牢里的人還真沒一個能救出來的,也正是洛小七被保釋出獄的那天夜里,夜還是寂朗的夜只是偶爾能聽見幾聲貓叫春的聲音,就像剛臨盆的孩子撕心裂肺的喊叫。
本來這幾聲貓叫對獄卒來說沒什么的,但是越聽越是不對勁,那喊聲斷斷續續統共持續了一個多小時,監獄長實在是受不住,令一個下屬出門看看,要是真有貓在叫喚就駭它一下將它趕走。
但是那獄卒剛一出去,貓就好像通了人性一般不叫了,也真是奇怪,貓這樣怪叫這些剛收押進來的犯人居然能睡得踏實,也不等監獄長再往下想就聽見剛才正喝酒的木桌上,電燈光微弱的照射下,一只空酒瓶好巧不巧的啪嗒一聲滾落到了地上,直直摔得粉身碎骨。
酒瓶碎后還能安靜一下,只聽見一個犯人半夢半醒間突然發出一聲尖利的長嘯,沒任何準備直接是猝不及防,接著便是同號人與鄰近幾天同關押在這一處的人和此人發出同樣的長嘯,剎那間長嘯遍地似乎比那叫春的夜貓還要凄慘。
監獄長向著天空先是以身作則的開了兩槍,誰知這長嘯聲更是響亮更是陰森,身旁幾個獄卒也都慌了,紛紛拿起槍開了一串又一串的子彈,打在鐵欄桿上,和玻璃窗上還能聽到嘎嘎的聲音,監獄長一聲令下吼道:“不許叫,再叫真就開槍打死你們”。
可是沒用,剛才那一串子彈難道就沒有打中人嗎?零星的幾個已經被他們打到,身上的血窟窿還冒著血染了他們全身。但那幾個活著的人就像已經麻痹了一樣,似乎這點血,這幾個人在他們面前根本不算什么,他們依舊再叫,叫聲足足將監獄長的聲音給淹沒。
他們都在睡覺怎么會突然得了這樣的病,難道是中了什么夢魘,那夢魘鎖住了他們的咽喉,這五百號人之前幾天還是視死如歸的敵人,誰知如今同病相憐了起來,他們依舊在長嘯著說不清道不明,直直把自己的嗓子叫出了血,聲音便像是打碎了一樣,后來發出的便是嚦嚦的沙啞聲。
這股聲音中帶著的血腥氣早已混入空氣,凝結在這污濁的空氣中久久不得消散,直至他們尸體都被處理后還滯留在那里。
這場石破天驚的長嘯持續了八分鐘,足足驚動了巡捕房長,他也覺得這事邪門得很,于是犯著晦氣的,用了五輛卡車將他們連夜托運轉移,至于轉移到哪里去沒人知道。
也許是轉移到了附近一代的無人山丘就地解決了吧,只有之后的幾天有一帶山上的孩子,在挖野菜的時候還能挖出幾個頭和幾只斷手出來。
但是那天晚上的這件事是越鬧越玄乎,有人說那幾只怪叫的貓其實不是在叫春,而是再叫魂,專叫那群犯人的魂,那些犯人在長嘯之前靈魂早就出于肉體,巡捕房要是真殺了他們,也只是殺了他們那具軀殼,根本沒有用。
但是這件事雖說隨著時間的推移慢慢平息了不少,但是也有至多人將上次礦山鬧鬼,十年前的河神這兩件事聯想在一起。
雖說顯在礦洞和河都是天下太平,但是沒準有個鬧事鬼將鬼爪子伸向了監獄也說不定,這五百號人可不是鬧著玩的,若說旬陽可真是不太平,怪事年年有,不過最近這十年卻是特別多,有的人說旬陽之前是個亂葬崗。
所以怨氣特別重,特別是河邊,礦洞,監獄這三處地方乃是怨氣集中之地,怪異之事都出自這三處地方。
監獄長也是冤好好的那一片地方硬是別鬼怪鬧得不能用,他忍著那夜毛骨悚然的奇遇,特地去附近道山上請來一個老道士為這里驅驅邪。
誰知那老道士掐指一算,說此地卻是又牛鬼蛇神便開壇做法,逐漸博然壯闊的揮舞了一套劍法,隔空燒了一下符咒,吐了幾口酒水就神神秘秘的擺了個手勢說邪祟已除。
這話讓監獄長聽了半真半假,那夜那邪門勁他可是身臨其境,這片監獄里面的妖怪哪那么容易說除就除。
誰知那老道士不服氣偏偏就把自己的神通給搬出來說了一通說什么自己師兄由于給礦山那事驅邪不成還被責怪過一次,自己就深深領悟,發誓這些年潛心修煉,臨鎮還有一名癡呆孩童請了各種大夫都不能治她的癡呆病,還不是自己靈符一現就把這小姑娘的病給治好了。
監獄長聽了這話也不知該不該信,看著老道士這般堅決果斷的表情自己不謝過他還真有些說不過去,于是抱手對他聚了一恭道了一句謝。
請老道士現在也已經鎮不住旬陽人的七嘴八舌了,現在這三處地方每一天他們都有新的版本在杜撰,編輯愈演愈烈。有的說這三塊地方發生的怪異事其中都有一個人,只要他在怪異事必定會發生。也有的說這三塊地方以前被人養過小鬼,只是這養小鬼的主人死了,小鬼變成惡鬼留在這里禍害更多的人。
這幾個傳記都還是其次,茶樓里說書的人還專門將他們編出來的故事都匯集成冊,每天個講一章,有了這個熱度導致每個大小茶館,茶棚紛紛效仿變成了門庭若市。
醉仙樓的茶館最是熱鬧,他們普遍聽完說書人神乎其神的演講,最后都會跑下樓買張三一個答案,這三處地方到底怎么回事,犯人莫名其妙長嘯的那天晚上到底怎么回事,這世上可真有鬼怪這種東西?
這些問題張三都回答不了,只能輕佻的回答一句:“我哪知道呀”。旬陽的事還有張三不知道的?
張三也不忙著砸自家的招牌給了一個牽引,將他們吸引到另一個方向去了:這三處地方都邪門了,旬陽會不會還有一處漏網的還沒等發生事。
百姓立刻回憶,是呀!有這三處地方準會有第四處第五處,這些年他們遇到的怪異事已經夠多了,也不至于再添點,只希望自己能不要卷入其中就行,但沒準哪天真能一個不小心鬼上了你的身,那死的那個就是你了。
也只是當成防患于未然,這些人請了道士前來幫忙看看,旬陽到底還有那一處邪氣更重。
老道士這回終于得到了重視,幾番神叨叨的比劃之下讓眾人再次看到了他的神乎其神,只見她神秘兮兮都讓當頭一指,連忙提筆在黃紙上寫出了一串方位。
經過旬陽西門的廣場,向北走也許就能知道這第四處怪異事所在地,于是一些好事的人跟著老道士一直走,一直走。
老道士在前他們在后,老道士向左他們也向左,老道士停他們也停,只見老道士停在一座宅子門前,目光堅定的往前看:“就是這兒沒錯了”。
眾人也紛紛順著他的目光抬頭向前,只見眼前眼前居然是沈燁靈府上,這不染纖塵的宅子門口,居然還能隱藏著不干凈的東西。
沈燁靈如今雖說是旬陽的大紅角,受人追捧但是他本人卻是極其的低調,人稱淡雅如菊,他家的這宅子也和他的品性一樣平時除了粉絲前來包圍之外,基本是路人經過這里都只是匆匆一瞥,卻不曾想這里面還死過人。
“對我記得,廣場那草臺上的戲瘋子就是死在這里的,還是被活活的淹死的”一個人最先領會,首當其沖的說道。
接著身旁的人便開始絡繹不絕起來:“對沒錯,段長青是被活活淹死的,這沒準是那鬼干的”。
“原來這里之前就有怪異事啦,你們不懂之前還鬧宵禁的時候一個打更人就瞥見一群抬棺的已經一名紅衣女子在這門前出現過”。
他們一指就是他們踩的這片地,連忙警覺的退避三舍。
“這可如何是好,沈夫人不是還懷著孕嘛,哎呀那可慘了,孕婦可是最容易被鬼附身的,沒準還能生出個鬼嬰孩來”。
“哎呀,趕緊告訴沈老板,這孩子他們不能生”。
沈燁靈也不知怎么搞的,他本本分分的做人卻一朝成了全縣人焦距的目光,一天出門在外根本不需要什么探子在其中,他們每個人眼神一投放,他們這宅子都快被他們燒死。
有的暗暗的勸他換房,有的勸他將許曼肚子里的孩子打掉。
更是在一天大清早,他剛推門就看見一袋黃紙朱字寫的靈符,不光這樣那些人還在他們家大門上到處貼滿了靈符。
外人見了這里更是要繞道走,總之他們家這幾日是被鬧得雞犬不寧。
洛小七是看不下去想著讓江沅來想辦法,哪知江沅已經好幾次沒到洛家來報到了,經過老管家這一提醒洛小七才知道,江沅居然帶著彭世榮出遠門了。
問去哪,結果他們就兩人去看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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