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獵第二日,已不再是前一日那般個比法了。由于楚寒天的身份特殊,這第二場春獵也改了慣例,要與那北楚之人比試比試。
可在座諸位都明白,這并非是哪幾個人之間的較量,而是兩個國家的相互試探。這自然不能出任何紕漏,因此當老皇帝問道“誰愿意參賽時”除了那個自認為自己騎術與箭術都非常了得五皇子歌舒炎和廣廈王之子徐鄶之外再無他人。
錦塵坐于星辰左手側失神,星辰晃了她許久,她才回過神來。驀然抬頭恰好對上楚寒天的視線。
“錦塵你不去比上一比?”
“比……自然是要比的”錦生勾起唇角,拍坐而起“陛下,臣愿一試,單挑那北楚瑾王!”
“錦塵……”
此語一出,全場嘩然,就連那見多了各種場面的老皇帝都有所驚訝而故作遲疑。反觀楚寒天依舊是一副吊兒郎當的神情,再觀顧錦塵是前所未有的認真。
不是他們懷疑錦塵的實力,因為在這南越還真找不出第二個像錦塵這樣的天縱奇才。只是......只是那楚寒天更是厲害,十四歲披甲上戰場,戰術謀略無所不精,被他用的出身入化。十七歲便獨掌北楚軍權,時至今日未有一場敗仗為人所指。如今更是訓練出一支猶如鬼魅的魔軍,幾近無人能敵。
他本人更是騎射劍藝樣樣精深,若說顧錦塵是天縱奇才,那楚寒天就是戰神臨世,不可匹敵。這也是為何南越這么多年來甘愿屈于北楚之下的原因。
而北楚有如此的軍事實力,卻從不進犯南越,還愿與南越結盟的原因,多半在于顧家。
如若北楚日后有什么樣的陰謀詭計來對付南越。那就是先滅了他顧家,顧家一倒,長熠軍便倒,那時就是南越國滅之時。
如今的顧錦塵已手掌長熠一大半的軍權,而且顧家這一代只她一子,如若她一倒下,那么整個顧家便會倒下。
自古以來多的是因君主猜忌而身首異處的將帥之臣,這南越的老皇帝又恰好生性多疑。
顧家在別人眼里是軍功赫赫的百年將門,但在他的眼里恐怕已經成了心頭扎著的一根刺了吧。只因為一些原因,他寧愿疼,也不愿意去拔。所以本來再好辦不過的事,現在看來到有些棘手了。
楚寒思及此,微瞇起眼睛看向顧錦塵。
他顧錦塵能有今天,靠的并不全是她身的顧家。如若顧錦塵只是個庸庸之才,泛泛之輩,顧家再有能奈也是扶不起她的。
所以依她之智,斷不會做出昨晚那等蠢事,也不會任由他壓在身下欺辱,更不會今日,明知是圈套,還偏偏要乖乖地踏進去……
明知山有虎,偏往虎山行。靠的不單單是過人的勇氣,還要有過人的膽識。楚寒天微皺了眉頭,后又像是想清楚了什么,楚寒天看著顧錦塵的眼神中又多了許多復雜的東西。
“楚寒天莫非你是怕了?”
“呵呵!有意思,本王怎會怕?”楚寒天看著顧錦塵一步步地走到自己面前,面目含笑,清雅無雙。
“那你我便要好好比試一番。傳聞那錫山山谷中有一種靈獸,渾身披著雪白的毛發,身型如角鹿一般,奔跑速度極快。不知王爺可有興趣與在下去尋上一尋?”
“少帥即已如此說了。本王又豈有不去的道理.”
那好顧錦塵勾起唇角,面向楚寒天右手側高坐的皇帝,單膝于地,抱拳而啟“啟奏陛下,請允臣之所求。比賽賽時延長兩日。允我二人孤身入山,屆時若我二人未歸,方可派人來尋”。
“允!”老皇帝著實想看看這顧錦塵想要搞出什么名堂。也不問問是否真有那靈獸,山谷之中是否安全便欣然答應了。不只老皇帝,在場的除了星辰,怕是再沒幾個不想看她究竟要做什么。
“謝陛下!”顧錦塵利落起*身。張揚的笑著看著楚寒天。后者只禮貌性地回了一笑,顧錦塵覺得無趣便入了座。
“錦塵你沒病吧,那山谷之中哪有什么靈獸啊”這剛一入了座,星辰便忍不住的湊了過來。伏在錦塵耳邊小聲地問道,后者笑道“的確沒有”。
“那你這豈不是欺君?”
“你知,我知,何來欺君?”
“這么說....”星辰恍然大悟差點叫出聲來,好在錦塵及時阻止“心照不宣”星辰無奈地干咳了一下“虧你想的出來,不過,此番你還需多加小心”。
“三日之后我必完好無損的站在你面前,你且放心好了。我們還有一場比試呢,待我回來定要與你好好比試一番”。
“那好記住你說的話”星辰抬手放與胸前,錦塵會意一笑,與他擊掌為盟“定不會忘”。
倆人騎行于錫山腳下便棄了馬,轉而步行上山。以錦塵的意思是要分開走的,但念及楚寒天在這里人生地不熟的,又是貴客,若出了事,南越也擔當不起。所以錦生想想便也就作罷了。
倆人結伴沿著錫山某處小徑爬上了山腰,小徑便到了頭。楚寒天沿著四周找了一番,也未找到別的通路,不免有些懷疑的看著正坐在一旁青石上,悠哉悠哉地吃著剛剛隨手摘下的不知名野果的錦塵。后者似有意忽視他,轉眼看著山下的密林,依舊啃著果子。
“喂顧錦塵!你就不怕吃中毒了嗎?”
“倘若此果真有毒,不正和王爺的意嗎。到時仵作驗尸發現我是被此果毒死的,與王爺并無關礙,對王爺來說豈不是倆全齊美”
“哈哈哈,少帥可真會為本王考慮,只是少帥應該不會這么輕易地成全本王吧”。
楚寒天挨著錦塵坐下,后者便往一旁挪了挪,似是極為嫌棄。楚寒天卻不惱,像是沒看見一樣繼續說“你不會在這里坐上個三天三夜吧?”
“有何不可呢?”錦塵挑眉反問道,并隨手扔了個果子給楚寒天“放心吃吧,有毒小爺早被毒死了”。
楚寒天欣然接下果子,隨意地用衣袖擦了擦,便也學著錦塵的模樣啃了起來“嗯!味道還不錯,酸而不澀,苦中帶甜”。
“你可知此果名何?”
“自是不知”楚寒天回答的理直氣壯,錦塵勾起唇角一字一頓到“無妄果”。
“無妄果?有意思!”楚寒天啃下最后一口,將核隨手扔在了這青石旁。
“好了,吃也吃飽了啟程吧”錦塵并不想多費口舌解釋此果為何名無妄。不理會楚寒天的疑問,起身理了理身上的袍子,握著華淵劍便朝著山中幽深之處走去。楚寒天不緊不慢地跟著她,還不忘在來的路上做些標記。
圍獵場上沒了錦塵,星辰也不想再狩狩什么獵了。坐在一旁的草地上,看著桑榆烤著早上獵來的野兔,很是無精打采。
“星辰狩獵你不狩,比武你也不與我比,我在這手忙腳亂的烤兔子,你也不過來幫我一下。我說你一個勁的在那發什么愣呢,這錦塵不過才走這半天你就像失了魂一樣。那以后他若不在了,你又當如何?”
桑榆實在看不下去了。拿著剛剛烤好的兔子。臉上的灰還沒擦,就坐到了星辰旁邊,將兔子遞給了他。后者也不客氣,接過來便開吃
“你這烤兔子的技巧還需要多跟錦塵學學,肉都老了”。
好在星辰并未將桑榆的話聽進去,否則那一句“倘若錦塵不在了”一定會讓星辰起疑的。
桑榆長舒了一口氣,卻聽到了星辰的后話,一時心里不爽快,佯裝生氣地道“嫌老你就別吃,拿來拿來”
說完作勢要撲上去搶回星辰手中的烤兔子,好在星辰反應及時躲了開來。桑榆氣不過,拔腿就去追倆人就這樣一個跑一個追,待跑累了,雙雙躺在草地上。那兔子也不能吃了,被星辰扔到了一邊,惹來桑榆的不快。
“不好吃,你也不至于這樣對待我的勞動成果吧。那可是我辛辛苦苦打來,又辛辛苦苦烤出來的我自己都還沒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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