襄陵鎮(zhèn)外,常幫的中軍大帳里。
氣溫回暖,值此春暖花開之際,人的精神,體魄,并無春季那般生機勃勃,反而有些慵懶。
秦廣魯也覺得有些慵懶,在這個襄陵鎮(zhèn)外,駐扎了良久,也不曾和里面的守軍開戰(zhàn),這日子一場,心頭卻不緊張,卻有些慌張。
好在西邊的戰(zhàn)況明了,主上已經(jīng)悍然拿下了靈州大地。
舊南越這里的戰(zhàn)役,就好打多了。
該暴露出來的底牌,也應該暴露出來了。
吳長峰和黃明探查敵情也沒有和襄陵鎮(zhèn)的守軍正面一戰(zhàn),連一場接觸戰(zhàn)都不曾發(fā)生,怎么去的,便是怎么回來的。
中軍大帳里,茶香四溢,春茶,最是解渴,也最是潤肺。
秦廣魯給吳長峰還有黃明倒了一杯茶,坐在主位上,有些索然無味的說道:“里面精銳有六萬之眾,都是步軍,騎軍數(shù)量不足一萬,兩側山野之間,應該也伏兵兩到三萬之間!
“山野之間的伏兵,是為了牽制我們的大地戰(zhàn)車和天空戰(zhàn)車!
“中路,則是對方精銳盡出,于我們正面一戰(zhàn)!
“可曾打聽到,是誰出的這個主意?”
吳長峰雙手抱拳道:“是齊冠洲的軍師范義出的這個主意,照我看來,也不過是破罐子破摔罷了。”
秦廣魯?shù)闪艘谎蹍情L峰,陰郁的眼神,總是讓人覺得很不舒服。
吳長峰不知所以的低下了頭。
秦廣魯?shù)溃骸昂,這個戰(zhàn)術,反倒是最為精明的戰(zhàn)術,山野兩側以弓弩手為主,步軍為輔,雖說無法完全牽制我們的天空戰(zhàn)車和大地戰(zhàn)車,但是也絕對可以讓敵軍精銳同我們正面一戰(zhàn)。”
“也不想想,咱們不依靠天空戰(zhàn)車和大地戰(zhàn)車的優(yōu)勢,和人家正面一戰(zhàn),死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
吳長峰羞愧的低下了頭,兵種一事,遠在西邊的主上不占據(jù)優(yōu)勢,江南之地的秦廣魯,自然也沒有什么優(yōu)勢可言。
齊冠洲麾下的將士們,那都是老底子經(jīng)過多年的傳幫帶發(fā)展起來的,看似都是愣頭青,但對于軍伍之中的事情頗為熟稔。
地昆山時常演武練兵,可起步太晚,許多將士們對于軍伍之中的人情世故和軍法秩序,還處于懵懵懂懂之中,沒有個三五年的功夫,很難成為真正的軍伍,至于什么時候能夠成為虎狼之師,秦廣魯都不敢想象。
也多虧了陳貴研究出來的天空戰(zhàn)車與大地戰(zhàn)車,不然進攻舊南越一戰(zhàn),還真的不知如何下手。
黃明覺得自己還是有些才華的,和秦廣魯比較過后,黃明在很多地方上都自愧不如,更讓黃明覺得難受之地在于,秦廣魯?shù)膽?zhàn)術刁鉆,讓別人無法借力。
關鍵時刻,像是縮頭烏龜,又像是蓄勢待發(fā)的毒蛇。
有點捉摸不透。
黃明問道:“以將軍的眼光來看,我們接下來應該如何!
秦廣魯?shù)溃骸芭f南越總共有九個郡,襄陵鎮(zhèn)過后,便是九真郡,九真郡東南西北,各有郡,每個郡里的兵力部署,平均下來,也在一萬到兩萬之間!
“精銳到底有多少,還是未知之數(shù)。”
“具體數(shù)量有多少,也是未知之數(shù)!
“依我看來,靈州之地易主了,我們也要加快進展,拿下舊南越之地了!
“咱們有天境高手,害怕他齊冠洲不成!
“我本想著,讓天空戰(zhàn)車和大地戰(zhàn)車在前方開路,我順帶帶帶新兵,戰(zhàn)場上就是留其精華去其糟粕的地方,在我的計劃當中,八萬軍馬,拿下整個舊南越的時候,預計還會剩下四萬多!
“不過舊南越的政治局勢,比較復雜,這里曾經(jīng)是一個國家!
“總有當年的余孽留存于世,南海諸多島嶼上,應該有不少的裝備并不精良的武裝!
“深山大澤里,繁華鬧市里,也有一部分齊冠洲察覺到,卻又無跡可尋的勢力。”
“拿下舊南越之后,我們招兵買馬一事,還比較復雜,首先要拿下齊冠洲當年沒有清理干凈的余孽,若是能為我所用,自然是最好,若是不能為我所用,又是一場苦戰(zhàn)。”
“那一場苦戰(zhàn),就是我們練兵的戰(zhàn)役!
吳長峰道:“天境高手出動,對付齊冠洲,會不會有點大材小用了?”
秦廣魯將手中的陶瓷茶杯放在文案上,手指輕輕扣響桌角,抿了抿嘴,說道:“對齊冠洲算是大材小用了,但對舊南越而言,也算是門當戶對的一戰(zhàn),這里曾經(jīng)是一個國家。”
“天境高手拿下一個國家,也是好事。”
“也對得起自己的身份!
“傳令下去,兩個時辰過后,出征,拿下襄陵鎮(zhèn)。”
吳長峰頓時離開大帳傳達命令,心里也有些期待,天境高手還是頭一遭出現(xiàn)在戰(zhàn)場上,這樣,可以少死很多人,練兵一事,也會攜帶不少。
舊南越終歸是一個小國家,麾下兵馬的優(yōu)勢多寡體現(xiàn)不出來,用來練兵作為合適。
秦廣魯心中真正擔憂之處在于,將士們若是看見天境高手不費吹灰之力拿下了齊冠洲,心中難免驕傲的緊,本身就沒有什么實戰(zhàn)經(jīng)驗,又成了驕兵。
這往后,遇到了大型戰(zhàn)役,這樣的一支軍旅,死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
秦廣魯?shù)男那楹軓碗s,他很希望,齊冠洲能夠不屈服,誓死反抗到底,給自己帶來麻煩,讓自己順勢練兵。
可又不希望齊冠洲將他的底牌給暴露出來了。
兵馬較少,死不起人的。
……
九真郡內,某家客棧的屋頂上,有兩個人,較為懶散的看著春季的藍天白云,似乎這世上的所有事情,都和他們沒有什么關系。
尉遲陽說道:“大夫那里,終歸是要我們動手了!
泰明道:“拿下齊冠洲,對我而言,并非難事,可到時候具體整理,降服部眾一事,我口才不是很好,就交代給你了!
尉遲陽有些尷尬地笑道:“其實吧,我的口才,也不是很好。”
“不過咱們要是挾持齊冠洲去了襄陵鎮(zhèn),逼迫襄陵鎮(zhèn)的大軍投降,也是個不錯的主意哦!
泰明輕聲一笑,下一刻,便帶著尉遲陽來到了齊冠洲的將軍府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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