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言就很不理解了。
撕毀結婚證明明是夫妻兩個人的事情,為什么還要扯出其他人呢?
他這是在回避問題嗎?
是不是當初兩個人吵架吵得很兇,都到了鬧離婚的地步了,才會撕毀結婚證呢?
反正慕言覺得,自己這么隱忍被動的人,是不可能因為一點兒小事情就撕毀結婚證的。
這就跟夫妻或者情侶之間的分手李虎哪一樣,是不能隨意就說出來的。
特別傷感情。
穆北廷看著言辭不相信的眼神,頓了頓,才擲地有聲地說道:
“有關系,特別有關系。”
“你可能想像……”
穆北廷剛要跟她講述那些錯綜復雜的往事,就被一聲無情的趕人聲打斷:“你們要敘舊能下了飛機再說嗎?我還有任務,得出發了。”
是顧靖塵。
慕言和穆北廷雙雙回頭,就見顧靖塵一聲軍綠色野戰服站在他們身后的不遠處,真不耐煩地瞪著兩人。
穆北廷:“……”
慕言:“……”
兩人沉默了下。
最后穆北廷看了顧靖塵一眼,轉身對言辭小聲地勸道:“不如我們下飛機,先回我們家再說吧?”
慕言猶豫住了。
讓自己跟一個陌生的男人回家?這件事情也太出格了。
雖然,他可能真的是自己的丈夫。
“你放心,我絕對不會欺負你的。”穆北廷看出了言辭的顧慮,忍著心底的悲慟體貼地說道:“阿辭,我們從小就認識,因為一些意外分開后,我們又在你14歲的時候重逢了,你十七歲的時候,我們在一起了,可是等到你21歲我們結婚了以后,我們才有了真正的夫妻之實。”
慕言驚訝地望著穆北廷。
聽起來,這個言辭的一生,都是和穆北廷糾纏在一起的。
這是種怎樣的緣分啊。
“所以,哪怕你不相信你就是言辭,不相信你是我的妻子,”穆北廷神情專注地望著慕言,非常傷感又真摯地說道:“也請你相信我對言辭的感情。”
“我這一生,就只有她。”
慕言聽到這里,內心大為震驚。
感動,震撼。
這么從一而終的情感,太難得了。
慕言不知為何,此時非常不愿意看到穆北廷臉上受傷的神情,她忙鬼使神差地點點頭,“好,我相信你。”
穆北廷聞言,看著慕言突然笑了起來。
他對慕言示意了下方向,讓她跟在她的身后,就往飛機出口處走去。
經過顧靖塵的時候,他言簡意賅地道謝:“顧靖塵,謝謝你,以后有需要,我萬死不辭。”
“這么煽情干什么?下次見了。”
顧靖塵面無表情地趕人。
慕言跟穆北廷下了飛機后,飛機立刻又想起了發動的聲音,接著就滑動了機翼,飛快地起飛離開了。
“他是你的朋友嗎?”慕言看著遠走的飛機,好奇地問道。
看顧靖塵在飛機上那么義憤填膺地告訴自己,穆北廷對弈言辭的離開還是如何傷心如何忠貞,就讓她覺得兩人的關系很鐵。
可是剛剛兩人見面了,卻沒什么熱絡推心置腹的話,反而都是淡淡的。
穆北廷望著遠走的飛機,說道:
“算是生死之交。”
生死之交啊?
聽起來比朋友還厲害多了。
不過慕言此時更關心另一個問題,“那我們現在去哪里啊?”
“去……我爺爺奶奶的老宅子。”
穆北廷領著慕言走向轎車,是一輛黑色的慕尚。
慕言看到的第一眼就喜歡上了,“你的車子真好看。”
穆北廷驚喜地看著慕言,“是車燈最好看嗎?”
“對啊。”慕言下意識地回道。
說完,她才訕訕地住了嘴。
穆北廷把慕言送上副駕駛,自己毀了駕駛座后,發動車子,已經上路了之后,才緩緩地說道:“我跟言辭高中的時候就討論過以后要開什么車子。我自己喜歡穩重速度快的,不過言辭不是。她說所有的車都差不多千篇一律,沒什么特別的,買車當然要買獨一無二的啊。”
“我就問她,什么樣的車才叫獨一無二?”
“她就回答我說,慕尚那樣的,就是獨一無二的。那雙車燈就像是人的眼睛,明亮深邃,好像能直抵人心。”
慕言靜靜聽著,心里有些忐忑。
這個言辭好像,真的跟自己品位很像啊。
慕言不能讓自己糾結在這個問題上,忙岔開話題,另外問道:“你剛剛說你要去你爺爺奶奶的老宅院?他們現在也住在那里嗎?”
跟長輩住在一起,木驗光師想想就覺得別扭。
“沒有。”
穆北廷連忙回道:“那里是以前的老宅,后來奶奶走了,爺爺病了,他們就搬來了安城。這里平時就當做是偶爾過來獨家旅游放松的地方了。”
“哦?”慕言似懂非懂地直點頭。
“我記得三年前我們來的那次,地里的花生剛剛長成。你……”
穆北廷剛開口,就頓了下,轉而說道:“言辭就非要拉著我去刨花生吃。對了,你看到的那些照片,就是我們帶著工具去刨花生時候照的。她平時很不愛吃花生的,但是看到在地上剛長出來的水嫩嫩的花生時,卻非要扯一堆花生養顏益智的大道理,攛掇著我跟著她去刨花生。”
“我們在花生地里……”
穆北廷的話說著說著,就頓住了,表情也染上了幾分深悠。
慕言深深埋著頭。
她再單純,也知道兩個熱戀的夫妻,在悠閑的鄉下度假,一時情起,就會做一些難以啟齒的事情。
可是在花生地里?
還是大庭廣眾之下?
慕言此時覺得,自己一定不是言辭。
她是不可能做出這種讓人羞恥的事情的。
“后來,她在一旁歇息,讓我給她刨花生。我們刨完花生就回去了。”
“那個時候,言辭對著花生有著極大的熱誠。她一回到院子里,就搬了個小板凳,坐在院子里,拿著一只小碗,對著異地的生花生開始剝起了花生粒,打算剝滿一碗就躺在床上吃。”
慕言:“……”
被穆北廷這么一形容,她怎么覺得那個言辭又饞又可愛呢?
“我正好洗漱好出來,看到她一個人屈在那里,我都替他累得慌,我就讓我跟我去閣樓喝個茶,歇歇在過來剝花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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