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北廷等了她一會兒,不見她開口,終于說道:“阿辭,就住在這里,不好嗎?”
言辭冷臉拒絕,“不用了,我又不是沒家,何必寄人籬下。”
“言辭。”
穆北廷沉聲嚴肅地叫她的名字。
言辭聽了一顫,低著頭不說話。
她雙眼靜靜盯著自己放在膝蓋交疊的雙手,手指來回摩挲,不忿又不安。
就聽到他對著自己說:“在我的心面前,你永遠是它的主人。你有資格有權利要求它做任何事情。”
聲音不急不緩,卻字字珠璣。
男人的情話,有如寒冬的一抹暖陽,給言辭這冰涼的心,一點慰藉。
心動。
但穆北廷確實瞞了自己很多事。
言辭明知道不該相信,卻又想相信,這種矛盾和不自信,最近都快把她逼瘋了。
她沒有抬頭看他,她怕自己心軟。
她安撫心底因他的話而起的波瀾,繼續問道,“你之前為什么那么討厭我母親?還有……我沒見過面的父親?”
言辭記得,她一說到言鳳來的事情,穆北廷不是轉移話題就是發脾氣。
那次言鳳來失蹤當天,兩人吃面的時候,言辭只是委屈地說了兩句,就被穆北廷厲聲呵斥。
她當時都嚇懵了。
穆北廷看了她好一會兒,才終于開口,“如果言鳳來沒出事的話,你也是很討厭她的啊。阿辭,我只是心疼你,難道只是因為她現在成了植物人,就能抵消她以前對你做的那么傷害嗎?”
“還有,那個面都沒見過的父親,有什么值得你掛念的。我只是想讓阿辭心里,只想著我就夠了。”
穆北廷說著就拉過她的手,低頭專注地看著她。
言辭對上他深邃幽遠的雙眸,內心不可避免地被觸動。
他這些理由,聽起來確實沒問題,只是言辭本能地覺得,有點心慌。
這是她最純粹最毫無理性的第六感。
沒有證據,她也無法辯駁穆北廷的話。
思索半晌,又接著問道:“當初你說我和紀遠之不能在一起,為什么是不能,而不是別的?”
不想,不愿意,不舍得,這些詞都可以用。
因為這些詞,是主觀上的意愿。
但不能……
在言辭看來,它代表著客觀上的事實,是被外界或者某種不得已的客觀原因限制的行為。
或許是言辭多想,但她當時聽了,后面在細細回想,就是覺得這里不對勁。
穆北廷輕嘆一聲,大手覆蓋摩挲著她的小手,幽幽道:“因為我愛你,所以你不能跟任何人在一起。”
言辭不信,想到顧靖塵繼續追問:“那顧靖塵呢?你為什么認識他?”
“他在英國出任務時候,是被我救的。”
所有問題回答的都很嚴絲合縫,看起來都很無懈可擊。
言辭想不相信都難,她壓下心底依舊冒著的幾個小泡泡,沉默了一會兒,才出生叫他的名字,“穆北廷……”
穆北廷望著她,見她并沒有看著自己,微微失望,接著聽到面前那道細軟的聲音:“……你曾說過,等我腦袋的傷好了,就告訴我當年離開的原因?”
這話還算數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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