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七拐八拐的走進林老師租住的城中村,竟然在街口看到了她!
林老師一身家居服,頭發(fā)隨意的挽在腦后,素顏的臉上顯露出疲憊。
我心里隱隱酸痛,林老師在逛肉攤,但是看來看去,就只買了一小塊瘦肉。
我跟在她后面,一直到了家門口。
林老師拿出鑰匙開門,結(jié)果門從里面被拉開了。一對上了年紀(jì)的夫婦站在門口冷冷的看著她,我趕忙躲到墻后面。
“林琳,是誰給你的權(quán)利自作主張把我們老李家的血脈給打掉的?”上點年紀(jì)的老阿姨先說話了,語氣冷的像冰山……
林老師蒼白的臉微微一動,眼圈泛紅。
“媽……”
“別叫我媽,我沒你這樣的兒媳婦!”
原來她是林老師的婆婆,那旁邊那位就是公公了。
“媽,我也是身不由己……”
老阿姨依然一臉兇相,“你們結(jié)婚這么長時間了,一直沒個一兒半女的。好不容易懷上了,你怎么這么狠心啊!”
老阿姨的聲音越來越大,帶著點哭腔。一旁的大叔沉默的嘆氣。
“媽,我們現(xiàn)在的情況,欠了那么多錢,根本不適合養(yǎng)孩子啊!”林老師哭了出來,言語里滿是委屈。
“你啊……你這是殺人啊!”老阿姨不依不饒。
“媽,那是我的親骨肉,我心里不難過嗎?你為什不去問問你兒子,只知道指責(zé)我呢?”林老師據(jù)理力爭。
老阿姨氣的渾身發(fā)抖,臉色蒼白。
也是奇怪,婆媳倆在大門口不顧臉面的拉扯,林老師的老公呢?
“那個不爭氣的東西!如果讓我找著他,我恨不得撕了他!”一旁一直沉默的大叔終于開口,氣的手不住的顫。
原來,那個男人跑路了……看來欠下的錢是還不上了,干脆扔下林老師一個人解脫!
我心里堵得慌,林老師這樣的女神,怎么嫁給了這樣一個人渣?
“媽。”林老師抹去臉上的淚。
“現(xiàn)在快放暑假了,那幫人揚言說要鬧到我學(xué)校去。等到兩個月后開學(xué),他們要是真的去鬧,那我這個老師的工作也保不住了。“林老師哽咽著。
“現(xiàn)在這個家已經(jīng)散成這樣了……李輝他……欠了那么多錢!我真的不能要這個孩子。“
林老師說的很堅決,可是眼淚止不住的往下淌,看的出她是迫不得已,其實最傷心的人,就是她。
老阿姨還想繼續(xù)罵,被大叔攔下了。
“別為難小林了。是咱們自己的兒子不爭氣,拖累了人家小林!回去吧,別在這兒丟人了!“
大叔拉著老阿姨硬是把她扯走了。
林老師在門口呆立了一會兒,突然奔潰的蹲在地上大哭。
我的眼眶也濕潤了。因為那個騙子,林老師的家散了,還失去了孩子……可是那個女老板,住著城堡般的家,家里豪車好多輛……
我暗暗發(fā)誓,盡快,我要以最快的速度捅掉那家騙子公司!!!
這天,女老板來到了公司。她平時一周也就出現(xiàn)兩三次吧。
我趕緊抓住機會:“方總,最近更加漂亮了!“
“哈哈哈。“女老板被我逗得喜笑顏開。
“怎么樣,投資部的工作還適應(yīng)嗎?“
“嗯嗯,很好,比在聚金所有挑戰(zhàn)很多呢。我要學(xué)習(xí)的還有很多。“
“好好干,姐保證你比同齡人買房買車早得多!“
“哈哈,方姐,你對我太好了。我這調(diào)了部門還漲了工資,要是方姐不嫌棄的話,我想請您吃頓飯!“
“哈哈,不用啦。“女老板一口回絕了。
“不行不行,方姐你一定要答應(yīng)。雖然我錢不多,不能請你吃太高檔的東西,但是心意一定要表達到!“我表現(xiàn)出特別堅持的樣子。
女老板見我如此堅持,只好答應(yīng):“好吧,但是我只有明晚有空。其他時間都在美國。“
“沒問題沒問題,就明晚!“
第二天,我刻意穿了件襯衫,收拾的利利索索。
臨下班的時候,女老板果然沒有爽約,踩著高跟鞋進了辦公室。
“方姐,您真是太守時了!還有一分鐘下班哈哈!“我打趣到。
“答應(yīng)我救命恩人的事情肯定不能忘呀。“
我和女老板一起下了樓,坐進她的賓利,一起去吃飯的地方。
餐廳我按照老頭子的吩咐,定了一家既有品味,又不會太浮夸暴發(fā)戶的私廚---翠竹小酌。
這家私廚的老板是臺灣人,十年前來到大陸,剛開始在上海在星級米其林餐廳的大廚,后來自己出來創(chuàng)業(yè),選擇了我們這座城市落腳。
雖說食材不是非常頂級的,但勝在創(chuàng)意出眾,氛圍典雅古樸,慢慢的在我們這周邊有了不小的名氣。
本市的一些文化之流,尤其是文藝圈子的人都愛往這兒跑。
一下車,女老板看到是翠竹小酌,滿意的點點頭。
“你的品味很不錯嘛。“
“都是方姐帶得好!“我嬉皮笑臉。
這家餐廳的私密性非常好,都是一個個獨立的包間。絕不會出現(xiàn)隔音問題和隱私泄露。
我和女老板在二樓一間靠江的包間坐下,點了幾個別致的菜式。
“方姐,你看還要加點什么嗎?“我遞過去菜單。
“來一例醉蟹吧。“女老板輕車熟路。
“不好意思女士,今晚的醉蟹都被一個包間的客人給定了。“
服務(wù)員說。
“哦?“女老板臉色變化。
“嚯,誰這么大方!這醉蟹是這里的招牌菜啊!“我故意在旁邊煽風(fēng)點火。
“哪個房間的客人?“女老板正色問。
“這……“服務(wù)員有點膽怯。
“你別害怕。我沒別的意思,就是這又有品味出手又闊綽的主兒,在我們這地界不多見。我就是想開開眼。“
“是霓江包房的客戶,其他的我真的不能多說了。“
女老板擺擺手,示意服務(wù)員下去。
“怎么?方姐,您對這定醉蟹的主兒有興趣?“
女老板一擺手:“沒有的事兒。咱們吃咱們的。“
我倆吃到一半,我借口去洗手間,走到了霓江的房間門口。
四下看了看無人,我輕輕敲敲包間門。
老頭子的聲音從里面?zhèn)鱽恚骸爸懒恕!?br />
飯過三巡,女老板起身要去洗手間。
過了老半天,她回來后深色一直奇奇怪怪的。
“方姐,不舒服嗎?“
“啊,沒有啊。“女老板一副魂不守舍的樣子。
我看她若有所思的樣子,心中不禁大喜。
上!鉤!了!
霓江包間,是去女洗手間的必經(jīng)之路。
而老頭子和徐教授,早早的到了包間,定下來全天供應(yīng)的醉蟹。
女老板是見過世面的人,知道這家餐廳什么值得吃。我們猜準(zhǔn)了她一定會點醉蟹,故意曲線救國,拋出這一條引子。
而我故意叫了許多的酒水,適當(dāng)?shù)臅r候,在女老板去洗手間之前跑到師傅他們的包間門口報信兒。
之后,老頭子會把包間日式推拉門打開一些,角度剛好可以看到桌上的菜式,和他們倆的臉。
女老板的投資公司,做的是社會名流的生意,這種大戶她肯定不會放過。
途經(jīng)霓江的時候,女老板勢必會往里偷看。這時,徐伯伯的臉就是一道金字背書。整個A市,做金融的都認識徐伯伯!
那……徐伯伯畢恭畢敬對待的老頭子就更是成為了“神秘人“。能讓徐伯伯低聲下氣的沒有幾人。這樣的人,這張臉,女老板自然會刻在心里。
瓜熟蒂落,水到渠成。凡事講究一個自然。
這次預(yù)謀邂逅的制造,為后面的出手鋪墊了結(jié)實的基礎(chǔ)。正所謂姜太公釣魚愿者上鉤,老頭子和徐伯伯,還有我,其實什么都沒做。
卻已都做到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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