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官再一次下跪,“恭喜皇上,賀喜皇上!
“皇上,臣啟奏”,墨志宏忽然站出來,沐明德意外的看他一眼,”墨愛卿,何事要奏?”
“回皇上,臣的義子,素有楚世神醫(yī)之稱,自幼醫(yī)術精湛了得,可為五皇子治病。”墨志宏說。
“哦?城兒的病還能治好”,沐明德眼里出現(xiàn)了前所未有的光亮。
芙貴妃臉上維持的笑容終于一點一點消失不見,桌底下手指已經(jīng)嵌進了手掌,該死的沐傾城,當年為了除掉你們母子,本宮廢了那么多心思,你為什么還要回來?這一次別怪本宮,將你連根拔起,斬草除根。
墨志宏俯首回皇上,“臣以為可以一試”。
“好好好”,沐明德連說了三個好激動的,整個人都坐不住了,要是城兒能治好,哪個兒子還能比得上他?他楨陸王朝還怕什么四族異部起兵造反?
“好好好”,沐明德又連說了三個好,“待壽宴結束,壽宴結束立刻傳神醫(yī)來為城兒診病”
許是皇上太過于激動,所以沒看到大殿諸位皇子五顏六色的表情。
沐傾城被叫到皇上身邊坐著,沐明德親自給他夾菜,就像小時候無數(shù)個父慈子孝的日夜。
沐嘉譯握著酒杯的手青筋暴起;
沐嘉風低頭冷笑;
沐嘉興氣的筷子都扔下了。
呆滯了一晚上的沐傾城終于抬頭對著沐明德單純的笑了,“皇皇,皇皇……”
沐明德更是狂喜,證明沐傾城的內(nèi)心深處還是記得自己的,立刻賞了沐傾城許多東西。
于是沐嘉譯的酒杯悄無聲息的裂開了;
沐嘉風捻著手指,臉都僵了;
沐嘉興抬頭就灌了一整壺的酒。
宴和殿里終于恢復了一片歡喜和詳?shù)哪,至少表面上是這樣的。
————
那邊墨唯伊也悠悠轉醒。
動一動胳膊,發(fā)現(xiàn)后背的傷沒有那么疼了,伸手往后背摸了一把,感覺硬硬的結痂了。
墨唯伊贊嘆一聲,阿修果然是神醫(yī),身邊有這樣的人那還不是隨便造都死不了。
但墨唯伊也不得不內(nèi)心暗自感嘆一下,皇宮跟自己肯定八字相克,水土不服,要不然怎么進一次皇宮受一次傷。
這皇宮有事兒沒事兒的還是不來為好。
墨唯伊起身,環(huán)顧四周,一個伺候的人也沒有,自己隨便找了件男裝,穿上衣袍太大,足足大了她一圈,墨唯伊拿把剪刀吃吃拉拉就剪了幾寸,現(xiàn)在天黑了吧,是時候干大事了。
墨唯伊從內(nèi)室一出來,楚修文趕忙站起來,卻又生生止住自己的腳步,只盯著墨唯伊看。
墨唯伊莫名其妙,她臉上有東西嗎?
白有魚率先緩解尷尬說道,“你好些了嗎?”
墨唯伊點頭,又變得生龍活虎,“嗯,好多了,什么時辰了,大家都去參加宴會了吧!
“哎呀我親妹妹啊,你終于活過來了”墨唯卿嚎叫著要來抱她。
墨唯伊伸手擋住,“什么叫活過來了,我又沒死……”
墨唯卿繼續(xù)哭,“哥哥怕你死么……”
“是的,大多禁衛(wèi)軍都調(diào)去宴和殿和御花園了,外面天色已暗!比f俟雪趕緊打斷墨唯卿的干嚎。
墨唯伊眼神一閃:“墨唯卿,我現(xiàn)在沒事了,你快去宴會吧!
“我不去了吧,我又不是朝廷中人,多我一個不多少我一個不少!蹦ㄇ湔f。
“你去吧”,墨唯伊你說,“去照看下爹娘,爹在朝中位高權重,我們墨家素來聲名顯赫,這種大場面還是要小心的!
“那你……”,墨唯卿不放心。
“我沒事兒了,我在這兒休息下,等會宴會結束就回去了。”墨唯伊說。
墨唯卿回頭看了一圈兒,“好吧,那哥哥我走了啊,這里是宮里,你們可別亂跑,別再闖禍了。”
墨唯伊:“知道了,快走吧。”
待墨唯卿走了,墨唯伊也往外走去,“我們也該行動了,機會難得,走吧。”
“你身上的傷還是要休養(yǎng)數(shù)天的,你現(xiàn)在不宜大動”,楚修文略有些著急,又自己意識到不妥,慢慢的放慢了語氣,”你的傷只是暫時結痂,但是里面并沒有長好,隨時可能裂開,我建議計劃先取消。”
墨唯伊一臉你在逗我玩兒嗎的表情,對楚修文說,“你沒看到我進一次皇宮就受一次傷嗎?現(xiàn)在計劃取消,下一次進來保不起我還得再受一次傷!
墨唯伊眨眨眼,蹭到白有魚面前問:“楚修文怎么了?他不是應該一臉欠揍的,對我說,‘嘿,墨唯伊用了哥哥的藥,你又沒死成’的嗎?”白有魚輕描淡寫的掃了她一眼,涼涼的說,“誰知道啊,他一向神經(jīng)病慣了,許是情竇初開了吧!
墨唯伊白眼,“他情竇初開?他情竇初開的比他穿開襠褲都要早好嗎?”
“沒時間養(yǎng)傷了,此時皇宮防衛(wèi)是最低的時候,進了一次,命都掉了半條,我可不想多來幾次”,也不再廢話,墨唯伊轉身就往外走,楚修文深呼吸,鼻孔都快炸了。一雙手在袖子里狠狠的掐著扇子,終是沒有說出什么重話來。
白有魚嘆息“楚啊,我記得當初剛到異人館的時候,聽過伊伊說過一句話什么來著”
萬俟雪趕緊唯恐天下不亂的接著說:“被偏愛的都有恃無恐,嘖嘖多么有恃無恐”,說罷還假裝屢屢胡子,一副世外老者的模樣。
幾個人小心翼翼避開宮中巡邏侍衛(wèi),繞過御花園,就看到清冷的月光下,站了一個華貴的銀袍男子,月光灑在她的背影上,讓人覺得他仿佛在那里站了幾萬年一樣,孤寂而又神圣。
正是在宴會上風頭大出的大祭司。
墨唯伊停下腳步,不敢妄自靠近,這時大祭司轉過身,墨唯伊一個激靈,下意識往后退。
后知后覺發(fā)現(xiàn)嚇到墨唯伊了,大祭司伸手從臉上取下面具。
墨唯伊眼角一抽,揶揄道:“黎夜堯,大半夜你這是扮鬼呀,還是半仙啊?”
不知是月光冰寒,還是夜晚清涼,墨唯伊總覺得此時的黎夜堯和以往有所不同,太過清冷。
“身份需要!”
乖乖,黎夜堯連聲線都是清冷的。
他慢吞吞地解釋,面色慘白的不像正常人,墨唯伊吞口水,“黎夜堯,你沒事兒吧?為什么我覺得你像是死了幾千年一樣的人啊,你不會是個僵尸吧?”
跟在后面的其他三位下意識點點頭。
黎夜堯翻個白眼兒,轉身徑自帶路,墨唯伊幾個人很快就到了輕袖宮。
阿大阿二已經(jīng)早在門口等候,見到墨唯伊狗腿的笑著前來迎接,“大人您請”
墨唯伊仿佛看到他身后有大白一樣的尾巴搖啊搖。
呵呵一笑,邊走邊感嘆,“人生如夢啊,上次我來的時候還差點兒死在這里呢,現(xiàn)在我就被當做座上賓迎接進來了,真是世事變幻無常,風水輪流轉啊”
阿大阿二臉色一僵,苦哈哈的笑,“大人,您大人不計小人過,上次那是誤會,您就當是一個屁給放了吧!
墨唯伊笑瞇瞇的摸摸他倆的腦袋,“乖,公共場合隨便放屁是不文明的,本大人怎么會做那么粗俗的事呢,對不對?多有礙我的仙女氣質(zhì)!
阿大阿二苦著臉賠笑,“對大人,您美得何止像仙女,您簡直就是那高貴美艷的嫦娥呀!
千穿萬穿馬屁不穿。這下墨唯伊總該大人不計小人過了吧,阿大阿二心里美美的想著。
“喔,你倆真是這么想的呀?”墨唯伊宮忽閃著大眼睛,滿意的點點頭,說道:“說的真好,孺子可教,朽木可雕,但是本嫦娥仙子我難得下凡一次,想知道從人間的角度望去的月亮,從現(xiàn)在起到前面宴會結束,一共移動了多少距離?本仙現(xiàn)在還有要事要辦,你倆會幫我盯著這月亮的吧?”
墨唯伊一臉語重心長,我看好你的表情甩手走了啊,阿大阿二雙腿一蹬,往地上倒去,什么叫寧得罪小人不得罪女人,現(xiàn)世報來的真快呀,但是我們哥倆命苦啊,明明下命令的是頭兒啊,為什么受折磨的卻是我呀。
幾個人在輕袖宮里七拐八彎的找到地形圖上的暗室所在,果然是由一把十分古老的大鎖鎖著,墨唯伊拿出鑰匙插進鎖孔,擰了一把沒開,又用力擰,依舊沒開,尷尬的回頭。
萬俟雪眨眼——難道我們猜錯了?
白有魚也眨眼——看來是的。
楚修文“……”
能不眉來眼去嗎?
墨唯伊一臉生無可戀,“那我今天這頓鞭子不是白挨了嗎?我挨打不就是為了光明正大的消失在人民群眾的視線范圍內(nèi),好偷偷摸摸的來這里嘛。”
楚修文無情的揭穿她,“你挨打是為了一個漂亮的男人好嗎?”
墨唯伊摸摸鼻子抬頭望天。
黎夜堯翻白眼兒瞪了他們幾個一眼,伸出手,拿過鑰匙,插進鎖孔,又拽過墨唯伊的手,放在紅寶石上。
“你干嘛?”墨唯伊問。
黎夜堯伸手在墨唯伊手指上一劃,血液流了出來,滴在寶石上,寶石開始發(fā)出微弱的光芒,將血液送入鎖孔,“啪噠”門開了。
墨唯伊目瞪口呆,“什么鬼鎖呀,還要喝血,我今天流血夠多了,現(xiàn)在眼睛還暈呢!
門一開內(nèi)室的燈立刻亮了起來,墨唯伊小心翼翼的走進去,只一眼,不由驚嘆。大的小的,橫的豎的,長的短的,整齊的排列在墻上,全是一個美男子的畫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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