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片刻,那粒黃沙中就傳出了方德懷驚喜的聲音,對著夜輕寒和鄧杰連連催促,道:“你們快進來吧,夜道友、方道友。”
“好,我們這就進來。”
夜輕寒對著方德懷答應一聲,但自身卻并沒有什么動作,更是將鄧杰也給攔在了自己身后,不讓鄧杰朝那粒黃沙鉆進去。
“夜道友?”
此時的鄧杰自然也就明白夜輕寒不讓自己跟隨方德懷的腳步,一起朝那粒黃沙鉆進去是別有用意了。只是夜輕寒的用意是什么,一時間鄧杰倒還是不太明白,不由朝夜輕寒不解的望去。
“不急,鄧道友。”
夜輕寒再次對著鄧杰搖了搖頭,卻沒有和鄧杰解釋什么。
只是鄧杰看夜輕寒的意思,如果自己要朝那粒黃沙里鉆去的話,夜輕寒還是會阻止自己,是以鄧杰也就按兵不動了,等著看看夜輕寒到底是什么意思了。
“夜道友、鄧道友,你們怎么還沒進來?”
過了半晌,方德懷壓抑著憤怒,從那粒黃沙里鉆出一個頭顱,朝夜輕寒和鄧杰詢問著。
鄧杰也頗為疑惑地望著夜輕寒,不明白夜輕寒到底是要和方德懷和解,還是要和方德懷做過一場呢?
但如果是要和方德懷做過一場,在這之前夜輕寒還要將方德懷知道的一切有關那座古老傳送法陣的消息給套出來,這在鄧杰看來,夜輕寒這樣的做事手法,也不免太過下作了。
不過在鄧杰的心里,夜輕寒給鄧杰的印象,倒還沒有差到那個地步,所以鄧杰此時按兵不動,并沒有任何動作,等著夜輕寒下一步的指揮。
“進去做什么?”
夜輕寒似笑非笑的望著探出一個腦袋的方德懷,讓鄧杰越發覺得夜輕寒的態度怪異了。
“這傳送法陣就在這粒黃沙之中,你說進來干什么?”
方德懷對著夜輕寒翻了一個白眼,好像是在說夜輕寒故意裝傻。
“那既然傳送法陣就在黃沙之中,那方道友你又在等什么?”
夜輕寒臉上的表情依然似笑非笑,但雙目之中卻已經有了三分凌厲之意了。
“什么等什么?”
方德懷一臉疑惑,也和鄧杰臉上的表情一樣,好像完全聽不懂夜輕寒在說什么。
不過方德懷的臉上雖然是疑惑的表情,眼中也帶著三分疑惑,但別說是夜輕寒,就是鄧杰也從方德懷的臉上看出了幾分端倪。
或許是方德懷太想將自己疑惑的表情扮演好了,為了將自己的疑惑扮演得入木三分,方德懷臉上再沒了其它的表情,這對于剛被別人耍了的奧義至圣者,絕對是有些不可思議的。
再怎么說,不管得不得罪的起夜輕寒,方德懷的臉上也應該保留著一兩分憤怒才是。
畢竟,要方德懷帶路的是夜輕寒,在方德懷找到了那座古老傳送法陣以后,不肯跟著方德懷進入其中的也是夜輕寒。
這別說是在方德懷這個當事人眼中,就算是在一旁的鄧杰看來,也覺得夜輕寒有幾分過分了。
“等什么?方道友你居然問我等什么?”
夜輕寒反問一句,好像比方德懷更加驚奇,“既然方道友你說那座古老傳送法陣就在黃沙之中,那方道友還不乘坐傳送法陣離開,又是在等什么?難道方道友你還在等誰來送摘星法旗給你嗎?”
鄧杰瞬時朝夜輕寒望去,接著又向方德懷看去,這時的鄧杰已經隱約猜到夜輕寒的意思,只是不太明白夜輕寒是怎么看出這件事有問題的。
“夜輕寒,你……”
方德懷聽到夜輕寒不斷搶白自己,臉上的表情變得異常憤怒,不過就好像笑場的演員一般,方德懷沒怒過幾個呼吸的時間,自己就忍不住笑了起來。
“哈哈,夜道友果然厲害。”
說著,方德懷從那粒黃沙之中跳了出來,撣了撣身上的法衣,好像這法衣會沾灰塵一般,接著方德懷又將那粒黃沙給收了起來,嘆口氣道:“又浪費了一番布置。”
顯然那粒黃沙不是一件簡單的物件兒,雖然從表面上看起來也不像是奧義法寶,但看方德懷鄭重其事地將那粒黃沙收起來的家事,任何人也不會覺得那是粒簡單的黃沙,只是內里到底蘊藏著什么,卻并非是夜輕寒和鄧杰能夠猜到的。
“想來神象墓地中央的大挪移傳送法陣的布置,方道友也浪費了吧?”
夜輕寒問道。
“沒錯!”
方德懷一攤手笑道:“的確是浪費了。”
但看方德懷笑得沒心沒肺的表情,卻是一點也不在意大挪移傳送法陣里的布置給浪費了。而當時的方德懷又多么的怒不可遏,甚至是氣得跳腳,卻不是夜輕寒和鄧杰能夠看到的了。
實際上,夜輕寒這樣的問話,其實另一面的意思,也有試探方德懷大挪移傳送法陣是不是被他破壞的意思。
而方德懷完全是可以不承認的!
畢竟若是方德懷承認了,那方德懷也就算完全將摘星門給得罪了。眾所周知的是摘星門雖然是個極為松散的組織,平日里又好像很好說話的樣子,但任是誰也不敢去招惹摘星門的原因,就是在于摘星門的人非常記仇。
像方德懷這樣敢當場承認自己破壞了大挪移傳送法陣,那無疑是極大的打了摘星門的臉,摘星門肯定是要報復的。
又從明面上來說,方德懷并不算是摘星門的人,方德懷如果被摘星門報復的話,摘星門是肯定不會對方德懷從輕發落的。
所以,看到方德懷如此爽快的就承認了自己破壞的大挪移傳送法陣,卻是連夜輕寒都愣了一下,險些差點沒有反應過來。
“其實浪費了也沒什么。”
方德懷收起了雙手,又伸出一只手擺了擺道:“也沒多大關系!方某就是想知道夜道友是如何看穿方某的布置的?”
方德懷一臉求知欲,想要夜輕寒對他解惑,但鄧杰看著此時的方德懷卻是不由心頭一涼,因為此時的方德懷雖然一臉求知欲,但鄧杰卻從方德懷看出了冷靜、從容、淡定。
按理說,以夜輕寒如今在神象位面的名氣和地位,人的名樹的影,方德懷被夜輕寒拆穿了一切布置以后,應該會感到害怕才對,畢竟要是夜輕寒對方德懷出手的話,鄧杰可不認為方德懷能夠扛得住幾招的。
所以,唯一的解釋就是方德懷還布置了后手!
“果然進入神象位面,這次來爭奪二一六法界巡游星使的奧義境生命里,沒一個是簡單的人物。”
鄧杰不由在心內暗暗想到。
“這般一對比下來,自己和夜輕寒才是這次神象位面里,最簡單的奧義至圣者,只是夜輕寒的修為極高,可以以力破巧、化繁為簡,所以這簡單的人物里,又當排除夜輕寒夜道友,剩下的也就只有自己一個人了。”
想到這里,鄧杰不由面帶苦笑。
“難道是因為我太心急了,所以露出了破綻?”
方德懷見夜輕寒沒有做聲,不由再次對夜輕寒詢問一聲。言下之意,是在詢問夜輕寒,是不是因為自己三番四次招呼夜輕寒和鄧杰一道進入那粒黃沙之中,所以才會露出破綻的。
這時,已經有幾個奧義境生命從夜輕寒三人的頭頂掠過,并非是沒有注意到夜輕寒三人,只是見夜輕寒三人雖然對峙而立,但方德懷和夜輕寒都是面帶笑意,好像是老朋友在敘舊一般,也就沒有在意了。
甚至有一個奧義境生命在心頭暗想,不會那么巧,夜輕寒那尊殺神剛好在神象位面里碰到一個老朋友了吧!
這個奧義境生命還以為夜輕寒和方德懷本來就是老朋友,只是來爭奪二一六法界的巡游星使之位,對方都是不知曉的。等到此時巡游星使之位已經塵埃落定,二人才知道對方也來了神象位面里。只是碰到一起,大家才開始敘敘舊。
“那倒不是!”
夜輕寒搖了搖頭,笑道:“其實在剛遇到方道友的時候,夜某心頭就有些警惕了,只是沒有說出來而已。”
“咦!此話怎講?”
方德懷聽到這里,倒真是有些不明白夜輕寒的意思了,自己在夜輕寒的面前一露面,就讓夜輕寒有些警惕?難不成自己在夜輕寒的面前一露面,什么事也沒做,什么話也沒說,就已經讓夜輕寒看出破綻了?
這倒是讓方德懷有些不敢相信了。
“鄧道友你記不記得在咱們遇到方道友之前,鄧道友你曾經想要叫住幾個道友,詢問他們有沒有尋到那座古老傳送法陣的蹤跡?”
夜輕寒沒有回答方德懷的話,反而對身旁的鄧杰詢問了起來。
“記得!”
鄧杰雖然不太明白夜輕寒的用意,但還是在方德懷的面前如實回答道:“我還記得當時夜道友你將我給叫住了,不讓我去喊他們呢。”
“沒錯。”
夜輕寒道:“當時我就有種感覺,諸多道友都在高空尋找那座古老傳送法陣,而我們二人卻在地面上尋找,若是叫住那幾個道友的話,恐怕會認為我們別有所圖的……”
“哦,原來如此。”
沒等夜輕寒的話說完,方德懷就打斷了夜輕寒的話,恍然大悟道:“原來是因為我也出現在地面上,所以你認為我也別有所圖了。”
“呵呵……”
夜輕寒微微一笑,算是默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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