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橫舟的笑容坦坦蕩蕩的,“自己的女人,自然要對她好,你瞧,大哥對你也不錯!”
看他這樣子,說得跟真的一樣!南瓷不免在心中感慨裴橫舟一流的演技。
裴橫淵抿唇笑道,“我可不能跟你比,我是個比較粗心的人,很多時候都會忽略了雅思的感受,像這種溫馨吃飯的機會,少之又少。”
“那大哥來公司上班,我可以時常與你探討這方面的經驗。”裴橫舟打趣著。
倒也引得大家一陣輕笑。
只是對面的秦雅思臉色似乎不太好,一雙犀利的眼眸就那樣盯著南瓷,久久不曾挪開。
“橫淵已經夠好了,根本不需要跟橫舟探討什么經驗。”秦雅思開口,嬌柔的語氣中藏著鋼針,“倒是我應該好好跟南瓷取取經,是怎樣好的本事將男人的心栓得這么緊,連橫舟這個千帆過盡的人都能變得如此深情。”
這話分明帶著嘲諷的意味。
南瓷因為裴橫舟食言一事心中本來不痛快,聽秦雅思這一番暗諷,便有些忍不住了。
她側頭看著裴橫舟,唇角揚起嬌媚的笑意,“大嫂若是找我取經,想必也是找錯人了,因為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究竟做了什么讓橫舟這般情深,也許應了那句話,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橫舟該是我的,即便我什么都不好,他也會對我如數(shù)家珍。”
秦雅思臉色更加難看,嘴角怪異地抽了抽,又將委屈的目光投向裴橫舟。
哪知裴橫舟對她此刻的神情置若罔聞,反倒?jié)M目寵溺地盯著南瓷,大掌落在她頭上寵溺地揉了揉,“阿瓷說得沒錯,她這個人的確沒什么好處,脾氣太壞,身材偏差,長相一般,還無所事事,但是怎么辦,我就是喜歡這樣的她!”
繞是這樣說,南瓷臉上卻尷尬極了,這是在替她解圍,還是在明目張膽地詆毀她呢?
這個男人,果然一開口就沒好話!
氣死人都不用償命的。
秦雅思臉色徹底白了,頹敗地坐在那里。
“行了行了,你兩就別秀了,爸媽和爺爺可都在呢!”裴橫淵無奈地搖搖頭打趣道。
裴延慶始終面無表情,烏艷萍也沒好到哪里去,一個勁往秦雅思碗里夾菜。
倒是裴老爺子笑得開懷,“沒事沒事,我這把老骨頭喜歡看,我希望你們都過得好!吃飯吧吃飯吧,多吃點你們,尤其是雅思,懷著孩子呢!”
秦雅思一聽裴老爺子提名,陰霾一掃而空,歡喜著點頭,“我知道了爺爺。”
一頓飯索然無味。
南瓷正惆悵著找借口離開,裴橫舟就接到一個電話,說是臨時有安排,便到餐桌前和他們道別。
出了老宅,南瓷心中還有些怒氣未消,側頭看著窗外飛馳而過的霓虹,道,“你將我放在時代廣場,我自己打車回去就行。”
裴橫舟沉默片刻,“你隨我一起去。”
一起?南瓷錯愕著,她沒聽錯吧?這三年來,裴橫舟帶她出席的應酬聚會少之又少,她像個金絲雀一樣被他困在那棟別墅牢籠里。
今日,他居然說跟他一起?
詭異!簡直太詭異了!
南瓷驚悚地看著裴橫舟,“你又想耍什么花樣?”
若她記得沒錯,每次帶她出去準沒好事,印象最深的一次便是一年前裴橫舟帶她出席酒會,被他那幫兄弟羞辱了一番。
“把你賣了!”裴橫舟訕訕地,有種似笑非笑味道。
南瓷一愣,旋即笑道,“那我倒是想問問裴少,將我賣給了誰,又值多少錢?”
裴橫舟聽著她輕飄飄的語氣,心里竟有點不是滋味。
側過頭去,正看見南瓷一臉的淡然,他微抿著唇,琢磨半晌,“六十多歲的老頭子。”
“倒也不錯,幾年后兩腿一蹬,眼睛一閉,我說不定還有機會繼承那老頭大把的遺產。”南瓷煞有其事地點點頭,“到時候成了江市的富婆,若你不肯離婚,我就跟你打離婚官司,打得你繳械投降為止。”
這女人,腦子里除了離婚就沒想過別的事嗎?
裴橫舟深沉冰冷的眼眸掃過南瓷那張精致的臉。
“啊——”
突然急剎車,南瓷身子猛的往前一傾,嚇得她驚呼一聲。
卻不待她反應過來,整個人已經被某個黑臉的男人壓在了座椅上,他大掌不知何時禁錮著她的手腕,俊臉上危險的氣息騰升著,“若你喜歡,我現(xiàn)在就繳械投降,如何?”
南瓷大氣也不敢出一下,瞪著一雙水眸望著裴橫舟。
心里狂跳不已。
“不過,離婚你是不要想了。”他美眸微瞇,危險的氣息加深,再加深,“繳械投降,大不了晚上的位置咱們換換,那也是個不錯的體驗!”
南瓷識相地噤聲,小臉上難掩一陣心頭躁動留下的紅暈。
——
車子往‘夜色’駛去,一路再無交流。
到了門口,車停下,里面有個二十多歲的女人扭動著曼妙的腰肢迎出來,“裴少,你可來了,讓林汀等了好久。”
說著,還不忘伸手來挽住裴橫舟的胳膊。
嘖嘖,那動作才叫一個親密呢。
這莫非也是裴橫舟眾女人之一?嗯,也許是,南瓷在心中自問自答著。
她愣在那里,蹙著眉,眼睛緊盯著林汀那雙勾著裴橫舟的手。
似是察覺到什么,林汀抬眸,目光落在南瓷臉上,那雙熱烈的水眸隨即覆上一層寒意,“裴少,你怎么——把她也帶出來了?”
裴橫舟回頭瞄了南瓷一眼,對她此刻的的表情有些訝然,他不著痕跡地推開林汀的手,倒也笑得開懷,“帶她出來玩玩,他們人到了?”
“早到了!裴少里面請!”林汀收回手,又恢復最初的笑意,在前面引路。
最頂層的包房里,推開門,頹靡之氣甚重,撲鼻而來的煙氣酒氣更是讓裴橫舟和南瓷下意識地蹙了眉。
南瓷被裴橫舟牽著手進了包房。
包房里,沙發(fā)上坐著程珂,是裴橫舟特別要好的一個兄弟,偶爾會來別墅找裴橫舟,是以,南瓷便知道他。
此刻的他,正喝著悶酒,心情似乎不佳。
旁邊,有一桌人在打麻將,除了正上方的李袁杰外,其他三個她似乎也有點印象,不就是一年前在酒會上當眾羞辱他的人嗎?
她突然明白過來——
難怪裴橫舟要帶她來,敢情是閑得發(fā)慌,又想來消遣她的不成?
或者,被某女人懷孕的消息刺激到了,又想拿她撒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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