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在她的額頭輕輕點了一下,唐北城就把衣服將沉舟的頭蓋住,有些慌亂地亂瞟。
沉舟被悶得喘不過氣,從衣服的另一端爬了出來,發絲凌亂地貼在頭上,怒氣沖沖地瞪著他。
“你想謀殺我嗎?”
她沒好氣地說道。
一大早就被他弄醒,還沒頭沒腦地差點被他憋死,沉舟的心情別提有多糟糕了。
她捋開眼前的頭發,臉上的怒氣一覽無遺,可當她看清唐北城的打扮后,不由得一下笑了出來。
唐北城也意識到了,羞得紅了臉,面上還要故作鎮定,假裝不解地問道,“你笑什么?”
沉舟搖搖頭,伸手擦去笑出來的眼淚,“沒什么,只是不知道你還有穿女裝的癖好,以后我的衣柜和你分享。”
唐北城的臉噌的一下就黑了,冷嘲熱諷道,“就你的品位?”他的腦海中浮現出那些花花綠綠的衣服,不禁打了個寒顫。
她怎么說都是由姚琳撫養長大的,而姚琳又是從底層出來的,哪里有什么品位而言。
沉可期倒是有,可他是盲目的,不管姚琳買什么穿什么,都只會一個勁地說好看。
“你還是哪天去逛下街,出去說自己是個明星恐怕也沒人信。”唐北城說著,下意識去掏口袋,沒摸到想要的東,便問沉舟,“我的錢包呢?”
沉舟略微想了一下,走到茶幾前把錢包放到他手上。
唐北城從里面抽出一張卡,遞給她,“拿著吧,以備不時之需。”
沉舟冷漠地看著那張發亮的黑卡,遲遲沒有接過來。
說實話,她現在挺缺錢的。
夢影現在已經不給她打工資了,這些日子花的錢又像流水一樣,卡里的余額已經是個位數了…
“拿著吧,作為我的老婆,這本來就該給你的。”唐北城說著,把卡塞在沉舟手里。“你去家里把電腦帶過來,再給我帶幾套衣服,劉媽的工資還沒發,你去取些現金,她不知道怎么用銀行卡轉賬。”
唐北城一一囑咐到,聽得她一陣頭暈。
“你怎么不自己去?”沉舟反問道。
唐北城的身形頓了頓,繼而理直氣壯地回答,“我還在生病,動不得。”
說完就往沉舟的房間里去了,還傳出一句話,“帶份早餐回來。”
沉舟暗自咬牙,她忍!
首先她去了銀行取了六萬現金,反正唐北城說劉媽的工資她隨意給。
帶著這筆“巨款”,沉舟直往家里去。
劉媽已經過去了,正用抹布擦著茶幾上的灰塵,看到沉舟時,激動了一把。
“你回來了啊!”她眼里的驚喜根本掩藏不住。
沉舟笑著回應,從包里拿出幾沓捆好的現金,放在劉媽手上,“這是你這個月的工資,趕緊拿著吧。”
說話之際,手還不停往包里掏,直到劉媽手里的現金堆了起來。
劉媽看著這明晃晃的現金,有些回不過神,“我哪里能得這么多。”
唐北城給她的工資已經很多了,這些幾乎是她半年的工資,她哪里能受得起。
于是劉媽不停推著,將錢又放到沉舟手上,“這是你自己的錢吧,我不用你給,唐先生給的已經夠用了。”
沉舟可不聽,把那些錢一下按住,“可別解釋了,你媳婦那病的醫藥費,那些工資能夠?都是你的勞動所得,就別推脫了。”
劉媽捧著那些錢,一臉苦澀地看著她,眼里滿是感激之情。
嘆了一口氣,她那那些錢收下了,這些能支持她媳婦很長一段時間的治療,作為回報,她能做的也只有賣命為沉舟和唐北城工作了。
看著劉媽收下,沉舟欣慰地笑笑,“這段時間唐北城都不會回來,你就先回去照看孫子吧,他回來了我在通知你。”
說著,沉舟往樓上唐北城的房間走去,劉媽跟在后面追問,“唐先生去哪了?跟你在一起嗎?”
她在衣柜里翻出一大堆衣服,往旁邊的床上一扔,毫無靈魂地點著頭。
沉舟看著那些衣服,不禁冷笑,“我是不知道知道為什么他會嫌我沒品位。”
唐北城的衣柜里,清一色都是西裝和大衣。
硬要說有什么不一樣,大概就是顏色和材質了,還都是一個牌子。
這牌子她認識,是國外一家知名服裝品牌,只賣西裝。
除了做工很有腔調外,價格也很有腔調,聽說最便宜的也要上萬塊。
沉可期原來也有過幾套,被姚琳嫌棄又貴又沒什么特別之處,之后就再也沒買過了。
沉舟隨手拿了兩套,往行李箱里一塞,風風火火地又跑到書房里去了。
唐北城需要電腦的理由,應該和沉氏有關,這可不能等。
拿好東西,她直接離開了這里,往宿舍里去了,臨走前囑咐劉媽,不用在這里待著。
這幾天,除了去醫院探望沉可期外,時間都在宿舍里伺候唐北城。
唐北城倒是過得舒心自在,卻差點沒把沉舟氣死。
動不動就要喝水,說什么生病就是要多喝水,不讓她有休息的時間。
第一天他屈尊降貴吃了沉舟點的外賣,說,“以后我不吃外面的東西,你給做吧。”
可是沉舟從未動手做過,她唯一有自信的,就是煮方便面,這是練習生時期學到的生存技巧。
煮給唐北城,他邊吃邊點頭,“還是從外面帶吧。”
沉舟差一點就抓著他的衣領揍人了。
不過也好,起碼自己不用動手。
唐北城在這里不過住了幾天,宿舍里的東西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多了起來。
買了新的床,新的被子,換了一套沙發茶幾,換了燈,房間里也多了書桌,暖氣也修好了。
都是唐北城要求的。
相對的,沉氏的情況也漸漸好轉。
在唐氏近乎瘋狂的打壓下,它撐住了,雖然損失比較大,但不至于就要倒閉。
就像沉可期得到消息時說的,這些錢以后再賺就好了。
有時候沉舟回想,自己和沉可期不是親生的,和唐北城才是。
兩人的氣場實在太合了。
沉可期對唐北城的夸贊從沒有停止過,而唐北城除了有些不滿沉可期的固步自封,對他也沒有微詞。
同樣的想法,也出現在魏萊身上。
她把手里的文件往桌面上一摔,嚇得旁邊的小秘書一下輕顫,謹慎地觀察魏萊的臉色。
“真是給沉可期養兒子了。”魏萊扶著額頭,臉上是藏不住的怒火。
按理說,把沉氏打壓得倒閉,是用不了這么長時間的,可進度遲遲沒有快起來,反而有種停滯不前的預兆。
昨天開會,經過一系列的調查,這才知道是唐北城幫沉氏拿下了一個救命的項目。
可以這樣說,沉氏只要有這個項目在,就不會倒閉。
唐北城可真的是沉可期的好女婿啊。
看他那副樣子,是打算和她作對到底了。
為了不給唐氏再造成損失,她已經停止打壓沉氏了,再繼續下去,不過是兩敗俱傷,沉氏不但拿不下來,還可能會影響唐氏自身的運行。
魏萊長長地嘆了一口氣,“他可真是我的好兒子啊。”
秘書在一旁聽得膽戰心驚,不知道魏總打算怎么辦。
“幫我準備一份禮,不是說沉可期住院了嗎?我去探望探望。”魏萊鎮定地說道。
這話讓秘書反而沒了主意,這“禮”應該是什么?是人參還是砒霜?
秘書一直站在旁邊不動,讓魏萊有些生氣,“站著干嘛,買些補品不會?”
秘書聽后,這才出了辦公室。
由司機開車,魏萊很快就到了醫院門口,手里提著一個補品禮盒,氣勢沖沖地往里走去,沒讓任何人跟著。
秘書在身后皺著一張臉,擔心魏總這是要去殺人滅口。
在護士站問清楚了沉可期的病房,魏萊大步往那邊去了。
站在病房門口,一腳將門踹開,把正在吃水果的沉可期嚇了一跳,急促地咳嗽起來。
見來人是魏萊,連忙擦了下嘴巴,那模樣和年少時期的他一模一樣,這么久了,他都不曾變過。
魏萊把手里的禮品盒往他身上狠狠一摔,怒氣沖沖地質問道,“沉可期!你特么混蛋!北城可是我兒子,不是你可以利用的!”
沉可期吃痛,捂著自己的肚子一臉痛苦的模樣。
“別裝了!趕緊給我起來!”魏萊一把拉住他的手,兩人眼看著就要打起來。
“魏萊魏萊別動,針!針!”沉可期指著自己手上的吊針,已經被魏萊扯斷了,針頭正插在他的手上。
魏萊嫌棄地看了他一眼,幫著把護士叫了過來,處理他身上的傷口。
她就在一旁等著。
等護士處理好,沉可期提了提那個禮品盒,輕聲說道,“謝謝啦,還來看我。”
魏萊冷哼一聲,“別往自己臉上貼金了,我只是來看看你這幅沒出息的樣子!”
為了姚琳然后突發心臟病,說出去真是要讓人笑掉大牙。
沉可期聽著他的冷言冷語,絲毫不放在心上。
他們兩個從小一起長大,參與了對方大半輩子的人生,兩人早就像親人一般,只是沉可期先背叛了她。
“你來不只是為了看我這沒出息的樣子吧,還為了北城,我說的沒錯吧?”沉可期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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