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恭喜宿主今日香火突破180，雖然本系統并沒有什么獎勵，但這也是一種突破，請宿主繼續努力。”
李雨：“......”
“不來點實際的？”
“呵呵。”
李雨笑了笑，也是見著自己的香火量飆升。
看著大殿內的人多了起來，在李雨腦袋上的小黑說道：“喵，這兩天人都挺多的。”
“前天的事情估計一傳十十傳百了，那些愛畫之人，字畫收藏者都來道觀里慕名看畫，和以前不同的是，這一次不僅僅看了畫，還來道觀上了香火...”
“他們都來找你買畫了？”
“那當然是沒有的。”李雨搖搖頭。
“喵？既然知道你能畫出那么好的畫來，為什么不找你求畫買畫？他們不是收藏家嗎？”小黑疑惑道，一臉懵逼：“就算知道你不會給他們畫，但他們連請求都沒有也太奇怪了吧。”
“在他們看來，我隨手都能畫出來，那大家都來求我買畫的話，假如我都答應了的畫，那么大量的所謂【名畫】就會流傳到市面上，那我的畫還會值錢嗎？他們之前收藏的畫，還會值錢嗎？”
輕輕撫摸著小黑烏黑油毛皮說道。
“物以稀為貴，一些名家字畫，各種東西之所以值得收藏，那純粹是因為，這些東西是孤本或者極其稀少，并非他們本身有什么價值，那些字畫收藏者，恐怕也很害怕我靠字畫來牟利吧，畢竟如果真這樣的話，他們的收藏就沒有意義了。”
“喵？因為少所以有價值？”小黑歪著腦袋，小腦瓜子還是轉不過彎來。
“對，因為稀少所以有價值，假如世界上就只剩下你一只貓咪了，那你就是貓中之王啊，到哪里都會有人供著你的...”
當然，現在貓的情況也差不多就是了，被絕大多數人類所喜愛。
就在這個時候，一陣陣嘈雜的聲音傳來。
...
“唉，這道觀很不錯啊，道長也很有仙氣的感覺，可惜啊可惜，居然跟葉煌空有勾結，取關了取關了。”
“對啊，原本我以為這道觀是脫離塵世間的凈土，沒想到啊，哎，這是我最后一次來了，下次絕對不會再來了。”
“沒錯，我絕對不會相信那個什么葉煌空會改邪歸正，俗話說的好，狗改不了吃屎，龍生龍鳳生鳳，他兒子孫子以后肯定也不是什么好東西...這么過分的事情，一定要發在微博上抵制。”
這一陣陣嘈雜的聲音被李雨聽著。
說到底還是來了。
因為葉煌空的事情，道觀的名聲受到了一定程度上的影響。
光是他的名字杵著那兒都能讓人厭惡度增加百分之80，估計也沒誰了...
“大師，你就不出去解釋解釋...”一旁的苗青烏忍不住過來，她也聽到了那些聲音。
今天的苗青烏穿著李歡的小道袍，由于營養不良的緣故，略瘦小的她穿著有些寬大，但嬌俏如森林精靈的感覺還是給她加了不少分，穿著道袍還算合適。
“解釋什么？”
“解釋您絕對不會跟社會人勾搭的事情啊！”苗青烏撓著腦袋說道；“今天早上我聽了不少這樣的討論聲了，他們紛紛都說你和人勾結，也不是什么好人。”
“我沒有跟社會人勾搭，而葉煌空他現在只是一個正在贖罪的普通人，在道的面前，人人平等，若是因為他們的話而斷絕了跟另外一個普通人的聯系，那和他們又有什么區別呢，我們無法代替那些被害者原諒他，卻也不用代替那些看熱鬧的去厭惡他譴責他，律法，游魂已經給予了他相對公正的裁決。”
李雨覺得，對于自己來說，葉煌空就是個普通的香客而已。
沒有過多的聯系，也沒必要的厭惡。
好名聲，壞名聲，都一樣。
而且從系統的香火統計來看，這些嚷嚷著不來的人也沒有真正的影響到香火量。
香火反而有上升突破就是最真實的寫照。
“宿主，這是經營道觀門派必須要經過的階段，一個地方，有光，就有暗，有能見人的，有見不得人的，正面的，負面的。”系統突然說道：“即使是傳說中的修仙正統門派，那也只能代表他們的立場是正，卻不代表他們所有人都是正，有些所謂的正道人物會和魔道人物結交，互相交杯飲酒，有些正道人物自詡正氣，背地里卻是雞鳴狗盜，以一己之欲行之，給人帶來災禍。”
李雨有些意外，系統少見的發表了【自己】的看法，同時點頭道。
“這就是人，本性為人，既是有善有惡，混沌相交的個體，沒有純粹的善，也沒有純粹的惡，但惡也分小惡和大惡，苗青烏不是也為了生活偷過東西騙過人嗎...”
李雨審視了下自己，也并不是個十全十美的人，也沒必要苛求別人是個十全十美的人。
比如記得最清楚的事情就是同學向一個妹子鼓起十全的勇氣表白，結果當時身為紅領巾好標兵的自己就將這件事情告訴了老師...
李雨覺得自己做的那事可壞了，現在都對那個男同學有點愧疚——后來得知那位老哥出柜后就更加愧疚了。
“善惡相交的個體嗎，讓我想到了羽真人啊...屠殺天下妖魔能人，究竟是為了什么呢？為了他自己的野心？還是為了人類...還是其他的什么理由？”
李雨逐漸想的有些出神。
人是善惡相交的。
那么有純粹的善，有純粹的惡嗎？
羽真人是善，是惡，還是善惡相交的人，他是出于對人類的善去殺戮的，還是出于對妖物的惡...
就在思考著這個問題的時候，李雨突然感覺大腦一片轟鳴——
物理意義上的轟鳴，聲音十分的大，在略顯清靜的道觀里就像鞭炮一樣炸裂。
“快...快報警...”
“我的錢包被偷了，一定是這個人干的！”
出門后，李雨就看到了一個中年女子牽著一個哭泣的小姑娘，正指著一個男人不依不饒的罵。
李雨疑惑，看著那被指著的男人，下意識就說出口。
“我了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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