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少傅果然是好眼力,老身此去曾經(jīng)被一眾歹人圍攻過,不過老身福大命大,幾個歹人想要取老身性命,結(jié)果非但沒有法子辦成,無功而返,老身只不過受了一點輕傷。”寧傾秋也極為佩服江少衡眼光了得,便和盤托出此事。
“前輩若是受了傷,江某就算是僥幸贏過前輩便是勝之不武。”江少衡開口言語道。
聽得這話,寧傾秋開口言語道:“江少傅不必如此言語,只要能贏了老身,便是贏了,絕無勝之不武之理。”
寧傾秋有此一言,江少衡也不再說什么了,便保全對著寧傾秋開口言語道:“寧老前輩既有此言,江少衡便得罪了。”
寧傾秋擺擺手說道:“江少傅不必客氣,只管進(jìn)招便是。老身提醒一下少傅,老身年雖老邁,可手中的龍頭拐可依舊如當(dāng)年一般的剛猛,若是輕敵,只怕會后悔莫及的。”
聽得寧傾秋有此一言,江少衡便開口言語道:“多謝寧老前輩提醒。”
說著江少衡即便將扇子一摺,抱拳對著寧傾秋施禮道:“寧老前輩,目下我等各為其主,小人要得罪了。”
寧傾秋張口說道:“江少傅不必客氣,速速進(jìn)招便是。”
聽得寧傾秋有此一言,江少衡便開口言語道:“也罷,寧老前輩小心了。”
寧傾秋中門大開,對著江少衡擺擺手說道:“盡管放馬過來便是,不必如此磨磨蹭蹭的。”
江少衡抱拳對著寧傾秋禮了一禮,說道:“也罷,小輩此番要放肆了。”
言語未落,江少衡將身一閃,隨即到了寧傾秋的跟前,將書中扇子一點,隨即便點向?qū)巸A秋的身上。”
寧傾秋見得江少衡身法靈活,招式迅疾,心下不由暗自嘆許,江湖后輩果然厲害。
不夠?qū)巸A秋也是極為了得,將手中的龍頭杖一舉,便擋下了江少衡的五六個變招。
一接上手,江少衡心里頭不由暗自佩服寧傾秋,果然不愧是宗師之人的人物,輕描淡寫的一提龍頭拐杖便迅疾無比的擋下了自己的數(shù)招攻擊。
江少衡心里頭有此想法,心下對于寧傾秋便是極為佩服。
不過心中雖是佩服,這場比試還是要繼續(xù)下去的。
江少衡飄身一引,隨即便到了寧傾秋的身后,隨即點向?qū)巸A秋的笑腰穴。
寧傾秋聽聲辯位,似乎腦后張了眼睛一般,將身子一擰,堪堪避過了江少衡的一擊。
江少衡一擊不中,并無繼續(xù)進(jìn)招。
寧傾秋回轉(zhuǎn)過身子,沉身問道:“江少傅為何不繼續(xù)進(jìn)攻。”
江少衡微微一笑說道:“背后出招,已然是情非得已,若是再度攻其不備,豈非對寧老前輩太過恭敬了。”
聽得江少衡有此一言,寧傾秋很是高興的開口言語道:“江少傅果然是仁德君子,不夠我等二人是在比試武功,而不是在談經(jīng)論道,不必過于拘禮。”
寧傾秋有此一言,江少衡便開口言語道:“寧老前輩教訓(xùn)的是,不過從目下的情形看來,寧老前輩也并無出全力,后輩自然不敢過于進(jìn)逼。”
聞得此言,寧傾秋便開口言語道:“如此言來,江少傅似乎未出全力,既是如此,倒也不算什么,江少傅若是不出全力,想要戰(zhàn)勝老身只怕不易。”
江少衡聞言也笑了笑說道:“那是自然,晚輩自知就算出了全力,能夠戰(zhàn)勝寧老前輩也是未知之?dāng)?shù)。”
聽得江少衡有此一言,寧傾秋便開口言語道:“不錯,不錯,江少傅果真是妙人一個,江少傅不必保留,若是還有幾分本事就都施展出來,若是老身今日敗在江少傅的手中,也說明江山代有人才出去。老身這把老骨頭便可安然歸隱泉林,不問世事了。”
聽得寧傾秋有此言語,江少衡便開口言語道:“寧老前輩既然有此一言,那江某便得罪了。”
寧傾秋開口言語道:“無妨,老身雖是老邁,不過這些年來武功卻未曾擱下,江少傅不妨盡情進(jìn)招便是。”
聽得寧傾秋有此言語,江少衡微微一笑說道:“寧老前輩既然要晚輩放開手腳,晚輩豈能違逆前輩的意思,前輩可要小心了。”
寧傾秋點點頭說道:“自可放馬過來。”
聽得寧傾秋有此一言,江少衡便拱手做禮道:“那么晚輩就得罪了。”
一言既了,江少衡便身子一扭,拔地而起,便朝著寧傾秋攻擊過去。
手中的折扇引風(fēng)一展,便朝著寧傾秋攻擊過去。
眼看江少衡手中的折扇快要攻擊到了寧傾秋的身上,寧傾秋不慌不忙將身子一縱,便跳到了龍頭拐杖之上。
隨即將腳一勾,龍頭拐杖便挾帶著呼呼的風(fēng)聲朝著江少衡攻伐而去。
杖影憧憧,江少衡也是不敢怠慢,慌忙改攻為守,嚴(yán)守門戶。
寧傾秋見到江少衡變招奇快,心下不由暗暗佩服,覺得后生可畏,江湖上后繼有人。
江少衡的武功端是厲害,很快便又轉(zhuǎn)守為攻,從極為不可思議的角度攻向?qū)巸A秋。
寧傾秋覺得江少衡果真是厲害無比,手中一把尋常的折扇居然有如此大的威力。
心下雖有此想法,寧傾秋的身法極為快速,身子一飄,便到了一丈開外。
寧傾秋這一退卻,江少衡卻絲毫沒有放過,如影隨形的便追擊了上去。
寧傾秋見得江少衡追擊的極為緊迫,甩脫不掉,便反轉(zhuǎn)過身子來應(yīng)戰(zhàn)。
兩人再度接戰(zhàn),又斗到了一處。
在場外觀戰(zhàn)的簡懷箴和一干人等,見得場中的局勢如此,心下都是懸著,畢竟場中比試的兩人武功之高,便是此間數(shù)一數(shù)二的。
簡懷箴心下更是焦急,前場萬壽山和凌霄公子一戰(zhàn)朝廷已然落敗了,若是江少衡再敵不過寧傾秋,三場兩敗,那么最后一場便無需再比試了。
若是事情當(dāng)真如此發(fā)展,事情可就難辦了。
萬壽山心里頭也是這般想法,此番是皇上派他率領(lǐng)數(shù)十萬的御林軍前來鎮(zhèn)壓此事,方才和對方賭斗,一時不慎,敗在了凌霄公子的手上,此事已然令萬壽山顏面無光。
若是再有何差池,只怕便是難以交代了。
萬壽山方才戰(zhàn)敗之后心中頗為有些沮喪,不過見的寧傾秋和江少衡相丟之后心里頭便想著,若是江少衡落敗,那就只得不顧協(xié)議,只有號令手下的十萬御林軍起來攻擊了此間的凌霄閣和江湖人馬了,畢竟皇命難違,決不可讓這些江湖人到山海關(guān)搗亂。
得罪了皇帝,馬上就會腦袋搬家。
故而哪怕是得罪了一些江湖人,也總算是比得罪皇帝來的好。再說了手中有十萬御林軍,已然將圍定了,想要攻伐這些江湖人士,倒是十拿九穩(wěn),決計可以穩(wěn)穩(wěn)當(dāng)當(dāng)?shù)纳巷L(fēng)。
萬壽山心下有此想法,眼中便掠過一絲陰毒之色。
簡懷箴和萬壽山挨的很近,萬壽山的神情自然是逃不過簡懷箴眼睛。
簡懷箴心里頭明白萬壽山只怕心里頭在打著什么主意。
心下微一轉(zhuǎn)念,簡懷箴心下明白萬壽山只怕絲毫不肯放過這些江湖人士。
一念及此,簡懷箴便為憂心場中江少衡和寧傾秋的比斗。心中暗自揣摩若是江少衡落敗,自己又當(dāng)如此處置此事。
場中兩人的比斗甚為激烈,不獨(dú)簡懷箴心中有此念想,旁人也是也是如此。
凌霄閣這邊的群雄心下也是極為關(guān)注場中寧傾秋和江少衡打斗的情形。
從目下的情形看來,寧傾秋和江少衡你來我往,互有攻守,似乎是平分秋色,不分盛敗。
不過凌霄公子極為憂心寧傾秋,畢竟不久前有數(shù)名蒙面高手夜襲客棧,寧傾秋一人獨(dú)戰(zhàn)數(shù)人,雖是力挫群雄,不夠亦是受傷不輕。
故而今日寧傾秋自動請纓出戰(zhàn)朝廷派來之人時,凌霄公子心下便頗為憂心,從目下場合中兩人打斗的情形看來似乎寧傾秋還略微有些占了上風(fēng),不過凌霄公子公子極為憂心寧傾秋的傷勢只怕難以維持多久。
凌霄閣方面的門下子弟和江湖人士看著場中兩人的決斗,都有些看的呆了。從目下的情形看來,兩人相斗了一場,依舊是不分勝負(fù),不過看兩人的武功,實在是高到了匪夷所思的地步。一群人呆若木雞,屏聲靜氣,來粗氣都不敢喘。
江少衡武功卓絕,寧傾秋的武功更是蓋世無匹,只是前些日子受了一點傷之后,身手遠(yuǎn)不如前。
因此之故,江少衡得以和寧傾秋這般棋逢對手,將遇良才的比斗了數(shù)十回合,依舊能夠不落下風(fēng)。
寧傾秋心里頭越戰(zhàn)越是心驚,她沒有想到江少衡這么個晚輩,武功居然高絕到了如此的地步,實在是令人詫異不已。
寧傾秋心下頗有些感慨江湖后浪推前浪,江少衡這個江湖后輩的武功真是頗為了得。
兩個劇斗了片刻,便繞場游斗。
又斗過了一陣,寧傾秋因為剛剛遇襲受傷,兼之年紀(jì)老邁,功力也不似從前鼎盛時那般了,越是撐持越是艱難。
江少衡青春正富,自然毫無掛礙,氣力悠長,反而是越戰(zhàn)越勇。
情勢似乎有了逆轉(zhuǎn)的跡象,萬壽山見此情形心中大快,便對著江少衡言語道:“少衡兄真是好樣的,從目下的情形看來,有望取勝。”
簡懷箴心下也極為高興,不過轉(zhuǎn)而一想便有些納悶,她知道江少衡的身手和方寥在伯仲之間,當(dāng)日寧傾秋和方寥交手的情形簡懷箴依舊記得清清楚楚,照理說來,方寥不是寧傾秋的對手的話江少衡理應(yīng)也不是寧傾秋的對手才是,可是從目下的情形看來,事情似乎不是如此,寧傾秋反而有落敗的跡象。
簡懷箴心下頗為訝異,不過轉(zhuǎn)念一想,方才萬壽山和凌霄公子一戰(zhàn)已然落敗,江少衡若能取勝自是最好不過,如此一來,雙方一勝一負(fù),互有輸贏,如此一來就要看接下來的第三場。
簡懷箴知道第一次凌霄閣方面由凌霄公子出面迎戰(zhàn),第二場又由輩分最尊的寧傾秋出面接戰(zhàn),如此算來,凌霄閣方面已然是黔驢技窮,人數(shù)雖眾,卻派不出其他的高手,寧傾秋既然已然出面,只怕凌霄閣方面后繼乏人了。
心念及此,簡懷箴心下不免有些欣喜。
之見場中的激斗依舊,寧傾秋雖受過傷,招式依舊不慢,江少衡也是沉著應(yīng)戰(zhàn)。寧傾秋久戰(zhàn)不下,不免有些焦躁。
寧傾秋心知自己身有暗疾,若是久攻不下,對于自己頗為不利,有此念想手下的攻勢益發(fā)凌厲了起來。
江少衡卻見得這般情形,卻絲毫不為所動,只是淡淡的開口言語道:“寧老前輩真是老當(dāng)益壯,武功之高,晚輩極為佩服。”
寧傾秋也開口笑道:“將少傅過譽(yù)了,照著老身看,江少傅不愧是人中龍鳳,如此年紀(jì)身手居然到了這等登峰造極的地步,簡直是聞所未聞,令老身都覺得有些自愧弗如。
江少衡微微一笑說道:“寧老前輩真是過獎了,小輩這一點的微末武功,其實老前輩的對手。”
寧傾秋聞言便笑道,你我交戰(zhàn)如此之久,少傅絲毫未落下風(fēng),反而是越戰(zhàn)越勇。再戰(zhàn)下去,你我氣力消長,老身紡只怕會于此地落敗。”
江少衡慌忙張口言語道:“寧老前輩何必過謙,駑下武功稀松平常,比起寧老前輩來更是有云泥之判,天差地別,相差懸殊,此番能夠和寧老前輩斗到此刻不分勝負(fù),小輩都有些吃驚不小。”
寧傾秋聽得江少衡言語如此謙卑,對他自是頗有好感,便張口言語道:“江少傅果真客氣,那么我等便在拳腳上見個真章。”
江少衡也微微笑道:“如此甚好,從目下的情形看來,我等二人今日若是不分出一個勝負(fù),只怕還真是難以收篷。”
兩人言罷,依舊是一番激斗,又戰(zhàn)了數(shù)十回合之后,依舊是不分勝負(fù)。
不過寧傾秋前番遇襲,受過內(nèi)傷,平素憑借深厚的功力還能鎮(zhèn)的住,可是目下經(jīng)過一番激戰(zhàn)之后,牽動內(nèi)傷復(fù)發(fā),激斗之間,益發(fā)難以平易。
這般情形之下,寧傾秋也別無他法,唯有努力撐持,心下便想著速戰(zhàn)速決為妙。
心下有這般的想法,寧傾秋的攻勢便愈發(fā)凌厲的起來,江少衡應(yīng)付起來便覺得有些吃力。
寧傾秋一招緊逼一招,江少衡也唯有見招拆招。
場外圍觀的一眾人等見得如此精妙絕倫的攻防大戰(zhàn),不覺有屏聲靜氣,目不轉(zhuǎn)睛的盯著場中劇斗的兩人。
如此大戰(zhàn),非但場外人看的心驚肉跳,就是場中打斗的兩人,心下也是暗自佩服對方。
江少衡極為佩服寧傾秋這么一大筆的年紀(jì)了,武功居然還能保持的如此之好,混不似一個年邁的老嫗。
寧傾秋心下也暗自贊嘆江少衡,沒有想到這么一個后輩,居然能夠一直和自己戰(zhàn)成平手,絲毫不落下風(fēng)。
不夠心下雖是惺惺相惜,可是目下的情形卻不容得此事。
寧傾秋自是不愿輸給江少衡,如此就得答應(yīng)朝廷的條件不去山海關(guān)找于冕,這是萬萬不能的事情。
心下有此想法,寧傾秋手中的龍頭拐杖便掄得忽忽作響,想要迅速將江少衡擊敗。
凡事必有兩面,寧傾秋攻勢愈發(fā)凌厲,破綻也跟著出來。
江少衡是何等人,對于寧傾秋的攻勢自然不會視而不見,勉力招架之后,江少衡手中的折扇一劃,回手一勾,使出了一招妙絕人寰的絕招,折扇脫手而出,妙到毫顛的沖向?qū)巸A秋的命門。
寧傾秋不由大驚失色,絲毫沒有想到江少衡居然會這么一手江湖失傳已久的御劍之術(shù)。
折扇飛旋朝著面門撲擊而來,不啻于精鐵鍛造的法。輪一般。
寧傾秋見勢不妙,只等將身子一縱,折扇險而又險的從她的腳下掠過。
不過折扇剛剛掠過之后,忽然從半空中有改變的軌跡,回旋著朝著寧傾秋的身后掠過來。
寧傾秋見得這般情形,不由大為訝異,不過身在半空絲毫沒有辦法,只得再度提氣往邊上一縱。
折扇便堪堪從寧傾秋的身邊掠過。
不過扇子雖躲避了開口,腹內(nèi)的一口真氣卻渾濁了。
折扇卻也奇怪,兩擊不中之后,居然有折了個彎朝著寧傾秋的背面襲擊過來。
寧傾秋見此情形,心下大駭,只得拼命提氣,欲要再度提縱。
可惜方才欲要脫身提縱起來,不妨牽動內(nèi)傷,內(nèi)息一窒,便無法提氣縱越。
眼看那柄折扇便要擊中寧傾秋的背面了,只見一道白影一躍而起,寬袍一展,便將折扇收回了袖中。
眾人抬眼看時,方才出手之人正是風(fēng)神俊雅的江少衡。
江少衡將折扇收好之后,待得寧傾秋落地安穩(wěn)之后,便對著寧傾秋開口言語道:“寧老前輩高抬貴手,讓晚輩此番僥幸獲勝,承讓了。”
聽得江少衡有此一言,寧傾秋便開口言語道:“江少傅不必謙虛,此戰(zhàn)老身敗的心服口服,江少傅也絕非僥幸取勝。”
言罷,寧傾秋便對著江少衡點了點頭,隨即緩步回到了凌霄閣一眾弟子里頭去。
見得寧傾秋認(rèn)輸,萬壽山和簡懷箴均是極為高興。
三場兩勝,如今比過了兩場,是為一勝一負(fù),那么最為關(guān)鍵的便是剩下的最后一場。
眾人眼前一花,方寥已然神情蕭然的立在場中。
凌霄閣門下弟子和一干江湖朋友們都覺得這個方寥武功果然厲害,居然能夠這等情形之下忽然出現(xiàn),其輕功水準(zhǔn)一般的江湖人士都不敢望其項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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