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沈語西從酒店出來,大概那天夜里等方濟東凍著了,一直持續不斷的發燒。她本想著打個車去醫院看方爺爺,沒想到還沒走到打車的地方,人就燒得有點迷迷糊糊的。她坐在路邊歇了很久,也沒有好點的跡象。
鐘正也沒想到會碰到沈語西,他要去見一個客戶。車都開過去了,他覺得路邊的那個女孩像極了沈語西。他開始只是覺得像,畢竟她已經走了快四年了。可后來想了又想,終于忍不住掉頭,果然是沈語西。
鐘正帶著她去了最近的診所,醫生打了退燒針。只是她燒得厲害,打完針雖然燒退了,但是渾身無力,精神萎靡,根本離不開人。他跟人的約定的時間快到了,也沒有時間送她去醫院,讓她自己去又不放心,只好帶她去了自己的住處。
他剛安頓好沈語西,正準備出去就有人開門進來。
看著來人,鐘正皺眉道:“你怎么又來了?不是讓你把我家鑰匙還給我嗎?總是不請自到,你這樣的毛病也該改改。”
林暮嘿嘿笑著:“我剛下飛機,快累死了,你不安慰我也就罷了,就不能給我個好臉嗎?”說著就撲進鐘正懷里,抱著他無論如何也不肯不撒手。
“這幾天你有沒有想我呀?”林暮在他耳邊曖昧的吐氣,鐘正不由得心頭一熱。
“沒有。”鐘正一把將林暮扯開,假裝冷淡地說道。
“切,就知道你是這個答案。木頭疙瘩,一點情趣都沒有。”林暮拍拍手,朝臥室走去:“我去補個眠,一晚上都沒睡了,困死了。”
鐘正緊緊拽著她的胳膊,有點不自然地說:“不行,你回自己家去睡,我家又不是旅館,你想來便來,想睡就睡嗎?”要是往常,鐘正也不和她計較,她要睡就隨她。可是今天沈語西正在臥室里休息,兩個人碰到有點不是很合適。
“我都困得走不動了,就讓我睡一會吧,我睡飽了就回家,絕不打擾你。我向你保證,你下班之前不會見到我。”林暮伸出手指,一本正經地保證道。
“我說了不行。”鐘正十分堅持,林暮有點泄氣,她撇了下嘴,說道:“我走也行,但你得親我一下。”
鐘正拒絕的話還沒說出口,林暮已經一手攬著他的脖子,送上了自己的嘴唇。
鐘正想要推開她,林暮卻已經攀到他身上,雙腿緊緊勾著他的腰。鐘正無奈,只能托著她,擔心她萬一摔到,她又該哭鬧。
兩個人正吻得難分難舍,臥室的門卻忽然發出一聲響動,他們嚇了一跳,迅雷不及地分開。林暮看見門口的沈語西,臉色瞬間變得十分難看。
“對不起,我只是想要喝點水。”沈語西有些尷尬,沒想到會撞上這樣激情似火的一幕。
林暮指著沈語西連珠炮似地問:“鐘正,她是誰?為什么會在你家里?和你什么關系?你不愿意我留在你家里,原來是屋里有人啊?你什么時候和她在一起的?你為什么瞞著我?你到底把我當什么人了?”
“林暮,你并不是我什么人,你沒資格這么問我。”林暮一連串的質問,讓鐘正有點難堪,他去飲水機旁,倒了一杯水遞給沈語西。
“你說我沒資格問你,我們明明已經……”林暮忽然停下來,苦澀地笑笑:“對啊,是我不讓你負責的,不是你的錯。我知道,你只把我當做sex伴侶。”
“那個,你不要誤會啊,我和鐘正不是你想象的那樣。我們就是普通朋友。我發燒了,他是好心收留我。真的抱歉,我這就走,你千萬不要生他的氣。”沈語西開口,如果因為她讓他們生出嫌隙,她的罪過就大了。
沈語西正要往前走,鐘正一把抓住她:“你不需要走,這是我家,你好好在這休息就可以。”
沈語西拂開鐘正的手,認真地說:“鐘正,我還有事,真的得走了。今天真的謝謝你。”說完又對著林暮說:“我和鐘正真的是堂堂正正的,我們真是只是朋友。你不信我沒關系,但你一定要相信鐘正。”
“你們之間是怎么樣的,和我有什么關系?一切都只不過是我自作多情罷了。你不用走,該走的是我。”林暮抹了下臉上的淚水,拎著行李箱出了門。
“你快去追啊,跟她解釋清楚。”沈語西焦急地跟鐘正說道。
“不用了,我們又沒做什么見不得人的事,跟她沒什么好解釋的。”鐘正有些煩躁。
“你也喜歡她吧?那干嘛要讓她誤會?她應該還沒走遠,你快一點還能追回來。”
“她就這樣的脾氣,整天無理取鬧,不用搭理她。”鐘正嘴硬地說。
“女孩是要哄得,你這樣多傷她的心啊。再說你明明是在乎她的,干嘛要這么嘴硬?要是她真跑了,喜歡別人了,你又該后悔了。”
鐘正嘆了一口氣,快速起身開門出去。
鐘正剛下樓,就看見林暮正站在樓門口,雙手插在口袋里,仰著下巴對著鐘正說:“我原諒你了。”
鐘正忍不住要笑出聲:“這么快就原諒我了?你生氣的時間也太短了吧。我都還沒道歉呢?”
“不用了,她說得對,我可以不信她,但我選擇相信你,我相信你不是那樣的人。你要是有喜歡的人,恐怕早跟我說清楚了,還會任由我纏著你嗎?我剛才對自己說,如果我數一百個數,你還不來追我,我以后就再也不理你了。”
鐘正過去牽她的手,笑著說:“不是說很累要補眠嗎?快上去休息,我還有工作要忙,晚上才能回來。”
“我不要去,除非你把那個女人趕走。”林暮撅著嘴說道。
“你不要亂想,我和語西只是朋友。很多年都沒見過了,她剛從外地回來,人又生病了,所以我才把她帶回來的。正好,我要出去,她一個人在家我還有點擔心,你幫我照顧她好了。”
“喂,你真有意思,竟然讓我幫你照顧別的女人,說不定還是我的情敵呢?”林暮一臉的不情愿。
“我是讓你看著她,萬一她偷東西怎么辦?”
“啊?不會吧,她看起來不像那種人。”林暮一頭霧水,不是說是朋友嗎?怎么還會偷東西?
鐘正摸摸她的頭發,笑道:“你不怕她偷走我啊?”
聽了鐘正的話,林暮心里歡喜地在原地直轉圈。“神經病,誰會偷你啊?也太自戀了。”
“那你剛才還那個樣子,好像捉奸在床了一樣。滿屋子的酸味,我都被嗆到了。”
“靠,大早上的,在你的房間里發現一個衣衫不整的女人,任誰都會覺得你們茍且了吧。我當時的腦子里已經開始放那種小電影了,我沒像潑婦似的發飆,已經很給你面子了。幸虧經常在飛機上,遇到很多不講理的顧客,我才做到如此云淡風輕。”
“林暮,我警告你啊,不許說臟話。你的想象力也夠豐富的,謝謝你給我面子。關于沈語西,你打可以放心,她有喜歡的人,我們根本什么都不會發生。你要是愿意就留下來,不愿意就算了,我晚上回來自己照顧她。”
“你想得美,我來照顧她,你好好去工作。不好好賺錢,以后怎么養活我?”還是放在自己眼皮底下比較讓人放心。
鐘正去見客戶,沈語西的燒斷斷續續,腦子里一直昏昏沉沉的。她本來要走,畢竟鐘正已經有女朋友了,她待在這里實在是不妥。只是林暮說她還沒完全好,怎么也不準她走。倆人站在房間里爭執來爭執去的,沈語西更加頭暈。最后只好同意留下來,她摸出手機,已經沒電關機了。和林暮借了數據線,等開機的時間竟然又睡了過去。
鐘正見了客戶以后,剛回到事務所,方濟東就找上了門。
一進門,就直截了當的問:“人呢?”
鐘正坐在椅子上,十分淡定地反問:“什么人?”
“你明知故問,我說得是誰,你心里明白。”方濟東有求于人,忍住心里的怒氣。
“我怎么會明白?”停了一下,鐘正拍了一下頭,假裝忽然想起來似的:“哦,你是說語西?”
“她在哪兒?”
“你找錯地方了吧?我怎么會知道她在哪兒?她又不是我的誰。”
方濟東怒火攻心地瞪著鐘正,鐘正卻笑笑:“方總,不要著急,坐下慢慢聊。”
“我沒時間跟你在這兒磨嘰,她到底在哪兒?”
“她發燒了,正在休息呢。”
“好,我知道了。”方濟東轉身就走,鐘正在后面叫道:“你知道她在哪里嗎?”
方濟東轉身冷笑了一聲:“你信不信我把你家的門給拆了。”
靠,鐘正忍不住罵。他只不過說了一句正在休息,方濟東這么快就猜到了沈語西在他家里,果然是只老狐貍。
“我帶你過去。”鐘正一把抓住桌子上的車鑰匙,飛快的跟過去。方濟東這人,說不定真會拆了他的門。
他們到了鐘正家里,林暮正躺在沙發上,一邊吃著薯片,一邊翹著腳看電視。看見鐘正帶著一個男人回來,吃驚地長大了嘴巴。
“他是誰?你在哪兒認識的這種極品,長得好帥啊!西裝是高定的,他手上的是百達翡麗的玫瑰金鑲鉆手表,要兩百多萬呢。我去,還這么有錢。”林暮在鐘正耳邊輕聲說,難掩一臉的興奮。
鐘正撇了她一眼,冷冷說道:“你少在這兒發花癡,滾回房間去。”
“我就是單純的欣賞,在我眼里,你才是最帥的。”
“人呢?”方濟東站在那里,給人一種極重的壓迫感。
“你說沈語西嗎?她已經走了。”林暮回答道。
“我不是讓你照顧她嗎?她還在生著病,你怎么就讓她走了?”鐘正說。
“她就睡了一會,說自己沒事了,非要走。她一大活人,有胳膊有腿的,我也攔不住啊。再說,她走之前量了體溫,已經不燒了,我才放她走的。”林暮有些委屈,這不能怪她吧。
方濟東什么都沒說,冷著臉轉身出門。開車去醫院的路上,方濟北打來電話,說沈語西已經在醫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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