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星期很快就過去,方濟北隔日就要歸隊。方濟東在云星訂了房間,親朋好友來了許多人,要給他送行。
沈語西作為方濟東的女朋友,自然是要參加的。只是在包間里見到宋青,著實讓她不是很愉快。
方濟東在她耳邊小心翼翼地解釋:“可不是我請她來的。”
“要是你請她來的,我就咬死你!
“真是屬貓的,說咬人就咬人!
難得方立安一家也過來,陸姚的肚子已經很明顯。大家都仔細著招呼,生怕有什么閃失。
方濟北在一旁說道:“其實也沒什么事,二嬸身子笨重,不用特意過來!
“那怎么行,我可是很久都沒見過你了。前些日子你回家,你二叔死活不讓我過來,這你都要走了,我還不出現,也太說不過去。再說,濟東的女朋友,我也還沒有見過,這次我是無論如何都得來的!标懸θ允切〖冶逃竦臉幼,說話的時候也是輕輕柔柔的。
“小舅媽,你怎么沒見過?去年中秋節,語西就去過姥姥家,你們還打了招呼的!碧K芷一邊磕著瓜子,一邊說道。
“可那時語西還不是濟東的女朋友,現在身份不一樣,總要見一見。”說著手伸向方立安,方立安立刻會意,從口袋里掏出一個精致的盒子,遞給陸姚,陸姚又遞給語西。
沈語西一時有些無措,不知道該不該收,她看了看方濟東,他沖她點頭。
“怎么?收個禮物還要看方濟東的臉色呀?這是我給你的見面禮,跟他可沒關系!
她笑著接過去:“謝謝二嬸。”
“謝什么?我還要謝你幫我照顧方城呢?”說著又感嘆道:“這孩子,整天在家里念叨,大哥家里有個漂亮姐姐,對他又溫柔又體貼。咦,方城又跑哪里去了?剛才來的時候,聽說你也在,高興了許久。這會兒怎么又不見了!
“我在這里呢。”原來竟是徐文宇和路遠,領著他在一旁吃糖,嘴里塞得滿滿的,話都快要說不出來。
方城看見她,立刻跑了過來,牽著她的手,仰著小臉,十分疑惑地問:“姐姐,媽媽說,我以后不能喊你姐姐了,要叫你大嫂才對,是這樣嗎?”
屋子里的人聽見方城的話,都笑了起來。方濟東笑得尤其厲害,沈語西瞪他一眼,轉身捏著方城的小臉蛋,說道:“你這聲大嫂生生把我叫老了,我看你還是叫我姐姐吧!
方城似懂非懂地點頭,一直牢牢握著她的手,連吃飯也非要和她一起。
方立安大概覺得他太小,怕打擾語西吃飯,便一本正經地教訓他:“方城,到爸爸這里來。”
“我不要,我和語西姐姐在一起!
“沒事的,二叔,就讓他坐在這里吧。”見方立安那么嚴肅地板著臉,怕嚇著方城,語西忙開口說。
餐桌上人多,除了方爺爺開始說了幾句,給方濟北送行的話。之后,大家就開始小聲各聊各的。
方濟北和方立安是軍人,自然是要聊部隊里的事。方濟東和徐文宇聊公司的業績,沈語西和蘇芷更是有話要說。其他人各有各的聊法,只有宋青顯得有些孤單,一直沉著臉吃飯。
沈語西和宋青之間只隔著一個方程,方城眼睛骨碌碌地盯著宋青看了好一會兒,忽然問道:“阿姨,你是誰啊?我怎么沒有見過你!
宋青似乎被方城的那聲阿姨給噎住,咳了好幾聲才尷尬地回答:“我是你大哥的朋友,你應該叫我姐姐才是!
“可是你看起來和我媽媽年紀差不多大,我是該叫你阿姨吧。”方城一臉的單純,宋青竟不知道該如何讓他相信,她是和方濟東一輩的。要說陸姚也確實大不了她幾歲,方城也不算喊錯。
“方城,好好吃飯,怎么話那么多?”陸姚看出宋青臉色不好看,出聲責備方城。
方城并不甚在意,乖乖地吃沈語西為她剝好的蝦仁。小孩子調皮,不一會就吃得手上和嘴巴上,都是油光。沈語西拿著紙巾細細替他擦掉,為了防止他再弄一身,自己便端著碗耐心地喂。
方奶奶看著沈語西對方城的樣子,扭頭對夏景怡低聲說道:“你看你還對語西不滿意,對方城都這么上心,照顧得比陸姚還周到。”
夏景怡看了一眼:“誰知道是不是在這么多人面前裝的,她最擅長偽裝了!
方奶奶搖搖頭,似有不滿:“你呀,對語西太有成見,她做什么你都不滿意,別忘了阿東說過什么?非得等阿東和你翻臉,我看你才高興!
夏景怡深呼吸,嘆口氣說:“我不會把她怎么樣的!
“不會把她怎么樣,你把宋青請過來?到時候弄得兩邊都難堪,而且還吃力不討好。”
“我還是覺得宋青好,這孩子識大體,那家世和阿東也配。至少他們兩個有那么多年的感情基礎,知根知底的。我不是說語西不好,可她到底出身差了一點,以后肯定是要有矛盾的,還不如……”
“不如什么?我勸你不要動這些歪心思。那時候阿東和宋青分手,鬧得多難看,宋青跪在咱們家門口,阿東都不肯原諒。那時候他們感情最好的時候,以阿東的為人,要不是宋青做了什么對不起他的事,他會這么決絕?你也好好不想想,F在竟然還讓他們復合,別說阿東現在有語西了,就算沒有,他們也是斷然不可能的。你作為他的媽媽,竟連這些都想不明白!
被宋奶奶教訓了一通,夏景怡忽然有些豁然。她也只是不滿意沈語西,才想著宋青.完全忘了當初,方濟東忽然要和宋青分手,被方爺爺狠狠打了一頓,打得幾乎半死,他都不肯與宋青和好。問原因也不肯說,F在想來,肯定是什么不好啟齒的原因吧。
怪不得方濟東說,就算死也不會和宋青復合。夏景怡有些懊惱,她果然不懂方濟東,也怪她考慮不周。聽了宋青幾句話,就上趕著去撮合他們,她確實沒想那么多。。
一頓飯吃了快兩個小時,長輩紛紛離席回家。只剩些年輕人要繼續嗨,宋青一晚上都覺得煎熬,方濟東不肯看她一眼也就罷了,對沈語西那是一個體貼,不時為她添水夾菜,連魚肉都貼心剝好刺才遞給她。他們在一起的時候,也沒享受過這待遇。她看了一晚的秀恩愛,實在不爽,也早早地告辭回家,她才不要繼續待著在這兒受刺激。來日方長,以后有的是機會。
他們一起去了11樓,那是徐文宇和方濟東他們的大本營。上面有k歌房,臺球廳,麻將室,簡直應有盡有。
也許是吃飽了,大家都懶得動,便組團打牌。沈語西本來要在一旁觀戰,卻被方濟東拉著坐在牌桌前。
“我不會打!鄙蛘Z西急著說道。
“沒關系,輸了算我的!狈綕鷸|坐在她身后,慢悠悠地說。
“那我今天可要打開殺戒了,東哥!甭愤h見著她一個菜鳥,信心十足。
她用實際行動證明了自己不會打牌,坐在她下家的方濟北不停的胡,就連打牌最菜的徐文宇都贏了幾把。
她最后氣餒,干脆胡亂的打。有些牌就算她要用,也被她毫不猶豫地扔了出去,方濟東連阻止都來不及,只好坐在那兒搖頭苦笑。
蘇芷在后面不忘添油加醋:“語西,你怕要把我哥的老婆本都輸了去!
她看下桌子上的籌碼,竟真的所剩無幾:“?我輸了這么多了嗎?哎呀,還是你打好了!鄙蛘Z西回頭看著方濟東,他正笑得開懷,哪里有輸錢的樣子。
“沒事,你就隨便打!钡人數貌畈欢嗔,才換了方濟東。
方濟東果然是高手,怪不得那么能沉得住氣,她輸了那么多都沒有著急。這不一會兒的功夫,就連胡了好幾把。
沈語西坐在那兒佩服的五體投地,崇拜倆字都寫在臉上了。方濟東見著她高興,從口袋里抽出幾張大鈔,對著她說:“給你和蘇芷去買零食吃!
沈語西和蘇芷開心得不行,拿著錢歡天喜地的就出了門。
她們倆一走,徐文宇就開始耷拉個臉:“我就知道,東哥怎么會這樣好心?還以為今天給我送錢來了,原來還是要拿回去的!
“哼,東哥是什么意思,你沒看出來嗎?他這是明擺著在哄語西開心呢。”路遠沒好氣地甩出一張牌,他這一會兒也輸了不少。
“早知道,我還不如回家睡覺,輸錢也就算了,還得給你當陪襯!狈綕笔趾蠡,他哥這是在沈語西面前表現呢,那姑娘也單純,簡直要把方濟東當神供奉起來了,這讓方濟東的虛榮心爆棚。
回到家里,沈語西就迫不及待地問:“你今天贏了多少錢。俊
“沒贏太多,怕他們翻臉,也就幾十萬吧!狈綕鷸|漫不經心地說,仿佛在說的是幾塊錢的事。
沈語西喝到嘴巴里的水,幾乎就要嗆了出來。有錢人的世界,她這種窮人真是無法想象
方濟東洗完澡坐在穿上看書,沈語西拿著陸姚送的禮物,輕輕打開,是一只玉鐲,簡簡單單的一只,倒很像陸姚的風格。她不懂玉,但看起來晶瑩剔透的,想來價格不菲。
“你二嬸真是個好人,溫溫柔柔,說話都是輕聲細語的,像江南的女子!鄙蛘Z西拿著那鐲子對著燈光,看著說道。
“哼,那你是沒見過她和二叔打架的樣子!狈綕鷸|云淡風輕地來了這么一句,徹底激起了她的好奇心。
“?他們還打架嗎?”
“二嬸是北方人,典型的北方脾氣,火爆的很。他們剛結婚的時候,是住在家里的,有時候難免吵架。一次不知道怎么就打了起來,二嬸氣急,去廚房拿了把菜刀出來,說什么也要砍了我二叔。”
“可是我看他們的感情挺好的,不像是打架動刀子的樣子呀?”
“慢慢磨合的唄,二叔雖然話不多,但知道二嬸的底線在哪兒,現在都是寵著,二嬸脾氣也就沒那么大了。”
“唉,二嬸看起來不像是脾氣大的人,明明長得一副很溫婉的樣子。”沈語西吃驚。
“你不要被人的外表騙了,你不是也長了一副溫順乖巧的模樣。”
“你什么意思啊?你說我的脾氣也大唄!鄙蛘Z西反應過來,立刻炸毛。
“我沒那意思,是你自己瞎理解的!
沈語西撲過去,坐在他身上,伸手掐著他的脖子:“你明明就是這個意思!
“我沒有,我覺得你最是溫柔和善,乖巧聽話,知性得體!
“算你識相!鄙蛘Z西終于肯放過他。
“我怕馬屁的技術還是不錯的吧,好話果然是人人都愛聽。”
沈語西懶得理他,收了那鐲子放回盒子里。
“要說,你和二嬸還是有些相像,都是看起來溫順,要是碰到底線就會發飆。怪不得她喜歡你。”方濟東繼續說道。
“她喜歡我?你哪里看出來的?”
“她送你禮物就代表她喜歡你,不喜歡的人她才不會大張旗鼓地送禮物,而且這鐲子應該是精挑細選的,費了不少心。”
“那我該怎么謝謝她呀?”她倚在方濟東的肩膀上,問道。
“你還愁沒機會,她快要生了,到時候給孩子好好挑個禮物就是了!
“對呀,我現在就去網上搜一搜!闭f著就跳下床,往書房去。
“現在該睡覺了!狈綕鷸|十分無奈,怎么聽風就是雨。
“你自己睡吧!币魂囷L似的跑出了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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