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玄奇將槐木槍扔在了地上,緩緩將右手抬了起來,掌心的木靈力已經(jīng)開始匯聚了,煙霧中的余正南并看不到陳玄奇的動作,但是觀戰(zhàn)席上和臺上的人都發(fā)現(xiàn)了他的舉動。
“司徒,你徒弟這一招似乎我從來沒有見過宗門哪個人用過,看來你還是藏了一些東西的。”蘇逸雪悄悄地說道。
司徒青現(xiàn)在是一臉困惑,陳玄奇所修煉的除了“通背拳”和“森羅槍”以外,他再也沒有見過陳玄奇使用過其他的靈訣,唯一可以聯(lián)想到的就是陳玄奇這一次離宗半個月所經(jīng)歷的事情。
“我也不清楚,這一招并不是我教他的,可能是他這一次離宗自己所學到的吧。”
擂臺上陳玄奇手中的靈力球已經(jīng)逐漸成型了,陳玄奇輕喝一聲:“聚!”
余正南那邊煙霧剛剛散去,隨著陳玄奇手中的靈力球完全凝聚后,他的身體突然虛晃了一下,體內的靈力直接消散了兩成,
不只是他,離擂臺較近的幾個弟子也感覺自己的靈力被抽去了兩成,發(fā)出了驚恐的叫喊聲,余正南第一時間就發(fā)現(xiàn)了一切的源頭,正是站在他面前的陳玄奇。
“你究竟做了什么?為什么我的靈力一下子就損耗了這么多!”一下子失去了靈力的余正南暴怒的吼道。
陳玄奇將掌心的變大了一圈的靈力球捏破后,表情也輕松了許多,說道:“你本來就比我高兩個小境界,這樣有什么不公平的嗎?”
余正南臉色鐵青地看著陳玄奇,心中十分憋屈,但在擂臺之上,對方的手段并無不合理之處,他重新舉起了手中的槍,再次施展出紅煙槍。
觀戰(zhàn)席上的人都被余正南和下面幾個弟子的聲音嚇了一跳,本來在觀戰(zhàn)凝神組的岳方也掉過頭來詢問先天組所發(fā)生的情況。
“宗主,這個陳玄奇似乎有一種可以在一定范圍內抽掉修士靈力的詭異靈訣。”費爾之前也有關注到下面余正南所說的內容。
岳方輕挑眉頭,道:“哦?抽取靈力的靈訣,這倒是第一次聽說,能夠損耗敵人靈力的丹藥我倒是有見過。”
祈千尋凝重地說道:“這種靈訣抽取的靈力不知道有多少,如果少的話還好,不過我剛才聽到擂臺上被抽取之人的反應,應該是有點多了。”
“這門靈訣有點太過邪門,請宗主在大比結束后,向陳玄奇詢問靈訣的來歷,以免宗門中留下隱患。”費爾向岳方進言道。
司徒青立刻怒道:“費爾,你什么意思?我徒弟修煉一門靈訣就叫隱患,你徒兒段九重在宗門內屢次下狠手對付其他弟子就不算隱患了?”
“老夫的徒兒雖然行事乖張,但卻光明磊落,不會從別的地方學不明不白的靈訣回來對付同門。”
兩人的對話充滿了火藥味,岳方夾在兩人的中間也十分尷尬,不知該如何作答,這個時候一向圓滑的金正圖站了出來,道:“兩位執(zhí)事不要吵了,此事先暫且擱置在這里,等待大比結束后,我們只是例行問一下靈訣的由來,不會對陳玄奇有任何其他的要求,行了吧?”
見金正圖站出來打了個圓場,司徒青和費爾兩人也不好意思再吵下去,司徒青平緩了下心情,才說道:“我聽金副宗主的,等比試全部結束后,我會親自向玄奇詢問由來。”
……
擂臺上的戰(zhàn)斗還在繼續(xù),陳玄奇面對已經(jīng)有點力乏的余正南得心應手,重新拾起殘破的槐木槍的他,即便被屬性克制,但也沒有落入下風。
“破炎!”
余正南不想再與陳玄奇糾纏下去,腳尖用力一掂,雙手握著點鋼槍直刺陳玄奇的要害,槍尖出現(xiàn)一道紅芒,隨著距離的拉近,紅色光芒也開始變大,變成一團熊熊燃燒的火球。
“來了,余兄的絕招,這下陳玄奇應該是完蛋了。”擂臺下的吳煥開始見到臺上發(fā)生變故的時候,心中也是擔心不已,但后來看到陳玄奇沒有其他手段來擴大優(yōu)勢后,他心中的石頭也就放下了,現(xiàn)在加上余正南拿出了自己的絕活,他更加確信陳玄奇這次不死也要殘的結果。
陳玄奇所站之處是擂臺的一個角落,他知道自己這下已經(jīng)沒有可以閃躲的地方了,他將槐木槍換到了左手,右掌狠狠地打在了槐木槍的尾部,槐木槍受到了巨大的推力,脫手而出,直挺挺地迎向了余正南。
兩支槍的槍頭碰撞到了一起,發(fā)出清脆的響聲,但槐木槍并沒有吃撐太久,已經(jīng)處于破損狀態(tài)下的它,由于對方是火屬性的靈訣,所包裹住它的木靈力一下子就消散在空氣中,而它的槍身也被熊熊燃燒的火球燒成了一根黑黑的木炭。
正是槐木槍為陳玄奇爭取到的這一點時間,陳玄奇身邊的空氣中接連出現(xiàn)了三柄閃耀著紫色雷光的斬雷刀,隨著陳玄奇的心神一動,三把斬雷刀也瞄準了繼續(xù)突進的余正南沖去。
“雷屬性靈訣!”
“陳玄奇第二靈根竟然是雷靈根,我的天啊!”
“那不知名靈根竟然是雷靈根!”
陳玄奇第一次在人前展示出自己的第二靈根的威力,所有人都震驚了!整片大陸上出現(xiàn)變異靈根的修士少之又少,而身具雙靈根并且有一個變異靈根的人根本就沒有出現(xiàn)過,這也是為什么岳華宗的人都認為是測靈石出了問題,而沒有往變異靈根方面去想。
觀戰(zhàn)席上的司徒青雙手緊緊抓住了座椅的兩邊,面露狂喜,喃喃道:“木雷靈根,我司徒青果然沒有看走眼,而且玄奇他絕對不是像測靈石的結果那樣,是下等靈根,他吸收靈氣的效率也不是下等靈根所有的。”
“早就說過是雷靈根了,只是這雷靈根有些怪異,可能是我記錯了吧。”蘇逸雪當初資質測試完之后,就已經(jīng)跟司徒青說過了,但司徒青也沒有太過在意。
來自龍翔門的孤鎮(zhèn)云驚愕的看著擂臺方向,他今天在岳華宗看到令他驚訝的事情太多了,兩本地階靈訣的傳承人,現(xiàn)在竟然冒出來一個木雷雙靈根的先天期弟子。
“岳宗主,看來貴宗下一代弟子真是英杰輩出啊!有此子在,貴宗晉升一等宗門也只是時間問題了。”孤鎮(zhèn)云對岳方說道,他心中有一些酸楚,這種資質驚人的弟子自然是每個宗門爭相搶奪的對象,只要能夠成功讓他成長起來,宗門的實力就能更進一步。
岳方看到陳玄奇動用雷靈力的時候,表情跟孤鎮(zhèn)云也沒什么區(qū)別,他這個宗主連當初陳玄奇的資質測試都沒有看,然后現(xiàn)在又告訴他宗內來了一個雙靈根天才,他差點高興到暈倒過去,但身為一宗之主,他還是要保持理智。
“這都是岳華宗的氣運,龍翔門也一樣如此,只要我們一直合作下去,雙方都能再向上一層。”
“那我們就借岳宗主吉言了。”
岳方站起身來,對臺上坐著的所有人說道:“今天的事情,希望大家不要在外宣揚,特別是對蒼龍門和御劍宗的人,如果被我知曉,一定不會輕饒!”
岳華宗的眾人全部齊聲說道:“是,宗主!”
其中費爾的表情雖然有些難看,但依然老老實實地附和著,他對岳華宗的忠心是經(jīng)過了上一代宗主的驗證的,雖然他為人比較刻薄,但讓他違背岳華宗的利益,那是完全不可能的。
而其他勢力來的人,都是互相對視了一眼,也都紛紛點頭應允,他們現(xiàn)在在岳華宗內,就算他們另有算盤,在岳華宗的地界內,他們也要老老實實答應下來。
見一切都搞定后,岳方才重新坐下來,認真地看著擂臺上還沒有結束的戰(zhàn)斗。
之前陳玄奇所放出的斬雷刀,只有一枚擊中了移動中的余正南,其他兩枚都被余正南的破炎所抵消了,但即便如此,此刻撐槍勉強不讓自己倒地的余正南身上全部都是焦黑的痕跡了。
看見余正南身上的傷痕,臺下本來無比震驚的吳煥突然心中一震,想到了吳逸與吳崇的死狀,特別是吳崇渾身焦黑的樣子,與余正南現(xiàn)在所受的傷一模一樣!
“難道真的是陳玄奇這小子,聯(lián)合安云生一起,將我爹和二叔加害了?”吳煥心中冒出來一個猜測,之前他沒有看到陳玄奇的真正實力,自然不會這樣想,但現(xiàn)在陳玄奇輕松讓余正南受了不輕的傷,再加上擅長使用靈符的安云生,這個可能性無限的大。
“肯定是他!他這么久隱藏實力就是為了偷偷用計報復我吳家,等大比之后,我一定要將他剔骨抽筋,將他的頭顱拿到我爹墳前祭奠!”
吳煥心中仇恨的怒火高漲,死死地盯著擂臺上春風得意的陳玄奇,他們與陳玄奇之間的仇已經(jīng)是不死不休了,他大比結束后,第一時間就要趕回吳家將此事告訴吳江與吳溪。
擂臺上的余正南苦澀地看著對面的陳玄奇,他手中的點鋼槍在接觸到斬雷刀的一瞬間,金屬的槍身就將斬雷刀里蘊含的雷靈力源源不斷地傳到他的身體,讓他身體瞬間就變麻痹了,連躲閃都躲閃不開,要不是他釋放的破炎所帶的火靈力將兩柄斬雷刀的威力抵消了,那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半死不活地躺在擂臺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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