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默了一會兒，問:“你現在方便么？我去找你。”
“嗯……”他過了會兒問:“你不知道地址吧？”
“不知道。”
“我短信發你。”
“行。”我答道，接著說:“那我掛了。”
他從鼻腔里發了聲:“嗯。”
租半年，我帶上整好五千，套了暗色的件毛呢大衣出了門。
出租車直接開到了他說的地方。
我給了錢，然后下車，車子都開走了好一會兒，我還站在原地。
風跟刀片似的刮在臉上，冰涼又刺骨。
我忍不住打了個噴嚏。
單立的純白洋樓，又貴氣又雅致。
我挪動腳步，小步的上前，站定，舉起手按了門鈴。
“你是……？”開門的是一個年齡大概五十多歲的女人。
看著像富貴人家的保姆。
其實我一直以為他家里就他一個人，我猶豫了一下，問。
“請問，這里是江暮辭先生的家么？”
保姆點頭:“是江先生的家，怎么，你找先生？”
原來沒錯，我舒了口氣。
“嗯，我有點事找他，麻煩你叫他下來一趟。”
“好的，姑娘你稍等會兒啊。”
“嗯。”
一小會兒之后，我便一眼瞧見個熟人的人影，江暮辭一身便服走過來。
“你什么時候來的？”
“跟你要了聯系方式就來了。”
“真快。”
他繞開一步:“進來坐吧。”
“不用了，我把錢給你就走。”然后我從挎著的包里拿出那沓錢，齊齊整整的遞到江暮辭面前。
他看了我一眼，隔了兩秒伸手接過去，看也沒看一眼。
“不清點一下么？”
“你人都在我房子里，難道還怕你跑了不成？”他反問。
我淺笑:“倒也是。”
我頓了頓:“那我就先走了。”
他沒說話，輕輕點了下頭。
我轉身，又想起點什么，頓下腳步:“以后少碰些煙酒吧。”
他愣了一下，眼神迷的有些耐人尋味。
似乎沒想到我會察覺，但他身上的煙味酒味很濃。
我揚著手，與他做了個道別的動作:“走了。”
告別他后，我回了住處。
有藥物的壓制，平時又閑著，病情很樂觀。
到了三個月后，我去醫院拍肺片。
醫生拿著照出來的片子，聲音不冷不熱:“恢復的不錯。”
她抬眼:“照你這個進度，用不了半年就能好。”
我的回答顯的漫不經心:“是么……那真好。”
醫生沒說什么，低著頭刷刷的寫著什么，然后推到我面前。
“你待會兒拿著這個去一樓把醫藥費報銷了，然后去拿藥，記得我之前跟你說的那些注意事項。”
我接過來:“好。”
然后站起來，準備去樓下開藥。
“病人心情對病情的恢復有很大影響。”
醫生突然從背后飄出了一句話。
我頓了一下腳步，扭頭看了一眼她:“知道了，謝謝。”
拿了藥就直接回去了，回到家后，我摘掉口罩，長長呼出一口氣。
還是沒有人在的時候舒服一些，我彎腰，雙手在桌上翻著面前的藥。
配好之后，然后一把扔進嘴里，接著喝水，所有動作一氣呵成，熟練至極。
嘴里頭真的苦，我皺著眉，多灌了幾口白開水。
一陣苦味漸漸消失，我站起來，把桌上翻亂的藥一樣一樣的收拾好。
我蹲下，將它們放進醫藥箱里，然后站起來，頭忽然有些暈。
緩了緩，才好了些。
有些低血糖了。
我走到沙發前，重重坐下去，頭靠在上面，閉上眼。
“咕……”
餓了。
我從沙發上坐起來，朝廚房里的冰箱走。
“雞蛋，面條……”沒有面包，只剩下這些了，而且只夠一頓。
我煮了碗面，上面鋪著煎雞蛋，灑上蔥花，吃了個干凈。
剛洗完碗，手機里就有人打電話進來。
看了眼上邊的聯系人名，過了十幾秒我才按了接聽:“媽。”
“這么才接電話？”
“剛剛想事情，沒注意到有人打電話過來，看到是您就接了。”
“這樣啊，那吃飯了么？”
“吃了。”
“喔，那你吃的什么？”
我想了想，順口撒了謊:“公司請吃的飯，沒記住菜名，不過挺好的。”
“那……你在那邊過的好不好？冷不冷啊？”
我微微抿著嘴唇，溫暖從心底上升于唇齒，揚著弧度:“挺好的，天氣還好，冷的話我自己會添衣服的。”
我頓了頓:“你放心好了，我自己會照顧自己的。”
“行吧。有什么事就跟我說，別一個人悶著。”
我笑著:“好，你也注意身體，該玩就玩，該吃就吃。”
“自然。”
她過了會兒說:“微微，我問你個問題啊？”
“還用得著跟我說嗎，您想問就問。”
“你想不想你爸爸？”
空氣似乎凝結。
我的笑意在臉上僵住:“爸爸？”
“嗯……”
“我的爸爸早就死了。”
“可是……”
“怎么了？”
我聽著她用挺輕松的語氣說了聲:“沒事，只是突然問問你。”
我沉默著。
她這樣的回答，讓我隱隱不安。
我還是沒多問什么，只是把話題扯到其他身上:“對了，您最近過的怎么樣？老毛病有沒有犯……”
“沒有沒有”
我默了一會兒，問:“你現在方便么？我去找你。”
“嗯……”他過了會兒問:“你不知道地址吧？”
“不知道。”
“我短信發你。”
“行。”我答道，接著說:“那我掛了。”
他從鼻腔里發了聲:“嗯。”
租半年，我帶上整好五千，套了暗色的件毛呢大衣出了門。
出租車直接開到了他說的地方。
我給了錢，然后下車，車子都開走了好一會兒，我還站在原地。
風跟刀片似的刮在臉上，冰涼又刺骨。
我忍不住打了個噴嚏。
單立的純白洋樓，又貴氣又雅致。
我挪動腳步，小步的上前，站定，舉起手按了門鈴。
“你是……？”開門的是一個年齡大概五十多歲的女人。
看著像富貴人家的保姆。
其實我一直以為他家里就他一個人，我猶豫了一下，問。
“請問，這里是江暮辭先生的家么？”
保姆點頭:“是江先生的家，怎么，你找先生？”
原來沒錯，我舒了口氣。
“嗯，我有點事找他，麻煩你叫他下來一趟。”
“好的，姑娘你稍等會兒啊。”
“嗯。”
一小會兒之后，我便一眼瞧見個熟人的人影，江暮辭一身便服走過來。
“你什么時候來的？”
“跟你要了聯系方式就來了。”
“真快。”
他繞開一步:“進來坐吧。”
“不用了，我把錢給你就走。”然后我從挎著的包里拿出那沓錢，齊齊整整的遞到江暮辭面前。
他看了我一眼，隔了兩秒伸手接過去，看也沒看一眼。
“不清點一下么？”
“你人都在我房子里，難道還怕你跑了不成？”他反問。
我淺笑:“倒也是。”
我頓了頓:“那我就先走了。”
他沒說話，輕輕點了下頭。
我轉身，又想起點什么，頓下腳步:“以后少碰些煙酒吧。”
他愣了一下，眼神迷的有些耐人尋味。
似乎沒想到我會察覺，但他身上的煙味酒味很濃。
我揚著手，與他做了個道別的動作:“走了。”
告別他后，我回了住處。
有藥物的壓制，平時又閑著，病情很樂觀。
到了三個月后，我去醫院拍肺片。
醫生拿著照出來的片子，聲音不冷不熱:“恢復的不錯。”
她抬眼:“照你這個進度，用不了半年就能好。”
我的回答顯的漫不經心:“是么……那真好。”
醫生沒說什么，低著頭刷刷的寫著什么，然后推到我面前。
“你待會兒拿著這個去一樓把醫藥費報銷了，然后去拿藥，記得我之前跟你說的那些注意事項。”
我接過來:“好。”
然后站起來，準備去樓下開藥。
“病人心情對病情的恢復有很大影響。”
醫生突然從背后飄出了一句話。
我頓了一下腳步，扭頭看了一眼她:“知道了，謝謝。”
拿了藥就直接回去了，回到家后，我摘掉口罩，長長呼出一口氣。
還是沒有人在的時候舒服一些，我彎腰，雙手在桌上翻著面前的藥。
配好之后，然后一把扔進嘴里，接著喝水，所有動作一氣呵成，熟練至極。
嘴里頭真的苦，我皺著眉，多灌了幾口白開水。
一陣苦味漸漸消失，我站起來，把桌上翻亂的藥一樣一樣的收拾好。
我蹲下，將它們放進醫藥箱里，然后站起來，頭忽然有些暈。
緩了緩，才好了些。
有些低血糖了。
我走到沙發前，重重坐下去，頭靠在上面，閉上眼。
“咕……”
餓了。
我從沙發上坐起來，朝廚房里的冰箱走。
“雞蛋，面條……”沒有面包，只剩下這些了，而且只夠一頓。
我煮了碗面，上面鋪著煎雞蛋，灑上蔥花，吃了個干凈。
剛洗完碗，手機里就有人打電話進來。
看了眼上邊的聯系人名，過了十幾秒我才按了接聽:“媽。”
“這么才接電話？”
“剛剛想事情，沒注意到有人打電話過來，看到是您就接了。”
“這樣啊，那吃飯了么？”
“吃了。”
“喔，那你吃的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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