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辛苦你了。”寧思再次看向江文,“文姐,你跟秦助理一起去吧。”
“放心,jiāo給我。”江文比了一個“OK”的手勢,并且再次催促她:“你快去看宋老板吧。”
安排好這些和事情以后,寧思匆匆忙忙地朝著電梯的方向走去。
江文和秦勵站在原地,兩個人齊刷刷地目送寧思離開。
**
寧思走得很著急,好在電梯來得很快,不出兩分鐘她就站在了1808的門前。
停在門口的時候,寧思調整了一下呼吸,然后動手摁下門鈴。
過了約莫一分鐘,面前的房門被打開了。
剛剛開門,寧思就看到了面色蒼白的宋懷憬。
看他這樣子,似乎情況很嚴重。“宋先生,你吃過yào了對吧?”
寧思低下頭,從宋懷憬的胳膊下面擠進去,自然而然地說著關心的話。
她自己都沒意識到自己的姿態多像一個體貼的妻子。
面對她的問題,宋懷憬并沒有回答。
他的目光始終鎖定在她的臉上,很長時間都沒有回神。
“我臉上有臟東西?”寧思笑著抬起手摸了摸自己的臉。
應該不是啊,她來之前明明照了一路的鏡子,美得很呢。
“沒。”
宋懷憬拉著寧思走到床邊,和她一起坐下來。
坐下來以后,寧思習慣xìng地將頭靠在宋懷憬的肩膀上。
“我聽秦助理說,你胃病犯了。”寧思抬手摸上去,“現在好些了嗎?”
“嗯。”宋懷憬閉上眼睛應道。
一問一答結束,寧思突然不知道跟他說什么了。
她本身也不是特別擅長找話題的人。接下來的幾分鐘,氣氛沉默又尷尬。
其實先前那一個多月,她和宋懷憬之間的氣氛遠沒有這么尷尬,那段時間他們相處得很和諧,她總是能自然而然地扯出很多話題。
大約是因為中間分開了一段時間,又沒怎么聯系過,寧思對他生疏了不少,突然見面也不知道該聊什么。
寧思正絞盡腦汁想話題的時候,宋懷憬突然開口了。
他問她:“什么時候回去。”
寧思聽到他的聲音以后迅速回過神兒來,然后認真地算了算日子才回答他:“大概還有半個多月吧,很快了。”
宋懷憬對此沒有任何回應。寧思笑著摟住他的脖頸,“宋先生是想我了嗎?”
“沒有。”宋懷憬不動聲色地將她推開。
“嘛,我以為宋先生會很想我呢。”
寧思不依不饒地繼續往他身上黏過去,“秦助理說宋先生為了過來看我,特意提前完成了好幾天的工作呢。”
“宋先生,秦助理說得是真的嗎?”
寧思仰起頭來,朝著他眨了眨眼睛,很調皮。
“假的。”宋懷憬想都沒想就否認了。
“唔,好吧。”寧思癟癟嘴,“不管怎么樣,宋先生能過來看我,我非常開心。”
寧思說完以后在宋懷憬臉上親了一下。
嘴唇貼上去的時候,她才發現,宋懷憬在出汗,而且,臉上已經被汗水浸濕了。
寧思有些擔心,抬起手來摸上他的臉頰。
他的汗水是冷的。
“宋先生,你現在胃疼很嚴重嗎?”寧思無比擔心地看著他:“要不要直接去醫院……”
“不去醫院。”宋懷憬將她的手從臉上拉下來。
“那……我給你倒杯熱水吧。”
寧思說著就要去行動,才發現酒店里根本沒有熱水壺。
她想了想,然后拿出手機撥通了江文的電話。
“江文,你去酒店把我的熱水壺拿過來。”電話剛接通,寧思就迫不及待地說話了:“現在立刻馬上,越快越好。”
她這么一說,江文用腳趾頭都能想到是為了什么。
她二話沒說答應下來,然后直接調頭朝著劇組酒店的方向開過去。
第178章 一點都不像病人
江文突然調頭,把坐在副駕駛的秦勵嚇了一跳。見江文掛上電話,秦勵才開口問她:“我們這是臨時改變路線了?”
“嗯,寧思讓我去酒店把熱水壺拿了送過去。”江文把剛剛寧思囑咐過的話給秦勵重復了一遍,之后又說:“看來宋老板的情況很嚴重。”
江文很少見寧思為了什么事兒表現得這么著急,能讓她這么激動,就說明宋懷憬的情況不是很樂觀。
秦勵聞言,輕輕地嘆口氣,“嗯,他每次犯胃病都這樣。”
這些年里頭,秦勵已經習慣了。
宋懷憬身體素質其實不算很好,尤其是胃。
“聽你這么說……”江文側過頭瞥了一眼秦勵,“宋老板經常犯胃病?”
“最近兩年好了些,之前基本上每個月犯一次。”
秦勵仔細回憶了一下,再開口的時候,聲音里寫滿了無奈。
“每次都是這樣,喊他去醫院他也不去,基本都是吃yào挺過來的。”
江文聽完之后有些好奇,于是追問他:“宋老板是怎么得胃病的?”
現在不少人得胃病都是因為喝酒,在江文的印象里,宋懷憬好像很少喝,他這種地位的人,也沒必要出去應酬了。
江文問出這個問題以后,秦勵又想起了那些不愉快的記憶。
作為助理,他對宋懷憬的過去是一清二楚的,但是很少和人談論。
不過,她覺得,有些事情還是有必要讓寧思知道的。
江文是寧思的經紀人,告訴她就等于告訴寧思了。
“當年他母親去世以后,他消沉了很久,每天都在喝酒,喝了半個多月就胃出血住院了。”
回憶起來當年的事情,秦勵的聲音嚴肅了不少。
“那會兒我和葉小姐都勸過他,他不聽,出院以后還是繼續喝。后來葉小姐跟他大吵一架,他才戒了酒。”
“葉小姐?”江文問他,“是葉七夕嗎?”
見秦勵點頭,江文又問他:“她和宋老板……究竟是什么關系呀?”
江文一直覺得葉七夕和宋懷憬的關系很曖昧,而且葉七夕在宋懷憬面前一點兒都不講究,一看就是關系匪淺。
至少,她目前為止還沒見過第二個人敢在宋懷憬面前那么放肆的。
包括寧思都不行。“我猜寧小姐肯定誤會過葉小姐和他的關系吧?”
秦勵沖江文笑了笑,然后向她解釋:“他們兩個人的關系,應該算是親人吧……”
“親人?”江文有些驚訝,“他們有血緣關系嗎?”
“這倒沒有。但是一點兒都不比有血緣關系的差。”秦勵說,“他當年單獨出來創業的時候,葉小姐的父親給了他很大的幫助,而且他和葉小姐算是從小就認識了,關系一直很好。”
“哦……這樣啊。”
江文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原來還是青梅竹馬,真是有意思啊。
江文沉默了幾秒鐘,隨后又問他:“那么……宋老板和衛家的關系,方便說嗎?”
關于宋懷憬身世的傳聞,江文先前是聽說過的,但是她知道的只是皮毛,其中具體的關系她完全不清楚。
“你應該知道,他們是同父異母的兄弟。”
秦勵也沒有瞞著江文,這畢竟也不是什么秘密了。
“這個我知道,不過……宋老板的年齡好像比衛先生大一些?”
江文之前專門去網上查過宋懷憬和衛繁的資料,算下來,衛繁比宋懷憬小了好幾個月。
按這個道理算下來,宋懷憬才是長子,華夏娛樂應該由他管理才是……
“嗯,確實大一些。”秦勵點點頭。
“那……宋老板的母親……”這個問題,江文問得有些猶豫。
問完以后,她又對秦勵揮了揮手,“如果不方便的話,就不用說了。”
“也沒什么不方便的,其實這些事情,我還是希望寧小姐能知道一些。”
秦勵想了想,還是決定把當年的事情說給江文聽了。
……
路上來回半個多小時,江文都在聽秦勵說宋懷憬和衛家的事兒。
聽完以后,她很長時間都沒緩過神兒來。
江文原本以為宋懷憬從小到大都是順風順水的,今天才知道,他原來受過那么多罪。
**
三十五分鐘以后,酒店1808房間門口。
江文早就猜到了,今天晚上寧思肯定會在這里過夜,所以剛剛回酒店拿熱水壺的時候直接將她的生活用品一并收拾到一起拿過來。
停在門口,江文抬起手來敲了敲門,房門馬上就被打開了。
寧思甚至來不及和江文說話,接過熱水壺就轉身去接水了。
江文能看出來寧思是真著急,她下意識地往房間里瞥了一眼,正巧看見了躺在床上的宋懷憬。
寧思很快就熱好水了,她拿了杯子為宋懷憬倒了一杯熱水,然后很貼心地將他從床上扶起來。
“宋先生,喝點兒熱水吧。”寧思端起水杯放到他嘴邊。
這杯水她剛剛調過溫度,現在喝起來剛剛好。
宋懷憬倒是也聽話,她說過以后,就張嘴喝了下去。
這一口水下去,胃里一暖,那種痛感被沖淡了不少。
寧思很快就喂著宋懷憬喝完了一杯水,這一杯水下肚,宋懷憬的臉色稍稍緩和了一些。
寧思看到他這樣子,打心里松了一口氣。
如果宋懷憬為了過來看她留下什么毛病,那她大概會自責一輩子的。
寧思認真想了一下,自己這么做的原因,應該就是不想欠他吧。
至于其他的感情,她不想有,不該有,也不能有。
江文和秦勵在門口站了一會兒,看他們兩個人互動得這么和諧,實在不忍心繼續當電燈泡了。
他倆jiāo流了一個眼神,然后為他們將房門關上,一起離開。
寧思所有的注意力都在宋懷憬身上,完全不知道他們兩個是什么時候離開的。
喂宋懷憬喝過水以后,寧思摁了摁他的胃部,小心翼翼地問他:“現在還疼嗎?”
宋懷憬搖了搖頭,大概是那杯水真的起作用了。
看到宋懷憬搖頭,寧思笑了。
她抽了幾張紙為宋懷憬擦了擦額頭上的汗,一邊擦一邊對他說:“所以宋先生以后還是要多喝熱水啊,喝熱水治百病的。”
“哦。”宋懷憬的聲音沒什么溫度。
“宋先生有什么想吃的東西嗎?”寧思繼續問他。
“沒有。”宋懷憬搖了搖頭。
“唔,好吧。”
寧思大概也能理解他,畢竟剛剛還那么疼,現在肯定沒什么心思吃東西。
既然這樣,她也沒必要繼續逼著他吃了。空一空也挺好的。
“那……宋先生你等一會兒,我去卸個妝哈。”
宋懷憬特意過來看她,又犯了胃病,她晚上不在這里照顧他就有點兒太沒良心了。
寧思不是那種不知好歹的人,知恩圖報這個道理她還是明白的。
江文也是挺貼心的,居然為她把換洗的內衣和洗漱用品全部收拾過來了。
……
寧思來到衛生間,站在鏡子前開始了漫長的卸妝之旅。
都說女人麻煩,每天晚上卸妝的時候,寧思就會非常深刻地認識到這一點。
寧思擠了卸妝rǔ涂在臉上,又擠了眼唇卸妝液涂在眼睛上。
她閉上眼睛,雙手貼著眼睛搓啊搓。
她卸妝卸得很專心,根本沒注意到身后站了人。
搓完以后,寧思低頭打開水龍頭將眼部的卸妝液的沖洗干凈。
洗完抬頭的時候,她從鏡子里看到了宋懷憬的身影。
一點兒招架都沒有,寧思嚇得腿都軟了,險些站不住。
“你走路都沒聲音的嗎?”寧思拍著胸口,也沒在意自己現在的形象,“嚇死我了。”
宋懷憬沒有說話,依然保持著剛剛的目光盯著她看。
寧思平復了將近一分鐘,才把狀態調整過來。
調整好狀態以后,寧思繼續搓臉上的卸妝rǔ。
宋懷憬全程都在看著她,寧思能從他的眼神里看出來一些好奇,大概他不知道這是什么東西吧。
寧思搓了將近五分鐘的時間之后,才洗掉臉上的卸妝rǔ。
將卸妝rǔ沖洗干凈以后,寧思又往手心里擠了洗面nǎi涂到臉上。
洗臉的時候,寧思從鏡子里看到了宋懷憬的表情。
他眉頭緊皺著,眼底寫滿了不理解。
寧思居然覺得他這樣的表情有些可愛,忍不住想調戲他一下。
“宋先生,你那是什么表情?”
此時此刻,寧思臉上滿是白色的泡沫,只能看到兩只大眼睛。
“……”宋懷憬沒有說話。
“宋先生是不是好奇我為什么洗兩次臉?”寧思說出了自己的猜想。
“哦。”宋懷憬應了一聲,然后問她:“為什么。”
“因為我剛剛是在卸妝啊,現在才算洗臉。”寧思一邊沖臉上的泡沫一邊給他解釋,“卸妝只是把臉上的粉底之類的東西卸掉,卸完以后會有殘留,所以要再用洗面nǎi洗一洗。”
宋懷憬聽得又是一陣皺眉。
說話間,寧思已經洗完臉了。
她抽了一張洗臉巾將臉擦干凈,然后用手捋了捋頭發。
剛剛洗臉,臉頰邊的頭發已經被水浸濕了,她這么一捋,頭發直接捋到了后面,整張臉都露了出來。
“宋先生,你覺得我現在漂亮嗎?”寧思湊到宋懷憬面前,抬起頭來看著他。
“……”
宋懷憬自然是不會回答這種問題的,每次問這種問題,基本都是寧思自娛自樂。
寧思踮起腳來在宋懷憬嘴上親了一口。
她原本只是想蜻蜓點水地吻一下,誰知她剛剛后退的時候,就被宋懷憬掐住腰。
下一秒鐘,他一個用力將她抵在洗手池上,另外一只手卡住她的下巴,吻得她幾乎要窒息了。
他接吻的表現,一點兒都不像個病人。
許是因為太久沒接觸過,寧思的反應也非常強烈,而且最近正好趕上她快來例假的那幾天,正是特別敏感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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