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就是言蘭竹,那個做噩夢的叫景嫂的女人,她其實就應該找香官,找算卦的無疑投錯了門路。偏偏龍一又讓自己應了她,下午就過去給她破解,這與算卦先生又風馬牛不相及。
亓曉婷想來想去,覺得算卦實在不適合她。還不如設個神壇當個香官,用龍涎草藥水這張王牌給人治病,再根據虛病打殺些妖物什么的,總比空口說白話強得多。
但龍涎草藥水是龍一的特殊專利,整個龍族,也只有龍王敖廣和龍一才有。龍一會不會同意用來給廣大民眾治病呢?
問問他去!
不同意就說明厲害,做通他的工作。
亓曉婷這么一想,哪里還躺的住,穿上衣服閃進了空間。
當亓曉婷把自己的想法對龍一一說,龍一笑得“哈哈”滴。
“你個小丫頭,頭腦里怎么這么多彎彎繞。一個息壤口罩,被你發揮的無所不能;我給你用草藥水治病,又被你大做文章。你這智慧要用到打斗現場上去,還不百戰百勝。怎么到了關鍵時候掉鏈子了呢?”
亓曉婷小嘴兒一掘:“人家還不是想快些打殺它嗎?做錯了這一次,你就不依不饒起來啦!”
龍一知道自己言重了,忙又“哈哈”笑道:“僅這一次,保證再不說了!行不行?”
亓曉婷乜斜了他一眼。想起自己來的目的,忙點了點頭,說:“那,你答應不答應呢?”
龍一??自己的黑發:“可以,龍涎草藥水可以隨用隨兌水,藥效不減,要多少有多少。”
亓曉婷抿嘴一笑:“不用很多,一杯就行,我到外面去摻兌去。明天我找了器皿盛了,就在家給人看事,說什么也不算勞什子卦了。光糊弄人!”
這一回輪到龍一不高興了,沉著臉說:“怎么叫糊弄人?我可沒有瞎指揮你?”
亓曉婷也把臉色一含:“你沒見找女兒的那個老太太走時臉色多難看?人家是來算什么時候能找到女兒,你給人家說機緣到了就能找到。
“機緣是機會和緣分的意思。在老百姓看來,就是很難碰上和遇見的機會,這不是給人家說了個囫圇白菜是什么?”
龍一:“哦,這個我倒沒想到。不過,我算出她女兒會找到,只是要等機緣巧合。蒙頭找是找不到的。但這個機緣就在最近,我無法說清具體日子,才含混地答復的。如果今晚你從井里救上來的那個女人是她的女兒,那豈不是你的卦靈了嗎?”
亓曉婷:“生活中沒有‘如果’,農村里患精神病得不到治療,成了瘋子到處跑的有的是。找到一個女瘋子你就猜想是張老太太的女兒,天下哪有這么湊巧的事?”
龍一彎著眼詭譎地笑道:“要是真是呢?”
亓曉婷一驚:“你是說算卦時你就看出她女兒桂花最近能找到?”
龍一:“從她身上的氣場看,能找到。”
亓曉婷:“這樣吧,如果那個瘋女人不是張老太太的女兒,我就不往外掛卦簾了。如果是,我就常掛著卦簾。怎么樣?”
龍一點了點頭:“好!空口無憑,擊掌為證。”
亓曉婷:“擊掌就擊掌!”說著伸出右手,與龍一的右手狠狠擊了一下。
“那我出去了。”亓曉婷含笑說,心里話:一個神經病人,找了十多年了沒有找到,在不在人世還不知道哩,你說找到就能找到?你當是你掌控的空間產物呀!
第二天天剛剛蒙蒙亮的時候,亓曉婷就被敲門聲驚醒了。打開門一看,來人是張老財的大兒子張振興。
張振興告訴亓曉婷,他父親昨天夜里上吐下瀉,今天早起爬不起炕來了。讓亓曉婷過去看看,是不是中了邪祟。
“昨天中午不是還好好的嗎?在我這里有說有笑的。”亓曉婷納悶地問道。
張振興:“按照你的吩咐,昨天下午請了趙半仙來家看了看,傍黑在家里吃了晚飯走的。父親陪著喝了點兒酒,半宿就鬧起肚子來啦。一會兒一趟,后半夜又添了嘔吐,折騰的一點兒力氣也沒了。”
亓曉婷趕緊跟隨張振興來到張家。只見張老財臉色蠟黃地躺在炕上,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一條炕上躺著兩個病人,情景十分凄慘。
“氣場不對。讓阿魅查看查看。”龍一傳言說。
聽到龍一的聲音,亓曉婷猛然想起了龍涎草藥水,對張振興說:“我回去拿點兒藥水,你給我找個盛放的瓶子吧。”
張老財有氣無力地指著屋里的一座立柜,對大兒子說:“把那個葫蘆拿出來給先生,那個就是成藥的。”
葫蘆是亞腰葫蘆,三寸多高,古銅色,通體油亮,小巧玲瓏的讓人愛不釋手,用它來盛龍涎草藥水,再好不過了。
亓曉婷的表情被炕上的張老財看在眼里。心里立時存了一個念頭。
治病要緊,亓曉婷帶著亞腰葫蘆趕緊離開張家。沒人處放出阿魅,讓它再回去查看,自己則到家后閃進了空間。
“張老財病了,我想用龍涎草藥水給他治治。”亓曉婷訕訕地說。人家是真龍的化身,口水也金貴,昨天晚上雖然說通了,真要要起來,亓曉婷還是有些不好意思。
龍一笑笑,拿起亞腰葫蘆就灌滿了龍涎草藥水。
這時,外面忽然有了動靜。龍一神經一緊,對亓曉婷說:“阿魅又找到一張邪符,與昨天晚上的那張一樣,出自一人之手。”
亓曉婷:“看來是趙半仙所為了!”
龍一:“很有可能。”
亓曉婷:“我該怎么辦?”
龍一:“把邪符收起來,再給張老財治病。囑咐他不要聲張,還繼續裝病。他們加大了力度,一定會有所行動。要靜觀其變,讓他們充分表演。摸清了他們的用意再說。趙半仙那里,你辦完景家村的事后,去了解一下他的情況,看看他是怎樣的一個人。我看他不僅僅是個神漢。”
亓曉婷點點頭,趕忙閃出空間。
張老財喝了“藥水”,身上立時輕松了很多,說話也有了力氣。亓曉婷又給他老伴兒喝了一點兒,老伴兒也大有好轉。
亓曉婷囑咐老兩口不要聲張,要繼續裝病,越邪乎越好。張老財夫婦雖然不理解,但“神算”讓他們這樣,也只好點頭答應。
張老財又拿出一個亞腰葫蘆,對亓曉婷說:“家里這是兩個,老長時間不用了。我看你挺喜歡,這一個給你吧。”
亓曉婷搖搖頭:“我不要葫蘆,如果你有葫蘆籽兒,我倒愿意要一粒兒。”
張老財在枕頭下摸了摸,摸出一個手捻小亞腰葫蘆,長二寸許,也是古銅色,光澤一點兒也不亞于那個大的,看來是他經常盤玩兒的愛物。
“大的都切開了,沒有種子。這個小的里面有,你要喜歡,就拿了去。只是年代久遠了,不知種子還能不能發芽?”張老財舉著小亞腰葫蘆對亓曉婷說。
亓曉婷沒見過手捻葫蘆,更不知它的貴賤,只知這是張老財的心愛之物,推辭了一番。見張老財執意要給,便說著“謝謝”收下了。
小亞腰葫蘆雖然不大,一葫蘆龍涎藥水,準能治好一個病人;帶在身上出遠門,什么時候磕破傷著了,可以隨時救治。用來裝龍涎草藥水再合適不過了。只是種子不知還能不能發芽?
亓曉婷一心想探究竟,進到空間后,趁龍一察看邪符的時候,用小刀切開小葫蘆近蒂處,倒出一粒種子,在息壤上試種起來。
哇塞!
暴漲的息壤土片上很快鉆出一棵葫蘆苗,眨眼工夫,藤蔓像無數條小綠蛇一樣,向四周蔓延開了。一刻鐘工夫,兩平方米的息壤土片上結了六、七十個兩寸來大小的小亞腰手捻葫蘆。把亓曉婷高興的無以復加,趕緊把這個喜訊告訴給了龍一。
“這么好看,哪來的葫蘆種?”龍一望著小亞腰葫蘆問。
“從這里頭取的。”亓曉婷把張老財的手捻葫蘆舉到龍一面前:“幾十年的種子了,沒想到還真發出牙兒來了。”
龍一接過看了看,笑道:“這個張老財真是慷慨的可以,這么貴重的物品也輕易送人?”
亓曉婷一怔:“這個挺貴重嗎?”
龍一點點頭:“這手捻葫蘆少說也盤了百余年。你看它,皮質緊密,品相周正,亮度又高,是有名的“鐵包金”,屬于手捻葫蘆中的上上品。這種品位的不多見,要是拿到拍賣會上,拍個千兒八百兩銀子不在話下。”
“什么?千兒八百兩銀子?”亓曉婷被震驚了:“這么貴重……,我……我……竟然給人家毀了!”說著坐在地上哭起來:“這可怎么辦?我……拿什么陪人家呀?嗚嗚……”
這對她確實是個天文數字,她手里的銀子不過二十多兩,要陪人家差老鼻子了。
龍一見她哭的傷心,知道她不識貨,心里光想著要亞腰葫蘆種子了,以致毀壞了寶物,便勸道:“不知者不為過,以后見了把握不準的問一聲。你別哭了,這個還可以修復,我給你粘起來,跟好的一模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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