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自己的“暖茶”成功了,欣喜之余,又有了新的苦惱:
這個妻子也一直沒有懷上孩子。
問題出在哪里呢?
該不會她生理有缺陷不能懷孕?
一天,百無聊賴的他忽然鬼使神差地想到地下墓室里看看第一個妻子的尸骨,看看她腐爛后是什么情景;這第二個是不是也要這樣處理?
當他走進地下通道后,忽然聽到一陣音樂。先是“叮叮咚咚”的像是在練習,緊接著,便有節奏地響起。聲音由小到大,最高潮時震耳欲聾。
那情景,就像大隊人馬急速奔跑,混亂中夾雜著猛烈的嘶殺,金屬發出叮當的撞擊、戰馬揚蹄嘶鳴、人群凄慘地號叫!
他仿佛陷入了千軍萬馬的包圍之中,硝煙彌漫,馬蹄踐踏,密密麻麻的箭矢和揮舞的兵器,一并向他襲來。
這聲音他聽到過,是在他家大院里聽到的。那時父親還活著,他問父親,父親解釋說這里是古戰場,曾經有過一場激戰,打仗時的聲音被自然界里某種帶磁性的東西記錄下來,在某種特殊的天氣、某個特定的時間就會反復播放出來。
然而,此刻這聲音竟然來自地下室。
萬馬奔騰的聲音過去不久,又響起一種很好聽的音樂。聲音也是由小到大,由弱到強,優美動聽,仿佛把自然界中優美的風聲,鳥鳴,泉涌……天地間的種種,日月的精華,全部凝聚在了里面,給人一種深沉卻飄然出世的感覺。
這聲音他在上面也聽到過,父親則解釋為戰役打過之后,勝者在這里建了都成,皇宮里每日笙歌燕舞。有帶磁性的石壁,也把這宮廷音樂吸進去了。受某種因素的影響,兩種音響會交替出現。
感覺聲音就在身邊,肯定不是父親解釋的那種。
他順著聲音找起來,最后停在地道的一處墻壁上。出于好奇,他用鐵鎬把墻壁鑿開,露出了里面的石門。
他打開石門一看,立時驚呆了:原來這里是一個地下室,有二十來平方米,里面坐著二十多個穿戴鮮艷的宮女打扮的女樂師。有的坐的高,有的坐的低,都在專心致志地彈奏著面前或者手里的樂器。
地下室里怎么會有活人?
他疑心自己遇見了鬼魂。但這地道和墓室他來過多次,已經說不上懼怕了。他走到她們中間,想找一個談談。
然而,沒一個人抬頭望他一眼。
他感到有些不對勁兒。再一仔細看女樂師的臉,眼睛笑瞇瞇的,櫻桃小嘴微張,一對酒窩兒若隱若現,一律呈靜止狀態!
原來是人偶——人皮做的人偶在演奏。
他無意識地往一側的墻上一摁,不成想卻觸動機關,打開了人偶室的套間。
套間比外面略寬大一些,這里的地面、墻壁和弓形屋頂,都是用上著厚厚油漆的木板裝修而成。
屋頂上在東、南、西、北、中,五個方位,各掛著一盞漂亮的樣式猶如宮燈的燈籠,焰焰生香,五色光芒亂灑。
這里的擺設精巧雅致,南面有一個一米來寬兩米來長的紫檀木雕花單人床。床的北面靠墻有一個小巧的梳妝臺,上面擺著一本打開的泛黃的線裝書,書中間橫放著一柄薄如蟬翼的閃著銀光的小刀。梳妝臺前有一把同樣是紫檀木的雕花木椅。
而在床的對面,卻不倫不類地放著幾包雪白的棉絮。
他坐在木椅上仔細翻了翻那本書。原來是一位皇家的偃師寫的秘笈,里面詳細介紹了制造人偶的技巧:怎樣剝皮怎樣防腐怎樣制作,以及制成后的機關怎樣安置,無一不詳盡地進行了描述。
而那把薄如蟬翼的閃著銀光的小刀,則是一把剝人皮和制作人偶用的工具刀。
阿呵!原來這里是制作人偶的工作室!
如果我也學會了制作人皮人偶,把妻子的容顏保留下來,讓她永遠陪伴在我的身旁,豈不勝過殺了她!
又看了看這間屋子:這里有床有桌椅,有寬敞的空間。如果把這里作為自己的墓室,自己就躺在床上,妻子則坐在梳妝臺前的木凳上,永遠守望著自己,豈不強過任何棺材!
何況,這里又是不知哪朝哪代的皇陵,自己一個小老百姓,埋葬在皇陵之中也不辱身份!
他這樣想過以后,便積極地行動起來。
他照著秘笈上所述方法,開始培植各種奇花異草配制迷()幻()藥,找各式各樣的人,來練習刀法。
剝人皮制人偶必須讓人活著,效果才好。但人源并不好找。于是,他想了一個萬全其美的辦法:用自己的醫術救治社會上的乞丐孤兒。每天有來有走,來十個走八個,沒人給統計。
尸體他不發愁處理,墓室里空間大得很,有多少尸體也盛得下。
剛一開始手生,常常是血流如注,尸體和人皮都是紅色。
一開始是他自己做:剝皮扔尸體打掃場地。后來墓室里的腐爛氣味兒越來越濃,出于對健康考慮,他把一個老仆人弄了下來,幫他處理尸首,打掃場地。
他不怕仆人透露秘密,因為仆人根本就出不去。他把洞口從上面一封,就是只螻蟻也休想爬出。
當他能用工具刀輕易地不見滴血地將整張人皮剝下時,第二個妻子已經“病”的爬不起床來了。
于是,他讓第二個妻子喝了超濃度的“暖茶”,將她抱入地下室,一邊親()吻著她,一邊剝她的皮。
當整張人皮就要剝下來的時候,妻子忽然有了察覺。趁他不注意,一把奪下工具刀,把他的下()體一刀切了下來。
他氣急,把她大卸八塊,然后扔進大幕室。
并用防腐藥水把自己的陽()具浸泡起來,存放在工作室里。
他想用醫術給自己接上,只可惜自己的已經被藥水泡過,不行了,于是,就物色了林邊村高大魁梧的谷鐵均。
選擇他還有個原因:地下室的老仆人已經老的干不動活兒了,他想讓身大力不虧的谷鐵均代替他。
他用渾身解數把谷鐵均騙到地下室,把他迷倒后取了他的陽()具。
然而,他卻沒接成功。
從此,他成了個閹人。
為了掩人耳目,他還是娶了第三個妻子。他告訴她,他身體有病,暫時不能同()床。
然后他讓她每天喝他親自熬制的“暖茶”,待她的容顏紅里透白,白里透紅,嬌美無暇時,他剝下了她的人皮。
他雖然是個閹人,壽命也只有二十五歲,但他要讓他的身后風風光光,妻妾成群。他要制作很多永遠不離開他的美艷的妻妾。
可是,第三個妻子他失敗了,過了沒一個月,那皮膚就開始腐爛,生出綠毛,他反思了許久,也查不出失敗的原因。
接下來,連娶的兩個妻子做出來的偶人,都以腐爛失敗告終。
支家大院里接連不斷抬出一具具猩紅的棺材,勢必讓人懷疑。女方的娘家也得費一番口舌才能應付過去。
他覺得這個辦法不妥,便開始引誘自己看的上眼兒的女孩子或者女青年。他在給她們的中草藥里摻上致幻的紫曼陀羅和能延長時間的烏賊草,讓她們產生幻覺。
待她們再來時,就給她們喝滴了自己血液的“暖茶”,把她們的幻覺引向自己。這樣,女孩兒或者女人,就會暗戀于自己,把自己看成她們心中的白馬王子,并主動地跑到診所里找他。
一旦時機成熟,就把她們弄到地下室。再進行保養一段時間,變的光彩照人后進行剝皮、制作偶人。
他這樣做同時也是為了培養感情,母親生前曾經對他說,只有相愛的兩個人,到了陰間才能聚到一起,繼續他們陽世間的愛情。
他要讓女方愛上自己,同時也強迫自己愛上女方。
都說兔子不吃窩邊草,但這個女人必須是近距離的。遠處的來著不方便不說,經常往這里跑也會引起人們的懷疑不是。
隨著林邊村一個一個女孩兒的失蹤,他膽怯了。為了避免人們猜疑,他在剝了第六個妻子的皮以后,也謊稱自己的妻子失蹤了,在村里村外到處找。
他的“不幸”引起了村民們的同情,娘家那邊也無懈可擊,他收到了意想不到的效果——人們一點兒也沒懷疑他,他仍然是人們心中的好大夫,有了病痛依然到他這里來求治!
然而,在谷玉臻身上卻出了事故。
那天他從地下室上來,看到天下雪了,而暖房的玻璃窗還沒有擋好覆蓋物。他一著急忘了關地道口,讓谷玉臻給跑了出來。
他看到后,趕緊偽裝了自己追出來,卻看到谷玉臻的弟弟“姐姐姐姐”地喊著往谷玉臻身邊跑。他心想可壞了,這一回非殺兩個人不可。不承想谷玉臻卻掉頭往回跑起來。
趁著這個空隙,他打昏了小虎子并把他扔到一個小溝里,風雪一凍,不死才怪呢!人們還會認為是被凍死的。
讓他沒有想到的是,大雪天竟然來了三個道士到村里投住,那個大的女道姑還把小虎子救活了。
他認為這一下準露餡了,心里編了一百個理由應付,甚至做了最壞的打算:實在不行,就把地下的陵墓炸了,上面的住宅也夷為平地。這樣,他的秘密就成了永遠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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