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干見群眾工作做不通,就讓士兵們出去打獵;貋碓讱⒘,軍營食堂里留一部分,分給村民們一部分,讓村民們改善生活。
村民們吃了野獸肉以后,覺得沒什么。何況光接收饋贈也不是個事,于是,也學著軍營里的樣子,由年輕體壯的男性組織起一個打獵隊,打了野獸就拿回來剝皮吃肉。
打得多了,野獸皮扔的一堆一堆的,到處都是。
此時正值冬天,由于這個時期功業不發達,人們的穿衣都是靠手工防線織布解決。
土地鹽堿,棉花收成很差,人們穿的補丁摞補丁不說,陳年的老套子不御寒,雖然穿的老厚,還是凍得嘶嘶哈哈,鼻涕一流老長。
比干心想:野獸靠著一身皮毛就能度過寒冷的冬季,可見皮毛保暖性能很好。如果把野獸皮做成衣服,豈不解決了人們的穿衣問題!
當比干對村民們一說,一個老者忙擺手說:“不行,我們年年宰牛宰羊,也曾想把牛皮羊皮做成衣服,結果一干梆梆硬,一點兒彎兒不打,沒法往身上穿。”
比干不死心,叫人給自己做了一件野山羊大衣。
果然如老者說言,皮子一干,梆梆硬,一點兒彎兒不打,一走路就“嘩啦嘩啦”響。
最讓人接受不了的,是皮子上的油膩和氣味兒。無論怎樣洗,怎樣刮,就是弄不干凈,老遠就聞到一股腥氣味兒。
挺好的皮毛卻不能穿,比干望著皮衣想開了心思。
想著想著,上下眼皮打起架來。迷迷糊糊中,只見一個老者朝自己走來。
比干舉目一看,只見老者身穿道袍、手執拂塵、頭戴金冠,胸前銀須飄飄。比干雖然沒見過神仙,但神仙的畫像卻看過不少,這分明就是太白金星來到跟前。
比干忙跪下磕頭。
太白金星也不言語,徑直朝著皮衣走去,待到跟前,竟然用手里的拂塵對著皮衣甩了三甩。
每甩一下,皮衣就發出“噗”的一聲響,仿佛有棍棒打到水里一般。
太白金星甩完皮衣,然后對比干說:“人獸合一,莫辜負老夫對你的期望。”說完,不見了身影。
比干又對空磕了三個響頭。起身拿起皮衣一看,不由怔住了:
皮衣變的柔軟的像綢緞,滑軟細膩;毛色靚麗,仿佛上面有流光閃爍。比干雖然身為王爺,也沒見過如此漂亮的衣服。不由心花怒放,情不自禁地把皮衣披在了身上,頓覺一股暖流涌遍全身。
“哇哈,原來皮子這么暖和呀!”比干大聲說道。
不承想說出了口,一驚,醒了。
原來是南柯一夢。
睜眼一看,那硬皮大衣正披在身上。
原來,有個衙役見比干坐在堂屋里睡著了,不敢喊他,又怕他著涼受了風寒,偏偏衙門里又沒有別的物件可以御寒,便把硬皮大衣給他披在了身上。
比干回憶起夢中情景,仍然歷歷在目,就仿佛親身經歷了一般。
尤其對“人獸合一”這句話,百思不得其解。便找到好友姜子牙,讓他給他解夢。
姜子牙推算了半天,也不能甚解。對比干說:“你還記得當初你隨紂王出征前,我給你算的那一卦嗎?”
比干:“記的。你說,我與棘津州有某種淵源,還說我這世的功績,可能就在這里。當時急著走,我也沒細問。你能不能現在告訴我,什么功績?我應該朝著那個方面去努力?”
姜子牙嘬嘬牙花子:“你知道,這算前程的事,比不得除妖捉怪。我卦理上顯示的,大多都是冥冥中的暗示,只是個征兆而已。如果能具體算出來,我也不會賣肉肉臭,開飯鋪賠錢了!
比干笑笑:“那你說這人獸合一又預示著什么?”
姜子牙:“人獸合一,斷不是吃肉。吃是吃與被吃的關系,而不是合。這合嘛,自然指的是相合在一起,又不互相侵犯。人獸合一……人獸合一……”
姜子牙在屋里度了幾個方步,又問道:“你剛才說,太白金星用拂塵甩了你的硬皮衣三下,皮衣就變成柔軟的了?”
比干點點頭:“是的。”
姜子牙忽然眼睛一亮:“對了,有了。這人獸合一,一定是指人穿獸皮。獸皮穿在人身上,不就是人獸合在一起了嘛!他甩皮衣三下,把皮衣變成軟的能穿的,就是這種暗示!
比干點點頭,隨即又皺起了眉頭:“醒來后我也這樣想過,可這是不可能的。獸皮又硬又腥氣,臟不拉幾的,洗也洗不干凈,根本沒法往身上穿。這不,我這才找了你來,讓你給破解破解。不承想你也是這個想法!
姜子牙:“不是我有這個想法,而是這個夢就預示著這個。如果你能把硬干皮變成柔軟的皮子,讓人類穿上御寒,將是對人類的最大貢獻。這也正應了我之前的卦象:你的功績就在棘津州,而且還是皮毛方面!
比干咧咧嘴,打了個呲哈:“你就給我說玄門故事吧!這根本就是辦不到的事情!
姜子牙笑笑:“要是一切都是現成的,那功勞還輪到你了呀!”
自此以后,比干的腦海里經常浮現著夢中那件柔軟的皮衣,以及那句“人獸合一”的話語?嘤跊]有實施的辦法,也只是經常想想而已。
不知不覺,春天來到了。
棘津州在中原地區,屬于溫帶大陸性季風氣候。其特征為春天干旱多風,夏季高溫多雨,冬季寒冷干燥。故有“春雨貴如油”之說。
這年的春雨卻來的很早,淅瀝淅瀝的小雨下了一整天,第二天便是呼嘯的西北風,隨之是艷陽高照。
干渴的土地得到了暫時的滋潤,但由于雨量太小,也把地里的鹽堿逗了上來。土地經風一吹,日頭一照,結了一層堿嘎巴,遠遠望去,白茫茫一片。
在這一望無際的鹽堿地里,除了耐鹽堿的紅荊、扎蓬棵、酸棗、野柳,別的什么都不長。
野柳在水溝邊茂盛地生長著,開著粉紅色的小花,算是春天帶給這里的一點生機。
含有硝鹽的鹽堿地是蓬松的,比干與他的隨從們踏在這蓬松的鹽堿地上,朝著清涼江的方向走去,每一步都留下了深深的腳印……
清涼江邊的河灘上還有一洼兒一洼兒的積水。有的水坑里泡著樹葉,有的水坑里泡著爛草。
比干低頭看了半天,發現有個水洼兒里泡著張野兔皮。看樣子是很久以前被老鷹把肉吃光了,在水里也泡了很長時間。這場春雨沖掉了上面的泥土,露出了本來的面目。
野兔皮是白色的,絨絨的毛色特別的新鮮光潔。比干有些驚奇,彎腰拾起,用手一搓,感到板子挺柔軟,像綢緞似的。湊到鼻子上聞聞,雖然腥味兒還有,膽小的多了。
比干突然想起了夢中那柔軟的皮衣,這手感,這光澤,竟然與夢中的一模一樣。
比干一下來了精神,睜大眼睛,仔細查看周圍。
周圍跟別處沒有什么兩樣,只是被太陽曬出的白堿比別處里多了些,厚了些。比干想了想,讓衙役們把白堿刮起一些,裝進衣袋,帶回衙門。
回衙門以后,比干叫士兵又從別處里刮來一些白堿,找來幾十張野兔皮,放在一只大缸里。
又從清涼江挑來幾擔水倒在里面,撒上刮來的白堿,放在院子里讓太陽曬。
比干除了批公文辦公以外,有空就到缸前瞧瞧,用手翻翻。
兔皮泡了七天七夜,比干每天都看三遍。
到第八天,比干皺起了眉頭:缸里的兔皮泡的發了霉,掉了毛,一塊一塊成了光板兒,有了窟窿,滿院子臭不可聞。
比干瞧了最后一眼,狠狠心,讓衙役們弄出去,找個地方埋了。
雖然埋了,比干卻沒灰心。他找來幾個村里的老人,把在清涼江邊看到的情況,以及自己把兔皮泡糟的事兒,全部告訴給他們,要他們一塊兒出出主意,想想辦法。
老人們見比干這樣熱心,很受感動,都捋著胡子思前想后,把自己遇到的與此有關的事情說了出來。你一言,我一語,湊了不少情況。
最后,比干讓他們在衙門里住下來,每人給他們一只大缸,每只缸里裝上相同數量的獸皮,各自用不同配料方法泡制。
并囑咐他們說:“不怕泡糟,但一定要有數據記錄,直到泡出柔軟的好皮為止。”
幾個老人聞聽泡壞也不擔責任,都放心大膽地泡起來。
據說,每個老人都泡制了九十九次,整整用了三百六十天,終于有一個老人泡制出了色澤光潔、質地柔軟的獸皮。
比干一看,比他在清涼江河灘上見到的那張還鮮潔柔軟,不但沒有一點兒腥味兒,而且有一種特殊的清香。
比干高興地一夜沒睡好覺,天明就讓老人們當師傅,到各個村莊傳手藝。
師傅們教的虛心,人們學的認真,時間不長,大營一帶周邊村里的人們都學會了泡制皮子、制作皮衣的技術。
人們見獸皮的用處如此大,又都把棄掉的獸皮拾回來,熟制加工成了裘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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