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類進化了幾萬年,才有了后世的社會文明。優勝劣汰雖然是大自然的必然趨勢,但作為穿越過來的后世之人,難道就眼睜睜看著剛剛誕生的人族經歷災難嗎?
任強搖搖頭,下了最大的決心:管他逆天不逆天,我以后世人的經驗,最大限度地安置好這三十六個人的生活起居。只要他們的生命安全得到保障,上天無論怎樣處罰我都行。
任強決定按自己前世農村中土坯房樣式,給每一對夫妻蓋一處木石結構的三間房屋,按門按窗,里面分堂屋和東西里間,既有住的地方,也有放東西的地方,寬敞明亮。
主意打定,便和棗花、強仁、縣成三個組長商量建房地點。
東海西岸地方不但狹小,由于海浪長期沖刷,海灘里到處是沙子,不適合大面積建房子。
再說,他與董種樹居住在這里,所結交的董種樹的朋友都是妖類,長期接觸,對人類不利。
四個人坐在一處一商量,幾乎每個人都想到了距窩棚五華里處的那片平地:東有小河,西靠大山,總面積足有兩平方里,很適合建房居住。
于是,任強便帶領男青年們,到山上采山石,到樹林里砍樹木,仿照前世農村中土坯房的樣式,修建木石結構小屋。
小屋里外三間,兩頭住人,中間是堂屋。每處小屋外面壘一個天井,用來燒水烤肉。
小屋分三縱排列,每排六處,大小樣式一模一樣,排列又整齊,從遠處望去,很成格局,就如同任強前世里的一個家屬院,又像一個小村莊,美麗壯觀。
與此同時,任強也把自己和董種樹的窩棚改建成了房屋,大小樣式與眾人相同。因他們都是一個人居住,倒也寬松得很。
房子蓋好了,女青年們的肚子也凸了出來。任強又讓男青年們用石刀石斧,砍來紅荊條,親自示范,手把手教給他們編筐編簍。
讓他們用自己編的筐、簍,把小河岸邊上的細沙運回家里,攤在陽光下爆曬。以備女青年生產和小孩們用。
其實,任強為了迎接這些小生命,不知愁死大腦里幾萬萬個細胞,還和泥丸君進行商量,怎奈泥丸君乃他的腦神,他沒有經歷過的事情,泥丸君也沒有記憶。商量了幾次也沒想出好辦法來。
直到有一天,他在小河邊漫步,看到松軟的細沙遍地都是,觸景生情,忽然想起奶奶常對他說:“你爸爸是穿沙土布袋長大的。”
他覺得新鮮,纏著奶奶問長問短。奶奶告訴他,沙土又松軟,又吸水,小孩子大小便都在里面,濕了再換干的。
“在過去的年月里,孩子從娘肚子里出來,斷了臍帶就用,一直用到會轟雞。泥娃娃睡沙土,消炎敗火,不落毛病”奶奶說。
記得有一次,他的小表弟——姑姑未滿一周歲的兒子小屁股上長了紅紅的濕疹,腹股溝處還浸漬發炎。姑姑拿著藥膏抹呀抹,就是不見好。
奶奶看見了,二話沒說,取來庭院里爆曬過的沙土,用篩子篩了篩,然后在鐵鍋里炒熱,直炒到沙土“卟卟”有聲,待放置的不涼不熱的時候,把小表弟放到上面,并把他的腹股溝處撒滿。
這樣做了兩三次,小表弟的紅屁股和腹股溝炎癥全好了。奶奶囑咐姑姑說:“你們小時用沙土布袋的時候,從來不淹(發炎)。若用尿布淹了,用點干燥沙土縛縛,或讓孩子再回沙土布袋,也很快能好。”
通過這些珍貴的回憶,任強恍然大悟:青年人把沙丘當婚床,怎么就不能用沙土迎接小生命呢?!
河流中的浪花將淘凈的黃沙送到兩岸邊上,經過風吹日曬,寒暑交替,大自然的凈化作用使這種干燥的沙土很難有致病細菌生長。
在人類還沒有布匹棉絮的時代,沙土是唯一一個可用之材。這是人類智慧的結晶,一直延續了幾千年。
到任強前世這一代,生活富裕了,城市水泥化,人們才拒絕了沙土。
“如果我小時候也穿沙土布袋的話,絕不會如此傷腦筋。泥丸君也不會沒有一點兒記憶。”任強笑笑,心里說。
這一措施果然不錯:母親在沙土上生育,小孩兒在沙土上成長。沙土成了母嬰須臾不能離開的寶物。加之木石結構的房屋擋風遮雨,解決了母嬰們最基本的生存條件。
常言說:女人生孩子,等于和閻王爺見了一次面。洪荒中女人生產,少藥缺醫,更是如此。
棗花生妞妞時,產后大出血。任強聽說趕到時,人已經不行了。
任強把住停止跳動的脈搏,往里輸入一絲兒丹田中天地真氣,棗花慘白的面色慢慢爬上紅潤,一會兒工夫,轉危為安……
有新生的嬰兒一落地就不會哭,渾身青紫。把任強叫過去,提起一雙小腳丫,照著小腳心猛拍幾下,手上暗暗將天地真氣輸入一絲兒,小身體由紫變紅,嬰兒“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任強成了婦幼們的“保健郎中”。
這時,遠處不斷有妖獸吞食人類的壞消息傳來。任強為了防止發生意外,讓男青年們用石塊,圍著家屬院磊了一圈院墻。
又用石塊在大門口處磊了一個大天井,放進樹木點著火,日夜不滅,既能嚇住小妖野獸,還能在上面架上石板,為孩子炙沙土。
小院兒里有了孩子的哭聲和笑聲,生機盎然。
任強也由救助婦嬰又擴展到救摔傷碰傷、被野獸咬傷。誰身上有了傷痛,找到亞父任強,一口天地真氣輸進去,立時傷痛痊愈。
有任強這個“保護神”,小院兒里人口只有增長,沒有消亡。
望著人口漸漸多起來,任強想到應該給小院兒起個名稱,日后萬一走失,好有目標尋找。
起什么名字好呢?
他的前世是棘津州人,穿越到這里以后,又親眼見證了棘津州傳說中的八個雕龍壇,總覺得這里與前世的棘津州有某種聯系。
那就叫棘津州吧!
據說,在唐堯治世,禹平水土定九州之后,因這里遍地荊棘水澤,故置“棘津州”。
轉而又想,前世的棘津州與縣齊名,現在這里不過幾十口人,這名字是不是太大了些。干脆就叫“棘津州棘津村”好了。
之所以帶上棘津州,是因為任強的前世是棘津州人,萬一這里是前世的棘津州地域,也好一代一代傳下去,讓人們不要忘了棘津州。
想好以后,任強當眾宣布:
“孩子們,我們這里已經有幾十口人,形成一個小村落了。今天我給咱這里起個名字,就叫‘棘津州棘津村’。大家一定要牢記,無論走到哪里,都不要忘了自己是棘津州棘津村的公民。”
說罷舉起右手,對著蒼天高聲喊道:“皇天在上,今我任強在洪荒中建立第一村落,起村名‘棘津州棘津村’,皇天保佑棘津村永在,棘津村民平安健康,福壽同天。棘津村——立!”
任強話語剛落,天上忽然降下一片霞光。任強知道那是功德——天降功德于他!任強收了。心想:做了這點兒事,老天就有功德獎勵。這正應了前世人所說的“人在干,天在看。老天爺不委屈人”那句話了。
天道為公,一點兒也不假!
自此,棘津村的人們天亮側起,日落而息。生活秩序井然。
正是年輕氣盛的時候,夫婦們沐浴在愛河里,孩子生了一個又一個。又有任強傳授朦朦朧朧的前世育兒經驗,嬰兒夭折很少。不幾年,每個年輕婦女身后,都墜著兩三個、三四個孩子。
任強望著接輩人,聽著他們叩齒不清地喊“爺爺”(因為是兄妹婚配,任強讓他們以男方為主。這也多少表露了任強的大男子主義。),任強心里樂開了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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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強這幾年里玄術也大有長進,七十二般變化已經掌握,雖然沒有達到爐火純青的程度,卻能變什么像什么,一點兒殘影也不留。
他心里想著變個金身。驅動意念,默念咒訣,一位金光閃耀的金身代替了他的肉身,思想靈魂,仍然如前;
他想變棵青草,驅動意念,默念咒訣,一棵水靈靈綠油油的小草代替了金身,而且小草的形狀大小,葉莖長短,與腦海中想象的一般無二,思想靈魂仍如之前;
他想變個飛鳥,腦海中閃現出后世的麻雀,默念咒訣,一個小巧靈活歡蹦亂跳地小麻雀代替了小草。
為了體驗變化后的感覺,他展翅飛出窩棚,讓小麻雀在藍天中飛,在地上蹦,每一個動作都隨心所欲,掌握自如;
他想變成心目中念念不忘的丹頂鶴的樣子,一念咒訣,小麻雀變成了與幾千年前見到的丹頂鶴“老董”。
他又變自己熟悉的孔雀、小青龍、金麒麟、金蓮……無論變什么,變男變女,只要腦海中想象出物體的模樣,百變百成。
經過十幾個春秋練習,任強終于掌握了七十二般變化要領,而且達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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