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文韜懊惱不已。
他怎么這么沉不住氣呢？
早知道，就該什么都不問才對！
到時候，自己做了什么，就說她當時沒有明確說明就可以了。
現在呢，自己給自己挖了一個大坑。
最后，還要自己給填滿。
真是冤枉呀！
他苦笑著，忙補救道：“以柔，你不能這么過分的！我們怎么也算是男女朋友，對不對？牽牽手，挽挽胳膊，一個簡單的問候吻之類的，應該都算是日常行為吧！你不能剝奪我所有的男朋友特權吧？”
曾以柔也知道自己剛才說的太過分了。
誰讓他那么口無遮攔的？
再說了，既然是討價還價，自然是先要把價格壓到了最低線，才有討論的余地的。
不然，自己一下子就容忍了他的過分要求，只會縱容的讓他越來越過分的。
曾以柔冷哼一聲，妥協了一步，道：“好吧！那就只允許牽手了，其他的你就不要多想了！想也白想！”
顧文韜再次為自己的智商抓急！
他前世練就的那些對客戶的談判技巧都去哪里了？
怎么換到曾以柔這里，一招都想不起來，還跟真正的毛頭小子一樣，什么事情都被牽著鼻子走？
曾以柔的小把戲，明明分分秒秒地看得清清楚楚，卻還是被繞進去，不得不遵從。
哎，可憐呀！
顧文韜垂頭喪氣地說道：“好吧！你說什么就是什么吧！不過，我主動的不行，你主動的話，應該不算在其中吧！？你不能再加什么條件限制了，不然，我也會反抗的，好不好？”
曾以柔一想，也是！
不能一下子太狠了！
總要給對方一點希望才行！
真是的，讓我主動什么，就做夢吧！
她自己設置的條件，怎么會自己先破壞呢？
曾以柔勉強地說道：“好吧！
第一條，就改成除牽手以外的親密行為，都不被允許。
第二條，對外，你可以介紹我是你的女朋友，但是，私下里，我們之間的關系暫時都不會有太大的變化。”
顧文韜不停地對自己說，不要多說話，可是還是忍不住要插嘴，道：“什么叫沒有多大的變化？怎么才叫有變化？怎么才叫沒變化？”
她怎么知道這個答案是什么呀！
她不過是單純地想要現在的生活不要有太大的變動而已。
曾以柔再瞪，道：“我說的就是字面意思！？你聽不懂中文嗎？
好了，我現在說第三條，不準再有那么多的為什么！我說什么就是什么，錯的，也是對的！懂了嗎？”
“我更希望你說，你的都是我的，我的還是我的！”顧文韜搖頭吐槽道。
曾以柔再再瞪，道：“我這才說完，你就想要造反嗎？”
顧文韜忙討饒道：“沒有，沒有！我沒有想要造反。就是想著，你也可以把這一條加進去，我也是不介意的。”
曾以柔再次冷哼，道：“我才沒有那么貪心，也沒有那么沒有自尊的。
我做你的女朋友，又不是要依附你，也不是想著日后吃軟飯。
我不會做沒有筋骨的只知道攀附寄生的菟絲花的。
我想要的，這一生，我都會努力用自己的雙手去爭取，去奮斗，去拼搏出來的。”
他的女孩，真的長大了。
他為她的堅強不屈而自豪，也心疼她變成這樣的原因。
沒關系的，她就放心地成長吧！
這一生，他會做她成功背后的男人，讓她肆意地成長，走到她想要的高度，不再自卑，不再被淹沒，不再委曲求全。
顧文韜裝著無奈，搖搖頭，轉移了話題，嘆息道：“我怎么聽著你的意思，就是我除了得了一個名義上的男朋友名號，其他的，毫無進展嗯？
我的好以柔，你可不可以不要對我這么苛刻呀？”
曾以柔笑瞇瞇地看著顧文韜求饒撒嬌，心里跟塞了棉花糖一樣又軟又甜，小傲嬌地說道：“不行！我是你名義上的女朋友，我說的話，你必須要聽！
怎么，還是，我們只是才剛剛確定關系，你就要開始造反了？”
顧文韜立刻一個激靈，精神地說道：“沒有，沒有！我可是奉公守法，最是聽老婆話的人了！
你說什么就是什么！
我保證不反駁一句，條條都嚴格遵守。”
“誰是你老婆了！都警告你不要亂說話了！再不好好說，小心，我現在就加上第三條規定！”曾以柔挑挑眉，眉梢都帶著化不去的笑意，看著他泄氣了，才繼續道，“算了，你今天是壽星，我就不為難了。
最后還附贈上一份給你準備的特別的生日禮物！”
說完，曾以柔就去包包里取出了禮品盒，遞了過去。
在顧文韜解開絲帶的時候，她輕聲地說道：“顧文韜，生日快樂！”
顧文韜手一頓，抬眼看過去，眸里是散不開的深情。
他也低聲，柔柔地說道：“謝謝！我很快樂。
這是我多年來，過的最開心的一個生日。
我很滿足，很幸福，很知足。”
這一刻，曾以柔回想起了很多。
前生的，她不愿再回憶。
今生的，她原本以為，自己之前一直都喜歡錢奕鳴，對他還經常冷言冷語，對他的記憶，也會很少。
但是，從他們在石原市一中匆匆的一瞥，到古縣幾次相聚，或是冷言拒絕，或是平和相處，或是青春友誼，……她都沒有忘記過。
每一幕，都從眼前，那么清晰地閃過。
她這才清楚地意識到，雖然，她一直催眠自己對顧文韜不在意，但是，心里其實，一直都沒有放棄過對他的關注。
不管之前對他的情意，是愛是恨，是友情還是愛情，是懷念還是習慣，他一直在她心里，甚至在她沒有意識到的情況下，一直霸占不可動搖的地位。
錢奕鳴就是通過李國安給她寄的照片，清楚地意識到這個問題的所在，還沒有來及的去為自己再爭取一下，就面臨了事業和愛情的雙重艱難選擇。
他最后十分沒有出息地選擇了退讓。
因為他發現，曾以柔的心已經一半落在了顧文韜身上，對他的感情，早就不如高中時候的那么單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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