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飯后,聊了兩句閑話。
只聽顧德誠問道:“文韜,我聽你大伯說,你昨天去你舅舅家了?
要我說,你舅舅那人就是固執(zhí)的窮酸書生,除了讀書,教書,就沒有什么本事了。
我跟他說,用他的關(guān)系,開一家文化公司玩玩,他一副對金錢不感興趣的迂腐、古板的樣子,就是不肯答應(yīng)。
對了,他把那兩套拆遷房給你了嗎?”
顧文韜驚訝極了,他還以為顧周兩家,因為他媽媽的緣故,一直沒有交集的,怎么聽著他二伯的口氣,跟他舅舅,還十分的熟悉,連他媽媽都不知道的姥姥姥爺給他準(zhǔn)備的房產(chǎn),都知道呀?
他結(jié)巴地問道:“二伯,你怎么知道房產(chǎn)的事情?”
顧德誠挑挑眉頭,滿是得意地說道:“你舅舅那人還不錯,你才來京都,就放心把這么大的事情跟你交代了!那房產(chǎn)的事情,也就你那傻爸爸和自以為聰明的媽媽不知道了!真想看看他們知道這房子時候的表情,可惜了,一時半會,是看不到了!”
顧文韜睜大眼睛,不相信他舅舅是個大嘴巴的人,連這種隱私的事情,都要張揚(yáng)著全世界的人知道。
他舅舅更適合悶聲發(fā)大財。
被侄子質(zhì)疑什么的,有些沒有面子。
不過,周自重能讓顧文韜短短的兩次見面,就這么信任,不得不承認(rèn)他有兩把刷子。
顧德誠輕咳了兩聲,才道:“也是湊巧。
你知道,公司的主要業(yè)務(wù)是房地產(chǎn)。
你們那塊地方的拆遷和重建,都是我們公司承建的。
我一看,你舅舅了不得,竟然有那么大的兩套房子,就問他怎么回事。
正好,他也想找人拖關(guān)系,把拆遷后的房子都安排在一起,就跟我說了實話,說是有兩套拆遷房是要給你的。
本來,那兩套破房子,一座也就是換二百來平米,我就用職權(quán)給你們多爭取了一些。
要我說,你舅舅家,有那座兩進(jìn)的四合院,比什么都值錢,還在那邊要那么大的房子做什么,還不如換成三座小平房的,往外出租。
就你們那靠近大學(xué)城的好地段,房子一定不愁沒人租的。
可是你舅舅一個死腦筋,房子是自家的,不能讓外人住了。
那好吧,上面的新房不讓人住,下面的地下室可以出租吧?
那可是我費(fèi)了好大的勁兒,才給你們換成的有十五平的,往外出租,一個地下室一個月的租金怎么也要有一百多吧?
就他和他老婆那破工資,兩人合起來,一個月還沒有一千來塊錢,就那四合院的修修補(bǔ)補(bǔ),都不夠塞牙縫的。
多點進(jìn)項,有什么不好的!
死要面子活受罪!”
顧文韜聽著,眼睛一亮,光是一個地下室,就可以一個月一百多的租金,兩個地下室,就是二百多,這可是一筆大收入啊!
現(xiàn)在他在北京,周自珍給他的生活費(fèi)一個月才一百五十元。
有了這多出來的、周自珍還不知道、自己可以隨意支配的二百塊錢,他想做什么都可以了。
不行,這么好的事情,明天一定要去找舅舅商量一下。
顧德誠看著明顯已經(jīng)心不在焉的顧文韜,倒是沒有生氣,心里還帶著幾分的得意。
周自重你不是固執(zhí)嗎?
自有人去磨你!
哎,這年頭,好人不做好呀!
想幫幫人,還要這么拐彎抹角的。
下午,顧德誠讓秘書帶著顧文韜去了他們一家連鎖餐廳,吃了一頓奢侈的下午茶,給了他一張黑卡。
秘書介紹說,他用這張黑卡在全國范圍內(nèi)的德興餐廳都可以享有三折的優(yōu)惠,這種卡現(xiàn)在除了家里五張,對外發(fā)放的,不超過十張,十分的珍貴,讓他好好保管。
秘書這是在變相地告訴他,他現(xiàn)在代表的他爸爸這一支。
顧文韜懷揣著這張稀缺卡,回了顧德信家里。
晚上,他給周自重打了電話,說是問他什么時候有空,他有事情想跟他商量。
周自重就讓他第二天上午早點過來,他中午要出去會朋友。
顧文韜過來的時候已經(jīng)上午就九點半多了,周致遠(yuǎn)這才打著哈欠,從樓上下來,跟顧文韜打了一個招呼,就去廚房覓食了。
顧文韜知道周自重中午有事,就開門見山地說了自己的來意,他的戶口還要過兩天才能轉(zhuǎn)過來,房子現(xiàn)在還在周自重名下,所以,他希望能通過他把地下室順便租出去。
周自重皺的眉頭都可以夾死蚊子了。
“你這才知道自己有房子,連地方都沒有去看過,怎么就知道要出租房子了?
是誰告訴你的吧?
怎么,顧德誠已經(jīng)從上海回來了?
一回來,就開始蠱惑自己的侄子做買賣,真是商人本色!”
顧文韜還沒有來得及為顧德誠解釋兩句,周致遠(yuǎn)手里拿著牛奶和吃了一半的面包,早站在廚房門口怨懟,道:“周教授,你來給我們介紹一下什么是商人本色?人家那是給你提出了誠摯的建議,就你抱著守舊的老思想,一點也不肯讓步。要我說,這地下室早就該租出去了,過年也能給我們多買幾件新衣服,不是嗎?”
“周致遠(yuǎn)!”周自重黑著臉,直接吼了他一聲,“我還沒有問你,昨晚怎么過了十二點才回家的事情,你現(xiàn)在都學(xué)會對你爸爸挑三揀四了?
是不是覺得你們學(xué)校早早就把讀京都大學(xué)的保送名額給了你,就可以肆無忌憚了?
告訴你,你能拿到保送名額,我也把你給擼下來!
就你現(xiàn)在不端正的態(tài)度,你還考京大,怕是連個不入流的二本都成問題了吧?”
周致遠(yuǎn)一下子就站直了身體,表情要多虔誠有多虔誠,抬手對著自己的嘴做了一個拉鏈的動作,立刻噤聲,連吃東西的聲音都沒了。
周自重心氣不順地瞪了周致遠(yuǎn)一眼,才轉(zhuǎn)開頭。
周致遠(yuǎn)立刻做了一個鬼臉。
周自重像是心有靈犀一般,瞬間就轉(zhuǎn)頭又看過去。
周致遠(yuǎn)的表情僵在那里,變得不是哭,也不是笑,皺巴巴地團(tuán)成了一團(tuán)。
顧文韜看著性格迥異的父子兩人斗法,忍不住笑出了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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