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新雨愣了一秒,指責(zé)歐胤貧嘴。
她提的問題產(chǎn)生了歧義,也不怪乎歐胤給她這么一個答案。
“我說真的,沒開玩笑。”
“我也說的是真的,沒開玩笑。”
他表情極為認(rèn)真,梁新雨被成功逗笑。
“好吧,我的意思是,沈菁的心是偏向你,還是偏向你媽?”
無奈,梁新雨只得換一種問法。
沉吟了一下,歐胤才道:“你應(yīng)該這么問我,沈菁是站在我這邊的,還是站在我媽那邊的。她的心可不能偏向我,否則有人會吃醋的。”
梁新雨自然不會把‘有人’這頂帽子扣在自己的頭上,她與歐胤的關(guān)系是假,還輪不到她來吃醋。
“好吧,沈菁是站在你這邊的,還是站在你媽那邊的?”
一個問題爭論這么久,梁新雨也是醉了。
索性順著歐胤的意思,將他說的話重復(fù)了一遍。
“我猜,她應(yīng)該是站在我這邊的。”歐胤啟動車子,回答。
梁新雨急了,什么叫他猜啊?
還沒來得及發(fā)飆,車子熄了火。
在梁新雨還沒來得及說話之前,他已經(jīng)湊了過來幫著她系安全帶。
隔得這么近,呼吸里全是他的味道,梁新雨緊張得屏住了呼吸。
待歐胤系好安全帶離開,她才放松下來。
“這種事情我自己會做,以后不勞歐大少爺動手了。”
重得呼吸,梁新雨的語氣里,明顯有責(zé)怪的意味。
“我知道你會。”歐胤表情自然的回答,“抬頭,向右看,發(fā)現(xiàn)樓上有什么異常了嗎?”
梁新雨按照指示往樓上望去,目光正好對上陸蕓的眼睛。
她差點(diǎn)亂了陣腳,歐胤的提醒在耳邊響起。
“別緊張,表情自然一點(diǎn),回她一個微笑。”
他的聲音像有魔力一般,梁新雨聽話照做。
在車子離開之前,她還舉起手對著陸蕓做了個揮手再見的手勢,演得極其逼真。
車子駛出一段距離后,梁新雨心中又有疑問了。
“你怎么知道你媽在樓上看著我們?”
他的注意力全都在她身上,不可能分神去查看周圍的情況。
“我每次離開,她都會站在那里看著我,十年如一日。”
歐胤替梁新雨解了惑,她這才明白了。
“難怪,我還以為你有第三只眼。”梁新雨打趣兒道。
“我可不是二郎神。”歐胤很快回應(yīng)。
“你要是二郎神,那某個人豈不是哮天犬了?”梁新雨的思維也跳得快。
“還好秦天不在這兒,不然可得和你鬧起來。”歐胤替秦天喊冤。
“嘿,我可什么都沒說啊。我只說的是某個人,秦天的名字可是你提的。”梁新雨立刻撇清關(guān)系,不當(dāng)壞人。
歐胤嘴角噙著笑不與她爭執(zhí),甘愿認(rèn)輸。
生平頭一次,他發(fā)現(xiàn)與人斗嘴也是這么有意思。
“對了,秦天去哪里了?”梁新雨這才發(fā)現(xiàn)秦天不在,是歐胤在當(dāng)司機(jī)。
“花園洋房。”
“花園洋房?”
那可是宜州城里商賈名流聚集的地方,據(jù)說出門散步都能遇上一線大明星,很多有名人士都住在那里。
“我們?nèi)ツ抢锔陕铮俊?br />
不是說搬家嗎?難道又要去見什么重要人物?
“我給你買了一套別墅,以后你就住那里。”歐胤輕描淡寫的答。
幾百萬的一套別墅,在他嘴里說出來好像根本不值一提。
梁新雨除了感慨,也只剩下感慨:有錢人就是任性啊!
******
花園洋房里,秦天的身影在各個房間里穿梭,光是當(dāng)個指揮官,他都忙得跟狗似的了。
經(jīng)過三個多小時的打掃,別墅內(nèi)已經(jīng)完全換了一副樣。
一樓有亮堂堂的客廳,餐廳,廚房;二樓整潔溫馨的臥室,書卷氣息濃厚的書房;
每個角落都打掃得纖塵不染,該有的家具一應(yīng)俱全。
半個小時后,歐胤帶著梁新雨到達(dá)了新居。
打開門走進(jìn)來的那一剎那,梁新雨感覺自己回到了家。
這里的格局,和她小時候的住過的地方太像。
“你們看了我的畫冊?”
梁新雨詢問,心里涌起復(fù)雜的感情。
“是啊,新雨姐。”秦天立刻就承認(rèn)了,“少爺看到你的畫冊里有一幅畫,畫得是一棟別墅,他猜想你喜歡,就吩咐我按照畫里的擺設(shè)來設(shè)計(jì)。”
他這么用心,梁新雨的眼眶濕了。
“怎么了,不喜歡嗎?”
歐胤見她有點(diǎn)不對勁,走到她身邊問。
梁新雨擠出一個笑,搖了搖頭。
“沒有,很喜歡,謝謝你。”
秦天被她剛剛的表情嚇了一跳,聽到這話才松了一口氣。
“新雨姐,你喜歡就早說嘛,害我緊張的。為了達(dá)到這效果,天還沒亮我就被少爺揪起床了,請了十幾個人,好了好幾個小時才完成的呢,你可得好好獎勵我。”
秦天像個小孩子一樣,跟著歐胤沒被帶偏,也真是難得了。
“好啊,你想要什么獎勵?”
梁新雨倒不是吝嗇的人,秦天為她做了這么多事,送他一點(diǎn)禮物是應(yīng)該的。
“要什么獎勵呢?”秦天努力思索,想了一會兒,雙手擊掌道:“獎勵我一個親親吧,我還沒被女生親過呢。”
話還沒說完,歐胤就給了他一個爆栗。
“又開始沒分寸了,找打。”
秦天提出這樣的要求,梁新雨哭笑不得。
看著他被歐胤追得滿屋子跑,她才意識到他們也不過都還是孩子。歲月逼著人長大,把人催老,一代又一代,它亙古無法改變的,是人的心。
等他們鬧夠了,累得倒在沙發(fā)上休息時,梁新雨才問她的東西在哪兒。
他們能拿到她的畫冊,想必已經(jīng)幫她把雅苑出租屋里的東西都搬了過來。
她的新住所已經(jīng)參觀完畢,除了臥室比較空蕩之外,一切都不錯,符合她的審美標(biāo)準(zhǔn)。
“在樓下的車?yán)锬兀沒來得及搬上來。少爺說臥室交給新雨姐自己裝飾,他擔(dān)心我做來不能讓你滿意。”
梁新雨點(diǎn)點(diǎn)頭,感激的看向了歐胤。
她不知道他為什么這么了解她,不過她確實(shí)不喜歡別人動她的臥室,從小就是如此。
那是她的領(lǐng)域,由自己掌控會讓她有安全感。
秦天打了個電話,不多一會兒房門就被敲響了。
搬運(yùn)工把東西送進(jìn)來,梁新雨準(zhǔn)備動手布置自己的臥室。
歐胤阻止了她,平靜說道:“先去一趟雅苑吧,你的畫架子和畫畫材料還沒來得及搬回來。”
把她所有的東西都搬過來了,唯獨(dú)忘了她畫畫的工具?
一時半會兒,梁新雨沒有理解歐胤的用意。
再次回到雅苑的出租房里,站在周禮面前時,梁新雨瞬間明白了。
沒錯,歐胤將她打扮得如此高貴,就是要讓周禮仰望她。
歐胤用這樣直接的方式告訴周禮,她梁新雨高不可攀,不是他周禮可以妄想的。
“你……你是梁新雨?”
一個晚上不見,梁新雨的華麗轉(zhuǎn)變讓周禮難以接受。
以前的梁新雨是小清新,不施粉黛也掩藏不住她滿溢的美麗。現(xiàn)在不過是稍經(jīng)修飾,就美得如夢似幻,一個天,一個地,他連跟她說話的資格都沒有,更不要說觸碰!
重見周禮,梁新雨只覺得惡心。
昨晚要不是歐胤趕到,她差點(diǎn)就被他給……
冷冷的看了他一眼,周禮在她凜冽的目光下差點(diǎn)凍成了冰。
“學(xué)長,我只是來拿畫架的,順便和你說一說房子的事情。
當(dāng)時和我簽合同的是蘇蕾,簽的時間是一年,我交了兩個月的押金,以及三個月的房租。
我在這里住了兩個月,剩下的錢請轉(zhuǎn)告她盡快轉(zhuǎn)還給我。
那個時候我并不知道合租室友就是你,是你們騙了我,你們有錯在先,不算我違約。”
她神情淡然的與周禮說話,為了幾千塊錢的房租與人爭執(zhí),讓歐胤覺得她很可愛,一點(diǎn)也沒有身價的感覺。
周禮費(fèi)盡了心機(jī),好不容易才和梁新雨同住一個屋檐下,眼看她要走,他上前來挽留。
他忘了昨晚發(fā)生的事情,也忘了為梁新雨遭的罪。
昨晚梁新雨跟著歐胤回到歐家后,不多一會兒就派秦天去取走了梁新雨的東西。
周禮攔不住秦天,打也打不過,只得看著他把梁新雨的物品搬走。
所幸,她的畫架忘了拿,這才讓他得以再看到梁新雨一次。
周禮不知道,這些都是歐胤故意安排的。
帶著梁新雨回來,歐胤就是要明明白白的告訴周禮,梁新雨是他美麗高貴的未婚妻,憑他……根本不配當(dāng)情敵!
手還沒近到梁新雨的身,歐胤擋在了她身前。
“拿開你的臟手。”歐胤下達(dá)了一個命令。
看到這雙手,歐胤就想起昨晚,火氣就止不住噌噌噌的往上冒。
周禮不聽,執(zhí)意去拽梁新雨。
歐胤的眸子一沉,對著他的手腕劈了下去。
咔嚓一聲,周禮的手關(guān)節(jié)斷了!
梁新雨站在邊上不吱聲,安靜的看著周禮被教訓(xùn)。
大學(xué)期間,周禮給梁新雨制造了不少麻煩,看到歐胤教訓(xùn)周禮掌握著方寸,也不出言勸阻。
周禮疼得掉冷汗,完全沒料到梁新雨的新歡下手這么狠。
“你……你……你憑什么打我?”
歐胤冷哼一聲,對于自己的暴行毫無愧疚之色。
“憑什么?早跟你說過拿開你的臟手,我的女人你也配碰,怎么就不長記性?”
對周禮說這話的時候,歐胤臉上掛著笑,一副地獄使者的模樣,令人膽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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