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清芷心里已經有了定奪,但是,她該怎么說呢。
“有什么話就直說。”靳焱森低沉的聲音淡漠地說道。
何清芷驚訝地抬頭看他。
她歪著頭,一雙墨玉般的漆黑眼睛不停轉動著,靳焱森不禁在想,要是嘴唇再微微嘟著,那樣子就更呆萌了。
靳焱森突然意識到了什么,眉頭微蹙,別開了臉直視前方。
何清芷眨了眨眼睛,也迅速調整到解卦的狀態。
“這個卦象稱為為否卦,具象意思就是“虎落深坑”。”
一旁的龍濤也來了興趣,找到那個叫袁嫻君的女生據說就是靠這個小女孩兒指引了方向,上次他聽老大提起,現在怎么能錯過這個現場版。
“【否】者,塞也。閉塞不通。如猛虎落深坑,有一只老虎下山尋食,不料被人掘下一深坑,虎下去了,威風不能伸展,兇多吉少。”
“你的意思是……”靳焱森仿佛能看到,那個名叫謝小會的女子猶如老虎落入獵人陷阱,被困而動彈不得。
“走失難尋。”何清芷清冷地吐出四個字。
靳焱森神色一凜,給了龍濤一個眼色,龍濤立刻會意地點點頭,到一旁打電話去了。
“你們現在最大的問題就是找不到活人也找不到尸體,而且那個公務員小區設施完善裝有監控,你們應該看過了,也看到謝小會是自己走出那個家門的,而她的丈夫似乎還有不在場證明。”
“你怎么知道我們懷疑他丈夫?”靳焱森掀了掀薄唇。
這次輪到何清芷挑了挑眉,睨他一眼,那眼神似是在說這么白癡的問題靳專家還用問。
靳焱森頓時臉色沉了下來,一臉鐵青色。
何清芷莞爾一笑:“學長,你別忘了我可是你的學妹。老婆失聯那么久能這么心大的男人,怎么說都有些可疑吧。”
靳焱森不置可否,但仍舊一本正經地地說道:“或許他就是個心大的男人,有些時候男人并沒有女人那么細膩,再說他們不是吵架了嗎?”
“正因為如此才更可疑。于奇峰的家里收拾得干干凈凈、一塵不染,說明他是一個細心的男人,然而自己老婆有胃病,胃藥都沒帶走,我不信他沒有發現。那發現了不聯系老婆?
要不是他根本不愛自己老婆,要不他就是害她老婆失蹤的元兇,所以他才根本不需要聯系她。而我這個半吊子都能發現的事情,不可能學長你們沒發現。”
“孺子可教也。大二細分專業的時候考慮報犯罪心理學吧。”靳焱森覺得眼前的某人是塊璞玉。
南大雖然不是刑偵、公安類院校,但是南大的心理學確是全國前三,南大更是出了心理學界不少的領軍人物,而司法與犯罪心理學又是南大心理學的翹楚。
“沒有太大興趣。”何清芷如是說。
一陣秋風刮過,透著習習涼意,靳焱森與何清芷面對面站著,一個冷酷,一個清冷,于是,天兒就這樣給聊死了!
靳焱森冷哼了一聲:“既然如此,我先送你回學校。對了,你同學說是在回校的路上自己忽然暈過去了,發生了什么,她都沒有印象了,但是她并沒有受到傷害,我們找到她的時候,她正在高速路口。”
袁嫻君?
何清芷思考著靳焱森的話,似乎他話里有話,她有些疑惑,不由自主地托著下巴。
“所以沒有立案?”
“當然。”
何清芷大概心里明白了,跟著靳焱森上了車。
這次她跟靳焱森都坐在后座,開車的是龍濤。
“老大,墻上的粉末鑒定出來了,真的含有謝小會的血液DNA。但是,現在有個問題就是,監控拍到了謝小會拎著行李箱獨自離開的畫面。”
“找到她上的那輛別克車了嗎?”
“那應該是輛套牌的網約車,在謝小會上車前她打了個電話,目前暫時查不到牌照。因為司機戴著鴨舌帽,監控只拍到司機的側臉,而且也不是很清晰,現在鑒證科正在對司機的樣貌進行拼圖,不過……”不能報太大希望。
“開車吧。”似是覺得透露太多辦案細節不太合適,靳焱森打斷了龍濤的匯報。
車平穩地駛離公務員小區,靳焱森靠在座椅上閉目養神,何清芷偷偷看了看他。
這個男人不僅長得好看,腦子也好用,若是能成為朋友的話倒是不錯,要是成為敵人的話……
就這樣想著,男人如蒲扇般的睫毛忽然閃動了幾下,就在他似是要睜開眼睛的瞬間,何清芷趕緊移開目光看向了窗外。
很快,車子駛進了學校。
“我就在這兒下車吧。”
龍濤穩穩地將車子停在一棟教學樓旁。
“離寢室步行還有十分鐘。”靳焱森雙手環胸,以閉目養神地姿勢靠在座椅上,聲音依舊如大提琴版低沉。
“……”
這男人,怎么什么都知道!
“我想去教室上會兒自習。”
男人不再說什么。
在關上車門前,何清芷回頭朝靳焱森說道:“對了,我覺得謝小會那樣子的男人應該很招女孩子喜歡。”
“哦,是嗎?”靳焱森似信非信地反問道。
何清芷只是淡淡一笑,然后關上車門離開。
何清芷的步子走得很快,她不太想讓別人看見靳焱森送她回來這一幕。今天他跑來食堂在大庭廣眾之下牽走她的畫面在她腦海里揮之不去,一想到此,她就覺得臉上莫名地發熱,而一顆心也“砰砰”地跳得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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