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沛東訝然，不是他猶豫這個問題的答案，只是，他再一次被喬一玥驚著了。
“其實，男人想睡所有女人，迫于經濟實力，或是個人能力，或是道德壓力的問題，才會有所謂的只對一個女人專心。”嚴沛東笑著說，明明是很下流的話，從他口中說出來，卻只剩風流。
喬一玥笑了，問：“所以，像柯霖鈺那樣的男人，就可以有這么多女人嗎？”
嚴沛東攤了攤手，露出了無奈的神情。
他真不知道柯霖鈺有多少女人，他們兩個有三年沒見面了。小的時候，一起上學，也沒見他對哪個女同學動心思的。
“我差點兒忘了，你與柯霖鈺相熟，你們又都是男人，當然是站在男人的角度考慮問題。”
“那你可誤會我了，我向來認為男女平等的。”嚴沛東說。
喬一玥追問：“所以，女人是不是只要有能力，也可以睡她想睡的任何男人？”
“當然了，這是你情我愿的事情，只要雙方沒意見，有什么不可以？而且，我覺得吧，兩個人睡覺，是一件很平等的事情，沒有誰強一點，誰弱一點之說。”
喬一玥看嚴沛東如此認真的模樣，真不知道他是不是說真的。
不過，她現在需要嚴沛東的幫助，不然怎么叫柯霖鈺和陸露為他們所做的事情付出代價。
“在想霖鈺？”
嚴沛東發覺喬一玥的眸中閃過一絲殺意。
“是。”喬一玥沒有隱瞞。
她要同嚴沛東做一個你情我愿的交易，她在想，自己有什么可以拿來做交換的。
沒有人會無緣無故幫你，除非你身上有對方想要得到的東西。
喬一玥感覺，嚴沛東看她的時候，那眼神充滿了好奇，像是在打量一件奇珍異寶，偶爾眼眸中會閃現一絲驚喜的神色。
她還不知道自己身上有什么值得嚴沛東驚喜，但她絕不能放過這唯一的機會。
嚴沛東和柯霖鈺相識，又是無眠之夜的老板，他的身價肯定能夠和柯霖鈺匹敵。
“呵呵。”嚴沛東彎了彎唇。
“你笑什么？”
“沒什么，只是覺得，你不應該是這樣的女人。”
“那我應該是什么樣的女人？”喬一玥追問，嚴沛東越是好奇，她越是有機會和他做交易。
嚴沛東卻不說話了，他見識過太多女人，知道女人們喜歡玩什么把戲。
“聰明的女人，這個時候，一定不會去找柯霖鈺算賬，以柯家在南華市的地位和影響，沒有人可以動得了柯霖鈺。”
喬一玥心里一驚，沒想到自己的心思全都被他看出來了。
她垂了垂眸，反思自己沒有隱藏好自己的神情。
嚴沛東輕笑，看來是他高估喬一玥了，她只不過是一時的倔強，在知道厲害之后，和一般女人的反應是一樣的。
“難道受到傷害，羞辱，都要忍氣吞聲嗎？那人活著，和死了有什么區別？”
喬一玥忽然抬頭，反問嚴沛東。
她的問題犀利，直擊嚴沛東的心。
嚴沛東心里的某根弦突然被撥動了一下，因為喬一玥的話，也因為她此時此刻堅定的眼神。
是了，這才是這個女人該有的膽識和魄力。
“我可以幫你，但你能給我什么？”
他很清楚喬一玥想做什么，但他不是圣人，從來不做無利可圖之事。
喬一玥沉默了一會兒，她就是還沒有想好，自己有什么是可以拿來作交換的。
和柯霖鈺作對，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所以她不可能隨隨便便拿一樣東西做籌碼。
“我會設計，我的作品在國際上獲過大獎，我……”
“比起這個，我倒對你剛剛提的睡覺的事情，比較感興趣。”嚴沛東打斷了喬一玥的話。
喬一玥心里一怔，眼神中閃過一絲慌亂。
剛才，她是氣急了，急于想要報仇，所以才說的那種話。
她不傻，哪有男人會為了一個第一次見面的女人而和自己的朋友對立。除非，這個女人身上有什么大利可圖。
“你看到了，我不是處女。”喬一玥想不到什么理由委婉拒絕這個唯一能夠幫自己的人。
“我沒有處女情結，相反，我覺得有經驗的女人更好。”
嚴沛東步步緊逼，不給喬一玥借口退縮。
“可是，你應該有很多女人，可是像我一樣的設計師，你不一定能夠遇到。”
喬一玥對自己的設計能力有自信，在整個南華市，沒有哪個設計師設計的東西會比她的好。
“誰說我有很多女人的？我單身很多年了。”
喬一玥：“……”
她感覺自己給自己挖了一個大坑，現在進退兩難。
“好了，我跟你開玩笑的，我還沒有喪心病狂到上一個剛流產的女人。”嚴沛東不再逗喬一玥，“你好歹也是我無眠之夜的人了，好好休息，無眠之夜不養不賺錢的廢物。”
嚴沛東離開，病房里只剩喬一玥一人，她靜靜地躺著，盯著雪白的天花板看，眼神有些空洞。
這算是達成協議了吧，她替他掙錢，他幫她變強大。
喬一玥忽然笑了，拉起被子，將自己的臉蓋住。
被窩里的人瑟瑟發抖，她告訴自己，這是最后一次哭，從今往后，她要叫那些對不起她的人血債血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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