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他小看自己,以他如今的人脈和手中僅有的柴家勢力,想要在端木國內(nèi),還能一展身手,可是,要他將手伸到夏央國去,那他不是自取其辱,自我作死嗎?
還,還真是太高看他了。
“本圣女從不開玩笑!”紅衣女子顯然是看出了端木青鶴的力不從心,聲音立馬就冷了下來,“他叫墨,不僅是夏央國的國師,還是丹醫(yī)門的榮譽門主!”
“啥玩意?”端木青鶴感覺,今天的自己頻頻的被人當頭棒喝,一次次的猛然敲擊,讓他頓覺大腦有些不夠用,“圣女,你說這個畫上之人是丹醫(yī)門的榮譽門主?”
這特么的是哪跟哪?他怎么不知道?不僅不知道,還從來沒有聽說過!
這讓他自詡能毫無壓力的,就能查到各國皇室以及各宗門勢力內(nèi)幕的王爺,老臉有些臊的慌。
如果此刻有地縫,他肯定會毫不遲疑的鉆進去。
“怎么?”說到這里,紅衣女子像似聽到了什么好玩的事情一般,終于將癡迷的眼光從畫卷上轉(zhuǎn)移到端木青鶴的臉上,眼中透著濃濃的嘲諷,“號稱端木國最有手段,最為睿智的二皇子,竟然不知道夏央國的國師,就是幾個月前開門的丹醫(yī)門榮譽門主?”
說出去誰相信?本圣女都感覺替你丟臉!
好吧,她也是不久之前才知道的。但她才不會說出來。
感覺到從紅衣女子眼中傳來的濃濃鄙視與嘲諷,端木青鶴的老臉紅了又白,白了又青,他立刻不甘示弱的反問道,“敢問圣女,本王不知道很稀奇嗎?”
望著端木青鶴那張白里透青,俗不可耐的臉,紅衣女子扯了扯嘴角,真是跟她的墨公子,沒法比,簡直就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云泥之別!
如果此刻,就能讓她將端木青鶴那張還算俊美的臉,狠狠的踩在地下,紅衣女子肯定會毫無留情的跺上一腳,而且一邊跺,她還會一邊狠狠的吐口唾沫,呸,真是越看越難看!
紅衣女子當即決定,不再與這個讓他看的厭煩的端木青鶴,再繼續(xù)周旋下去,“本圣女已經(jīng)告訴你了,這次交易,我只要這兩個人,你辦也得辦,不辦我們之間的交易,就此終止!”
說罷,揮了揮衣袖,轉(zhuǎn)身沖著敞開的書架而去,在書架后的暗門即將關(guān)上的剎那,紅衣女子轉(zhuǎn)眸含笑的又丟下一句話,“我的墨,一直跟隨在百里攸瀾身邊!”
那意思就是,你無須多費二遍事,找到了百里攸瀾,自然就找到了她的墨公子,你我雙贏,你看著辦!
“吱嘎咔咔咔”。
隨著暗門被重重的關(guān)上,書架再次合攏在一起,端木青鶴的老臉,瞬間鐵青一片。
媽的,一個個的,真是欺人太甚!端木青鶴在心里重重的怒罵了一聲,隨即向空中拍了拍手。
眨眼間,一個黑衣暗衛(wèi)出現(xiàn)在眼前,“主子!”
“通知五艘戰(zhàn)船上的所有人,兩刻鐘后,整裝突襲!”
“是,主子,那榮宗主和委,屈兩位大人呢?”暗衛(wèi)提醒道。
“榮耀天我去通知,至于委,屈兩位大人先不用
管!”
“是,謹遵主子之命!”
“什么特么委屈二位大人,與本王何干?到底是誰委屈?”特么是本王好嗎?本王才是那個真真正正委屈之人,“委似金,屈錦城,你們這兩個酒囊飯袋,本王要你們有何用?”
端木青鶴又一次狠狠的怒罵了委似金和屈錦城兩人之后,一臉憋屈的坐在了椅子上。
一炷香后,驛館最大的宅院中,傳出了谷幽蘭開心的笑聲。
“哈哈哈,笑死我了,真是好笑!”聽到隱位的稟報,谷幽蘭捂著被笑疼了的肚子,笑得花枝亂顫。
一旁的白澤一邊慢悠悠的收著棋子,一邊寵溺的看著她,他有多久沒看到瀾兒這么開心的笑了?好像好久好久了,久到好像過了幾萬年。
“瀾兒,開心嗎?”白澤抿著嘴角,聲音輕柔,就連他自己都不知道,他的聲音竟然含著濃濃的寵溺。
“開心啊!”谷幽蘭揉了揉被笑疼的肚子,來不及收回臉上的笑意,“我還真是沒有想過,這內(nèi)海邊城竟然有委屈兩位大人呢!”
想到此刻還在防務司的宅院里,急的團團轉(zhuǎn)的委似金和屈錦城,谷幽蘭又開心的笑了笑。
“呵呵,是啊!”白澤被谷幽蘭傳染的,竟然也破了功,眉眼露出了彎彎的笑意,可是一想到隱位方才說出的那個什么圣女,白澤的笑意,瞬間暗淡下來。
“瀾兒,那個圣女,你可了解?”
聽白澤提到的那個紅衣女子,谷幽蘭立刻收起了笑意,“至于那個圣女,我還真是不太了解!”之前龍殿也沒傳出任何有關(guān)于此人的消息,“不過”。
“不過什么?”白澤仿佛知道,這天底下似乎就沒有什么,是他的瀾兒不知道的事情,“你是不是能猜出什么?”
“嗯!”谷幽蘭點了點頭,隨即又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我猜的對不對!”
“不妨說出來聽聽?”興許我能給你參詳參詳,白澤望著谷幽蘭,眼中透著幾許鼓勵和期許。
“墨,你還記得,之前在淳于國北部五座城池中,發(fā)生的事情嗎?”谷幽蘭瞇起眼睛,暗自思忖著。
當隱位將那名紅衣女子與端木青鶴的對話,一五一十的稟告了之后,她下意識的感覺,那個所謂的圣女,肯定與那五座城池中發(fā)生的事情有關(guān)。
她可記得,當時她不顧師公和姨婆的阻攔,悄無聲息的在一夜之間,將三座城池里的百姓都送到了空間中,后來又讓丹醫(yī)門的人將另外兩座城池的疫情,也給控制住,并救治好了。
后來,被焱的屬下抓到的那幾名異族細作,也被她一把火給燒死了這接二連三的舉動,她不相信,導致這五座城池均發(fā)生災情的幕后黑手,不知道是自己干的。
畢竟,但凡有點手段的人,都會知曉!何況當時的自己,還是明晃晃的打著丹醫(yī)門的旗號和百里國太皇女帝的身份。
雖然,谷幽蘭還不知道,那幕后之人在五座城池究竟要做什么,但不妨礙她知道,她破壞了人家的好事,人家不會恨她入骨。
她可不會相信,那個圣女想要通過端
木青鶴的手得到她,是為了與她交朋友,必然是想通過她,從而得到些什么,或者說,想親手致她于死地。
當白澤聽到谷幽蘭提到那五座城池,他立刻就明白了,“瀾兒,你的意思是說,那個圣女就是”。
“嗯!”谷幽蘭點了點頭,雖然白澤的話沒說完整,但她相信,白澤已經(jīng)明白了。
“狐貍在暗,我方在明,不可出手,但一旦,狐貍露出了尾巴那我們就無須多慮了!”白澤幽幽的說出了這么一句,“那瀾兒,接下來,你有何打算?”
“有何打算?”谷幽蘭眨了眨大眼睛,透出一抹狡黠,“自然是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嘍!”
“好,既然如此,那我們就讓他們,有來無回!”哼,想要囂想我和瀾兒,我定要你付出慘痛的代價。
白澤將最后一顆棋子瀟灑的扔到棋盒中,又非常利落的扣上了蓋子,三人只聽啪的一聲,一錘定音。
“好!碧荷,通知所有人各就各位,準備收人頭!”
看到碧荷領(lǐng)命后,興致勃勃的轉(zhuǎn)身離去了,已經(jīng)得到消息的金鑾,一副既慌張又委屈的模樣沖了進來。“主子,大家都有事情要做了,那俺呢?”
“你?”谷幽蘭被金鑾問懵了,是啊,策劃了這么久,怎么就將金鑾這尊非常具有戰(zhàn)斗力的斗戰(zhàn)勝佛給忘記了?
不,如果金鑾是斗戰(zhàn)勝佛,那號稱是齊天大圣的第八十八代子孫谷幽蘭自封的的大猴子無憂算什么呢?
看到金鑾一副傻愣愣的模樣,又聽到他一口一個俺俺的,谷幽蘭怎么看都感覺他跟西游記中的沙和尚比較相似,要不也給他取個封號吧?反正有現(xiàn)成的,就套用一個,卷簾大將?
如果給傻愣愣的金鑾再煉制一個鐵砂禪杖,是不是也很神似?
成,就這么定了!
傻愣愣的金鑾,并不知道自家腹黑的女主子只是在一個愣神間,就給自己定下了一個非常霸氣的封號,仍然像一座小山似的杵在谷幽蘭與白澤的面前。
見自家主子只說了一個你字后,就再也沒有下文了,而且仿佛像是神游了太虛似的,直勾勾的盯著自己,并且笑的那叫一個邪味,金鑾不由的打了個冷戰(zhàn)。
主子不是要俺使用美男計吧?咦那可不行,金鑾瞬間抖掉了滿身的雞皮疙瘩,雖然俺沒有心愛的女人,但不妨俺要為了心中的夢想而守節(jié)。
美男計可要不得,咦要不得!
谷幽蘭想罷,剛要開口,就見金鑾在那像似抽了羊角風似的,一會抖一抖,一會又搖頭,再然后又抖一抖,不由的心下狐疑道,“金鑾,你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
金鑾也不知道,從什么開始,主子身邊的所有人都叫自己大傻個子,只有主子仍然稱呼自己的本名,此刻居然還關(guān)心自己是不是不舒服,他瞬間感激涕零的單膝跪地。
“主子,俺金鑾今生何德何能,能得到主子的器用與關(guān)懷?主子的大恩大德,金鑾今生無以為報,來生必做牛做馬,結(jié)草銜環(huá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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