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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章:金木交克仙草臨秋;水火不容桃花迷陣(五)
賈母屋中,大家伙兒都聽見外面丫鬟的一嗓子,知道邢夫人過來了。王夫人急忙起身迎了出去,她可是怕外面丫鬟婆子走漏了風聲,再讓邢夫人跑了。自己可是無故挨了一頓搶白的。
邢夫人果然從婆子哪里得了消息,心里明白早些去了的好,可見王夫人接了出來,這便沒的說了,只能進去,否則賈母怕要追了他們院子罵她不可。進了屋,邢夫人先給賈母請安。賈母一聲不出,陰沉個臉,邢夫人見了,心里也覺得愧疚。
鳳姐給邢夫人遞眼神兒,然后道,“老太太,方才那事,我便依著你老和寶兄弟的意思辦了?”賈母點頭,知道她說的是金文翔的事情,鳳姐便借機退了出去。
李紈帶了三春姐妹,寶黛二人,也同賈母說了話,退了出去。王夫人同樣邀請薛姨媽去坐坐,每人心里都明白,邢夫人少不得要挨一頓罵的。就連鴛鴦都出去了。寶玉知道,自己只能等賈母發(fā)了火再說。于是也退了出去,留下邢夫人,一個人承受天雷地火。
到了院里,寶玉見琥珀在那邊,便道,“琥珀姐姐,勞煩使幾個人,把我原本的屋子收拾一下!
琥珀笑道,“哪里還用特特收拾了?每日必然要打掃一回的!
“這便好了,我可以去歇一歇!”說完,寶玉回了自己原本住的屋子,想著等下要說的話。
即便賈母知曉邢夫人的無奈之處,可還是好好的訓斥了她一回,然后才道,“人呢?才高興說個話兒,這一轉(zhuǎn)眼兒的功夫,人怎么都不見了?快,都找了回來!弊允怯醒诀撸瑐髻Z母的話去了。沒一時,王夫人來了,就連薛姨媽都讓丫鬟架了來。鳳姐一聽賈母找人,便知道自己可以進去了,等聽賈母要斗牌,便喊了鴛鴦來。這樣賈母,王夫人,薛姨媽,鳳姐四個成了牌搭子,鴛鴦幫著賈母,如此便苦了邢夫人了,賈母沒發(fā)話,她自然不敢走的。
寶玉一看知道時機來了,忙著進屋看了幾眼,然后道,“大娘站了這里也幫不上忙,不如咱們娘倆兒出去坐坐!”
一聽寶玉這話,邢夫人大喜,可她不敢答應的,只能看著賈母,賈母看眼寶玉,道,“都站了這里做什么?只管去吧!币宦犢Z母這話,邢夫人如聞佛語梵音,忙著道是,又給賈母添了水,這才隨著寶玉退了出去。
到了外面,寶玉見邢夫人偷偷舒了口氣。才道,“大娘若是不急著回去,不如咱們娘兩個這屋里坐坐?”說話,寶玉一指自己原本的屋子。邢夫人原本只是想著寶玉給她解圍,哪知寶玉似乎還真有話要說,想想,點點頭,隨著寶玉進了屋。
丫鬟送了茶水,退了出去,寶玉相讓邢夫人。邢夫人卻是渴了,一碗茶,幾口便喝了下去,看來在賈母跟前兒這一會子可不是好過的。估計汗沒少出。放了茶碗,邢夫人有些不好意思,畢竟太失禮了,自家還沒有這樣喝茶的。定神對寶玉道,“不知叫了大娘過來,可有話說?”
“自是有的,”說著寶玉不由苦笑,可話還是要說,“這回的事,大娘其實該勸著伯父些,眼見年近花甲,是該清享清享了!
挨了賈母訓斥,即便心里不舒服,可邢夫人卻能受得了,可寶玉說了這話,邢夫人心里便不痛快了。怎么說,寶玉的歲數(shù)也在那擺著呢,可她卻不敢發(fā)火,畢竟這是賈母的院子,再則眼前人,也不是誰都可以沖著發(fā)火的,即便他老子打他,老太太都要鬧上兩日的,何況自己了!想著,邢夫人壓壓火氣道,“難為你有心了,我何嘗不勸說了?可你大伯哪里又肯聽了。但凡聽了一句,今兒也不會鬧到這般了。”
“我也知大娘有難處的,可畢竟也是多年夫妻了,大伯哪里又會一句不信了?”說話,寶玉又給邢夫人倒了水。
邢夫人道,“怪到老太太總是夸寶玉懂事了,看看,這還真是懂事了,不往你大伯心里記掛著。”
寶玉道,“我自是知道大伯待我很好的,遠的不說,只說上一次,我和鳳姐姐大病的那回,大伯是尋醫(yī)問藥,訪僧秘道的,一刻沒肯歇息?梢娝男牧。就是大娘,也幾天沒合眼的。若不然,今兒我也便不尋大娘說話了!”
邢夫人自然知道五鬼作祟之時的風險,也知道賈赦卻是花了大心思的。當然了,作用是沒有的,原本還想著白花心思了,不想這小爺居然知道,想著忙道,“忙也是白忙了,只是你是怎么知道的?”
寶玉道,“我的丫頭那時候都在院子里面的。我哪里便會不知了?”
邢夫人覺得有道理,笑道,“怪有心的,不過也不必放在心上的,一家子骨肉,你不自在,大伯大娘不出力,還指望哪個了?”
“話雖如此,可就是我那老子,都備下棺材了,大伯卻是沒放棄,這便難得了!睂氂裾f話,懷中取出一個小符紙包來,輕輕托著,“自從我好了后,每日里不是強身健體,便是燒香禮佛,一刻都不敢耽擱的,那一回,真的是嚇死人了。”
“可說了,別說是你了,就是老太太那般,經(jīng)過多少大陣仗的,一時間都沒了主意了。要說也是你福大命大,換了旁個,我看怕是過不去的,就是你二嫂子,怕也是沾了你的光。”邢夫人嘴上說話,眼睛卻看著寶玉托著的符紙包。
“沾光倒也說不上沾光,不過這運道,也卻是運道。”說話,寶玉把小符紙包往前送些,“這不,病好了,我一連氣兒去了幾次寺廟道觀還愿,不想,有一回在清虛觀外面,遇見了一游方道人,我見他不凡,便請他算上一卦……”
“算的怎么樣?”邢夫人不等寶玉說完,急忙問道。
寶玉道,“他也沒說出個什么來,許是法力不夠吧。不過卻送了我一個符紙包!
邢夫人看看寶玉手上,類似記名符一般的小紙包,道,“可有什么名堂?”
寶玉道,“這個倒是說不好的,只說送了我,留著給家里人的。”
邢夫人道,“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既是你得了,那便是你的緣分了,仔細收著才是了!
寶玉道,“不是大娘想的那樣的,這個是留給至親骨肉的,我的命,他算不來的!
邢夫人想了下,覺得寶玉說的在理,畢竟賈家人除了賈政,余下都認為寶玉是個奇人,他的命,哪里是隨便算的?想著便道,“既是道長有話,可說了該何人帶了?”
寶玉道,“他只說了,合該保養(yǎng)的人帶了才靈。所以我拿了這符紙,便想到了老太太……”
“此話不錯,卻是該老太太帶了!”邢夫人覺得寶玉的話在理。
不想寶玉卻搖搖頭,“是合該保養(yǎng)的人帶了,老太太每日還是很注意自己的,這樣自然便不是老太太了。如此我倒是摸了迷糊,可今兒,就才剛兒,我外面聽了老太太說著讓大伯好生保養(yǎng)的話,我不由心里一動,莫不是應驗了這處了?”
邢夫人已經(jīng)顧不得想方才賈母說沒說讓賈赦好生保養(yǎng)這話了,只是驚道,“你的意思,這符是給你大伯的?”
寶玉道,“除了這個,旁的我卻是想不出了,畢竟再有些日子,這符就要不成了,只說半年的!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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