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一六章：求福氣五七日恩典全孝禮十二釵齊聚五

    鳳姐好奇，問了香菱不少的話，香菱也想說幾句，這么的一問一答，黛玉在里屋卻是聽的清楚。聽自己排在十二，心里很是不舒服，又聽香菱說，寶哥哥的事，合該自己托著些，又覺得道理。可心里還想知道寶哥哥為什么會這么排。如此任由寶玉拉著出來。出來了，卻不表示會如從前一般，挨著寶哥哥坐。怎么也是十二不是。

    “妹妹只管坐了就是了！”寶玉說著話，微微用力，拉著黛玉坐了自己身邊。又道，“都坐罷！隨意就好。”

    香菱聽了寶玉的話，便在寶玉的左手邊，第三個的位置坐了。黛玉見了就要站起來。她可聽見了，香菱說自己排在第三。可又覺不對，按說排在第三，不是該坐左邊第二的位置么？

    寶玉見香菱坐了，余下的人還是不動，便對鴛鴦道，“只管坐了就是了！”

    鴛鴦道，“奶奶還站著呢，哪里有我們的坐！”

    寶玉道，“都是鳳姐姐鬧的。”

    “你們忙了一天了，我是吃了飯才過來的，只管坐了才是，別在意我。”鳳姐說著話，見屋中全是寶玉的丫鬟，不然就是寶釵等人的丫鬟。豐兒和小紅以是去了外面，說起來就自己一個人不是這邊屋里的，又道，“這就回去了，你們隨意！”

    鴛鴦聽了，又看向寶釵。寶釵想了回，讓寶瑢一回，便挨著黛玉坐了。寶瑢嘟著嘴看向寶玉。她心里覺得黛玉的位置該是她的，不想香菱拉她，“莫不是不想挨著我？”寶瑢只得挨著香菱坐了。燕兒見了張張嘴，究是沒說什么。

    寶玉搖搖頭，對襲人，茜雪，麝月道，“你們也坐吧！”說罷了又指岫煙和平兒。這一回幾人也不讓了，依命依次坐了。這樣一來，寶玉居中偏著右面些。左邊頭一個位置空著，第二個是寶瑢，第三個是香菱，接著是鴛鴦，襲人和茜雪寶玉右手邊第一個是黛玉，第二個是寶釵，第三個是平兒，第四個位置空著，接著是岫煙和麝月。

    鳳姐不知道寶玉左手邊為什么空著，可她知道那個位置晴雯幾人絕對坐不得，這還別看寶玉不講什么規(guī)矩。別說鳳姐明白，就是晴雯等人都明白，如此心里有些想法的，便看挨著岫煙和平兒之間的那個位置。

    寶玉沒想鳳姐會過來，也沒想到晴雯會進來，可這會子了，話還是要說，看眼紫鵑道，“你也坐罷！當日許下的。”黛玉見寶玉居然指了座給紫鵑，不由低了頭。卻是歡喜許多。紫鵑想想那一回寶玉騙自己去稻香村時說的話，又看了眼黛玉，便低著頭坐了！晴雯，鶯兒，燕兒見了不由失望起來，看著紫鵑，略帶羨慕。

    寶玉道，“好了，今后逢年過節(jié)的，就這么坐罷，看著就那么團圓，老太太必是歡喜的。”

    “說的是了，老太太最喜熱鬧的。”鳳姐說著嘆了口氣，“當日要是見了寶兄弟這么團圓，說不上歡喜成什么樣子呢！”

    “今晚上坐一坐，就算稟告給老太太知道了！”寶玉說著看向鳳姐，“姐姐的事情也妥帖了，林妹妹也不用想許多，老太太該安了！”

    鳳姐紅著眼睛點點頭，“老太太不白疼你一回。倒是我了，真真是白疼了，不能出力不說，竟是讓老太太操心！”

    寶玉道，“說的很是了，不然姐姐外面照看一會子，權當是盡了孝心？”

    “很是應該的！”鳳姐說著起了身，又道，“你這邊飯菜不少，別忘了送出去些個！”

    “姐姐說的很是！”寶玉說著話，起身送了鳳姐出去。又給一桌人滿了酒，“只是這一杯了！”說罷了，一口喝了酒，又見黛玉沒喝，“妹妹怎么了？”

    黛玉道，“菜還沒動呢！”

    見黛玉看著外面，寶玉道，“只管喝了，在把菜都送出去！”黛玉聽了，這才喝了酒。幾女見黛玉喝了酒，也把酒喝了。起身又忙了一回，將飯菜送至靈前，鳳姐忙幫著供奉。襲人等人穿了孝，隨著寶瑢靈前祭拜一回。

    見幾女靈前跪了，寶玉舒了口氣。想著賈母哪里會看得見呢？走個過場，不過是讓襲人等人安心罷了，一晃這些年了，哪里得過安生日子？但愿這一回能稱心罷！

    鳳姐緊著張羅一回，又說這是寶玉給老太太送的喜酒。不知怎么又哭起來，勾連的黛玉等人也跟著哭起來。不過除了香菱和黛玉兩個，哭什么的怕是都有了。

    寶玉見了心里更煩，勸了鳳姐一回，送她去了，又把黛玉拉了起來，這才好著些。又對襲人道，“里屋再在放些飯菜，一日沒吃了！”襲人聽了，緊著忙起來。

    把黛玉交給寶釵，寶玉對寶瑢道，“心里有話只管說就是了！”

    寶瑢道，“什么都能說么？”

    寶玉道，“自是都能說的。今日如此，今后依舊如此。”

    “那我可說了！”寶瑢說著見寶玉點頭，紅著臉道，“會偏著誰么？”

    寶玉道，“從前或許會，今日之后不會，都是一樣的。不過是有些小習慣改著費勁罷了！”

    寶瑢知道寶玉說的小習慣的意思，不由哼了聲道，“為什么她能帶著丫頭？”

    寶玉道，“平襲紫鴛是我們家的四大丫鬟。瑢兒沒聽過么？”

    寶瑢聽了又拉過了黛玉，對她道，“知道你是個愛多心的，不過這一回不許，知道么？”見黛玉點頭，寶瑢才對寶玉道，“她為什么坐在右邊？”

    寶玉學著寶瑢，拉了黛玉過來，才道，“你有玉么？”

    寶瑢道，“知道你的玉是個稀罕物兒，也不用掛了嘴邊罷？”

    寶玉道，“你想錯了，我說的不是通靈寶玉，而是你的名字。”

    寶瑢聽寶玉居然說名字，不由皺著眉頭想一回，妙玉，黛玉自己是寶瑢，那個是寶釵，難道為了這個么？可這有什么關系呢？“真的只是為了名字？”

    寶玉道，“不然還能為了什么呢？”

    “我知道你在騙我，不過是不知怎么騙的罷了！”寶瑢說著嘆了口氣，“就算我自找的罷！”

    黛玉道，“哪里又是你一人自找的呢？我們都是一樣的。這說不上是謀劃多久了，眼睜睜看著我們一個個跳下來。”

    寶玉道，“妹妹如何這么說？”

    “可說呢，如何這么說？”黛玉說著看寶玉哼了聲，“寶哥哥，妹妹前幾日看了一詩，很是不解其意，能幫幫妹妹么？”

    寶玉道，“只要妹妹不惱，只管說了就是了！”

    寶瑢道，“解詩也會惱么？”

    黛玉輕輕拉了寶瑢一下，“相伴寶玉真應憐，風花雪月一岫煙。鳴囀子規(guī)倚鴛舞，十二金釵美嬋娟。寶哥哥，這詩到底什么什么意思？”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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