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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再許芳華 正文 第一百一十五章 伴駕行宮,勃然而怒

作者/剎時紅瘦 看小說文學(xué)作品上精彩東方文學(xué) http://www.nuodawy.com ,就這么定了!
    時已至未末,陰沉的天氣略有緩和,陽光經(jīng)過了半日的掙扎,方才勉強(qiáng)穿透濕厚的云層,但終究還是顯得蒼白無力,只虛浮于半空,照不到人的身上來。

    因每隊不過六人,并且是步打,雖衛(wèi)國公府的球場算不得大,若要往常嬌生慣養(yǎng)的小娘子們嚴(yán)格依照規(guī)則,分據(jù)東西兩側(cè)球門攻守,委實(shí)有些難為,故而,經(jīng)過一番商議,以半場為限,只攻東側(cè)球門,當(dāng)約定時限到,入球者多的一方為勝。

    旖景雖不擅“擊”,觀戰(zhàn)的興致倒是極高,落坐不多時,趁著參賽雙方尚且還在舒展筋骨備戰(zhàn),便與黃江月開了賭局,虞洲自然是要湊興的,力撐旖景看好的安慧一方,旖辰見江月勢單力薄,十分體貼地“支持”了她千文銅錢,卻憂心地發(fā)現(xiàn)比賽還未開始,她家二妹與三妹不知就起了什么爭執(zhí),兩人一臉的怨氣,面孔各朝一邊兒,顯得極不團(tuán)結(jié)。

    蘇荇見此情形,便加了一吊“賭資”在旖景這頭,成了安慧與董音的擁躉。

    他的目光,一時專注在場中那一個窈窕的身影,她并沒有如同安慧那般,正夸張地?fù)P著月杖將彩毬?lián)舻美线h(yuǎn),又讓丫鬟小跑著拾回,而是與兩個婢女竊竊私語,似乎商量著戰(zhàn)術(shù),手里月杖輕提,雙目熠熠生輝,一陣風(fēng)起,卷得衣帶微揚(yáng),更顯纖腰弱質(zhì)。

    當(dāng)真是沒有想到,她竟然擅長擊鞠。

    雖說蘇荇還沒有目睹董音擊鞠的“技巧”,但已經(jīng)毫不懷疑她的實(shí)力,竟是他自己,也找不到這么相信她的原因。

    其實(shí),當(dāng)中秋宮宴那場變故之后,大長公主就與蘇荇提過他的婚事,詢問長孫對董氏阿音的印象。蘇荇當(dāng)時只對阿音有個淺淡的了解,印象里是一個嫻靜淑雅的女子,就像早春舒展的青柳,不張揚(yáng),卻自然柔美,這樣的女子,是一定不會引人反感的。

    故而蘇荇便只有一句“婚姻大事,荇但憑長輩作主”。

    但自從那日,他的心里便住進(jìn)了這么一個人,于是今日,不由自主地更加關(guān)注,竟?jié)u漸覺出了她的與眾不同來。

    蘇荇這時不由得想,不知董家是否也對她提過,這一門姻緣?

    可看那丫頭落落大方、半分不顯扭捏的神情,不像是聽長輩們提過的模樣,也許,她尚且蒙在鼓里吧,又想若真與她喜結(jié)良緣,將來當(dāng)她得知那一厥被她親口贊揚(yáng)的滿江紅,正是他信手所作,不知那丫頭又會是什么神情。

    想著想著,蘇荇唇角舒展開來,眸子里一時光彩熠熠。

    見參賽者已經(jīng)準(zhǔn)備就緒,被選為中判的六娘便點(diǎn)燃計時的三柱檀香,于場中擊掌三聲,以抽簽的方式,定下由哪一方開毬,安慧果然好運(yùn),抽中了朱簽。

    但見安慧摩拳擦掌,似乎準(zhǔn)備于中場一杖擊中球門,旁觀者們也都興致勃勃,江月留意到董音默不作聲卻極有計劃地繞至前場,焦急得很,直到看見總算有個七娘洞悉了董音的“陰謀”,如影隨形地防范著她,江月才松了口氣,沖旖景揚(yáng)了揚(yáng)眉頭,學(xué)著老學(xué)究的深沉,搖頭晃腦來了一句:“勝負(fù)未可知也。”

    萬眾期待下,安慧總算一揚(yáng)月杖,彩毬在空中劃出一道美麗的弧線,果然是直沖球門而去,卻于半途失了力道,跌落在三娘杖下。

    三娘揀了個便宜,斗志昂揚(yáng),正欲將毬攻入球門,不料她一舉月杖,卻被身旁的二娘將毬?lián)茏撸乙淮颍唤o了七娘。

    三娘氣得直瞪眼,而場邊的江月也發(fā)出一聲長嘆。

    旖景嘀咕了一句“就知道會這樣”,對兩個姐姐的自撬墻角表示遺憾。

    七娘一心防范著董音,壓根沒想到二娘竟然會從三娘杖下將毬?lián)茏撸⑶彝@邊擊來,就是短短的愣怔,球就被董音一撥,歸于杖下,漂亮的一個轉(zhuǎn)身,但見紅袖微揚(yáng),月杖高起,彩毬便筆直地入了球門。

    “好!”場邊兩個觀戰(zhàn)的郎君,虞洲與蘇荇不約而同地起身擊掌。

    旖景也忍不住輕輕揚(yáng)了揚(yáng)拳頭,江月滿面沮喪,跌足長嘆:“二表姐還真是……”

    旖辰卻抱著平和的心態(tài),不知是寬慰江月還是寬慰自個兒:“比賽才剛開始,阿月莫急。”

    不過旖景終究是沒有直觀比賽終場,當(dāng)那三柱檀香焚半,勝負(fù)未分之際,便有玲瓏來稟,請旖景前往遠(yuǎn)瑛堂,當(dāng)旖景歸來,小娘子們的步打已經(jīng)結(jié)束,場上鐵馬馳騁,蘇荇與虞洲的較量已經(jīng)開始。

    旖景一見江月沮喪的神情,便料中了結(jié)果,笑著對董音說道:“不想阿音姐姐竟擅步打,委實(shí)讓人大開眼界,起初瞧著你心有成竹、氣定神閑,我就料到姐姐必然是個中好手,果然贏了,托姐姐的福,我可發(fā)了筆小財呢。”

    董音謙虛了幾句,便問旖景何故中途離開,旖辰也甚是關(guān)心,放棄了勸說正鬧著別扭的二娘、三娘,湊了耳朵來聽。

    “是宮里來了人,傳太后娘娘的旨意,娘娘雖說疾愈,身子尚且還需保養(yǎng),便要往湯泉宮靜養(yǎng),不知怎么想起我來,讓我隨駕往湯泉宮。”

    旖辰與四娘、六娘一直知道太后對旖景疼寵有加,都不以為意,唯江月卻是滿面羨慕,直說旖景當(dāng)真有幸:“太后娘娘無論何時都記掛著你,真是讓人又羨又妒。”

    那邊安慧嗤笑出來,奚落道:“你羨慕又有何用,若是建寧候的嫡女,或許還能得個伴駕的機(jī)會,偏偏你父親只是個七品的經(jīng)歷,別說伴太后娘娘鳳駕,就連參加春季的芳林宴,也都是借著你大伯建寧候的光,想要得太后娘娘恩寵,下一世好好投胎。”

    這話未免太過陰損,江月就算再好的修養(yǎng),心里頭也是怒火直拱,忍了幾忍,終究還是冷笑出來:“要論說身份,阿慧你雖是庶出,好歹也是宗室女,不也沒有伴駕的機(jī)會,可見僅僅只有個身份也是白搭。”

    眼看著二娘與三娘那邊氣氛尚且僵持,安慧和江月又要爭執(zhí)起來,旖辰十分焦急,旖景深知勸解不住,干脆將江月、董音拉得遠(yuǎn)些,硬是化解了迫在眉睫的一場口舌之爭。

    相比江月的羨慕,董音關(guān)心地卻是另一方面,連聲細(xì)問:“未知阿景哪一日去湯泉宮,又得在那里逗留多久?”

    “早先那小公公說三日后啟行,倒沒有告訴要逗留多長,但想來,怎么也得半月以上了。”旖景說道。

    “這可怎生是好,豈不會錯過了靈山賞景?阿辰眼下也不便出行,若你也不去……”董音便有些為難。

    旖景壓根就沒想過讓董音“單身犯險”,琢磨了一陣,笑著安慰她:“無妨,要論來湯泉宮距離靈山更近,太后娘娘最是不拘束我的,到時交待一聲就是。”

    見遭了奚落的江月一直郁郁,旖景知趣地沒再提伴駕往湯泉宮的事兒,提醒著江月關(guān)注場內(nèi)的角逐,提議再賭上一局。

    “我當(dāng)然是支持大哥哥的,剛才贏了你兩吊錢,這回盡數(shù)押在大哥哥身上。”旖景笑道。

    江月方才打起了幾分精神,斜睨著旖景打趣:“哎喲,難得阿景這回胳膊肘沒有往外。”

    旖景心里郁悶,暗忖江月難道沒有看出來,這些時日她已經(jīng)與虞洲生份不少,也只好訕訕一笑,并不接話。

    不想虞洲與蘇荇竟然打了個平手,雙方各進(jìn)三球,比賽結(jié)束。

    “罷了罷了,沒再輸已經(jīng)是萬幸,我可沒有打算回本。”江月哀嘆。

    七娘便打趣旖景:“咱們辛辛苦苦地比拼一場,五姐不過袖手旁觀,就賺了一筆,當(dāng)真該作東才對。”

    江月也在一旁起哄:“阿景可還欠著我一餐螃蟹宴呢。”

    可巧虞洲與蘇荇這時行上看臺,聽了這話,虞洲便興致勃勃地道:“說起螃蟹宴,還數(shù)桂花樓的最好,姐妹們?nèi)粲信d致,包在我身上,哪里好讓五妹妹破費(fèi)。”

    江月便得意地沖旖景好一番擠眉弄眼,曖昧十分。

    旖景只作不察,懶得接話,虞洲卻自顧數(shù)著日子,言說秋季的螃蟹才最為鮮美,過了十月只怕就錯了季,與江月商量著定于何日去嘗鮮,安慧最看不過她家二哥對旖景諸多討好,這會子興災(zāi)樂禍地說道:“這一回,看來阿景是趕不上了,雖說得了伴駕太后娘娘的機(jī)會,卻失了口福。”

    虞洲連忙追問,當(dāng)?shù)弥骄耙鶞獙m,神情就委頓了下來,興致驟減,也不顧黃江月是否沮喪,輕輕拉了一把旖景,示意她避了旁人說話。

    旖景原本不想理會,但在眾目睽睽之下,不耐讓虞洲“屢屢提醒”,趁著旁人不備,往邊上行了幾步。

    虞洲緊趕著上前,開口竟是一句:“不如五妹妹尋個借口,辭了太后娘娘吧。”

    “這是什么話?太后娘娘既有懿旨,我怎敢不識好歹。”旖景蹙了眉。

    虞洲扭捏了一番,方才不情不愿地解釋:“不瞞妹妹,太后此行,我昨日就已經(jīng)得知……這次去湯泉宮,靜養(yǎng)恢復(fù)是一方面,太后娘娘另一層用意,是要讓清谷先生嘗試著根除世子之毒……”

    也就是說,虞沨也要隨行湯泉宮,一想到旖景與他要在行宮盤桓多日,虞洲心里委實(shí)不是滋味,但是這一個原因,旖景自然不會放在心上。

    “原來如此,可算太好不過,想來清谷先生既有神醫(yī)之名,必然能解了沨哥哥體內(nèi)之毒。”旖景意味深長地盯著虞洲,唇角微卷。

    果然,這話讓虞洲十分懊惱,跌足說道:“太后娘娘不過就想一試,若那毒真這么易解,又怎么會折騰這么多年……不過是白廢心思罷了。”話音才落,立即察覺到自己失言,正待轉(zhuǎn)寰,卻在瞬息之間,便見旖景的眸光攸然冷厲。

    十分陌生的冷漠與嚴(yán)厲,讓虞洲怔在當(dāng)場。

    旖景冷笑:“沨哥哥自幼身中劇毒,飽受折磨,外人說來也會起同情之意,你與他雖不是親兄弟,好歹也算堂親手足,怎么竟有不盼親人安好,興災(zāi)樂禍之意。”并沒有經(jīng)過猶豫與深思,這一番話,就脫口而出。

    虞洲萬萬沒想到旖景會這般肅然指責(zé),訥訥一陣,十分沮喪:“我待五妹妹一直不同旁人,不覺才抱怨了幾句……”

    “正是因為這是洲哥哥真實(shí)的心思,我才覺得齒冷。”

    似乎再也沒有與虞洲虛以委蛇的心情,旖景拂袖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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