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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再許芳華 正文 第三百零七章 悚然而驚,卻成交心

作者/剎時紅瘦 看小說文學(xué)作品上精彩東方文學(xué) http://www.nuodawy.com ,就這么定了!
    狠狠站穩(wěn)了腳,旖景攸而轉(zhuǎn)身,霧藹蒼薄間,那傲然而立的玄披玉領(lǐng),修長身姿,顯得尤其刺眼。

    看他這時,一張玉面更是蒼白驚心,唇角含笑,一步逼近,眸底蘊(yùn)涵魅珀幽光,攸忽間,那狠戾陰冷,再無掩示。

    讓人不由相信,剛才那句話并非他信口說出——

    “怎么才會讓五妹妹相信呢,你說,假若太子這時有個好歹,圣上最疑會是何人,我那四弟還有沒有爭儲的資格,五弟六弟可是我之對手?再不論那幾個更小的,衛(wèi)國公與楚王都是忠正之臣,必會遵循圣意,那么,于我而言,途徑可還只有一條聯(lián)姻?”

    一些隱約的過往忽而浮現(xiàn),仿佛幽潭水涸,顯露潭底猙嶸。

    遠(yuǎn)慶九年秋,太子于西郊濯纓園遇刺,刺客無一落網(wǎng),盡數(shù)逃脫,以致滿城震驚、風(fēng)聲鶴唳。

    短短數(shù)月間,先是貴妃被禁于冷宮,陳氏一族軟禁府邸,若非當(dāng)時風(fēng)頭還盛的金榕中這個岳父力保,四皇子險些也被囚禁皇子府。

    緊接著,德妃長兄入獄,其族人多被罷職,便是那幾個軍中統(tǒng)領(lǐng),也被衛(wèi)國公奉天子御令扣押詔獄待審。

    麗嬪不過多久,患疾不治,六皇子軟禁皇子府邸。

    唯有與世無爭,萬無奪儲之能的二皇子,與沉迷女色、游手好閑的三皇子沒有被這場血案波及。

    而后事究竟如何,旖景已無從得知,因她在那個緊接著的元宵夜,便已殞命。

    這時細(xì)想,怎不驚心!

    當(dāng)年太子一死,勢力稍顯的皇子盡有嫌疑,而所謂“清白無辜”者,唯有三皇子身份最貴。

    儼然他便是最大的獲益者。

    可他與太子“情同手足”,與皇后“母子情深”,多年來吟風(fēng)弄月、游山玩水,活脫脫一個繡花枕頭,紈绔不肖,有誰會懷疑他是隱忍多年,圖謀后動?

    便是眼下,三皇子“改邪歸正”,但太子遇刺,只怕天家首先懷疑之人,也是四皇子!

    當(dāng)年真的是他……

    一股寒意,抵足而起,讓旖景頓生驚懼。

    長兄蘇荇,便是死于那場災(zāi)難,而主謀刺殺太子之人,便是罪魁!

    可假若他當(dāng)真有這番盤算,為何脫口而出,毫不諱言?

    這不是信口之言,若無分析情勢、洞悉圣心,怎能將這陰謀厲害脫口而出!

    瘋了!這人瘋了!

    旖景深吸一口氣:“殿下果真有此圖謀?”

    她看見三皇子輕輕一笑:“怎么,五妹妹總算相信我的一片真心?”

    那狠戾陰冷依然沒有半分消減。

    可旖景不知,三皇子這時情緒也完全不受他自己控制。

    今日所言,除了那句“亡母生忌”,沒有一字是在三皇子計劃當(dāng)中。

    西梁一行在即,三皇子眼看旖景態(tài)度仍是那般“禮數(shù)周道”而拒人千里,自然煎心如焚,不由想起郫南那時,丫頭在心神大亂時說的那一番話,又聯(lián)想到當(dāng)年湯泉宮,旖景對虞沨的處處關(guān)注、時時體貼,便是太后跟前兒的女官閑來也有幾句感慨,當(dāng)時三皇子湊在太后面前逗趣,聽宮女閑話,說五娘對世子那般關(guān)注,倒像是虧欠了多少人情趕著還債一般。

    太后當(dāng)時還有“糾正”——五娘與世子是同病相憐,都是自幼喪母,兼著世子自幼體弱,家里長輩說來無不憐惜,五娘耳聞目睹,才待世子不同,世子在冀州求學(xué)多年,五娘從哪兒欠他人情?

    三皇子聽了也沒放在心上,還滿肚子冷諷,那小丫頭奸滑得像個狐貍,怎會那般心軟。

    可后來并州之時,又再目睹旖景對虞沨處處上心,三皇子逐漸認(rèn)為太后的話頗有道理。

    他不知道那兩人之間究竟有何瓜葛,也沒有閑心細(xì)察旖景“周身的債”究竟是怎么欠下的,但說到“同病相憐”,他豈非與那丫頭更是貼切?

    被逼無奈、走投無路的三皇子,總算是打起了博取同情的算盤。

    之所以建議皇后想輒,誆了旖景來清平庵,當(dāng)然不僅僅是為了“私會”。

    今日也的確是宛妃的生忌,只皇后口里與宛妃“情同姐妹”,卻早將這事忘到九宵云外。

    原是想借著這個日子特殊,表現(xiàn)出痛徹心扉的憂郁,讓佳人溫言安慰,打破她心里的鐵壁堅堡,侍機(jī)再傾心吐膽……豈料才一謀面,那丫頭竟然就口出譏言,雖她說的也是事實,到底讓三皇子憂憤難耐。

    而更讓三皇子不甘的是,那丫頭不知何故曉得他是來拜忌之后,不過也就一句敷衍的歉意,壓根沒有半分關(guān)切。

    甚至當(dāng)聽說“亡母生忌”四字,更是避之不及!

    并州之時,他將真心脫口而問,只換她一個頓足,連回眸都不舍。

    今日再說“非她不可”,竟得了一句“無權(quán)干涉、敬而遠(yuǎn)之”!

    三皇子原本的盤算被滔滔醋意沖成了斷壁殘垣,說話就沒怎么經(jīng)過大腦過濾,直接走了胃……

    而心里的不甘與怨憤也一發(fā)不可收拾。

    世上唯有面前女子,才能讓他失控,恨不能強(qiáng)取豪奪,再不講什么風(fēng)度禮讓。

    “殿下果真有此圖謀!”旖景卻再問一句,眸底同樣幽涼,指甲卻已掐緊了袖口云邊。

    關(guān)于前世種種,已不可察,但這一世……

    太后待她一片真心慈意,便是因為如此,也不能冷眼袖手,坐視皇室子孫手足相殘,使國政混亂、君上痛心疾首。

    “若我說有,你會如何?”三皇子唇邊含諷,挑眉之間,陰沉更重:“五妹妹連太子的安危都是這般看重,唯獨(dú)對我,何故如此冷漠?”

    “太子是你長兄,就算不是一母同胞,也是血濃于水。”旖景咬牙:“殿下莫要忘記,你之姓氏。”

    “我是恨不得他死!”三皇子眼底,殺意更是彌漫開來:“若我當(dāng)真有此圖謀,五妹妹可會告之圣上?”

    旖景唇角緊抿,狠狠地盯緊三皇子:“信口之言,圣上如何盡信?但殿下應(yīng)知有所不為的道理,您身為皇子,即使心懷抱負(fù),也不應(yīng)行這逆君罔上之罪。”

    “原來,五妹妹是關(guān)心我?”妖孽唇角半卷,眸光又是一變。

    “殿下如行此大逆之事,可曾想過,無論勝負(fù),太后會如何,圣上會如何?”

    “最是無情帝王家,若是心軟,只能為人俎上魚肉。”三皇子忽而抬手,折下身旁一枝新綻的朱梅,置于鼻尖一晃,卻又棄之足下:“不過五妹妹,我若當(dāng)真有了決意,你認(rèn)為我會輕易出口?”

    旖景挑眉,不置可否。

    這妖孽行事不依常理,她委實難以度其心意。

    “但假若五妹妹肯為我賢內(nèi)助,我必然會聽你勸言,光明正大的奪取,而不行這陰私詭詐之策。”

    妄想!

    旖景好不容易忍住惱火,略退一步:“殿下方才恨意,不像作偽。”

    “我不恨誰,但一定要奪了太子儲君之位罷了。”此時,三皇子眸中殺意已緩,眼角眉梢,狠戾仍在:“五妹妹,就算我不動手,太子也是必死,我那四弟,又企止是蠢蠢欲動,他已經(jīng)對我下手,郫南刺客,便是他之死士,我不過就是一個潛在威脅,而太子,卻占得了名正言順,你說,老四會不會放任他這個嫡子安好,順理成章地克承大統(tǒng)?”

    “是四皇子?”旖景當(dāng)真有幾分訝異。

    “貴妃這些年來,與皇后明爭暗斗,企圖顯然,五妹妹聰慧,必之我所言不假。”

    的確,就算四皇子當(dāng)年因太子遇刺受疑,可本身也不能保證青白無辜。

    圣上重嫡,即使明知太子能力不顯,也無易儲之心,而四皇子要奪儲位,難保不會鋌而走險,太子只有死了,他才有一線機(jī)會。

    以三皇子之陰險,只要袖手旁觀,在關(guān)鍵時刻,讓四皇子“罪證確鑿”,便能除去這個對手。

    “但殿下剛才脫口而出,并條理分明,顯然早有謀劃。”旖景依然還是滿腹懷疑。

    “對,這事我一早就在盤算,但若非不得已,卻不愿鋌而走險,不過眼下看來,老四很有可能已經(jīng)摁捺不住了,我之目的,不過是要看皇后痛不欲生,順便圖謀皇位罷了。”三皇子這會子已經(jīng)從失控的情緒平靜下來,又開始圖謀起佳人芳心了:“我不作為,便能達(dá)到目的,當(dāng)然樂享漁翁得利。”

    旖景險些失笑:“順便?殿下也太虛偽了些吧,難道說您心目中,皇后倒比大位更重?”

    只這話才一出口,便見三皇子神色一變。

    旖景立即悔之不迭。

    剛才被妖孽那話驚得不淺,竟忘記了要避而遠(yuǎn)之,居然使話題越發(fā)深入……

    但只不過,剛才被那一逼,卻忽生念頭——既然怎么也繞不開儲位之爭,莫如掌握先決,便似這回平息內(nèi)亂,竭力消彌蕭墻之禍、太子橫死。

    避免天家骨肉手足相殘,也算是不枉太后多年疼寵。

    至于誰能繼承大位,且看天子圣意。

    旖景一念及此,神情又是一緩,掐在袖口的手掌微微一松:“恕我直言,多年以來,皇后雖對殿下多有防備,但到底不曾虧待,便是太子,待殿下之情也有幾分真誠,殿下當(dāng)真不該……”

    “你可知我母妃因何而逝?”三皇子忽而打斷了旖景的話,此時,他的思維徹底恢復(fù)清明,這話走的是腦子,并非是胃。

    他看出來了,旖景對儲位之爭并非全不關(guān)心,基于什么理由,那不重要。

    他決定豪賭一把,將那件隱事揭露,說不定能讓旖景心生同情,雖不至與他同仇敵愾,但總算是分享了一個機(jī)密。

    交心,才能使距離更近。

    據(jù)他觀察,旖景對皇后并無多少好感,當(dāng)不會把這事告之皇后。

    再者,他視她為正妃不二人選,將來若能成就姻緣,這些事情也不會隱瞞著她。

    又說旖景,本是打的竭力勸說三皇子莫要執(zhí)迷不悟,暗害太子的主意,忽聽此問,下意識一怔:“宛妃難道不是因為病逝?”

    “病逝。”三皇子忽而垂眸:“曾有傳言,母妃還是被我命硬剋死的呢。”

    旖景:……

    好吧,她承認(rèn)有些微的同情。

    “殿下莫非因前些年那些傳言,懷疑皇后?”旖景自然這般以為,宛妃病逝之時,三皇子尚是襁褓嬰幼,當(dāng)不知事實真相,無非聽信謠言罷了:“殿下本智,不過關(guān)心則亂。”

    “本智”?三皇子又一挑眉,這似乎是,首回贊美之辭?

    “宛妃為西梁公主,身份尊貴,當(dāng)年雖居側(cè)妃之位,地位卻與正妃并無多少差異,當(dāng)年病中,就算圣上不在東宮,太后也甚多關(guān)注,皇后即便懷有惡意,也難以做到掩人耳目。”旖景并沒察覺三皇子神情間的微妙,自顧分析:“可見,那些傳言不盡不實,是心懷叵測者捏造罷了。”

    “你隨我來,聽聽當(dāng)年真相究竟如何。”三皇子心平氣和,抬足便走。

    而旖景稍經(jīng)遲疑,想想還是當(dāng)以大局為重,且聽聽三皇子對皇后之疑來自何因,有無化解之機(jī)。

    可旖景無論如何也沒有想到的是,她接下來耳聞目睹的,會是一樁悚人聽聞的秘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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