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教訓(xùn)一下就好,別打殘了
見巫言明白了后,樓惜夜這才站了起來:“好了,通知你的族人把花煙帶過來吧!另外,我不想還有人知道我的身份。如果有第二個人知道我以前在巫族的身份,我就把你們這第二代全殺光,如果有第三個人知道,我就把第二代和第三代全殺光,我是不知道巫族到現(xiàn)在有多少代人,但是從上面殺下來,你們巫族能不能承受我就不管了。”
“您請放心,我不會對任何人說的!”巫言這時雙手脫臼,動一下就覺得雙手鉆心的疼,根本沒辦法聯(lián)絡(luò)族人。巫凌兒在一旁實在看不過眼,走上前,抓著巫言的雙手一拉一托,便將他的雙手接了回去:“暫時可以動了,但是回去后要敷一些散淤的藥,不然明天關(guān)節(jié)都會腫起來的。”
看著巫凌兒嘴角的鮮血還沒來得及擦去就為自己治傷,巫言也有些不好意思,他點了點頭:“我知道的。”
等巫言的手稍好一點,他馬上掏出一塊綠色的小石頭開始聯(lián)絡(luò)巫族的人,雖然跟對面的人吵了幾句,但是他的表情還是放松了下來,想來,是他用他的身份逼得族人答應(yīng)馬上讓花煙過來。
看到巫言這模樣,樓惜夜冷哼了一聲:“這也就是我還記著以前的一點情份,不然,憑你們剛才騙我說花煙已經(jīng)在來的路上這一點,我就要滅你們?nèi)濉!?br />
聽到樓惜夜這樣說,巫言老臉一紅,趕緊的回答:“樓主,現(xiàn)在巫族勢微,族人越來越少,生存的空間也越來越少,我們也是為了保護(hù)巫族的血脈這才不得已做出這樣的決定,只是沒想到是您來了,所以才……”
看到樓惜夜還要說什么,巫凌兒輕輕的拉了一下他的衣袖:“算了,他們也有他們的難處!幾千歲的老人了,你就別再罵了!”
被巫凌兒這么一說,樓惜夜沒好氣的看著她:“怎么?現(xiàn)在就想著當(dāng)好人?你以為巫族這些人是吃素的?想想他們平時的行為,再想想他們?yōu)榱苏夷阕龀龅氖隆,F(xiàn)在把你送到巫族里,還不知道他們要怎么對你呢!你竟然還想著幫他求情,我看,你還是先擔(dān)心你自己吧。”
被樓惜夜這么一教訓(xùn),巫凌兒的眼神一黯,咬著下唇不再說話。只是轉(zhuǎn)過身去,讓贏哥他們把其余幾個受傷的巫族扶了過來,然后小心的為他們處理好傷勢:“我不知道接下來他們會怎么對我,但是……殺人不過頭點地。樓惜夜,你的目的已經(jīng)達(dá)到了,千愿樓的面子,你保住了,放了這些人吧。”
“那你呢,想過你自己以后會怎么樣嗎?”
“我……我欠你千愿樓一個人情,這是我自愿跟你過來的原因。現(xiàn)在你將我交給巫族,我們兩個就兩清了。如果你真的念在我們以前那點情誼,就饒過花煙姐姐這一次吧。畢竟,她是被抓回來的,不是她自愿的。侍妾什么的,就算了吧。”小心的為一個腿骨折的人固定好后,巫凌兒也有些累了,畢竟剛才,她也受了樓惜夜一掌。
看到巫凌兒這模樣,巫言也有些不好意思了:“巫凌兒是嗎?以后我就叫你凌丫頭吧。放心,我們是急著找你,但并不是想傷害你。現(xiàn)在有一件關(guān)系到我族人存亡的事情,圣女預(yù)測出你的出現(xiàn)能扭轉(zhuǎn)這個局面,所以才命我們到處找你。”
面對這個發(fā)須皆白的巫言,巫凌兒倒是不覺得害怕:“既然我來了,也就有了必死的覺悟。您知道我叫巫凌兒,想必也知道我以前做的那些事,我這一生,只求快意恩仇,我欠樓惜夜一個人情,便是用命還他也無所謂。”
說到這里,巫凌兒看向了樓惜夜:“至于你說的巫族的人性格暴躁,蠻橫不講理,在我看來,換成另一個角度來說,可以說他們性格直爽,不喜歡拐彎抹角。并不是說所有的巫族都是壞的,至少,我見過的盤古,女媧姐姐,四圣君還有你都還算是不錯,雖然有些行事手段我并不喜歡,可是你們都是為了自己心中堅定的目標(biāo)而奮斗的人。”
“所以呢?”聽巫凌兒說得這么好,樓惜夜不由得覺得好笑,巫凌兒,不愧是玩文字,寫小說的人,從她口里說出來的話,如果不認(rèn)識,不了解她的話,還真的會當(dāng)真了,至少,現(xiàn)在地上這幾個巫族已經(jīng)對她沒有敵意,甚至還多了幾份友善了。這樣也好,至少她到巫族有了一些保障。
“我……不會喜歡巫族,但至少也不會討厭他們。樓惜夜,你的目的已經(jīng)達(dá)到了,放了他們吧。”巫凌兒手中沒有藥,便是有藥,也不會拿給這些巫族使用,財不露白這一點,她還是了解的。更何況,只要回到巫族,巫凌兒相信他們自有靈藥治療,就連自己那個世界的巫族都有那么好的傷藥,更別說這個世界了。
被巫凌兒一再這樣說,樓惜夜雖然有些不悅,但還是走到了一邊,看樣子,聽了巫凌兒的話,不再為難這些巫族的人了。見到樓惜夜這模樣,巫言總算是松了一口氣:“謝謝了,凌丫頭。”
“您……還是叫我巫凌兒吧!現(xiàn)在情況未明,我不習(xí)慣與別人太過親近!”巫凌兒并不是一味的當(dāng)好人,她也是有自己的底線的。取得他們一些好感是必須的,就這樣順竿爬只會讓人看不起。
果然,在聽到巫凌兒這樣說后,巫言的眼中滿意的神色又多了些許:“這件事是我們心太急了,如果不是一直找不到你的下落,我們也不會出此下策。我們……”
“老人家,您不必說了。”巫凌兒被贏哥扶著坐到了一邊:“我知道你們巫族有事必須要我去辦,只要是我力所能及的,我不會推辭,所以,您也不用為了與我交好而刻意的放底您自己的身份。妾身受不起。巫族的行事風(fēng)格,我早有耳聞,想必當(dāng)初就算是能輕易找到我,你們也不會用太過客氣的手段。不過……剛才聽您說了,這件事關(guān)系到全族的生死存亡,所以你們心急一些也是人之常情。”
聽著巫凌兒說著這模棱兩可的話,便是巫言也有些怔住了,再想想巫凌兒生活的環(huán)境,他也釋然了,規(guī)范的禮儀,嫻熟的官面話,這些東西如果不是出自貴族是沒辦法拿捏得這么好的,而巫凌兒不正是來自那個世界嗎?
聽了巫凌兒的話后,大家都沉默了下來,事情已經(jīng)這樣了,再多說也沒什么意思。現(xiàn)在只等著花煙過來,然后大家將巫凌兒和聚靈珠帶回巫族就可以了。
又過了小半個時辰,花煙才遠(yuǎn)遠(yuǎn)的趕了過來,當(dāng)看到地上的尸體和傷者后,她的臉色變了變:“樓惜夜!”
“別怪我,是他們先動手的!再說了,趁我不在,將你從千愿樓抓走,要我的面子往哪放?要不是巫凌兒勸著,今天這里早就沒有一個活人了。”樓惜夜也是一臉的不快。
“凌兒?”花煙這時才發(fā)現(xiàn)另一邊還坐著巫凌兒和她的那群巫寵們:“樓惜夜,你……”
“這丫頭藏得好,將全身的力量都封印了,所以我都沒有找出來,這是聽說你出了事了,她自己找上我的。”樓惜夜一攤手,將所有的事都推得干干凈凈:“你還是多謝她吧,如果不是她求情,只怕呆會你跟我回去,就要變成我暖玉閣最卑賤的丫環(huán)了。從南楚第一花魁變成粗使丫頭的滋味想必不好受。”
這一會兒,就算是傻子也明白樓惜夜和巫凌兒這唱的是哪一出了。花煙有些生氣的走到了巫凌兒的身前,卻發(fā)現(xiàn)她的臉色不太好,嘴角還隱隱有些血跡:“受傷了?”
“巫族那些家伙不聽話,所以我小小的威脅了他們一把,如果今天不把你交出來讓我?guī)Щ厝ヌ幹茫俏揖驮谶@里殺了巫凌兒。”樓惜夜說得輕松,臉上的笑意更是平靜,這模樣看得花煙想揍人。
發(fā)現(xiàn)不對,巫凌兒伸手拉住了花煙,輕輕的握了她一下,對她眨了眨眼:“姐姐,我沒事的!”
花煙猶豫了一下,看了一眼巫凌兒,又看了一眼樓惜夜,這時她才發(fā)現(xiàn)樓惜夜雖然說得輕松,但其實眼中也有一抹擔(dān)心,再聯(lián)想到巫凌兒剛才對自己使的眼色,花煙也猜出了個大概。在心中嘆了一口氣后,她走到樓惜夜面前單膝跪下:“樓主,不管你要如何懲罰,花煙都甘愿領(lǐng)罰,還請樓主賜藥一顆給凌兒。她……經(jīng)過那么多次的事情后,身體本來就有舊傷,再這樣下去的話,我怕她身體吃不消。”
見到花煙這模樣,樓惜夜倒是笑了:“我千愿樓做生意向來公平,巫凌兒現(xiàn)在與我已經(jīng)兩清了,我為什么要拿藥給她?”
“花煙愿與千愿樓再簽契約,只求靈藥一顆給凌兒。”
聽了花煙這話,樓惜夜倒是有些猶豫了:“此話當(dāng)真?”
“當(dāng)真!”
“罷了!看在與你們相熟的份上,我便再與你簽一次契約,只是,如果這一次還有人敢違背契約的話,不但是你,連整個巫族,我都不會放過。你可愿意?”
花煙有些猶豫的回頭看了巫言一眼,誰知巫言卻是對她點了點頭。雖然有些意外,但是花煙還是對著樓惜夜點頭:“我愿意。”
樓惜夜從懷里取出一個玉瓶丟給了花煙:“喂她服下,一柱香的功夫她的傷就沒事了。”
花煙攔過玉瓶,走到巫凌兒身邊,扶著她坐好后,看向了贏哥:“水!”
贏哥解下腰間的水囊遞給了花煙:“花煙……”
“不用說了,凌兒是為了救我才這樣的,雖然她以前騙了我……但是我不怪她!”說完,花煙將藥倒出喂著巫凌兒服下,又喂了她一些水:“以后……我不能陪著你了。你脾氣不好,在巫族盡量收斂一點。大家……”后面的話,便是花煙也說不下去了,她輕嘆一口氣,讓小花扶著巫凌兒后,走到了樓惜夜身邊:“我沒事了,現(xiàn)在回千愿樓嗎?”
樓惜夜看了巫言一眼,最后也是搖了搖頭:“巫言,凡事盡有天意,不是我們能夠勉強的。你自己好自為之!”說完,他大袖一卷,帶著花煙飛向了半空:“記住我剛才的話,好生對待巫凌兒,別讓我知道你們做了什么讓我不開心的事,不然,休怪我不顧以前的情份。”說完后,樓惜夜便與花煙消失在了半空之中。
就在這時,半空中一道白光飛向了巫言,巫言伸手一接,不是聚靈珠又是什么呢?苦笑著將聚靈珠收入懷中,巫言沒有再說話。
又休息了一會兒,巫言才可以動彈,他勉強站了起來,走到了巫凌兒的身邊:“你的傷怎么樣了?”
巫凌兒這時臉色雖然還有些蒼白,但卻比之前要好多了,她點了點頭:“已經(jīng)沒什么大礙了,我們……這是要回巫族嗎?”
看到巫凌兒的臉色還是不算很好,再看一下身邊這幾個手?jǐn)嗄_斷的人,巫言搖了搖頭:“算了,我叫人來吧!”
又休息了好一會兒,巫凌兒聽到了一些聲音:“有人來了!”
贏哥也點了點頭:“二十個人,速度很快,這山林對他們沒有任何影響。看來,是經(jīng)常在山林中生活的人。”
聽到贏哥這話,小花冷笑一聲,但是巫凌兒卻輕輕的捏了捏他的手,示意他不要亂來,大家現(xiàn)在就是要去巫族,如果小花再控制著四周的樹木把他們弄傷或是弄死的話,不是多此一舉嗎?
明白巫凌兒的意思,小花不悅的哼了一聲,收了手。
不過片刻,如贏哥所說的,二十個精壯的年輕男人便出現(xiàn)在了大家的面前:“大長老!”
“做幾個擔(dān)架,把我們抬回去!”巫言也沒有多話,以他的地位,平時是不可能跟這樣的年輕人說話的,再加上他受的傷比較重,也就沒了說話的想法。
聽到巫言這樣說,二十來個人馬上砍樹,撿樹藤開始做起擔(dān)架來。贏哥看了大家一眼后說道:“我們也幫凌兒做一人擔(dān)架吧,她剛才受的傷不輕,就算服了藥,只怕還要休息一會兒。”
咖啡和小花兩個人看了一眼,也走進(jìn)了山林之中,不一會兒,一個精致舒適的擔(dān)架便做成了。
當(dāng)巫族那些人看到咖啡手中的擔(dān)架后,馬上走了過來:“你這個擔(dān)架給大長老用,我們這個擔(dān)架給她用!”
看到這人一臉理所當(dāng)然的模樣,咖啡一下氣笑了:“小子,你跟誰說話呢?”
“我管你是誰,快點把擔(dān)架拿過來,沒看到大長老在等著嗎?”
見咖啡還要說什么,巫凌兒叫住了他:“咖啡,把那個擔(dān)架讓給大長老吧,小花,你和咖啡再去做一個!”
雖然咖啡生氣,但是巫凌兒放話了,他也只得照辦。生氣的將擔(dān)架丟到了巫言的身邊后,咖啡和小花又進(jìn)了山林,不一會兒,他們又拿了一個擔(dān)架出來,只是這一次,之前開口的那個巫族直接攔下了他:“再去做幾個,沒看到這里有這么多受傷的人嗎?”
這會不用巫凌兒開口了,咖啡直接一腳將他踹飛:“混帳小子,你真以為你大爺好欺負(fù)是不是?”
“你……”見自己的同伴被踹飛,那一群巫族人都圍了過來,看他們的模樣,是準(zhǔn)備開打了。
看到這模樣,巫凌兒也不阻止,只是懶懶的縮在了贏哥懷里:“咖啡,教訓(xùn)一下就好,別打殘了,不然沒人抬我們回巫族呢!”
“死女人,這里沒有你說話的份……”這個巫族小伙子的話還沒說完,已經(jīng)被小花一巴掌抽飛了:“既然你家長輩沒教你禮貌,那今天我就來教教你!”
兩個人對上二十個人,也不過是三五分鐘,就將他們打得趴在地上直打滾,站不起身來。看到咖啡還在又踹又踢的,巫凌兒嘆了一口氣,讓贏哥扶了自己過去,踹了咖啡一腳后,終于讓他安靜了下來。
蹲下檢查了這二十個人的傷勢后,巫凌兒笑了笑,沒有出手相治,只是讓贏哥扶著自己躺到了小花他們編的擔(dān)架上:“把我抬到大長老那邊去吧1”
一直看著巫凌兒他們這群人的巫言直到巫凌兒的擔(dān)架被抬到自己身邊后,他才問道:“為何?”
“將擔(dān)架讓給你,是因為你是老人,尊老敬賢這一點,我還是知道的。雖然對巫族的人不感冒,但是從剛才的話里,我覺得您還算是一位讓我值得尊敬的長輩,所以我不介意將自己的擔(dān)架讓給您,擔(dān)架而已,讓咖啡和小花再編也只有那么大一回事。”巫凌兒悠閑的躺在擔(dān)架里,臉上沒有一點負(fù)擔(dān)。
看著地上那群人掙扎著站起來,巫凌兒笑著看著咖啡:“不錯,只是讓他們痛了痛,不耽誤我們的行程!”說完,巫凌兒伸手指著那群人:“對您,我是尊重,但是對于不懂禮貌沒有家教的人,我是不介意好好教訓(xùn)一下的。剛才我說過了,我認(rèn)為你們巫族的人性格耿直,但這不是沒禮貌的借口。”
“你……似乎并沒有當(dāng)俘虜?shù)挠X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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