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章是不是和我一樣呢
“吼——!!”一聲獸吼,把沉思中的白奇與沉睡中的巫凌兒都驚醒了。巫凌兒揉了揉眼睛坐了起來:“白奇,那是什么聲音啊?”
白奇搖了搖頭:“不知道。不用擔(dān)心,如果困,你就再多睡一會兒。這里有我,不會有事的!”
巫凌兒用力的拍了拍臉,努力讓自己清醒過來:“別擔(dān)心,我只是有點(diǎn)困,打個盹人就沒事了!剛才那聲音聽起來離我們很近……”
“我說了,別擔(dān)心,有我!”白奇看了巫凌兒一眼后,靠著身后的巨石閉上了眼。不是他不想跟巫凌兒說,而是他怕說出來后,巫凌兒會生氣。
剛才那聲吼聲是從白瑞一族的山谷里傳來的,如果不是有人來治傷送上了貢品,那便是白瑞一族又騙來了哪個倒霉的家伙。這些如果讓巫凌兒知道的話,只怕她真的全滅了山谷里的白瑞一族。如果只是殺了他們還好,可是白瑞一族有秘法在,萬一將巫凌兒滅族的事傳出去,只怕整個世界的人都會知道巫凌兒干的這件事,到時只怕整個世界的白瑞族人都會追殺巫凌兒,甚至要脅前來求醫(yī)的人追殺巫凌兒。
雖然巫凌兒沒打算在這里久呆,但是這個世界說很大,其實(shí)很小,就像現(xiàn)在,別看這片大陸與中心大陸隔了一個非常大的海,可是通過特定的通道,大家從中心大陸趕到這里也只需要三四天而已。如果那時巫凌兒還沒有回到她自己的世界的話要怎么辦?
來的如果是普通的人,白奇自認(rèn)可以保得巫凌兒平安,可是這天下,欠白瑞一族恩情的人何其多?便是沒欠他們?nèi)饲椋忍嫠麄儦⒘宋琢鑳海氡匾院笤僬野兹鹨蛔鍟r,也方便許多。一個兩個三個四個還好,如果來一群人,便是白奇也沒有把握可以護(hù)得巫凌兒平安,更加別說萬一有像浩天他們一樣存在的人,如果是那樣的人殺過來,白奇甚至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在對方的手中走下十招……
有些頭疼的揉了揉眉頭,白奇感覺到巫凌兒坐到了他的身邊:“怎么了?”
“沒事!看你一臉痛苦的表情,發(fā)生什么事了?”巫凌兒像白奇一樣靠在了巨石上,而荒刖則是乖乖的坐在了她的身邊依著她。看來,荒刖也知道巫凌兒很怕冷,所以一到晚上總是依著她,用身體為她取暖。
巫凌兒笑著伸手在荒刖背上有一下沒一下的摸著:“白奇……是在擔(dān)心我嗎?擔(dān)心我的身體還是擔(dān)心我回家的事?亦或是……擔(dān)心我得罪了白瑞一族的事?”
白奇有些意外的看了巫凌兒一眼,沒想到她竟然如此敏銳的發(fā)現(xiàn)了自己心里的想法。
巫凌兒笑了笑:“這并不難猜,不是嗎?”甚至不用開啟寫作推理模式就可以猜得出來。
看到這樣的巫凌兒,白奇笑著搖了搖頭,伸手在巫凌兒的頭上揉了揉:“放心,沒事的!”
“當(dāng)然沒事!我會的還多著呢!誰要敢來欺負(fù)我們,保管叫他死得難看!”巫凌兒笑嘻嘻的看著白奇:“忘了告訴你,今天白天那種羽毛我還有兩根,而且,像為類殺傷性的法寶,還有你們不能碰觸的石頭,我還有一大堆,誰來我都讓他死得很慘。”
那樣的東西她還有一堆?!!白奇一聽,頓時沒了語言,有那些東西在,有巫凌兒那近乎妖孽一般的布局,等閑的人想要在她手中占便宜確實(shí)比較難。回頭一想,其實(shí)也對,如果沒一點(diǎn)手段,像龍神浩天他們這樣的人又怎么可能甘心的當(dāng)她的巫寵?更別說向來王不見王的五人湊到一起。
想清了這些后,白奇對巫凌兒笑了笑便不再多說什么了。
知道白奇已經(jīng)放心下來,巫凌兒自然也不再操心,從戒指中取出食物稍熱了一下湊和著吃完,便又開始無聊的發(fā)起呆來。因?yàn)樘^無聊,巫凌兒索性從一旁扯了一片樹葉放在嘴邊吹了起來。
聽到巫凌兒吹的曲子,白奇有些奇怪的看著她:“這是什么曲子?聽起來……有些傷心!”
巫凌兒笑了笑:“傷心……有些吧!那我們換一首開心的曲子?”
“不用了,就這首吧,我喜歡聽!”
聽白奇這么一說,巫凌兒干脆從戒指中取出了琵琶,調(diào)了調(diào)音后,后指輕撥琴弦:“昔我往矣,楊柳依依。今我來思,雨雪靡靡……知我者,謂我心憂。不知我者,謂我何求……天地悠悠,我心糾糾,此生綿綿,再無他它……知我者,謂我心憂,不知我者,謂我何求……”
簡單的歌詞,在巫凌兒的反復(fù)吟唱之下,與那略顯古樸的琵琶曲一起在夜風(fēng)中傳送到遠(yuǎn)方。這平原的夜晚本來就安靜,有一點(diǎn)聲音就可以傳出很遠(yuǎn)很遠(yuǎn),這樣的歌聲,更是讓許多生命都慢慢的安靜了下來。
山谷里的白瑞正冷眼看著自己的族人享受難得的血食,在聽到那歌聲后,卻不知道為什么,心中有了一種心酸的感覺。世人都以為白瑞一族神秘且擁有神奇的力量,卻不想這種力量是用他們的生命換來的,做為一個族長,從來不能按自己的心意行事,他所有的一切,都是為了族人……
知我者,謂我心憂,不知我者,謂我何求?
這時白瑞才知道,為什么當(dāng)自己成為族長后,前任族長的眼中會有心痛與內(nèi)疚的目光。因?yàn)樗池?fù)了這一切,所以知道其中的痛苦,他可以解脫了,而自己則將一直陷入這苦海之中嗎?
想到這一切,白瑞突然覺得心中有一種壓抑不住的憤怒,它伸手一揮,五道爪印馬上將地上那個在痛苦掙扎著的生物喉嚨劃破,不過兩息功夫,它便已經(jīng)死去,在死前,白瑞看到了它眼中感激的神色。
在看到族人迷惑的目光后,白瑞這才突然意思到自己剛才做了什么,他不由得在心中暗自懊惱。族人得來食物已是不易,自己怎么可以……
雖然在心中后悔,可是白瑞臉上并沒有表現(xiàn)出什么,只是冷哼了一聲。聽到族長的冷哼聲,族人嚇得全身一抖,不知道要怎么辦才好,還好族長似乎并沒有生氣,只是看了大家一眼后,做了個手勢示意大家繼續(xù)進(jìn)食便起身離開了。
發(fā)現(xiàn)族長要去谷外,馬上有幾個身強(qiáng)體壯的族人要跟上去,因?yàn)樗麄兊纳眢w比一般族人要好,所以他們做為族長的護(hù)衛(wèi),有權(quán)力比別人更先進(jìn)食,這時早已經(jīng)吃飽的他們看不上剩下的食物,也不放心族長一人外出,所以跟了上去。
白瑞揮了揮手,示意大家不要跟隨,然后便一個人出了谷,往歌聲傳來的地方走去。
遠(yuǎn)遠(yuǎn)的,白瑞看清了在唱歌的那個女人,就是她差點(diǎn)讓自己這一族滅族,就是她像個白癡一樣的好心去幫助別人,這樣的人,不應(yīng)該存活于這個世上,所以白瑞已經(jīng)將追殺令發(fā)了出去。
可是為什么,現(xiàn)在白瑞看著篝火旁的那個女人,卻有一種不太想殺她的感覺呢?她會那樣去幫助別人,應(yīng)該是個很善良,很開朗的女人吧?為什么她唱的歌卻這么憂傷?
就這樣,白瑞沉浸在了巫凌兒的歌聲中,直到很晚很晚,才返回了自己的山谷,重新變回了白瑞一族的族長。
過了一會兒,白奇睜開了眼睛:“它走了!”
“它?”巫凌兒有些奇怪的看著白奇:“誰?”
白奇神色復(fù)雜的看著巫凌兒:“你不知道它來過?那你為什么要唱這首歌?”
“誰來過啊?我唱這首歌不是你說好聽,所以才唱給你聽的嗎?”
聽到巫凌兒這么說后,白奇閉上了眼睛:“沒事了!”
巫凌兒頓時不滿了:“喂,不帶這樣的啊,什么叫沒事了啊?話不能只說一半啊,有前面沒后面,有上面沒下面,那可是……”說到這里,巫凌兒突然一下也閉上了嘴,畢竟,咒自己的朋友是太監(jiān)這種事可不太好說。
顯然白奇也明白巫凌兒要說什么,他嘴角微微往上抽了抽,最后卻是搖了搖頭:“如果能與白瑞一族重修舊好是最好不過,或許……它能幫你解決你現(xiàn)在的問題。”白瑞一族因?yàn)閾碛兄委煹哪芰Γ赃@個世界里欠他們?nèi)饲椋蚴窍胍懰麄円粋人情的人很多,只要白瑞一族開口,哪怕是一些諸如浩天一個級別的人,也會考慮。
雖然白奇是這么說,但是巫凌兒卻是一扁嘴:“誰要理他們那些沒人性的家伙!”欺騙自己不說,還那樣虐殺生命,巫凌兒最受不了的就是這兩樣了。
白奇輕輕的搖了搖頭:“凌兒,那是他們的生存方式,或許它們之中,也有無奈的人。你不能因?yàn)樗麄兊奶煨跃湍⑺麄兇嬖诘囊饬x。”
雖然知道白奇說的是對的,可是巫凌兒還是沒辦法接受:“算了,我們不說這些了!白奇,你準(zhǔn)備好了嗎?明天說不定是場苦戰(zhàn)。”
白奇笑了笑:“有你那些手段,如果我還要與茍溱苦戰(zhàn),我不如直接一頭撞死算了。”
“別,你撞死了誰來保護(hù)我啊!荒刖現(xiàn)在可沒變成人形呢!”雖然巫凌兒這樣說了,可是她還是溫柔的拍了拍荒刖的頭:“別緊張,我知道你很厲害!總有一天,你會變成超越荒洛的存在。可是你要記住荒洛為了保護(hù)族人所做的一切,要以他為榜樣好好的保護(hù)族人。”
荒刖看著巫凌兒,認(rèn)真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盡管他現(xiàn)在不能說話,但是這并不妨礙他將自己想法與意愿傳達(dá)給巫凌兒。
看到荒刖這目光,巫凌兒笑了笑,將頭埋進(jìn)了荒刖柔軟溫暖的皮毛里:“雖然曾經(jīng)為了族人,他們不得不做出將你們送去給白瑞一族的決定,可是我相信,對于荒洛來說,如果不是身負(fù)守護(hù)族人的責(zé)任,他寧可自己中毒而亡也不會想要犧牲族人來換取自己的生命。你知道為什么他還要這樣做嗎?”
荒刖有些疑惑的搖了搖頭,顯然這個問題對他來說,太深奧了一點(diǎn)。
巫凌兒嘆了一口氣后說道:“因?yàn)樨?zé)任,因?yàn)樨?zé)任,所以他不能任性的選擇,哪怕是讓他痛苦的選擇,他也必須去背負(fù)。這就是守護(hù)者的責(zé)任。”說到這里,巫凌兒想起了贏哥他們:“贏哥,你們現(xiàn)在在哪?過得還好嗎?”自從來到這個世界,巫凌兒就發(fā)現(xiàn),她與贏哥他們的感應(yīng)消失了。她與大家的感應(yīng)本來就是因?yàn)樗麄冎八幍氖澜缛鄙傥琢Γ酝瑯訐碛形琢Φ乃麄儯梢院茌p易的感應(yīng)到彼此,可是,在這個由巫力構(gòu)成的世界里,這種感應(yīng)的方法,卻是完全不起任何作用了。
感覺到巫凌兒的心情變得有些不好,荒刖輕輕的搖了搖頭,將身體靠得離巫凌兒更近一些,似乎想用這個動作來安慰她一般。巫凌兒感覺到了懷里荒刖的動作,她輕笑了一聲,拍了拍荒刖的頭,然后坐了起來:“放心吧,我沒事的,我相信,用不了多久,我就可以見到贏哥他們了。”
聽到巫凌兒這些話,白奇輕輕的搖了搖頭:“這里雖然沒有中央大陸那么大,但地方也不小,你跟我說過天河大陸的大小,我想告訴你的是,這片大陸最少有十個天河大陸那么大,如果他們要一路找過來,哪怕是順著河流,只怕也不容易。不過還好,因?yàn)橛谢穆鍘兔Γ@片大陸的荒狼一族都會幫你尋找他們,這樣或許你們可以更早相見。”
難得白奇會說這么多話,巫凌兒笑了笑:“我的運(yùn)氣一向比較好!而且我也相信贏哥他們一定可以很快找到我。所以,對于我這個路癡來說,還是乖乖的呆在這里等他們找過來比較好。如果這點(diǎn)事都做不好,我就把他們?nèi)萘耍 ?br />
“休了?你是說……”白奇聽到巫凌兒的話后,頓時臉色大變:“你與你的巫寵相愛啊?你們結(jié)合了?該死的,他們怎么敢?!!”
看到暴怒的白奇,巫凌兒有些感動,她輕輕的拍了拍白奇的手:“別擔(dān)心!你看我現(xiàn)在不是好的嗎?我和他們之間發(fā)生了一些事,所以與你們所想的有些不同。”
“他們?你是說你……”白奇不由得更驚奇的看向了巫凌兒,他看巫凌兒似乎是一個很傳統(tǒng)的人,怎么會……
對于白奇的態(tài)度,巫凌兒也相當(dāng)?shù)臒o奈:“我也是沒辦法。與他們在我原來的世界一起生死與共,經(jīng)過了那么多的磨難,幾次的出生入死,早就結(jié)下了深厚的感情,只是因?yàn)槲业男愿窈臀覐男∷艿慕逃晕抑荒苓x其中一人。而他,也因?yàn)橐恍┮馔猓w內(nèi)的力量發(fā)生了改變,所以你們這個世界的法則似乎對我和他并沒有效果。”
“再后來……我們重生了,我不是用的自己的身體,而他們也一樣,嗯……這大概就是我們所謂的魂穿!呵呵,也就是靈魂穿越的意思。再經(jīng)歷過更多的事后,我才發(fā)現(xiàn),其實(shí)在大家深愛著我的同時,我也早就離不開他們了,只是我不敢面對這樣的感情,所以選擇了當(dāng)逃兵。直到最后……我發(fā)現(xiàn)這份感情折磨著我們大家,幾乎快把大家壓垮……其實(shí)我真的很傻,有什么好堅(jiān)持的呢?愛就愛了!既然愛了,那就好好的在一起生活吧!不管回到那個世界后我們還能不能在一起,至少,我們還可以擁有現(xiàn)在不是嗎?從那一天開始,我放下了我原來那些愚蠢的想法,接受了大家。本來我以為這樣對大家很不公平,可是到后來,我才發(fā)現(xiàn),在接受大家以前,才是真正的對他們不公平。”
說到這里,巫凌兒沉默了一下才問白奇:“白奇,你……會不會因?yàn)檫@些而討厭我,看不起我?”
白奇笑了笑,伸手拍了拍巫凌兒的頭:“你很勇敢!我喜歡這樣的你!”不是誰都敢這樣面對自己的感情,不是誰都敢放下自己原來遵守的原則。白奇可以想象巫凌兒在做這個決定之前內(nèi)心的痛苦與煎熬,還好,還好她走出了這一步,不然,只怕大家都會被這份感情給拖垮:“他們幾個,運(yùn)氣真好!”
“是我的運(yùn)氣真好!我何其幸,得到了大家,又何其幸,讓大家認(rèn)同了我,更何其幸,讓他們都這樣愛我。也就是這個原因,讓才我經(jīng)歷這么多事情仍然保持我原來的心意與性情不變。有他們保護(hù)著,我可以自由的做我自己,我……覺得很幸福!”說到這城,巫凌兒抬頭看向了天空中的明月:“贏哥,小花,你們在哪?是不是也和我一樣,在仰望著天空的月亮呢?”
不過要讓巫凌兒失望了,此刻的贏哥他們可沒有力氣仰望天空的月亮,又經(jīng)過一場戰(zhàn)斗的他們終于選擇了一處地方停下來休息。巫小嫻從咖啡的背上下來后,坐在一塊石頭上便不再想動了,畢竟咖啡是虎不是馬,就算是騎一天的馬,下馬后,人都可能走不動了,更加別說是騎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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