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晞醒來的時候,天色剛剛開始放亮,大廳內(nèi)的火盤呼呼的冒著火苗,王晞捂著頭痛欲裂的腦袋望向主位方向,老程他們早已離去,想來長安宵禁對于幾位公爺來說,還不算什么阻礙。
“額~?啊!”王晞一回頭便看到李崇義、長孫沖等人一臉奸笑的望著自己,房遺愛嘻嘻道:“長安酒霸王醒了?”
眾人轟然大笑,李崇義卻一臉嚴肅的道:“待某放倒了這房遺愛,汝等有一個算一個,某允許汝等車輪戰(zhàn)!看看誰才是這長安酒霸王!”
王晞還道他來救場的,沒想到這混蛋學者自己昨晚的模樣有樣學樣,直逗得眾人捧腹大笑,程處亮笑的躺在地上直打滾。
房遺愛也學者王晞的樣子道:“莫害怕,某不是說汝不行,某是說在座的諸位,都不行!”
“哈哈哈哈????”除了許嗣道一直杵在胡姬的懷里呼呼大睡,胡鬧一個晚上的眾衙內(nèi)在王晞醒來后又迎來一個小高潮~~~
王晞捂著臉把頭杵在地上,這可怎么見人啊~~~~~
正笑鬧間,就聽得門外哨聲大作,住在前院的張林、張虎等人慌亂起身的聲音,哨聲是之前在小院子時候,為了防備府內(nèi)安全王晞與張石等人呢約定的示警信號,此時哨聲大作,想來是出了什么事情。
眾勛貴子弟疑惑的看向王晞,許嗣道也揉著腦袋醒了過來,正疑惑間,張石腰跨橫刀,手持強弩快步走了進來:“家主,出事了!”
胡友亮的尸體就掛在白鹿候府的大門上,一把橫刀將其生生的釘在上面,許嗣道小心的取下橫刀上插著的一封信,仔細嗅了嗅,確認無毒后,才交給王晞。
王晞?wù)归_一看,只見上面寫道:鬼谷教主,恭祝師弟封侯!
王晞瞳孔微縮,歐陽胤?!提起這種事,王晞首先想到的是歐陽胤,但是很快便否定了,歐陽胤若是要對付自己,應(yīng)該犯不上用如此下作的手段,鬼谷教主?師弟?
王晞猛然對張石道:“去萬年縣府報官,請萬年縣尉務(wù)必親來一趟,告訴他,縱橫城南十四坊的胡友亮現(xiàn)在就掛在某的府門上,他回來的。”
長孫沖等人還要細問,王晞擺手道:“某府上出了些雜事,就不留諸位了,請諸位兄臺見諒,改日王晞當親自登門謝罪!”
長孫沖拉了杜荷、房遺愛一把,拱手道:“如此,就不叨擾了,王兄,咱們改日再聚!”
目送長孫沖等人遠去,李崇義狠狠的啜了一口:“幾個時辰前,還稱兄道弟,一有事情,跑的比兔子還快!”
王晞拍拍他的肩膀:“崇義兄,你也回去吧。”
李崇義剛要發(fā)怒,王晞擺擺手道:“崇義兄的好意,王晞銘感五內(nèi),只是此事恐怕與外候官有關(guān),伯父眼下不在長安,處境微妙,河間郡王府就不要參與進來了。”
李崇義想來一下,才道:“如此,某便先走了, 有用得著的地方可遣人往府上知會一聲,某可不是那些沒義氣的。”
送走李崇義,王晞又看看程處默,程處默急忙道:“晞哥兒,我就不必了吧,咱兩家的關(guān)系,想不摻和也不成啊。”
王晞一笑:“你當然不能走,稍后一些官面上的事情,某還需要你的建議,只是處亮年幼,過些時辰,待天光大亮,坊市人流多些,便讓家將先送回府上。”
萬年縣尉匆匆而來,一眾捕快也都衣衫不整,仔細看過了胡友亮的尸體后,萬年縣尉顫抖的聲音道:“沒錯,是胡友亮!”
王晞一把拉過萬年縣尉,低聲問道:“某問你,當日你在我府門前帶走胡友亮后,可是交給了外候官?!”
萬年縣尉驚懼的渾身直抖:‘回???回稟君候,是的,還未至府衙,便有人持外候官的印信帶走了胡友亮,縣衙也就沒在過問???’
王晞看著被釘在大門上的胡友亮,此時其一身蒼白,冬日里顯得極其陰森,想來已是死去多時了,王晞還依稀記得當日,在小院門前,胡友亮曾滿臉淚水的對自己道:“某等不過是討口飯吃,給條活路都不行嗎?!”
是誰?!什么人能逼得一個縱橫十四坊的大盜走投無路?又是為什么坐下這一切?!
王晞沒時間想太多,對萬年縣尉道:“此事就交給萬年縣處置,縣府但有所問所求,白鹿候府必定全力配合,也請萬年縣府給某一個交代。”
不理苦著一張臉的萬年縣尉,王晞領(lǐng)張石和許嗣道等人快步巡視了一遍府中各處,府邸大了也有壞處,僅憑張石等人根本照看不住!
府上還有不少胡姬舞女,以及程府借調(diào)的家仆侍女,王晞讓程處默一并帶回,人多眼雜,反而不是好事,程處默答應(yīng)一聲,便帶著弟弟離去。
王晞讓張老頭抱著小壽兒等一同聚在后院,義母一臉擔憂的看著王晞,小巧兒還在酣睡,王晞只得好言安慰義母。
正說話間,張林匆匆來報:“家主,萬年縣令求見!”
王晞對許嗣道道:“二郎,你武藝高強,家里便仰仗你了!”
許嗣道也知事態(tài)嚴峻,肅然道:“你我兄弟說這些作甚,些許裝神弄鬼之徒,兵來將擋便是了!”
太極宮 太極殿
“嘭!”歐陽胤被一腳踹飛,李二衣袍凌亂,待歐陽胤渾身血跡的重又跪好后,李二恨聲道:“歐陽胤,你來告訴朕,這里,還是不是朕的皇宮!這座宮里還是不是朕說了算?!”
歐陽胤叩頭不言,李二又道:“朕不過入主太極殿數(shù)日而已,便有逆賊在這宮中來去自如?若是過些時日,是不是該取朕的項上人頭了?!”
李二恨及,奪過一旁侍衛(wèi)的儀刀,連著刀鞘便對歐陽胤一陣猛抽,良久才氣喘吁吁道:“將事情,給朕詳細道來!”
歐陽胤抬起頭:“回稟陛下,昨夜寅時左右,有賊人趁夜?jié)撊胍赐m原外候官治所,臣率外候官以及宮廷侍衛(wèi)奮力抵抗,力不能戰(zhàn)!賊人入外候官牢獄,將在押人犯屠戮一空,從容退去,臣失職,臣死罪!”
李二怒聲道:“歐陽胤,你來告訴朕,這外候官掌印之位,你還能不能做的下來!”
歐陽胤叩首道:“臣死罪,臣才疏學淺,昔日在外候官不過是百戶身份,幸得陛下垂簾,執(zhí)掌外候官,初掌大任,諸事皆生疏難懂,以至于辦事不利,不敢請陛下贖罪,但是昨夜?jié)撊胫\人,不過數(shù)人,竟能在臣以及翎衛(wèi)的夾攻之下從容退去,分明是絕頂高手所為,內(nèi)外候官的高手供奉俱在內(nèi)候官麾下,陛下登基以后,內(nèi)候官交由高公公統(tǒng)領(lǐng),高手具備抽調(diào)布放東宮明德殿左右,臣手下都是些密探諜報,應(yīng)對此等高手兇頑之徒實在無力回天,請陛下治罪!”
李二凌厲的看向高輔誠,高輔誠嚇得渾身直抖,忙跪地叩首道:“奴婢死罪!”
李二恨恨的踢了他一腳,劇烈的喘息了幾口道:“朕還道一向作為天子爪牙的內(nèi)外候官為何落得如此不堪,原來根由竟在你的身上!”
高輔誠大哭道:“奴婢死罪!”
李二平緩了下情緒,嘆口氣道:“你曾是唐國公府的家奴,與朕一起長大,是朕身邊最為信任的人之一,朕獲封秦王,為了不使朕的身邊被安插進不信任的內(nèi)侍太監(jiān),你毅然自殘身軀,做了朕身邊的內(nèi)侍總管,朕將你椅為心腹,總想找些機會補償你。待朕登基,便將內(nèi)候官交給你,一來是朕信任你,二來也想讓你有些權(quán)柄,朕從不會懷疑你的忠心,可如今看來,這內(nèi)候官只有忠心是不夠的!還要有才能!若是繼續(xù)由你執(zhí)掌內(nèi)候官,誤了大事不說,還會害了你,交出內(nèi)候官印信吧,朕許你一世榮華便是了!”
高輔誠大哭道:“奴婢辜負陛下期望,奴婢死罪啊!”
李二沒好氣的罵道:“滾起來!給朕傳旨!命長孫無忌率左驍衛(wèi)接管四門,程知節(jié)率左武衛(wèi)進城平叛!另,翎衛(wèi)三品以上武官,革職待參!朕要讓那些亂臣賊子知道,非但這皇宮,這長安城,都還是朕的國土!朕也要讓那些尸位素餐的碌碌勛臣明白,在朕的手下,絕不養(yǎng)蛀蟲!”
高輔誠急忙起身,去招呼門下翰林待招去起草詔書。
一位武官走進,在歐陽胤耳邊低語幾句,歐陽胤臉色大變,向李二稟報道:“啟稟陛下,今日凌晨,本應(yīng)被關(guān)押在外候官的大盜胡友亮,被釘在了白鹿候府的大門上!”
李二豁然轉(zhuǎn)身:“此事,與王晞有關(guān)?”
歐陽胤道:“臣不敢斷言,但是據(jù)白鹿候交代,隨尸體附帶有信寫道:鬼谷教主,恭祝師弟封侯!”、
李二臉色陰沉無比:“鬼谷教?這個鬼谷教是王晞的出處嗎?”
歐陽胤回到:“臣不能斷言,只隱約查到,鬼谷教乃是自前隋便于江湖興起,隋末大亂,曾相助竇建德爭奪天下,竇建德兵敗被殺后,鬼谷教便消失匿跡,外候官曾經(jīng)與其交手,并在其門徒手中奪下一枚玉佩,昔日在宿國公府上,臣曾拿此玉佩試探過白鹿候,但是并未發(fā)現(xiàn)端倪。臣只是直覺,鬼谷教,與白鹿候出身之鬼谷學派,并非同一所指。”說罷取出那方玉佩,呈給李二。
李二取過玉佩,只見樣式古樸,上面不知以何等顏料刻畫這鬼谷倆個字的小篆!
“哼!”李二不屑道:“若真是與王晞同出一門,眼下王晞新晉封侯,雖然不過虛爵,但也算風頭正勁,如此作為,豈不是毀了王晞?”
看看歐陽胤,又看看高輔誠,李二嘆口氣:“堂堂的內(nèi)外候官,昔日何等威勢,不想竟被一二賊子所敗!也罷,且隨朕來,朕去為你等請一位師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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