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我所料,
尸體的確是被藏在了這個地方。
但是——
這尸體,卻是恐怖的讓人連心跳都掉了半拍,
因為,這尸體的樣子太詭異了!
房間里面,橫七豎八的躺了四具尸體,每一具尸體的頭顱都不見了,替換上的是被縫在尸體上面的一只巨大的鼠頭。
正一個個的睜著溜圓,森綠的眼睛看著我們。
我蹲坐在地上,只覺得渾身癱軟,后背的冷汗簌簌直流。
陳默待在原地,似乎是愣了一會兒,才試探著上前查看。
他從兜里面拿出來一副手套帶上,這才在其中一具看起來像是中年男人的尸體上檢查了一番,
隨后,他摘掉手套,將用過的手套,丟進一個證物袋里面,封上口,塞進自己的衣兜里,冷冷的開口,“不過是在人身上縫了一個老鼠的頭而已,沒什么可怕的!
這個時候,沒有了初見時的驚嚇,我也已經慢慢的平穩了自己的情緒,“可是,這鼠頭也太大了吧,而且,為什么要在人的身上縫上鼠頭呢?兇手到底想要表達什么?”
陳默微微點點頭,“事情比我想的還要復雜!
他拿出手機來,將現場的情形留了照片。
我則已經開始查看這整個密室里的情形,想要從里面找出關于兇手的蛛絲馬跡。
逼仄的密室里面,陰暗,潮濕,惡臭,每一具尸體的下面,都有一灘血跡,這讓人感到有些奇怪。
因為死者一共是四個人,難道兇手是一個個的把他們捆綁到這個地方之后,才開始行兇嗎?
還是說兇手不只一個人?
是多人犯案嗎?
我一邊想著,一邊仔細的檢查著每個人頭上被縫上的那只巨型老鼠的頭。
像人頭一樣大的老鼠頭,你們見過嗎?
如果鼠頭像人頭一樣大,那老鼠的身子豈不是更大,像一個人一樣?
想到這里,我不由得渾身打了一個寒顫。
縫尸線用的是那種非常結實的魚線,針腳非常的整齊,不是普通那種針線活比較熟練的整齊,而是過分的整齊,像是一個有著重度強迫癥的人。
而且,這四具尸體上面的針腳距離,大小,都一模一樣,
可以肯定的是,這針線是來自于同一個人,
那么也就可以排除多人團伙作案的可能了。
房間的其他地方沒有發現任何的血跡,那么唯一的解釋就是此人是跟齊長勇家的人,本身就是熟人,是在給他們一家人下藥或者下毒之后,再統一拉到這個地方來,砍去頭顱,一個一個的縫上巨型老鼠的頭。
熟人作案,巨型老鼠頭,重度強迫癥,
如果想要找到兇手,就得了解在一年前的時候,齊長勇家的人情來往情況。
可是,談何容易。
原本以為找到齊長勇的尸體,我們就離事情的真相不遠了,此時看來遠非如此。
兇案現場留下的可以勘察的線索非常的少,凌晨三點鐘的時候,我們將案發現場恢復原樣,然后從齊長勇的家中離開。
陳默一路上沒有說話,
而我,因為一直在思考案子的事情,也沒有說話。
因為是凌晨,路上幾乎沒有任何的車子,陳默將租來的一輛帕薩特開的飛快。
就在我想的入神的時候,忽然就感覺到一股強大的動力,托著我的身體猛地往前沖,好在有安全帶的束縛,我才沒有被甩出去。
伴隨著長長的吱吱的剎車聲,緊接著“砰”的一聲車子跟對象來的一輛車子碰了一個正著。
車子停了下來,我的頭正好碰到了前面的中控臺上,疼的厲害,整個腦袋也嗡嗡作響。
陳默罵了一聲,推開門下了車。
我坐在副駕駛上,好一會兒才緩和下來。
腦子清醒之后,也是驚出一身冷汗,如果不是陳默反應快,兩輛行駛速度都非?斓膶ο蜍,真的撞上的話,怕是我和陳默就都沒有命了。
隔著窗戶,我看到陳默正在跟對方的司機爭吵著。
陳默看起來非常的生氣,
因為,對方屬于是逆行,常年開車的都知道,逆行究竟有多危險。
對方的司機態度倒是誠懇,連連彎腰低頭認錯。
在車燈的照射下,我有意無意的打量著那個人。
一個保養得宜的中年男人,帶著一副金絲眼鏡,
長相格外的俊美,雖然俊美這個詞用在男人的身上不太合適,但是形容他的話,卻似乎只能用類似的詞語了。
陳默陽剛,這個男人陰柔。
我之所以,這么認真的觀察這個男人,就是因為他跟陳默站在一起,那種對比實在太鮮明了,讓人不由得不去仔細打量一番。
不多時,陳默的態度似乎是緩和下來,看來,兩個人的商談是找到了一個適中的折合點。
陳默上來之后,我問他是如何處理的,
陳默告訴我,對方承認是自己的全責,留了彼此的聯系方式,到時候會把賠償款打到陳默的賬戶上。
我淡淡的點點頭,繼續靠在椅背上閉目養神。
肇事的那輛車已經從我們的旁邊開走了,可是我們的車還紋絲未動。
我有些詫異的睜開眼睛,卻見陳默一臉的疑惑,眼神還在看著后視鏡里面那輛逐漸消失在夜色中的車。
“你沒事兒吧?”我出聲問。
陳默臉上的疑惑更深了,“你說,兇手為什么要把鼠頭縫在人的尸體上面呢?而且,那么大個的老鼠頭,到底哪來的?”
“興許受過什么刺激,也說不準,”我也沉思著開口,而至于巨型老鼠頭,這也正是我覺得詭異的地方。
突然,陳默看向我,冷測測的開口,
“你知道我在那個人的車上,看到誰了嗎?”
看到陳默的樣子,我驚得眼皮微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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