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我有事?
齊白墨瞪著氣沖沖的齊白艷說道:“毛毛躁躁的,什么時候能成熟點(diǎn)?”典型的一副大哥口吻。
齊白艷倒沒有在這個問題上糾結(jié),說道:“大哥,我找你真有事!”
看著這個比自己小卻同父異母的弟弟,齊白墨覺著父親太寵愛他了。什么事情都由著他,不受些挫折,他還真把自己當(dāng)成杭州城的“白蝎子”了。
齊白墨淡淡的說道:“什么事?”
“今天晚上高速路杭州段發(fā)生了點(diǎn)事情你知道么?”齊白艷試探性的問道。
“傻子都知道了,地方實(shí)事新聞不是已經(jīng)播了么?之后我想可能全世界都知道了?”齊白墨看著自己的這個弟弟,回想著父親剛跟他說的話,就知道父親在強(qiáng)壓著怒火。
齊白艷一聽,連忙掏出手機(jī)一看,只見這條新聞已經(jīng)竄升到了熱點(diǎn)。
標(biāo)題是:2000多萬迎冬雪,尋帥耍酷?
光這標(biāo)題就足夠吸引大眾眼球了,下個雪跟2000萬有個毛線的關(guān)系呀?齊白艷真想把寫這報道的人找到,然后把他眼珠子給摳了。齊白艷看著視頻里一輛輛的豪車首尾想接著,被撞得稀巴爛,肉疼得不行,他還想去把那個從他身邊經(jīng)過的男人給生吞活剝了。
他氣氛的把手機(jī)甩在了地上,幾萬塊錢的定制版手機(jī)跟他媽丟個煙頭一樣容易,齊白墨看在眼里,真想一巴掌抽死這個弟弟算了。可一想到父親特別寵他,他就覺著這不關(guān)他的事,讓你們爺倆自己去處理,只要不影響到自己的野心就足夠了。
父親你終究要老了,齊家的家業(yè)憑什么是他“白蝎子”的?我才是長子,我才是太子!路不是只有你才會設(shè)計,我齊白墨也可以。
想到這里,齊白墨故意帶著憤怒道:“自己惹的禍,自己去找老爸說吧,我管不了你,也幫不了你,齊爺不同意!”
齊白墨尊稱了句齊爺,說完,瀟灑的消失在夜幕里,留下了依舊憤憤不平的齊白艷。
望著連背影都瀟灑的哥哥,齊白艷的眼里閃過一絲冷意。他瞇了瞇眼睛,仿佛有一顆子彈穿透了齊白墨的身體。
他回過頭,父親不知何時站在了門樓處,他正用那平靜而讓人無法猜透的目光打量著他那蘭花般的臉,讓他不由得打了個寒顫。接著威嚴(yán)不容抗拒的聲音直接撕裂了齊白艷的耳膜:“你跟我進(jìn)來!”
齊白艷驚慌失措的跟著,膽顫心驚的低著頭,心想這次老頭子肯定要發(fā)火了。看著父親齊震緩緩的坐下,他只好心不在焉的低下頭,卻想著自己的事。
齊震并沒有立刻開口,自己泡著茶,還給他端了杯后,示意他坐下。齊白艷雖有些看不太懂父親的意思,但父親身上散發(fā)著的威嚴(yán),他只能忐忑不安的坐了下去。
“喝茶!”齊震說得很輕。
齊白艷偷偷看了兩眼父親,端起了茶杯,開始往嘴唇邊送。當(dāng)他的唇剛接觸到清香的茶氣時,父親的話也在耳邊響起:“說說看,為什么現(xiàn)在這么聽話了?”
茶不好喝呀?果然!齊白艷心想道,他慢慢的把茶杯放了回去。抬起頭看著自己的父親,張了張嘴,卻不知如何啟齒。
“我有說過讓你繞著聞人家的人走嗎?為什么不聽?你是想自己死,還是想把我,把你大哥,還有整個齊家害死?”齊震的語速很快,但聲音不大,他好像急切的想要知道兒子的想法。這時候他就是個父親,普普通通的父親,他想過如果犯錯的不是自己寵愛的兒子,按照他以前的習(xí)慣,早該把你丟錢塘江喂魚了。
齊白艷支支吾吾的也沒能說出句完整的話,他總不能說是為了聞人墨那句酒話吧?
孩子就是孩子,在父母親眼里終究還是個孩子。齊震看著自己寵愛的兒子支支吾吾的,知道就是再問,也不會有個所以然,只能自己語重心長的開始訓(xùn)教了。
“看你那眼神?你對你大哥有意見?他不會幫你的,我讓他這么做的。”齊震剛一說完,兒子齊白艷瞬間瞪大了眼睛,也不知是哪里來的勇氣,問了句:“為什么?”
齊震用手指敲了敲自己的腦袋說道:“你還白蝎子呢?帶不帶腦子的?聞人百里空降杭州城,我就有言在先,讓你不要去碰他,你偏不聽,現(xiàn)在都要上頭條了,你還想不明白?以前的故事是不是要我跟你重新再說一遍?啊?”
齊震語氣加重了幾分。齊白艷瞪大的眼睛瞬間變得呆滯了起來,他一直以為父親跟他講的故事只是個傳說,江湖的傳說,都是江湖上位者為自己量身打造的故事。
可是,現(xiàn)在?這聞人百里?那鐘男?那黑衣人?齊白艷好像覺得真實(shí)了起來,摸得著了。
“唉!”齊震重重的嘆了口氣,接著說道:“自從聞人百里再現(xiàn)杭州城后,你的身后一直站著個黑衣人-鐘男。鐘男就是當(dāng)年的杭州城第二大幫會遠(yuǎn)洋幫的老大。現(xiàn)在你信了?我救了他,他毀了,我也就成了人們嘴里的齊爺了,這所有的一切都是出自聞人百里的手筆,那時的他和你們一樣年輕呀。”
齊震搖了搖頭,仿佛再說起往事很容易讓人老去。他喝了口茶繼續(xù)說道:“你堵聞人墨我知道,本想讓你試試手,小孩子玩一玩也沒什么大礙,你也不至于把他弄死!萬一有事我還能擺平,可是你太囂張了,自持狂傲,覺得所有人不及于你。可是呢?你居然連他弟弟都斗不過,還差點(diǎn)被人扣住?鐘男才出了手救你!說到他,也是個笨熊,囑咐過很多次,不要沖動,不要一看到聞人百里就只想著報仇,要用腦子,可是你們兩個都沒帶腦子,豬腦子是吧?”
說到這里齊震的聲音突然提高十幾個分貝。整個明亮的大廳好像突然暗淡了幾分。場面一片肅靜,冒著陰冷還落針可聞。齊震又停頓了一會,看了看自己這原本優(yōu)秀的小兒子,忽然峰回路轉(zhuǎn)著說道:“當(dāng)然也不能全怪你,誰也沒能料到聞人百里會跟聞人墨一個車?yán)铮蔷尤粵]能傳回信息,所以江城的事情暫時擱置,我另有安排,你也不要再去理會了。另外不要去找冬家的麻煩,他們是一起的,再說別人已經(jīng)算是客氣了,你的連環(huán)撞車一個車牌都看不見,你沒有發(fā)覺嗎?也就是個錢的損失,對于程序上的事情我這邊會先用關(guān)系搞定,只是你要是再給我捅婁子,小心我割了你的舌頭!千萬記住聞人百里的檔案是個絕密!”
說完齊震緩緩的靠在了沙發(fā)上,他覺得這件事情太棘手了,妖孽般的聞人百里只要突降杭州城,就必定會有事情發(fā)生。他現(xiàn)在唯獨(dú)祈禱著但愿聞人百里還不知道“齊爺”是誰?
封了這么多年的口,恩威并施,杭州城基本已經(jīng)忘了,可千萬不能再翻起來,要不真就是回天無力了。
可是他不知道的是,什么齊爺,齊董早就被聞人百里給誘導(dǎo)了出來,還能往哪里藏躲呢?不是聞人百里這次任務(wù)的特殊性,估計今夜就會端了你!
齊白艷聽到父親要割了自己的舌頭,嚇得臉一陣陣煞白,他知道父親的脾氣,絕對是說的到做得到的那種,要不當(dāng)年就不會直接搶了自己的母親,將母親的男友直接丟進(jìn)了錢塘江里。
這還是自己的母親親口告訴自己的,讓自己千萬別惹父親動怒,他畢竟是個殘暴的黑社會頭子。想到這里,齊白艷知道自己必須要收斂一些了,雖然有虎毒不食子的古論,但是如今的社會,一切都太現(xiàn)實(shí)了,這不是一個普通的家庭,這可是杭州城的第三大家族,家族的繁衍生息才是父親最看重的。
齊白艷有些幽怨的看了眼父親,站了起來,說了句父親早些休息后就離開了明亮的大廳,上了樓。
他剛一上樓,鐘男就從偏屋里走了出來,他跟齊爺掰扯了會后,就自行離去了。只是自始至終,他都沒有去說聞人百里猜到了齊爺就是他齊震。
鐘男不會說,他不是個忠誠的人,只是他的信仰很簡單,他只需要弄死聞人百里。至于其他的跟他的信仰來比都是不值一提。既然聞人百里知道了這些,先自保才是最好的選擇。
人都是自私的,你齊爺救過我,然而我也救過你家公子齊白艷,甚至還不止一次,只是那個傻逼不知道而已。我們也斗了很多年,只是最后我輸給了你。假如那晚那個叫秋寒的不出現(xiàn),也就不會有什么聞人百里,你也更別想成為杭州城的老大,所以一切都是因果循環(huán),怪不得別人。
看看!此刻的鐘男哪里還有當(dāng)時的報恩之心?
夜幕下的他,今天才真的猶如喪家之犬了,還能去哪里?想著他的承諾,跟著來的三個同伴此時還躺在私人診所里,鐘男想過去看看他們。
可!很不巧的是,齊家得別墅離鬧市真的不該太遠(yuǎn),他還沒有來得及打上車,就被一群小平頭,穿著黑色西服的人給直接帶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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