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的飯,大伙吃的格外的香,雖然沒有酒肉,但是這些顆粒飽滿的米也是很少見的。這是桃夭夭將后面好幾天的糧食都拿出來,為的就是讓他們吃飽了這餐。
“桃大夫,我們的糧草軍餉已經不夠了,這樣下去……”阿虎此時正在桃夭夭的帳子里,他還是習慣叫一句桃大夫,而桃夭夭也不反感。
“無妨,面包總是有的嘛。”桃夭夭干笑了兩聲。
“面包?”阿虎不知為何物。
“就是糧食,糧食——”桃夭夭摸了摸鼻尖,這個樣子的她和之前在操練場上的那個人簡直判若兩人。
“可是——”阿虎還想說著什么。
“不要可是了,阿虎,教你的乘法口訣背下了嗎?”桃夭夭轉移了話題,她見阿虎對數字的感覺不錯,便順手用樹枝畫下了乘法口訣,將加減乘除的算術方法教給了他。
“記下了!這個法子簡直太神了,我……”阿虎還是稚嫩,很快便被桃夭夭帶離了話題,說起這個口訣,他便是滿臉興奮。他實在不知道眼前的這個黑黝黝的男子,怎么會知道這么多東西。
“行了,不過你要記住,這個東西不要告訴別人。切記!”桃夭夭的目光變得嚴肅。
“阿虎明白,桃大夫放心吧!”阿虎鄭重地點了點頭,他以為桃夭夭這東西是祖傳的什么寶貝東西,自然不敢外傳。
實際上,桃夭夭只是怕這東西一傳十十傳百的,萬一走漏了風聲,被有心人發現,從而找到了她的地處就不好了。畢竟這玩意她可是當著西莫使者的面兒,在宴上展示的,萬一順藤摸瓜,她豈不是自討沒趣?
“營目長大人,章京大人讓我來問問,何時啟程啊?”就在桃夭夭出了神的時候,帳子里進了一人來。
“嗯?不是三日嗎?”桃夭夭皺了皺眉頭,說好的三日。
“章京大人說了,這個時辰有些遲了怕被心生不滿,讓屬下帶了話來,望營目長大人體諒,早些出發才是。”那人客客氣氣地說道。
實際上對于桃夭夭這樣的身份,這人不必這么客氣,可是也不知為何劉錫在吩咐他的時候特地囑咐了,要有些禮數,他才高看了桃夭夭一眼。不然,他絕不會對死人營的人哪怕是頭領有什么好臉色,從前是現在也不例外。
“提前……也不是不可,只是,劉大人是普京長大人,總要在將士們面前做好榜樣,言而有信吧——”桃夭夭斜著眼睛看著來人,最后的音拖得長長的。
一定是那個佐領的餿主意,聽聞她拖了三日立馬便不爽了,找著她的霉頭觸。這是無語,怎么不直接找那個總兵,干嘛老是對他們這些小魚小蝦的出氣,窩囊!桃夭夭心中冷眼冷語,她對這個來人也沒什么好臉色。
“普京大人說了,若是營目長有什么要求可以說一說的。”來人連大人兩個字也省去了,在他心中眼前的這個新的營目長大概也就是個,想趁此機會撈些好處,不知什么時候就跑了的人吧。
“既然如此,我就不客氣了。劉大人也知道,我這頭撥營的人不少,而且飯量又大,這糧食嘛……提前一天走的話,可是很需要體力的!”桃夭夭睜著那雙無邪的雙眼,看著那人。
這人也不知怎么的,明明這個營目長長得丑陋,黑漆漆還很粗糙,可是為什么看著他的眼睛竟有一絲膽怯呢。
“這……這……不知營目長想要多少糧草?要知道,我們的糧草也是短缺……”說起話來都顯得有些結巴了。
“比原來的多一倍就行,若是劉大人答應,我們收拾收拾就上路,若是不答應,我們還得再休息一晚拿——”桃夭夭裝作沒辦法的樣子連連搖頭。
“你——你可知道,若是你們不趕緊走,被大人們知曉可是會如何?”那人沒想到桃夭夭獅子大開口,忍不住指著桃夭夭便說道。
“會怎樣?難道大人不知道這個營叫什么嗎?難道我還會怕死不成?”桃夭夭的臉說不出是哭還是笑,總之就是很難看地看著對方,把對方看著身上發怵。
“這么大的事兒,我要先回去稟告才……”來人皺著眉頭說道。
桃夭夭怎容得他去想應對之招,手掌猛地一拍桌子,對著阿虎喊道:“阿虎,把秋葵他們叫來!”
“是!”阿虎帶著小跑便出去了,那人被桃夭夭這么猛的一拍桌子嚇了一跳。
不一會兒,帳子里走進來十來人,他們都是各個小組還算清醒的隊長組長。
“大人,有何吩咐?”自從桃夭夭上午那么一招,這些人對桃夭夭的態度也有了不少改變,不說敬佩敬仰惟命是從,但總算是刮目相看不看小覷了。
“大家都來參見一下這位大人,他可是給我們送糧食來了!”桃夭夭笑著說道。
“我不是……我……”那人不知說什么,除了連連擺手之外,完全被這突如其來的陣仗嚇住了,這死人營不是一直以來都是目無法紀不可管束的嗎,這會兒怎么這么聽話?
“參見大人。”大伙聽了這話,不管愿不愿意,也都依著桃夭夭的話做了。
“這……這……”那人不知該說什么。
“怎么?大人難道沒看見我這兒這么多張嘴嗎?難不成是故意想餓死我們的?”桃夭夭一臉怒氣很是不爽的樣子。
進來的這些哪個不是五大三粗的漢子,來人不過是個傳話的小身板,絕不可能經得住這些人幾下子,見這些人連著他逼近,他也知道了,這是這個營目長故意的。
“我知道,這些糧食不算什么,是可以立刻做主的不是?不如,我等等,什么時候這糧食到了,我親自讓這些將士護送大人回去?”桃夭夭立刻換了一副笑容,客氣地問道。
可是,這人看見的只有笑里藏刀。這擺明著是把他扣下來,然后逼著他送糧食來啊!而且什么送他回去,是威脅他恐嚇他才對吧!可是,他怎么知道這糧食就一定能給呢?
其實,在劉錫出門吩咐的時候,就告訴了他若是對方有什么要求,能做到的就算了,不要太過苛刻。所以,這人想趁此機會撈一筆,誰知道這桃夭夭一張口就是一倍啊,別說撈一筆,說不定被罵一頓也是有的。
“這……”他剛想著討價還價。
“怎么,莫不是我說的少了?那——就再加一倍!”桃夭夭笑著重新坐了下去。
“什么?!”這人徹底傻了眼,本來不是一倍嗎,這都兩倍了?
進來的這群漢子這下算是看明白了,這營目長是叫著他們進來壯勢呢!這場面,擺明著自家的營目長在欺負這人啊。等等,這人很眼熟,他們好像見過。
“營目長,這人叫羅生,是普京長身邊的衙侍,專門給普京長管著后倉的。”秋葵走到桃夭夭邊上,彎下腰悄悄對著桃夭夭的耳邊說道。
管后倉?早知要三倍了!桃夭夭聽完臉上露出后悔的樣子。
可是,殊不知這個表情看在這羅生的眼中就是另一番意思了,再加上這個五大三粗的人在她耳邊說上什么,難不成是想要對他做什么?羅生越想越害怕,帳子里突然變得安靜起來,羅生咽了一口唾沫,連吞咽聲都可以聽得清楚。
“來人啊——”桃夭夭見這場面是不是有些尷尬,這才開了口,她后面的話想說的是讓人給羅生倒些茶來,這些人也真沒禮數,連水都不讓人喝一口的。
“等等——”可誰知話還沒說完,就別羅生打斷了,桃夭夭扭過頭,怎么了?
“營目長大人!既然說兩倍,那就……”羅生咬了咬嘴唇,準備應了。
“不不!羅大人忘了不是,是三倍!三倍糧草!三倍,你們都聽見了嗎?”桃夭夭隨后轉向帳子里的那伙人。
“三倍!三倍!”那伙人哪會不樂意,平日里都是被欺負,這時候有這機會不動武就能騎到人家頭上,更是歡喜的不行了。
“三倍!就三倍!好!”羅生嘆了一口氣,一咬牙,連忙應了。萬一這人再改口敲詐更多可就不好了。
“那羅大人趕緊讓人送來吧。”桃夭夭依舊撲閃著眼睛無辜地說道。
“我得回去準備,畢竟這么多糧草……”羅生現在只一心想離開這個地方,他真是腦子被驢踢了,怎么回想起來就這么自己親自來了,現在就跟羊入狼群差不多,都怪他想占便宜這下可真是賠了夫人又折兵。
等等,羊入狼群?他為何會有狼群的感覺,這個死人營好像從進來的時候有什么不同了?
“羅大人手下這么多人,何必多跑一趟呢,你來!去準備準備趕緊送來,我們還等著上路嗎不是?來人,上壺茶啊!沒見著羅大人嘴唇都干了嗎?不好意思,剛剛準備讓人上茶,被大人打斷。大人真豪爽!佩服!佩服!”桃夭夭笑著說道。
這番話著實讓羅生傻了眼,他都不知道后面發生了什么,只感覺面前的這個男子似乎是個魔物。
相對的,那進來的人屁顛顛地應了聲,去找茶了,他們哪有什么茶,他去找找有什么不要的草街子剁碎了來就是了吧。
一切發生地悄無聲息,而桃夭夭也在這死人營徹底扎下了根來。
“找到了!”在死人營附近的一個林子中。
“這是——”一個女聲問道。
“這是主子留下的記號!”這聲音熟悉,充滿驚喜。
“這是西莫先遣隊劉錫的地盤,快!”那女聲變得焦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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