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大人,你看見那些龜兒養(yǎng)的么,被嚇得屁滾尿流,哈哈哈!”
“等到他們再來的時候,炸死他們,哈哈哈!”
“是啊!就那些蜜蜂就把他們嚇跑了,真是笑死老 子了!”
在場的人聽了此話也不禁大笑了起來,可是桃夭夭的臉上卻毫無笑意。不僅如此,她皺著眉頭,不知在思索什么。
成功的五萬大軍已經(jīng)退下,可是并不是退走,而是將整個鎮(zhèn)子的通路圍了個水泄不通,不要說人,就是一只狗此刻也是跑不出去的。
“我們只是暫時安全。”秋葵說話了,這話讓場面的氣氛冷了不少,他們也都停了笑聲,不約而同地望著桃夭夭。
“我們今天幾乎用了大半的陷阱,沼氣的爆炸是因為他們沒見過沒準(zhǔn)備才會慌了手腳,蜂殺是他們在慌了手腳之后的大意,一鼓作氣一而盛再而衰三而竭,剩下的小陷阱他們會中計,正是因為這個竭。不過,盡管如此他們也只是損失了一千余人。他們的下次進攻必然會有所準(zhǔn)備,這樣的伎倆不必再用了。”桃夭夭搖了搖頭。
那個成功不是街邊沒學(xué)過兵法的傻子,他當(dāng)然明白這個道理,不然也不會接連派出幾支小隊一探虛實,最后果斷撤出安全的地方。
“大人,這五萬大軍已經(jīng)包圍了龍峽鎮(zhèn),我們沒有充裕的糧食和水,他們?nèi)羰菄还ィ覀円部共贿^七日。”夭無明此時成功站在了桃夭夭的身邊,名無明。
“這——”這些人雖沒念過書,但是這社會常識可比那些富貴人家強了不少,特別是口糧的問題,他們也都沒了話說。
“哼!老子這就跟他們拼了!殺一個不賠,殺兩個賺一個!”一個漢子目露兇光,這句話想來已經(jīng)在他們的心中深深烙了下來。
“你?恐怕你還沒到人家門口,就被弓箭手射成篩子掛在天上搖旗子了吧!”邊上的一個漢子還有些腦子,對著他譏諷道。
“那——那怎么辦?難道我們就在這等死?”
“不然我們挖地道?”
“挖地道?這可是山里頭啊!你挖個石頭我試試?!”
“要不然我們——”
有人想說投降,可是話到嘴邊又咽了下去,桃夭夭卻在這個時候眼睛一亮。
“你剛說什么?”桃夭夭猛地看向剛剛說話的那人。
“大人……我……我不是說要投降的意思,我……”那人臉色一白,要知道臨陣脫逃者可是軍中大忌。
“我是問你前一句!”桃夭夭似乎壓根就不在意,倒是很激動地看著他。
“前一句?嗯……挖地道?”那人小心翼翼地說道,眼睛東飄西飄,有些不敢看桃夭夭。
“對!”桃夭夭面露喜色。
“大人,我們這個地方很容易挖到山石,根本挖不開的。就算運氣好碰不到石頭什么,這地道的長度,靠我們這些人不吃不喝也要挖上半月,那邊的大軍說不定明兒就來了——”秋葵皺著眉頭,這個主意很顯然他不看好。
“把地圖拿來。”桃夭夭沒應(yīng)聲,激動地要著地圖。
秋葵雖說有意見,但是還是照做了,這個圖很簡陋,好在這里的地形只是險卻不復(fù)雜。
“你們看,我們這個鎮(zhèn)子正好是在山邊的尾路,雖說這兒沒什么雨水,不過滑坡總是會發(fā)生的,住家的地方會避開這些危險。但是我們避開了,不代表那五萬人能避開——”桃夭夭邊說還邊在圖上指指點點。
“大人的意思是——”秋葵眼睛也是一瞬間亮了,他好像想到了什么。
“大人是想引起山體滑坡,贏了這仗?”夭無明是明白了,不過這主意不好達成啊。
“對!不過殺了他們太難,堵住他們的路還是可以做到的。”桃夭夭自信地笑了笑。
“大人,這天上的事兒哪能由得了我們做主,再說現(xiàn)在的月份已經(jīng)過了落水的日子,天兒也不會下暴雨啊!”
“天不會下,我們可以求。”
“啊?求雨?”
“對!求雨!”
大家都愣了,唯獨桃夭夭笑著看著所有的人,殊不知這一場戰(zhàn)載入了史冊,便是多年以后的人念起這場戰(zhàn)爭的時候,也是無不佩服那個如神話一般出現(xiàn)又消失的男子。
“探到什么消息?”成功這邊也沒閑著。
他在接到消息的時候,龍峽谷已經(jīng)淪陷,龍峽鎮(zhèn)已經(jīng)被占,一切都來的太快。可是,當(dāng)他們知道做到這一切的竟然只是一只一千兵力都沒有的殘兵時,大家都笑了,他卻沒有。他生性謹(jǐn)慎,龍峽谷地勢之險不言而喻,為什么這伙子人能得勝絕不是巧合。事實也證明了, 他派出的那幾只小隊,都陷入了對方的陷阱之中,而那些爆裂之聲讓這足足五萬的大軍驚慌了。他當(dāng)然不會看著士氣低落這樣的事情發(fā)生,撤是最好的選擇。
“將軍,您讓我包圍了龍峽鎮(zhèn),現(xiàn)在龍峽鎮(zhèn)連一只蒼蠅也飛不出去。”
“將軍,他們不過是有些小聰明罷了,若是我們一鼓作氣直接拿下,那群人早就成了我的刀下亡魂。”成功身邊的將領(lǐng)滿不在乎地說道。
“斯科默的意思是,我們用一萬人的命去換城中的幾百人,然后拿著這份軍功回去請功嗎?”成功話里的語氣低沉了些。
“將軍,末將不是這個意思。”
“那你是何意?!丟了龍峽谷本就是過錯,若是我們沒有發(fā)而制敵,不僅臉上無光被責(zé)罰,就是頭上的帽子也保不住!明白嗎?”成功怒道。
他是成家的二子,上面還有一個嫡子,若是他在這件事兒上沒處理好,他的地位必然受到影響。
“末將明白!”
“將軍息怒,此時那些人也是我們刀下魚肉,我們只需在外包圍不再往前,他們也耐不得。不到十日,我們再去,那些人早已變成餓死的枯骨。”
“不可,十日太長,若是西莫的大軍一到,我們前后夾擊必會陷入險境。”成功身邊的那個謀士說道。
“先生的意思是?”成功本是怒氣的臉,面對這個俊秀男子的時候明顯客氣了不少。
“將軍,此戰(zhàn)還需速戰(zhàn)速決,在下有一計。”那人說道。
“先生請講。”成功望著他詢問道。
“等。”
“等?”
“這些人多是些地痞莽夫,我們派人不斷放出消息,他們是被西莫遺棄的棄子,不出幾日,等他們心灰意冷之時,我們派人勸降,將他們引出來,到時候一網(wǎng)打盡!”那人的眼中滑過一絲利光。
“好!不過,他們真的會降嗎?”成功的性子讓他總是容易顧忌。
“會,將軍讓人抬去幾箱銀子,那些人幾輩子都沒見過這么多銀子,別說投降就是投到將軍之下也不是空話。到時候我提早埋伏,用他們的頭顱去交差,功勞自然是將軍的。”那人嘴角略挑。
“就這么決定。”成功拍了板子。
桃夭夭這兒一點也沒含糊,實際上若是成功的性子不那么謹(jǐn)慎顧忌,真的帶著人沖進了鎮(zhèn)子,現(xiàn)在的他們估計成了俘虜,不過造化弄人。這伙子人現(xiàn)在正一本正經(jīng)地擺著桌子,在城門外燒香求雨。
“天靈靈,地靈靈,太上老君快顯靈!”一個道士模樣的男子身披大褂,腳踩黑靴,拿著木劍不知道在到處比劃著什么,口中還念念有詞。
他的前面還正正規(guī)規(guī)擺著長桌,桌子上還有香爐、碟碗,只不過這些東西都是現(xiàn)成拿來用的。
“喂喂!求雨,怎么是太上老君,錯了錯了!”身邊的一個人有些不好意思地提醒道。
“閉嘴!額咳咳!天靈靈,地靈靈,龍王真君快顯靈!”那個道士模樣的人似乎有些不悅,瞪了他一眼,嘴里念叨詞卻是換了一副。
這求雨的是一個小組長,以前在道觀里呆過一陣子,后來覺得日子清苦便出去混飯吃,做的就是神棍糊弄人的把戲,所以這身行頭對他來說也是手到拈來,只不過這求雨都是些騙人的把戲,為何大人要真的這么做?
桃夭夭本人當(dāng)然不在那兒,她讓那邊一伙人大張旗鼓地擺著雨陣求雨,而她卻帶著秋葵夭無明等等有力氣的干著別的活。
“對,就擺那兒,聲音小點。”
“好,再撒一點,對!”
桃夭夭他們在鎮(zhèn)子不遠的一個山頭腳下,成功的大軍離他們非常近,她正趁著夜色指揮著他們將幾袋子不知名的東西埋在各個點上,這些點可都是她學(xué)了多年地理總結(jié)出的結(jié)晶,只要這些點出現(xiàn)了震蕩,那這個山頭可就會崩裂,只可惜她沒有充足的火藥,否則就是炸了一個洞又有何難?
“主子,都準(zhǔn)備好了。”夭無明過來說道。
“嗯,成敗在此一舉。”
“主子,無明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了路線,若是出現(xiàn)紕漏主子可從那處離開。”夭無明看著桃夭夭的眼睛說道。
“無明,謝謝你。”桃夭夭大方地與其對視,兩人的視線碰撞到一起,最后還是夭無明先挪開了眼睛。
“小善如何?”桃夭夭問到了這個問題,夭無明心中一頓。
“主子放心,她在安全的地方接應(yīng)主子,不會被探子輕易發(fā)現(xiàn)。”夭無明答道。
桃夭夭點點頭不再說話,夜色寧靜,如同暴風(fēng)雨前的寧靜一般詭譎。
【精彩東方文學(xué) www.nuodawy.com】 提供武動乾坤等作品手打文字版最新章節(jié)首發(fā),txt電子書格式免費下載歡迎注冊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