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嗯……”孤傾語咬了咬牙,看著祁烷,“我會(huì)讓他想起我的,他一定沒有忘記我!”
“對(duì),他沒有忘記!”祁烷揉了揉她的頭,看著孤傾語紅腫的眼睛,拿出帕子替她輕輕擦了擦臉,“等著,我去拿點(diǎn)東西!
“好!”孤傾語吸了吸鼻子。
走了兩步,他又不放心地回過頭:“就在這里等我,哪兒也別去。”
看著他的樣子,孤傾語破涕為笑:“知道啦,我又不是小孩子!
“嗯,我走了,馬上回來!逼钔檗D(zhuǎn)頭離開。
祁烷徑直往前,直到離開了孤傾語的視線,才一拳狠狠地砸在了身旁的一棵樹上。
“該死的!”祁烷低聲咒罵著。
明明決定了若夜?fàn)a對(duì)她沒有印象的話就立刻帶她遠(yuǎn)走高飛的,但是看見她的眼淚又忍不住想要幫助她。
明明想讓她不受任何傷害的,自己卻還是無法保護(hù)她。
突然,一個(gè)少女從暗處走來,祁烷聽見聲音轉(zhuǎn)過頭去。
是一臉微笑的安琳琳。
“這位公子可是有什么心事?”安琳琳看著祁烷俊美的容顏,有些驚訝,面上卻還是微笑著的。
祁烷直起身子,冷冷地掃了她一眼:“小姐,雖然我不知道你的目的是什么,但是別以為我是瞎子。”
安琳琳心下一驚:“你……你在說什么?我聽不懂!
“最好聽不懂。”祁烷冷哼了一聲,往回走去。
“等一下!”安琳琳跺了跺腳,“你喜歡那個(gè)姑娘吧?和我合作怎么樣?”
“合作?”祁烷微微側(cè)過頭。
“對(duì)!合作!”安琳琳一咬牙,“我這里有一種藥物可以讓那個(gè)姑娘心中只有你一個(gè),你讓她服下,然后我們便相安無事了。放心,我沒有想要害人的意思,只是想要夜皇!
祁烷冷笑著轉(zhuǎn)過身去頭也不回地邁開步子:“有這種好藥你還是想著如何給夜皇服下吧!
看著祁烷離去的背影,安琳琳眼底是藏不住的惱怒。
不知好歹的男人!一定……一定會(huì)讓你付出代價(jià)!
……
看著祁烷離開,孤傾語低下頭,坐在地上,揉著眼睛。
心中有些微微的疼痛,是因?yàn)橐範(fàn)a嗎?應(yīng)該是的吧。
他怎么能……忘了自己呢……
孤傾語發(fā)現(xiàn)眼淚無論如何都擦不干凈,淚水一滴一滴地落到了草坪上。
啊,已經(jīng)這么難過了么。
果然是應(yīng)了那句“天倒好輪回蒼天饒過誰”,她曾經(jīng)失憶忘了他,如今輪到他失憶了。
“這位姑娘。”一個(gè)邪魅而熟悉的聲線挑起,“你沒事吧?”
孤傾語驚愕地抬起頭去:“血……血葬?”
血葬一愣,遞出一塊手帕:“怎么,姑娘認(rèn)得在下?”
“或許吧……”孤傾語苦笑著接過帕子,毫不客氣地抹了一把臉,“多謝。”
血葬猶豫了一下,隨后伸出手:“姑娘,在下扶你起來吧!
“謝謝。”孤傾語也不推脫,輕輕拉住他的手,血葬一個(gè)用力,孤傾語就站起了身。
“若是為了夜皇的話,姑娘其實(shí)不必如此傷心!笨粗t腫的眼睛,血葬覺得心臟似乎被什么東西給輕輕敲了一下,“夜皇向來不近女色,眼光也高,如今他沒有拒絕姑娘就表明……還是在乎姑娘的!
“嗯,我叫孤傾語。”孤傾語笑了笑,聳了聳肩,“謝謝你的這番話,感覺好多了。”
“孤傾語?”血葬下意識(shí)地重復(fù)了一遍,一種莫名的情感涌上心頭,“請問,我們以前有見過么?”
孤傾語一愣,覺得有些悲傷,隨即輕輕呼出一口氣:“……不,沒有!
(2)
“抱歉,是在下唐突了!毖峥聪蜻h(yuǎn)方,“既然孤姑娘沒事了,在下就先走了!
“好!惫聝A語點(diǎn)了點(diǎn)頭,靈敏的耳朵聽見了由遠(yuǎn)及近的腳步聲。
“對(duì)了,”血葬走了兩步,又回過頭來,從袖子中拿出一塊玉佩模樣的東西,上面刻著個(gè)“葬”字,“孤姑娘若是有什么地方需要血氏幫忙的,可以用這枚玉佩!
“……多謝。”孤傾語沒有推辭,接過了玉佩。
血葬走了。
她看著他的背影,莫名有些傷感。
一起冒險(xiǎn)過的人,如今可以那樣瀟灑地毫不猶豫地轉(zhuǎn)身。
深愛著彼此的人,如今可以毫無顧慮地說忘就忘。
失去記憶的人并不可悲,可悲的是剩下那些還留有記憶的。
一個(gè)人背負(fù)著所有的重?fù)?dān),忍受著所有的煎熬。
還好,她不僅僅只是一個(gè)人,還有祁烷、慕容佐羽,還有墨白。
齊逸塵和小琪目前還沒找到,但是她相信,離所有人的重逢已經(jīng)不遠(yuǎn)了。
不遠(yuǎn)了。
孤傾語聽見了腳步聲,回過頭。
“喲,boss,在看誰呢?”祁烷走到孤傾語的身邊,看了看她手上的帕子和玉佩,有些酸溜溜的意味。
“是血葬啦!惫聝A語有些無奈地把帕子和玉佩收進(jìn)袖子里。
“他?”祁烷不屑地“哼”了一聲,“一個(gè)失去記憶的人!
“也不算吧,”孤傾語聳了聳肩,“他只是回到了最開始而已!
祁烷看著孤傾語,搖了搖頭:“最開始?那也是失去記憶了不是?”
“如果要真這么說,也是……”孤傾語皺了皺眉,“他們的現(xiàn)在和未來,反差還真不是一般的大。”
“哦?”祁烷饒有興趣,“如何反差?”
孤傾語搖搖頭:“描述不出來,但給人的感覺是毫不相干的兩個(gè)人!
“毫不相干啊……說實(shí)話哦boss,我總覺得有什么事情要發(fā)生!逼钔閱问滞现掳鸵桓彼伎紶睢
孤傾語白了一眼祁烷:“能有什么事?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唄!走吧。”
“嗯,大典也差不多了。”祁烷點(diǎn)了點(diǎn)頭,拉著祁烷,往大殿走去。
“站住!”一個(gè)女聲喊到。
孤傾語回過頭,看見了那個(gè)公主身邊的小侍女。
孤傾語剛想開口,卻被祁烷往后擋了擋,護(hù)在身后:“有什么事嗎?”
“有什么事嗎?”侍女重復(fù)著這句話,怒極反笑,“你說能有什么事嗎?冒充皇族之人,你們說該當(dāng)何罪!”
“冒充?若是沒有冒充,你認(rèn)為你的公主現(xiàn)在還能活著么?”祁烷冷笑著,“別告訴我,你不知道有人想要害她!
侍女明顯一愣,隨后眸光黯淡,低下了頭。
僅僅只是片刻后,她又抬起頭:“可是公主愛夜皇,這是毋庸置疑的,她寧愿以生命去換這支舞蹈!”
(3)
“生命?換了又有何意義呢?”未等祁烷開口,孤傾語就上前一步,“若是我未去,你的公主連這支舞都未必跳得成!”
侍女一噎,隨后一跺腳:“可……可那關(guān)你何事?你假冒著公主的名義勾搭上了夜皇,不覺得可恥嗎!”
“勾搭?”孤傾語冷哼一聲,“你哪只眼睛看見我勾搭了?”
侍女愣住了。
是啊,她趕來后,看見的好像是夜皇把孤傾語摟入懷中。
“如果沒事的話我們就先走了,”孤傾語轉(zhuǎn)過身,“對(duì)于夜皇我還是勸你們放棄吧,他心中已經(jīng)有人了!
侍女反唇相譏:“那也不會(huì)是你。告訴你,對(duì)于你夜皇只是一時(shí)新鮮,若是新鮮味過去了,你的死期就來了!
“是么?那我們拭目以待。若是你們對(duì)夜皇有什么心思,我不介意讓你們先去地下等著我。”孤傾語回過頭,涼涼一笑。
看著這笑容,侍女的心上不禁冒出寒意。
“走!惫聝A語拉住祁烷往前走去,背影瀟灑,面上卻在苦笑著。
夜?fàn)a啊夜?fàn)a,為了你我連這最卑鄙的威脅手段都使出來了。
求你趕快想起我吧,拜托了。
祁烷跟在孤傾語的身后,一言不發(fā)。
“怎么了?”發(fā)覺了祁烷的異常,孤傾語轉(zhuǎn)過頭去。
“Boss,夜?fàn)a真的那么好么?”祁烷猶豫著,終于問了出來。
他知道孤傾語的性格,開朗大方,不會(huì)輕易與人結(jié)仇,況且這次是她的不對(duì)。
但是為了夜?fàn)a,她不惜用了自己最不屑的方法。
他真的那么好么?值得你付出一切去等待。
“你之所以會(huì)這么認(rèn)為,是因?yàn)槟銢]看見他對(duì)我的好。”孤傾語輕呼了一口氣,“我會(huì)幫他找回記憶的,他一定沒有忘記我。”
這么說著,已然來到了大殿外。
于此同時(shí),孤傾語看見夜?fàn)a正好從殿內(nèi)走出。
看見孤傾語,夜?fàn)a挑了挑眉,隨后看向前方:“走吧!
孤傾語知道他在和她說話,便也不拘謹(jǐn),跟了上去。
“Boss,”祁烷輕輕地說道,“我就一直跟在你的身邊!
“好。”孤傾語笑了笑,覺得很放心。
“漣漪啊,”西阡皇從大殿內(nèi)也是走出,站到了孤傾語的面前,“好好對(duì)待夜皇,千萬別讓他不高興!
孤傾語似笑非笑地看著他:“哦。”
她這句模棱兩可的答案讓西阡皇有些惱怒:“漣漪,你……”
“漣漪應(yīng)當(dāng)在自己的宮殿中呢,還請西阡皇去看看。”孤傾語不溫不火地說道,隨后看也不看西阡皇,跟上了夜?fàn)a。
畢竟,他可是讓人抓過祁烷呢。
孤傾語跟著夜?fàn)a,在他的示意下,和他一起坐上了同一頂轎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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