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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刀往沙地里一插,人趁勢往前沖去,調(diào)轉一百八十度,牢牢站在地上,面對著七條武士境蜥蜴。
沙地上已經(jīng)有六條躺在那里一動不動,還有三條正慢慢地朝遠處爬去。估計它們也知道,繼續(xù)留在這里不會有好下場,不是被人類殺死,就是被同類吃掉。
此時,蜥蜴身上也是火辣辣的,還有一種渾身發(fā)癢的感覺;快速地看了右上臂一眼,那被蜥蜴爪子抓破的地方正在變成紫黑色。最先一條蜥蜴的血噴在身上,后來又被蜥蜴抓破了皮肉,應該是蜥蜴血滲進了破皮處。
“中毒了,應該速戰(zhàn)速決才行。”連續(xù)高強度的戰(zhàn)斗,想控制呼吸平穩(wěn)都沒可能。現(xiàn)在喉嚨和肺部已經(jīng)是火燒火燎的,感覺就要冒煙。
扔一顆解毒丹進嘴里,用力從干燥的喉嚨內(nèi)咽下,有一種很堵的感覺。
就在此時,兩條蜥蜴動了,縱身飛起,一前一右前地飛撲過來。
蕭邕往前一跨,一記拔刀斬揮出;忽然間,他覺得那兩條蜥蜴的速度沒開始那么快,飛撲過程中有很多漏洞可利用。
“噗呲”“噗呲”,兩聲響傳出,一條蜥蜴的頭立體飛起,另一條則是腹部被切開,往左側橫飛而去。
又是一條飛身而來,被一刀斬劈下腦袋。
一條蜥蜴迎面撲來,被新創(chuàng)的一招一剖兩開,蜥蜴血大量噴到身上。
余下三條從左、前、右三方同時飛起,一記拔刀斬劈飛左側和中間那兩條,一記擺刀將右側那條一刀兩斷。
一切就是那么簡單,一切又是那么自如,完全就是一場有著絕對差距境階的戰(zhàn)斗。
在殺滅最后一條蜥蜴后,蕭邕沒有停下,還在不停地演繹著一刀斬、拔刀斬、擺刀和自創(chuàng)的那招。此時,他身上的汗也停止了流淌,呼吸也平穩(wěn)了下來,就如在自己的小院落里習練一樣。
鼎靈驚訝地看著蕭邕在不停地舞著刀,開始只有一刀斬能發(fā)出一尺長的刀光,現(xiàn)在卻是其它三刀也能發(fā)出刀光一尺,“沒想到這小子的天賦竟然這么強,刀意超過一尺,才修煉多久?竟然已經(jīng)入門。在武士境能做到這一點的,百萬刀客也最多有一個啊。”
鼎靈不知道,蕭邕更加不知道,現(xiàn)在蕭邕最大的變化是眼睛,他的眼力已經(jīng)達到入微境階。眼力入微,可以將對方的動作進行快速分解;可以預判,更能發(fā)現(xiàn)其中的缺陷。這也是為什么忽然間看到那些蜥蜴的動作是那么的清晰,輕易地發(fā)現(xiàn)出它們的漏洞,從而能快速擊敗它們。
有了眼力入微的境階,對自己刀法上的缺陷也進一步地清晰,當然,入微的眼力,好處絕不只會是這么一點點,這只是很小的一個方面而已。
蕭邕現(xiàn)在沉浸在一種朦朧的狀態(tài)中,對外界可以說是熟視無睹。只是不停地揮刀,不停地跨步;心如止水,眼露精芒。
一個人,沒人來打擾;遠處沙漠又出現(xiàn)很多武士境蜥蜴,但沒有再來攻擊的,那些刀芒給它們以很危險的感覺:只要它們敢于進攻,它們必死無疑。
一個時辰后,蕭邕緩緩收起刀,輕輕地吁了口氣,“四刀都能發(fā)出刀光,不錯。經(jīng)過這次戰(zhàn)斗,竟然發(fā)現(xiàn)了這么多缺陷,實在是收獲太大。”
“呵呵,竟然有這么多蜥蜴被干翻了,不敢想象呢。哇靠,酉時末了,得抓緊返回才行,不然又會陷入蜥蜴攻擊的汪洋大海之中。”看看周圍,看看天,蕭邕抓緊行動起來。
“剛才都沒覺得癢了,現(xiàn)在怎么全身又開始發(fā)癢?還有刺痛的感覺?”蕭邕剛剛拖過六條蜥蜴,準備取其精血時,感覺渾身難受。
脫下只剩不到一成完好的衣服,往全身看去,除了煉具護住的地方和大腿內(nèi)側,其余八成都有蜥蜴的抓痕,有的地方已經(jīng)變黑,有腐爛的跡象。
“媽蛋,這蜥蜴的爪子和血都有毒啊,看來這療毒丹不大管用,需要抓緊解毒才行。既然煉體藥材中有解蜥蜴血毒的,那干脆今晚煉體好了。”
…………
沙漠邊山頂?shù)囊豢脴渖希L老忽然說道,“太上,那小子回來了!咦,我怎么感覺他的氣勢變化很大啊,渾身透著犀利。”
太上睜開眼睛,嘴里吸了一口涼氣,“這是殺氣。小子殺了多少兇獸啊,渾身都是血的,頭發(fā)都被血漿起來了。”
三長老,“確實,我開始還沒仔細看,只看到他衣著完整,沒看他的頭部。看來他在里面殺了三個多時辰的兇獸,真猛!”
太上,“沒想到他竟然敢到里面去,跨過那個沙包,里面可都是武士境的蜥蜴,任何活物到里面,都會被蜥蜴視為肉食。唉,走吧,我們也該回去了。估計他今天再在這里面呆上一晚,明天也是要回宗門的。”
三長老,“是啊,這里面已經(jīng)沒有對他威脅很大的兇獸了。”
兩人下樹后,看了蕭邕幾眼,接著就朝浮山山脈外面跑去。
…………
剛跨上戈壁,蕭邕就停下回頭看向沙漠,嘴里嘟嚕道,“我怎么出來時沒感覺到熱?就連喉嚨和肺部也沒開始那般火燒火燎的感覺?”
發(fā)呆幾息后,轉身快速沿原路返回。不到一個時辰,就回到原先的石洞里。
從儲物戒中拿出一只大鐵鍋,在石洞中架起,到小河中提水,將鍋盛上一半水,把煉體藥材按量加入;拿出干木材,開始燒水。然后卸下煉具,去回水灣痛快地洗澡。
在搓手臂時,發(fā)現(xiàn)那些腐肉竟然全部脫落,有的深可見骨。
“這武士境蜥蜴的毒性這么強嗎?服過解毒丹,竟然還是不能解毒。媽蛋,如果煉體藥材也不能化解的話,那還得找別的辦法解決才行。”
“莫非這解毒丹也只是解開脈境以下兇獸的毒,對武士境的就沒辦法了?要是這樣的話,不是每個境階都要有不同的丹藥?”蕭邕忽然聯(lián)想到另外的問題,這個想法把他自己也嚇了一跳。
邊烤肉邊熬藥,一邊回顧著今天在沙漠里的戰(zhàn)斗,最后嘆了一聲,“這浮山山脈也就這樣了,今后要想戰(zhàn)斗,只能找武師境兇獸,或者找靈活性很強的兇獸,不然已經(jīng)沒多少實際意義。”
看著蕭邕準備將熬好的藥湯倒進一個大木桶,鼎靈嘆口氣說道,“其實你可以利用鎮(zhèn)鼎的,這樣保溫的時間更長,更有利于藥效的完全吸收。”
蕭邕,“鎮(zhèn)鼎,按理講,你就應該聽我指揮,可到現(xiàn)在都不能自主控制這只鼎,里面有什么東西也看不到,是不是在找機會尋找下一任寄生者啊?”
鼎靈,“不是你什么也看不到,而是你的境階太差,陣法知識沒有,再加上本鼎恢復不到一成,能給你東西都給你了。”
蕭邕立馬說道,“不是能給我的東西都給我了,而是鎮(zhèn)鼎就應該屬于我,里面的東西也應該屬于我;不應該由你來主導,主導的應該是我,你只能聽從我的指揮,不是你來指揮我。該給不該給,不是你說了算,而是我自己!你把主次弄反了。”
“還有,我和你說,如果你這樣下去,我也可以砸破你,可能將鼎完全砸碎重新煉制;也可能砸碎以后扔到哪個兔子不拉屎的地方去。沒有你,我就不信我走不出龍星大陸,我就找不到英子!沒有張屠夫,我不信我就要吃帶毛的肉!”
今天說出這番話,蕭邕是經(jīng)過很長時間考慮的,總覺得鼎靈沒把位置擺正。它本來應該是一個仆從,直白一點講,就是一個奴隸,只是一個作戰(zhàn)的工具而已。如果它有自知之明,就應該放低姿態(tài),全面放開,而不是對自己有保留,更不能拒絕自己的掌控。
一個下級不能對上級的決定進行質(zhì)疑,只能去接受、去執(zhí)行;雖然在下這個決定前,可以提建議與意見,但主人決定后,它只能服從;如果質(zhì)疑主人的決定,推三阻四,那戰(zhàn)斗就沒辦法取勝。什么該做,什么不該做,決定權在自己,而不是一只鼎。
鼎靈這一點做得完全錯誤,以自己的意識來決定主人的意識,還拒絕主人全盤操控自己,這等于是漠視主人,等于對主人心存二心,這是他不能允許的。
所以蕭邕在和它交流幾次后,再也不和它進行交流,如果鼎靈再不識相的話,甚至下決心要把它毀去。
鼎靈是第一次聽蕭邕說得這么嚴肅,說得這么嚴重,也是它第一次聽他清晰地點明兩者之間的關系;猛然間,它想起很多,越想心里越冷。
沒錯,它一直就沒有正確擺好自己的位置,老是認為蕭邕功力差;所以在相處時,無形中把自己當做了一個主導者,決定著蕭邕該做什么,不該做什么。有時候,在蕭邕想看向鎮(zhèn)鼎內(nèi)部時,自己還干擾蕭邕的魂力,使他看不清楚里面,想保持自己的神秘感,使他對自己產(chǎn)生敬畏。
在蕭邕很少和它交流以后,他還認為那是蕭邕的小孩子脾氣,過一段時間就會好起來的。它也有反思自己的時候,但只是認為自己脾氣直率,所做的是為了蕭邕好,防止他好高騖遠。
今天蕭邕這么一說,它猛醒了,以前是自己太過狂妄,骨子里也沒有和蕭邕長久在一起的打算,總把蕭邕這里作為一個跳板,沒有一個器靈應該有的忠誠。蕭邕不是一個一般的小孩子,在仔細考慮以后,很多問題就會想清楚,蒙蔽不了他。
通過腦筋急轉彎,鼎靈想通了,以前的所做所想大錯特錯。想到這些,老老實實地說道,“主人,我錯了。”這一聲“主人”喊出來,徹底擺正了它的位置。
蕭邕也沒繼續(xù)說它,魂力一牽,鎮(zhèn)鼎出現(xiàn)在石洞內(nèi),將其逐漸變大,和自制木桶差不多。鼎靈懸浮在鼎內(nèi),只是一個五寸高的小人而已,相貌卻是一個成年人的樣子,很虛幻,仿佛一陣風就可以將其吹散。
“你怎么只有這么一點點大?有點虛無縹緲的感覺。”
鼎靈苦笑道,“主人,我現(xiàn)在是有些亂套的。有的記憶很全,有的記憶很差,加上功力很差,所以顯現(xiàn)出來的樣子也不確定。”
“你的意思是你還會經(jīng)常變化?”
“是的,主人。有時候只是個幼兒,有時候卻像個老頭,不過最多的時候就是現(xiàn)在這幅模樣。”
這是蕭邕第一次控制鎮(zhèn)鼎飛出識海,也是第一次全面近距離觀察鎮(zhèn)鼎,更是第一次見到鼎靈的樣子。
鎮(zhèn)鼎呈四方,四條腿和兩只耳,此時有一條腿和一只耳被折斷,應該是大戰(zhàn)中被對手砸斷的。鎮(zhèn)鼎出現(xiàn)在地面后,把地面的石塊壓出一條條裂紋。
看到這情況,蕭邕問道,“鎮(zhèn)鼎有多重?”
鼎靈,“主人,完好的時候九十九萬九千九百九十九斤。”
蕭邕,“為什么不是一百萬斤?”
鼎靈,“主人,我只知道九是極數(shù);至于其它的,還需要記憶恢復才能知曉。”
蕭邕沒有多問,圍著鎮(zhèn)鼎外面開始轉悠,慢慢地觀察著鎮(zhèn)鼎的情況。
四面外側都是浮雕,分別有一條龍、一只老虎、一只鳳凰和一只玄武,活靈活現(xiàn)。
浮雕粗看是厚重古樸,細看卻是破損嚴重;鼎體六成有裂紋,浮雕上的四獸也是如此。龍和玄武都缺胳膊少腿的;鳳凰的翅膀和老虎的尾巴也從中斷裂,有一道明顯的缺口。
“為什么要雕刻龍、虎、鳳凰和玄武,雕四條龍不好看一些嗎?”
“主人,那是四象陣,在戰(zhàn)斗的時候可以用來困敵殺敵的。”
“到底經(jīng)歷了什么樣的大戰(zhàn),竟然把鎮(zhèn)鼎傷成這樣?”
“主人,這兒一點,我也是很模糊,甚至沒有一個清晰的記憶,可能也需要恢復后才能知道。”
蕭邕很是驚訝,這么厚重的鼎,不知道需要多大的力量才能將其打成這樣,這鼎又經(jīng)歷了一場什么樣的殘酷戰(zhàn)斗。
來到鎮(zhèn)鼎內(nèi)部,運轉最大目力將里面掃描一遍,發(fā)現(xiàn)里面有很多微弱閃光的地方,一一指著問鼎靈道,“這些地方是什么?”
鼎靈老老實實地回答道,“主人,我的境階沒提升,所以也不知道,我甚至都沒看到主人說的這些地方有什么異常。”
鼎靈沒有說假話,它確實沒看見;蕭邕能看到,得歸功于他入微的眼力。這一點,鼎靈不知道,蕭邕自己也不知道。他看到的地方是鎮(zhèn)鼎的一些特殊功能區(qū),有完好的陣法保護,只有鼎靈進階后,根據(jù)不同實力才能開啟不同的區(qū)域;除此之外,如果他進階相應的陣法等級,也可以開啟。
蕭邕有些不甘心,全力運轉目力盯向一個閃光點,可怎么看也沒發(fā)現(xiàn)有異常。
把魂力放出往里面滲透,感覺自己就在云霧中穿行一般;不一會,覺得自己頭腦發(fā)暈,有一種要吐的感覺,連忙把魂力退了出來。
“這里很蹊蹺,應該就是有陣法存在,看來得研究陣法啊。不過魂力能進去,說明加強魂力鍛煉也有可能達到這個目的。”
蕭邕的行為把鼎靈狠狠地震驚了一把,它沒想到蕭邕竟然能發(fā)現(xiàn)這些自己尚不能發(fā)現(xiàn)的地方。這只能說明一種情況,他的魂力比自己要強一個境階。暗自慶幸自己腦筋轉得快,不然有可能被抹殺。
看到底部有一塊巨大的礦石,就是上次在郡府寶器鋪購買的那塊,不過小了很多,便問道,“怎么這塊礦石還沒有吸收?”
“主人,我現(xiàn)在功力不夠,還不能全部吸收,只是吸收了一小部分。”
忽然,蕭邕好像想起了什么,咬破手指,將血滴在那個剛剛探查過的閃光點上,還是沒有任何變化。不過鼎靈馬上喊道,“主人,能不能多滴幾滴血?我感覺我很需要。”
蕭邕一聽,皺著眉頭問道,“你以前不是吸過我的血嗎?怎么現(xiàn)在還需要?”說到底,蕭邕現(xiàn)在還是沒有完全相信鼎靈。
“主人現(xiàn)在的血和以前不一樣了,威力更大,對我的提升有更大的好處。”
“可是我現(xiàn)在身中蜥蜴的毒,對你怕是沒什么好處吧?”
“主人,只要能挺過去,這些毒對你今后沒有壞處,會增加主人的抗毒性;而對于鎮(zhèn)鼎,今后的戰(zhàn)斗區(qū)域更廣,也不會害怕對手施毒。”
蕭邕皺了皺眉,然后說道,“好吧,夠了的時候喊一聲。”說著拿出刀,將自己的手指割開一道口子,讓血成線地往鼎內(nèi)滴去。
鼎靈歡呼起來,滴下的血在鼎內(nèi)很快發(fā)干,變黑、變成粉末。而鼎靈越來越凝實,相貌也慢慢地年輕,變成十一二歲的樣子。
在滴下一百來滴血后,鼎靈喊道,“主人,不要再滴了!”此時的聲音卻是童音。
蕭邕用元力封住傷口,沒有血滴再出來。此時,感覺到和鎮(zhèn)鼎的聯(lián)系更加緊密起來,有種就是自己身體一部分的感覺。
鼎靈歡呼道,“主人,這下我可以吸收那塊礦石了!”
蕭邕,“等我這次煉體完成后再說吧。”
鼎靈連忙說道,“是。”
蕭邕暗中嘆了口氣,直到現(xiàn)在,自己才算是真正地控制住鎮(zhèn)鼎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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