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別家人,蕭邕慢慢地朝藥鋪走去。自從和長輩們暗中相認以來,蕭邕越來越留戀這個大家族,充分享受到了很久未領(lǐng)略過的親情。
看著街道上三三兩兩的人,蕭邕獨自嘆了一聲,“可惜娘不在這里,還需要把娘接回來,英子還沒去找,需要盡快提升自身實力,不能沉迷于親情之中。來這里快兩年了,還只開通了兩道經(jīng)脈,有些慢啊。”
“蕭王,回家啊?”
“蕭王,有閑心出來逛逛?”
“蕭道友,喝一杯,怎么樣?”
“蕭道友,我家有張丹方,哪天幫我來看看?”……
一路走,不斷的有人搭話。沒辦法,蕭邕現(xiàn)在是歷城的名人,加上他平常都佩戴面具,是一副不茍言笑但也不拒人千里之外的模樣,所以很多都愿意和他說上兩句。蕭邕遇到打招呼的人,也是一一回應(yīng)。
剛拐過街角,就看到前方模模糊糊一人迅速從空中俯沖而來,“又是一個武君境殺手!”蕭邕還是繼續(xù)前行,沒露出一點異樣;待距離五尺時,對方拔劍直刺過來,蕭邕大喝一聲后退,拔出刀還擊過去,人摔在地上,往后滑行三四尺。
殺手跟著蕭邕揮劍直刺,蕭邕大叫,“有殺手!”手中揮著大刀不停地格擋,叮叮當(dāng)當(dāng)?shù)捻懧暻宕嗟貍鞒鏊奈迨伞?br />
隨即,很多人都跑了出來,有的武王拿起兵器朝那個殺手殺去;不斷有人加入,慢慢地就要形成一個包圍圈。
殺手見事不可成,立馬收劍隱身離去。一擊不能殺,殺手就會蟄伏繼續(xù)尋找時機,這是他們的行事原則。
看著殺手遠離,蕭邕似乎從驚慌中回轉(zhuǎn),從地上站起,把大刀收起,朝周圍的人群抱拳表示感謝。
沒過三息,歷城有幾個武皇的魂力掃來,在這片區(qū)域簡單地掃描幾遍。
九爺爺親自飛過來,問道,“沒事嗎?”
蕭邕抱拳回道,“猝不及防,被嚇了一跳,沒事!謝謝前輩關(guān)心。”
九爺爺喝道,“誰敢在我蕭家地盤上行兇?不要讓老夫知道,不然本皇會殺上門去!”
回到藥鋪,眾人已經(jīng)知道情況,都有些憂心地看著蕭邕,問了一下簡單的情況。
蕭邕笑道,“那時我在想一些陣法上面的問題,沒注意,不過沒能刺中。我等會要閉關(guān)研究一個陣法,你們不用擔(dān)心。”二百息后,一顆塵埃飄出當(dāng)歸藥鋪,飛向北區(qū)。
克家三太上剛剛釋放魂力掃描過家族區(qū)域,嘴里嘟嚕道,“這刑天到底行不行,又失敗了!這樣下去不是辦法,那小子活著,使我的道心都心生不穩(wěn)。媽蛋!他們就不能派一個武王境的來嗎?”轉(zhuǎn)身朝里間走去。
三個武王從他屋前走過,看到屋內(nèi)亮光,問道,“三太上,安全?”
三太上頭也沒回地說道,“安全!”
這是克家最近形成的規(guī)矩,太上房屋里有人修煉,那就要有亮光;巡邏的人則需詢問一句,屋里的人也要回應(yīng)。沒亮燈的太上都進入地下修煉室,所有武王都集中在一起,那晚八個武王后期被殺,使得克家再也不敢掉以輕心。
忽然,三太上轉(zhuǎn)頭看了看后面,隨即釋放魂力對屋里屋外探查一遍,臉色變幻幾次后自語道,“怎么忽然心慌了一下?這么長時間提心吊膽,把自己都弄得要神經(jīng)質(zhì)了。”隨即朝前方的蒲團走去。
忽然間,三太上又轉(zhuǎn)身看向后方,再次釋放魂力探查室內(nèi)外。
“老三,你在干什么?怎么老是釋放魂力?”旁邊三十丈住著的四太上問道。
“這會也真是怪了,我老是有心悸的感覺,可就是沒找出原因。”
“唉,每天這樣,這何時才是一個頭啊。放松一下吧,不要形成神經(jīng)質(zhì)了;我們這么密集的搜索,粉塵進來都能清清楚楚的。”
“有可能吧,我要放松一下才行。”
“要不要我來把守一下?”
“不用。也許真的就是神經(jīng)質(zhì)了。”
四太上沒有說話,只是將魂力在三太上的屋里屋外遠距離掃描一遍;三太上察覺了他的用意,安安心心地閉上眼睛。
忽然,三太上又睜開眼睛,站起來走向窗口,在窗戶邊釋放魂力將克家范圍掃描一遍,又把室內(nèi)仔仔細細掃描一次,再次回到蒲團上坐下,自語道,“媽蛋!真的有神經(jīng)質(zhì)了!”
作為家族進階較早的武皇,三太上本身的戰(zhàn)力較強。在現(xiàn)存的克家武皇中,應(yīng)該排名第五,在歷城也屬于武皇中的前列;本來有足夠自信的他,由于家族不停地損失武皇和武王,長時間審視著家族內(nèi)部的任何物體和個人,使得他現(xiàn)在有些懷疑一切。
當(dāng)然,今晚的懷疑完全沒錯,因為蕭邕已經(jīng)來了,把暗殺的目標盯上了他。
蕭邕再開一脈,信心又增加了一些,不再從弱者下手,而是找上中等戰(zhàn)力的武皇;殺一個這樣的人,對客家的震懾力更足,對自己的自信心也是一個極大的強化。
閉目盤坐在鎮(zhèn)鼎的墜陣里,看著三個丹田內(nèi)的靈液翻滾,在墜陣的壓力下,經(jīng)脈里的靈氣也是翻涌著前行,在經(jīng)脈內(nèi)部快速竄動。
每次暗殺前,蕭邕都要在墜陣內(nèi)熱身半盞茶時間,把全身潛能全部激發(fā)出來。
再次快速釋放魂力,探向三太上,三太上只是身體微動一下,沒睜開眼睛。
雙手各拿著一張電符,蕭邕迅速沖出鎮(zhèn)鼎,將電符扔向三太上。
三太上似乎感覺這還是錯覺,是自己有了神經(jīng)質(zhì),待發(fā)現(xiàn)真有異常時,全身已經(jīng)陷入麻木,眼睜睜地看著一把匕首朝自身刺來。
蕭邕從照海城李家收獲了一部匕首的天級功法,在閑暇時進行演練,發(fā)現(xiàn)這部功法很適合進行暗殺;距離短,力量大,靈活多變,所以這次第一次拿來應(yīng)用。
到底是武皇,三太上在全身瞬間麻木的狀態(tài)下,還能潛意識地側(cè)移一下身體,使得本來刺向心臟的匕首刺中心窩。瞬間,他猛擊一拳,擊打在蕭邕肩部,將他打得后退一步。
蕭邕瞬時反擊,右手伸出,一張電符繼續(xù)砸在其身上,接著抓住其脖子,用力朝自己身邊拉來,匕首再次扎進扎進其胸膛。接著丹火放出,循著匕首瞬間進入三太上體內(nèi)。
三太上雙拳猛砸,拳拳擊打在蕭邕胸部和腹部,使得兩人連連后退。
“吾草!這樣了還有這么大的力量?!”蕭邕松開抓住脖子的手,右拳擊向其頭顱,左手抓住匕首繼續(xù)猛刺。
麻木剛醒,體內(nèi)疼痛感立馬傳來,三太上爆發(fā)出一聲驚天大吼,屋頂都要被掀起。
“老三,怎么回事?”四太上大聲問道。
蕭邕抓住其左臂,鎮(zhèn)鼎狠狠地砸向其頭顱。
“嘭!”
三息之后,三太上修煉室的門被推開,四太上闖了進來。
室內(nèi)沒有任何三長老存在的痕跡,只有一地的血,四太上朝天咆哮一聲,“是誰?滾出來!”
四太上這一聲吼,將克家本來就緊張兮兮的氣氛點爆,紛紛大喊,“滾出來!”
大太上一行飛快地跑向三太上的住處,聽四太上簡單把情況介紹后,紛紛悲痛欲絕,又暴跳如雷。
這次,他們沒有再去找城主府,而是九個武皇分散朝歷城四處掃描。
“吾草!克家又發(fā)瘋了!這是武王被殺還是武皇被殺?”
“歷城有克家,也是夠夠的了,擾得我們都不安生。”
“城主府和其他家族也不管管,這樣肆無忌憚的掃描,要我如何安心修煉?”
“克家應(yīng)該遷出歷城,這樣的行事太張狂,把歷城當(dāng)成了他們自己家一樣。”
回到藥鋪,蕭邕沒有出來,而是看著血肉模糊、被砸得人事不省的三太上,“你們暗殺我一次,我就暗殺一個武皇或五個武王后期。今天是第一次,活該你倒霉。”
“開始被暗殺說有傷,現(xiàn)在倒是真的有傷在身了。”檢查自己的身體后,蕭邕有些無語。
“媽蛋!你的戰(zhàn)力比他們強了不少,在那樣重傷的情況下,竟然還能把我打得骨裂。”服下一顆療骨丹,蕭邕還不忘記評價了一下三太上的戰(zhàn)力。
第二天,歷城四處傳開消息,克家三太上被人擊殺在家,尸骨無存。接著,一個勁爆消息傳出,克家擊殺了一名武王后期,就住在北區(qū)的一家客棧里,說是暗殺克家修士的殺手。
克家放出話來,凡是對克家有不軌之心的人,今后將盡數(shù)擊殺,簡直就是橫蠻霸道。
很快,很多武王和家族代表找到城主府,請求城主府出面,要克家不要恣意掃描全城;這是窺探大家的隱私,也影響大家的修煉。
接著又有消息傳來,克家所擊殺的武王后期是一個客商,是外地來歷城進貨的正當(dāng)商人。不但外地商人而是本地商人,紛紛抨擊克家無能,擊殺單獨的客商來充當(dāng)替罪羊。
各種消息傳出,大都是對克家不利的,克家人成了歷城的過街老鼠,雖說沒人人喊打,至少已經(jīng)不受人待見。
在此情況下,克家空有九個武皇和一個龐大的家族,完全無力對付外邊這種波瀾詭譎的局面;猶如巨鼎內(nèi)的小老鼠,在里面焦灼地轉(zhuǎn)著圈,就是沒有安全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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