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邕站起身,看向武皇,淡淡地說道,“這里雖然是北區(qū),但本人坐的地方已經不屬于克家范圍,幾個月前就被割讓出去了。所以,你雖然是武皇,但不能要本人敢不愿意干的事情。”
趙以誠大叫,“小雄子,你找死啊!人家是武皇,是克家的武皇,難道人家就不敢殺你?克家武王都可以去打殺你的武君,克家武皇就不可以殺你?跨一個大境階呢,人家很輕松就擊殺你!”
武皇忽然朝蕭邕沖來,一掌拍向下丹田。
人群傳來大叫,“哇靠!克家真的不要臉。武王不敢出來,武皇來出手。”
“克家滾出歷城!”一個聲音大喊。
“克家真不是東西,專門以大欺小!”
看到武皇突然啟動,蕭邕迅速朝旁閃去,手中的刀也以擺刀的形勢揮起。
武皇一掌拍空,將對面的店鋪拍飛,其內一個武君和兩個武師立馬成為肉醬。聽到身后傳來一聲巨響,回頭看去,卻是門房倒塌。蕭邕那一刀劈過,武皇停頓了一下,沒有劈中他,卻把客家的門房劈倒。
武皇大怒,朝蕭邕追來,再次拍出一掌,呼呼颶風直奔蕭邕,把地面的灰塵和落葉紛紛卷起。
蕭邕飛空后退,一刀劈向武皇。
“轟隆!”
克家店鋪倒塌,灰塵四起,里面的掌柜和伙計同時發(fā)出慘叫。
“轟隆!”
克家大門倒塌,門楣砸在地上,濺起漫天塵土。
趙以誠跟在后面大笑,“啊哈,克家的大門都垮了,千古一見吶!小雄子,你收獲不小啊!做了很多修士不敢做的事,歷城修煉界會記住你的。”
“小子,你找死!”武皇連續(xù)兩擊未中,反而誤傷了劉家的店鋪和自家的大門和店鋪,氣得暴跳如雷,再也沒有開始那般鎮(zhèn)定,飛起就朝蕭邕追擊。
蕭邕在克家店鋪的屋頂上不斷地后退,閃避;克家武皇不停地出掌,攻擊。
克家最外一層店鋪被不斷掀飛,有時甚至連累到第二條街。
遠遠的,看客們指指點點。
“武皇瘋了!竟然不顧下面的人,今后誰還敢去克家租鋪子?人家是收租金,他們可是收人命!”
“還真別說,蕭武王著實有一腿,你看他被攻擊了那么多次,硬是一下都沒挨上,身法極妙啊。”
“他也不敢轉身,怕武皇從后面攻擊。”
“不轉身能退這么快,說明他的身法更出眾。”
“住手!”一聲大喊從側面?zhèn)鱽恚侵鲙е齻武皇到了。
蕭邕一滯,被武皇拍出的一掌擊中胸膛,拍進客家的店鋪,連續(xù)撞穿三家,大刀不小心切過三個武君后期和兩個武君中期。
“克家武皇,你做的太過了,視我城主府不存在嗎?”城主怒喝。
武皇暴躁地吼道,“今天本皇一定要擊殺這小子,誰也攔不住。”
城主身后一個武皇站出來喝道,“你克家越來越放肆!你再敢動手,本皇廢了你!”
趙以誠大喊,“小雄子,你不能死啊!”
“咳咳!”
蕭邕從漫天塵土中飛起,嘴角帶著血,看向猶在暴怒的克家武皇,“這事沒完!你們克家的武王今后不要再出門,否則,我見一個廢一個!”說完,朝當歸藥鋪走去。
克家武皇看著蕭邕的背影,嘴里不停地喘著粗氣。
“城主,對不起!老六有些沖動了。”克家大長老臉色鐵青地飛出克家,朝城主府三人抱拳道。
城主怒斥,“你克家行事太過囂張,再有下次,歷城將驅逐你克家!”
克家行事也確實太過張狂,城主府被一些大家族逼得也沒辦法,只能把怒火撒在他們身上。
大太上臉色一變,臉色更黑,連忙說道,“克家今后會保持克制,正己身。”
克家知道,自己現在已經是落了水的狗,很多人都拿著石頭要砸向他們;形勢比人強,自己再也沒雄霸一方的實力。
趙以誠忽然大叫一聲,“小雄子,你雖傷猶榮,武皇都沒干掉你,我歷城青年一輩之楷模!”
正在快速行走的蕭邕停滯了那么一下,隨即繼續(xù)前行。
忽然,感覺后面危機襲來,快速朝前竄去兩步,肩膀上還是被刺中,一把劍尖從肩胛骨出透出,鮮血迸出。
“有殺手!”跟在蕭邕后面的人大喊。
蕭邕反手一刀,直劈其脖子,殺手快速后退。
“哇靠!殺手的身法和蕭武王有得一拼,很靈活啊。”
“媽蛋!這殺手是不是克家請來的?他們殺不了蕭武王,接著讓殺手來刺殺?”
“有這個可能!不然這時間怎么這么巧?”
“找死!”城主府的武皇怒了,飛過來就是一巴掌,將武君后期的殺手一巴掌拍飛,接著又沖向前將其抓住,一指點破其下丹田,直接帶回城主府。
蕭邕在肩膀上點了六下,肩膀上的噴血馬上停止,拿出止血丹、療傷丹服下,繼續(xù)朝店鋪走去。
趙以誠哈哈笑道,“小雄子,武皇殺不了你,殺手殺不了你,厲害!本少今天不陪你了,到城主府去看看這殺手是誰請來的。”
回到店鋪,破損柜臺已經更換完畢,顏思怡和周浩也沒什么大事,正在各自的房間內恢復。
李靜怡、管輕語正陪同奶奶和三叔坐在客廳里,看到蕭邕一臉慘兮兮的樣子,奶奶的眼睛就紅了,“邕兒,傷得重不重?該死的克家,我們哪天也打上他們的大門去。”
蕭邕笑道,“沒事,恢復一下就好。”
奶奶急忙說,“那你去吧,不要管我們,我們坐一下就走。”
三叔說道,“你抓緊療傷吧,明天還要應戰(zhàn)呢。”
奶奶怒道,“還應個什么戰(zhàn)?他們的武皇都出動了!先是武皇,然后再是最厲害的武王,克家還真是卑鄙。”
蕭邕,“放心吧,奶奶,那些都是小魚小蝦;奶奶,三叔,那我就不陪你們了。”
回到修煉室,蕭邕自語道,“前戲做足了,今晚就好好地讓你們震驚一下。”喝下千滴地乳精,開始閉目恢復起來。
克家客廳,九個武皇和族長坐在各自的椅子上,臉色很陰郁,今天的事情大出他們的意料,沒想到就因為一個小小的沖突,被暴怒之下的蕭邕廢除了兩個武王后期、一個中期和一個初期。
“唉,沒想到那是個楞子,我們開始就不應該直接去找他的麻煩。如果事情不好好解決,憑他今天放下了話,今后我克家的武王見一個廢一個;看著那個楞子的性格,他還真的做得出來。”
“今天到底怎么回事?他們怎么去砸店鋪去了?這不是添亂嗎?”
“本來是去邀戰(zhàn)的,可能語氣有些不好,那邊語氣也不好,就產生了沖突,藥鋪有兩個武君負了傷;當時,那楞子不在藥鋪,在蕭家喝酒,小四他們直接就找到蕭家,都撂了狠話;那個楞子回去,看到柜臺被砸,自己人受傷,轉身就跑到這里來了。”
“唉,我們雖然可能有些狂妄,但為了歷城,我們也是付出了很多啊。城主今天竟敢在光天化日之下說要驅逐我克家,讓人寒心吶。”
“趙家那個小子,我恨不得一巴掌拍死他;今天就是他在那里咋呼,把事情能復雜了。”
“這不能怪別人,是你自己不能掌握心態(tài),一個武皇,竟然被一個武王初期氣成那樣子,最難以令人接受的是,竟然沒能殺了他。將他殺了,我們即使付出一些代價,也是可以接受的。現在倒好,得罪了楞子,開罪了城主,還成了歷城的笑柄。”
“今天他被打了一掌,還被刺客刺了一劍,小四明天擊殺他的希望就大了很多。還有那個殺手,也真是笨到家了;那么多時機不會把握,竟然在那里暗殺,不是自己找死嗎?”
這時,一粒塵埃飛進克家寶庫,從細小的縫內移了進去。
“媽蛋!一回生,二回熟,克家寶庫,我又回來了!”蕭邕操縱鎮(zhèn)鼎直接進入新啟用的寶庫,顯出身來。
這個寶庫很小,里面只有一個柜子,打開門,里面整整齊齊擺放著六十三個儲物戒,一個都沒看,全部收入鎮(zhèn)鼎中。
移開柜子,后面露出一個機關,“吾草!果然還有寶庫,不應該把那些人全部擊殺的,要留一些血才是。”后悔三四息,把柜子恢復原位,進入鎮(zhèn)鼎,快速放出丹火將寶庫燒一把。
克家武王現在全部住在一起,每人一間房,里面只有一張床,一個蒲團,還有兩把椅子和一個貨架,簡單的不能再簡單。
二長老正在閉目修煉,忽然感覺室內有人,待他睜開眼時,只看到一把匕首從下巴下劃過,自己想喊都出不了聲。
三長老在隔壁修煉,感覺到脖子一痛,睜開眼睛,已經是看不清殺人者的模樣,腦海里最后的疑問是,“誰這么膽大,竟敢在武皇的監(jiān)視下殺人?”
四長老和五長老在一起聊天,感嘆克家風光不再,家族境況愈來愈差。
“老四,你聽到什么聲音沒?”
“好像有輕微的響聲,這是誰在室內走動吧?”
“不大像,我們出去看看。”
“啊!三長老!”“啊!二長老!”“啊!六長老!”“啊!七長老!”“啊!八長老!”
“是誰!滾出來!我要你死!”
聽到克家內部傳出的咆哮聲,歷城居民嘆氣道,“克家又發(fā)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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