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會在這兒?”我驚慌失措的看著我前面的這幾個人。
然后,其中一個人將手機的照明功能打開,對準我。
我用手本能的遮擋住臉,這個樣子,仿佛我真的做了什么見不得人的事,正在接受審問。
“我們還想問你呢!這并不是你的床,你在這上面睡覺,主人同意嗎?”這個是丁曉嬌的聲音。
“王阿姨,我們快把湛葉學(xué)姐弄回去吧!”這個聲音應(yīng)該是霍半琳的。
“是啊!這邊睡覺太涼了!”這個是王阿姨的聲音。
“我怎么會在這兒?”我又問了一遍,其實,我話很少說好幾遍的,可想而知,我有多么想知道。
“我就上個廁所的功夫,你就不見了!”丁曉嬌也拿出手機,只不過照著自己的臉,讓我看見是她,可是在黑暗中的光明,有的時候,還伴隨著恐怖。
“是啊!湛葉學(xué)姐,我和王阿姨上去才一會兒,然后就下來了,可是怎么也找不到你了!”
“湛葉!我們也想問你,你來這兒干嘛?”王阿姨現(xiàn)在對我說話的語氣,又是在管理學(xué)生了,難道王阿姨從來就沒有對我溫柔的說過話,難道那些就只是我的想象,我的一個夢魘嗎?
不對!我的地點為什么會更改?
誰帶我來的這兒?
我想不起來,但是……
“王阿姨!有一個男人過來我們女生宿舍樓這邊!”
“那應(yīng)該是陳林偉醫(yī)生!”
陳林偉醫(yī)生?那不是說我姥有老年癡呆的那個醫(yī)生嗎?我就覺得他不會看病,而且我姥根本就不是他說的那樣,我姥明明健康的很,她只是有些東西,不想記起來而已!但其實,我姥,她心里清楚得很!
“王阿姨,你身體哪里不舒服嗎?為什么會找陳林偉醫(yī)生過來呢?”
“不是!是因為……”霍半琳剛要說原因,被王阿姨懟了一下胳膊,看來王阿姨還是不相信我啊!虧我還那么相信她呢!
王阿姨轉(zhuǎn)移話題的能力也是一流,一看就是經(jīng)常處理這方面事務(wù)的好手,“陳林偉醫(yī)生非常優(yōu)秀,他是腦外科醫(yī)生!”
那有什么了不起的?又不是心理醫(yī)生。
“他還通過了國家心理咨詢師的考試,曾經(jīng)做了短暫的心里醫(yī)生,據(jù)說看好了很多人,口口相傳后,所以現(xiàn)在找他看心理疾病的人更多了!但他都一一推脫了!”
“為什么?”我從情人淚的雙人床下來,一邊彎腰穿著我的高跟鞋一邊問。
王阿姨覺得我有點奇怪,為什么會突然對陳林偉醫(yī)生感興趣。
“不過人家已經(jīng)結(jié)婚了,但是妻子卻不幸得了腦癌!”
不會吧,陳林偉醫(yī)生本身是腦外科醫(yī)生,她的妻子卻得了腦癌?這是聽著讓人覺得多么悲慘的故事,就像是他是語文老師,而她的老婆是文盲一樣,雖然誰都不想,但是總讓人會有些許的懷疑,這個陳林偉醫(yī)生到底醫(yī)術(shù)行不行?
“對了!他還在我腦袋上扎了一針呢!”丁曉嬌攙著我的手。
霍半琳和王阿姨走在我的后面,能感覺到,我后面,有一個人突然停下了腳步,好像是被什么驚了一下。
都這個點了,到底是被什么嚇得呢?不會是那只小狐貍偷跑了出來吧?
對了!那個莫昌江到底能不能照顧好那只小狐貍呢?男生寢室的小寵物可以混進去嗎?如果不行的話,又會放在哪里養(yǎng)呢?
話說,我在我們女生宿舍樓那里坐著那么長時間,并沒有看見莫昌江從我們寢室樓門前通過啊,難道他現(xiàn)在抱著那只小狐貍,還在我們宿舍樓后面的網(wǎng)球場那里,想想就覺得可憐。
不會的,莫昌江那個人,會照顧自己照顧的很好很好的,說不定在我上樓的時候,他抱著小狐貍走掉了,這個我倒是不怕,我怕的是小狐貍那么可愛,莫昌江那么壞,他不會將小狐貍給吃掉了吧?不會當做下酒菜了吧?
終于走到女生寢室樓的門口了,走進去之后,第一個跟我說再見的,卻是丁曉嬌,“湛葉,你回去好好休息!”
隨后,她放下了攙扶我的那只胳膊,跟我擺了個手,就朝著樓梯自顧自的上去了。
這個丁曉嬌怎么不跟我一起走呢,不是還能走一段時間嘛!一定是看我耽誤她太長時間了,但是丁曉嬌應(yīng)該不是這樣的人啊,還是她不想讓我知道她們寢室在哪?
“湛葉!你趕快回去睡覺吧!今天不算你和丁曉嬌晚歸!”
丁曉嬌回頭點頭微笑示意,自己很感激王阿姨。
可我認為,王阿姨說的這句話不是廢話嗎?我和丁曉嬌11點后就根本就沒出去寢室樓好不好?
哼!看來宿管阿姨有的時候就是老師,除了愛管閑事,脾氣有的時候還怪的很。
讓我一度懷疑自己,是在她的懷里,還是在我的夢里。
“王阿姨!那我也回去休息了!”霍半琳只跟王阿姨打了個招呼,就從女生宿舍樓里面出去了,原來這個霍半琳不在職工宿舍住啊!
對了!她有自己的寢室,可是寢室又在哪呢?在我們學(xué)校的校內(nèi)嗎?但是校內(nèi)并沒有本科宿舍啊!我們這個輪鴻大學(xué)可是出了名的研究生院。
我看著霍半琳走的背影,其實,單單的撇開今天她說我的那些話不談,這個小女孩還是很獨立的,至少對于像她這么大年齡的女孩來說,還是很少見的。
這么晚了,她敢自己走,就能看得出來,絕對不是一般的小女孩。
“湛葉!剛才人太多了,我不好說!這個陳林偉醫(yī)生,我很熟悉,我經(jīng)常去找他!”王阿姨說她經(jīng)常去找這個陳林偉醫(yī)生?干什么?人家可是腦外科醫(yī)生啊?難道還管提高智商嗎?
“這個是他的電話!”王阿姨把桌子上面的機關(guān)打開,然后從里面拿出一張紙,用筆寫下陳林偉醫(yī)生的電話,還是背下來的,并沒有查詢?nèi)魏问謾C,這在現(xiàn)代生活中,是不常見的,畢竟好多人連自己的父母手機號都記不住,可想而知,這個王阿姨可能真的像是她自己說的那樣,經(jīng)常去找陳林偉醫(yī)生。
可是王阿姨給我陳林偉醫(yī)生的電話干嘛呢?我腦袋又沒病,我可不去看!
“湛葉!陳林偉醫(yī)生心理學(xué)學(xué)的非常精通,還會催眠!這樣說不定可以治療你的夢魘,還有噩夢!”王阿姨的樣子,好像這個陳林偉醫(yī)生真的不錯,可是我有了點陰影,現(xiàn)在都什么年代了,我又不是小朋友,他怎么會給我腦袋上就是一針隨便打啊,到底看不看病例什么的啊,有沒有點公德心啊?要是我真的對什么過敏的話,我現(xiàn)在還能活著嗎?醫(yī)療事故就是以為有這種不負責(zé)任的醫(yī)生。
所以,我決定了,我不去。
王阿姨好像看出了我的小心思,她把有陳林偉醫(yī)生電話的那張小紙條塞到了我的右手里。
“別別別!我這個手不行!還是左手吧!”拗不過王阿姨我只好攥在手里了,事實上,我并沒有放在小斜挎包里,就是準備等下看見垃圾桶就扔掉的意思。
“湛葉!王阿姨送你上去吧?”
王阿姨的說法,其實,并不是真的想要送我,只是對我客氣客氣,應(yīng)該是她要睡覺了,然后主動趕我走的意思,這個我還是明白的。
“不用了!王阿姨,我自己上去就行!”我跟王阿姨寒暄著幾句。
“王阿姨,今天真的是麻煩你了!”本想著王阿姨也會跟我寒暄幾句,誰知王阿姨只說了是三個字,“不麻煩!”
其實,王阿姨就是想要終結(jié)談話了。
因為此時此刻的她,已經(jīng)往自己的職工寢室走了。
怎么都不看我一下,怎么也應(yīng)該目送我一下吧,看來,王阿姨真的是困得急眼了!
我也很知趣的不再打擾王阿姨了。
人啊,真的是很善變的動物,我感動的時候,居然都想認王阿姨為干媽,我想要做她的干女兒了,可是沖動過后,現(xiàn)在的理智,讓我覺得,幸虧沒那樣說,要不然都尷尬,關(guān)鍵是我現(xiàn)在會很后悔很后悔。
原來,沖動真的是魔鬼。
我自己孤零零的上著樓梯,樓梯也跟著有很多人的時候不同了,仿佛那個時候的樓梯也是開心的,而這個時候的樓梯確實哭泣的。
終于走到我們的寢室了,我想要開門,但是還是深呼一口氣吧,畢竟又忘記帶鑰匙了,自從我跟時蘭研混的有點熟了后,竟總是讓人家給我開門,現(xiàn)在我也是真的難為情了,又是這么晚,等下人家不一定該怎么給我拉臉子呢,看來求人不如求自己,我以后還是自己長個記性,想著帶鑰匙吧,因為我們家都是密碼鎖的門,所以我沒有養(yǎng)成帶鑰匙的習(xí)慣,這點以后一定要改,否則會吃大虧的。
我站在我們623寢室與646寢室中間的窗戶處。
小風(fēng)涼涼爽爽的吹過來,真的很舒服。
這也就是輪鴻市,夏天天氣好,不太熱,要是放到我們天羅市,那現(xiàn)在都已經(jīng)很熱了,不知道我姥今天睡覺踹被子,孫阿姨有沒有幫我姥蓋上。
從這里會不會看見剛才走的霍半琳呢?
剛好試試我的眼力,看看我現(xiàn)在的夜盲還有沒有那么嚴重了。
這么晚了,底下竟還有一個人,彎著腰,好像抱著什么東西。
他居然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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