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丹鳳尖利的指甲幾乎就快戳到唐韻臉上。
“你知道我是誰么?你知道打了我你會有怎樣的后果?”云丹鳳雙眸赤紅,周身的怒火幾乎要將唐韻生生撕碎。
“重要么?我好像已經打過了吧。”
“你……”云丹鳳氣的胸口起伏,瞬間蕩起洶涌的波濤,唐韻低頭看看自己,悠悠嘆口氣,即便不愿意承認,有些東西真是不能比。
“我是天女閣未來的圣女,你打我就是打了整個南越!”
“哦,未來的。”唐韻點點頭,不置可否。
“我,我是宗門神堂長老的入室弟子。”
“哦,你師父眼光不大好。”
“我是能帶給南越全新格局的預言神女。”
“哦,神棍那種東西向來不可信。“
“你,你……”
云丹鳳氣的好懸沒吐血。她的身份,她的地位,隨隨便便說出來,哪個不是狗腿一樣的巴結奉承。
“山野丫頭,沒有見識!”
她唯有咬牙切齒的重重吐出一口濁氣。然而,此刻她卻完全忽略了,她那樣高貴的身份叫那山野丫頭一巴掌拍飛,實力上是不是有差距?更沒有注意到她一長串的身份擺出來,他父親云城主越來越臭的一張臉。
“真是不巧,”唐韻微微一笑:“云染衣什么都不是,只是父親的女兒。”
“……。”
云南天瞬間羨慕的不得了,自己生的女兒拼后臺,拼師父,拼身份,就是不拼爹!
那真真是在打他的臉。看看人家姑娘多好,時刻都念著自己的爹。
“哈哈哈……”天地間爆發出云丹鳳極盡嘲諷的大笑:“野丫頭,就是野丫頭。什么后臺都沒有,也敢出來丟人現眼?趕緊滾回你的山溝溝里去吧。”
“可別這么說。”唐韻臉孔上無害的笑容越發的端方溫雅,白羽淡然的目光緩緩瞟一眼云丹鳳,眸光中分明充滿了同情。
“云染衣的爹爹可不是什么山野村夫,他老人家是個極有身份的人呢。”唐韻聲音越發溫柔如水。
云少卿一臉的憋屈糾結,好想上去提醒大侄女幾句怎么辦?
云丹鳳臉上的神色更加得意:“在我天女閣圣女跟前,誰敢自稱是有身份的人?把你那山野村夫的爹爹的名號報上來,姑奶奶我叫他跟你一起丟人現眼。”
云少卿踏上一步的腳果斷收了回來,瞄一眼臉色青白變換的大哥,退后一步,再一步。
有些人真真是不做死就不會死,可千萬別濺了他一身血
“那你可聽好了,”唐韻清眸中光華瀲滟:“云染衣的爹爹叫做云南天。”
“云南天,哈哈哈哈……”云丹鳳極盡嘲諷的大笑:“太可笑了,聽都沒聽過的名字。就憑他,想要給本姑娘提鞋都不配,多可笑的名字,云南……”
天地間一片詭異的寂靜,唐韻笑瞇瞇盯著癲狂的云丹鳳。這丫頭,太上道了,往溝里一帶就去。
給點七十二個贊!
最后一個“天”字卡在云丹鳳喉嚨里怎么都吐不出。
四下里詭異的寂靜。
石化的眾人,還有云南天呼哧呼哧喘著粗氣的鐵青的臉,終于叫她覺察出一絲不對勁。
“云南天?”她嘴唇喃喃翕動:“怎么可能,你這野丫頭胡說什么?”
“哎呀,”清冷溫柔的女聲回蕩在天地間:“她說您給她提鞋都不配呢,爹爹!”
爹爹兩個字她咬的既清且重,有耳朵的只怕全都聽見了。
“她還說,根本不認識您呢,爹爹。”
“逆女!”云南天一張臉黑的能滴出墨來,花白發絲在風中飛揚,如同一頭被激怒的雄獅。毫不掩飾周身暴動的憤怒。
云丹鳳眼睛里終于涌出一絲恐懼:“不是的,不是的爹爹。那野丫頭不是個好人,我沒有說您。她怎么可能是您女兒,是她,是她故意陷害我!”
唐韻向她送去一個贊許的眼神。姑娘,恭喜你答對了,我就是陷害你。你能怎么樣?
“我可沒有說謊。”唐韻聳聳肩:“云染衣的確是城主的親生女兒,誰若不信可以去問云三爺。”
“咳咳,”云少卿點點頭:“的確是,大哥可還記得十五年前有個在亂葬崗走丟了的孩子?”
走丟?呵呵不該是遺棄么?
“你,你……”云南天臉上閃過一絲狂喜:“你真是我的女兒?”
唐韻搖搖頭,眸光中淚光盈盈:“云染衣當然是您的女兒。”
她心里默默念著,我可沒騙你,云染衣當然是你女兒,可惜我不是,您看我不是搖頭了么?
但,這情景看在云南天眼睛里就完全不是那么回事了。
可憐的孩子,自小被丟在了那么恐怖的地方生活。你瞧瞧,如今親人就在眼前,你都不敢相認,多招人疼啊!
“爹爹,她是個騙子,那就是個來路不明的野丫頭,您別信她。”
“你給我住口!”云南天一聲怒吼:“給我滾回你的院子,不要讓我再看到你。立刻,馬上,快!”
“爹爹……”云丹鳳眼睛里瞬間凝滿了各種不信,委屈,憤怒,嫉妒。
“鳳兒。”云丹青上前一步一把攥住她手腕:“別鬧,跟我回去。”
“憑什么?”云丹鳳漂亮的臉孔徹底扭曲,早已不復先前的美艷妖嬈:“我是天女閣的圣女,你們怎么敢這么對我!”
云南天臉上的怒火更勝了幾分,卻強力壓制著沒有進一步發作。
唐韻雙眉一挑,呦,什么情況?
天女閣圣女很牛叉?這可不行,沖突不夠激烈,不是白瞎了她那么賣力的表演?
“爹爹叫你走,你還不快點走?”
“你這個……”
“轟。”
唐韻將手心凝聚的冰藍色光芒隨手一揮,巨大而冷冽的森冷氣息毫不留情向著云丹鳳當頭壓來。
“啊~~~~。”
完全沒有防備的云丹鳳叫那強勁猛烈的冰冷內力給轟了個正著,妖嬈一道火線劃過,哪里還看得見云丹鳳的影子。
“這小姐姐,走的好快。”
璀璨的日光下,黑衣黑裙的清美少女,優哉游哉拍拍手上根本不存在的灰淡淡說著。
眾人:“……。”
所有人嘴角都是一抽,再一抽。那是個十來歲的少女嗎?那真的只是個十來歲的小丫頭么?
那么漂亮纖細的小丫頭,出手怎么就那么狠呢?太暴力了有木有?
“大哥,”云少卿暗暗擦了把冷汗,幸好在城門口沒有跟這丫頭起沖突,不然她那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指不定自己就丟大人了:“要不要我去看看。”
云南天鐵青的臉一陣僵硬。
“畢竟,鳳兒她身份特殊。”
“去看看吧,叫丹房送些上品丹藥過去。”
唐韻眼眉一挑,她當然知道剛才那一翻鬧騰,云丹鳳在這個家是不得人心的,那樣的不得人心卻還是有人維護?這云丹鳳是有什么了不得的地方?
“三叔留步。”
云少卿看著那一步步向自己走來的小丫頭,下意識退了一步。唐韻嘴角一抽,自己有那么嚇人?
“我這里有些丹藥,你送去給那個姐姐吧,畢竟人是我打傷的。”
“呵呵,”云少卿微微一笑,并不接她手里的瓶子:“不必了,我們流云城雖然不大,卻是南越的要塞,藥品還是不缺的。”
“三叔還是收下吧,”唐韻笑的萬分真誠:“算是我的心意。”
“這?”
“老三就收下吧,”云南天已經很自覺的扮演起父親的角色,現在在他眼里,云染衣就是這天底下最可心的女兒:“染衣和我們是一家人。留云城的就是染衣的,染衣的自然也就是留云城的,分什么彼此。”
唐韻笑的一臉純良無害,自動忽略了云南天后半句話。
等有一天她用實際行動證明了流云城的就是染衣的這句話時,云南天恨不能咬掉自己的舌頭。
“三叔打開看看,可還滿意?”
“呵呵,好。”
云少卿點點頭,隨意拔開塞子,將里面丹藥倒在手中。在他的認知里,一個十七八歲小丫頭拿個粗瓷瓶子裝著的丹藥能是什么好東西?打開看看,不過是為了給她點面子。
但是,當那火紅的丹藥倒在手中的時候,他的笑瞬間凝結在臉上。
那是,那是……
火紅丹藥,純凈清透如同澄澈的寶石,上面規則而整齊的丹紋上清晰地印著七顆金色星星,撲鼻的藥香,只一點點,瞬間就叫人頭腦為之一振,疲態盡去。
那是七寶修髓丹?竟然是天下療傷圣品七寶修髓丹?!
云少卿激動了,凌亂了。
價值萬金的七寶修髓丹就讓這小丫頭隨隨便便裝在破瓶子里丟給他了?還一給一整瓶!
她知不知道這一整瓶足夠買下三個流云城?
“這是,這是……?”他激動地聲音都結巴了。
“七寶修髓丹,不過是些療傷的小玩意。”
唐韻不在意地扯扯衣角,她是真的不在意。那種品相的丹藥師父連看都不愿意看一眼,他隨時當垃圾一樣一丟一大把。
這已經是她能拿得出來的最差的丹藥了。
真是沒想到,還是把人給嚇著了。話說安夏云氏也太容易大驚小怪了。
“七寶……修髓丹?!”
這一次連云南天都不淡定了,一把搶過云少卿手中的破瓶子,想也不想的塞進自己衣袋里:“這個我一會讓丹房藥師研究一下。”
云少卿嘴角一扯,大哥,您還能再丟人些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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