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到了溧陽,郝東立刻松了口氣。
他們不在溧陽停頓,直接就要去南都。為了接下來的行動方便,二狗早就在溧陽安排好了車,是輛六座大MVP,外表十分不打眼,內里空間卻很大,跟個小面包差不多。所有的大件行李全部丟在后座,余下的地方四個人坐著也還寬敞。
唯一讓郝東覺得不太適應的是,二狗開車,女王往副駕駛座上一坐,后頭塞了行李,他就不得不跟戚絕坐一排。雖然戚絕上車就開始睡,郝東跟在旁邊也依然有些大氣都不敢出的感覺。
好在路上景色有些單調,郝東盯了車窗外一會兒,又沒人跟他說話,漸漸的也就睡了過去,等醒過來的時候他們已經停在了一家小旅館后面的廣場停車場上。
這地方顯然是個公共的停車場,地面甚至都還是砂石的。不過這里本來就是個小鎮,這樣的情況十分常見。走路不方便之類的,也只能自己當心了。
二狗沒有算計著讓郝東繼續替自己當苦力,但加上了托運過來的那些,東西實在很多。就算這次連戚絕也一起幫忙拿了一點,郝東還是被分配到了一個包,里頭是架小型手搖發電機,體積不大份量不小,最讓郝東郁悶的是,他完全不知道帶著這玩意兒能有什么用!
雖然因為這次的事情和郝東可能有關而讓隊里的大家都有些好奇,本來就有來一探究竟的想法,但秦林無異是個好隊長,就算是自己感興趣的項目,她也依然找到了贊助。到了旅店里安頓下來,她就直接和贊助方聯系了見面地點,然后去赴約了。
他們一行四人,女王肯定要自己占一間,其余三人要了一個標準間,加了一張鋪,最近就全要這么擠擠了。
他們的房間就在一樓,郝東在房里洗了把冷水臉,出來的時候就聽二狗在柜臺那里大聲和人服務員小姑娘打聽:“不說餐館兒了,你就給哥哥說說這里有沒有,比如哪家大媽大爺啊,做菜特別好吃的?”
小姑娘被他問的咯咯直笑,只是推薦起來完全不含糊:“我們家老板娘做菜就特別好吃,隔壁和咱們旅館一個名字的那家餐館就是了!
二狗還在跟人扯皮,聽小姑娘小嘴叭叭叭的暴出一串串他們老板娘的“拿手菜”菜名,臉上都笑的起褶子了,完全沒注意到身后戚絕已經頂著他那頂標志性的帽子直接繞開他出了小旅館大門,停頓了一下,似乎分辨清了方向,自顧就走了出去。
郝東跟在后頭著急,只能先鎖了房門,拿著房卡往外跑:“小戚爺,你上哪兒去?”
二狗這會兒才回過神來,連忙跟人柜臺小姑娘打了個招呼也跟了出去:“你們這是干啥呢干啥呢?”
戚絕的行動方向很有目標性,走出去二十來米,直奔了街邊一溜兒小飯館的其中一家。郝東大概能猜出來為什么,這會兒正值中午,附近的飯館兒都已經開始飄出飯菜的香味,這家好像做了糖醋排骨,有一股子甜香味道飄在空氣當中,還挺誘人。
二狗好歹也跟戚絕相處了不少時間,多少也有些猜出來。反正他們這些人是去得了六星級蹲得了路邊攤的,這會兒又已經到了飯點兒了,也沒心思再找高檔飯店,看這里還算干凈,也就跟了進去。
蘇錫常的菜味道比較接近,只要不是標明了是某種風味菜館,那就都是蘇幫菜的范疇?吹讲藛紊系臒o錫糖醋小排骨條目,雖然知道不大可能和正宗的完全一樣,但想來應該也不至于吃不下去。
一桌仨大男人,簡直就是讓他們比誰胃口更大,肉菜除了糖醋排骨,還點了蜜汁火方紅燒獅子頭東坡肘子,另外也要了多寶魚和炒田螺,加了幾個青菜,又要了一鍋子腌篤鮮——雖然現在已經是初夏,春筍已經下市,但店家自有辦法,這腌篤鮮是地道農家菜,幾人嘗下來,倒是比其它菜味道都要好些。
女王的午飯自有贊助方安排,郝東他們三個毫無心理負擔的敞開了吃,啤酒意思意思的也喝了半打。吃完郝東都有快走不動的感覺,眼皮直打架,就想回旅館趴床上睡一覺。
他這付懶洋洋的樣子喚醒了二狗的責任感:“嘿醒醒嘿,別睡。咱們一會兒先去那個圣保羅醫院附近踩踩點兒唄。”
全國的圣保羅醫院基本都是教會醫院,也是正規的醫療機構,但他們這次來的這家顯然不在其中。
從女王之前拿到的資料來看,這家醫院根本沒有注冊信息,出現的時間不長,消失的更快。而且最為詭異的是,一家醫療機構怎么也都應該有從業人員,但這家醫院突然解散了之后,原本里頭的從業人員竟然一個也找不到了,所有在其它機構保存的關于這家醫院的人員登記資料復件上的人都被證明實際不存在。
如果不是真的鬧鬼,那么多醫生護士的登記資料都被證明是假資料,顯然這里頭牽扯就大了。所以也不知道是不是有意的,這事兒目前是被按下來了,只是不清楚當地政府打算怎么處理后繼事宜。
不過這次委托女王隊伍的不是什么重要的幕后人物,而是后來承包了這片地打算翻新的地產公司的對家華夏建筑。因為投資的那家恒通在這片地上吃了大虧,目前還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恢復施工,就懷疑是不是對頭惡整他們,已經提起訴訟了。而且根據華夏獲得的消息,對方似乎是有備而來,打算無論如何要把這事兒的損失算到他們頭上了。
這種官司一旦陷入說不清的境地,對于被告方絕對不是好事。華夏沒恒通那么大的背景人脈,但他們的老總似乎是和女王名下某家公司有往來,這才干脆請了她的隊伍,來幫自己弄清楚那片地到底是為什么才出了那么多問題的。
“其實這種事八成還是人為,”二狗一邊跟著公交的節奏晃,一邊從懷里的袋子里撕出一條鴨腿啃著,還給郝東總結經驗,“并且很多時候手法都是一樣的,我們只要找出是誰在搗亂就行。當然,搗亂的人很可能和當地的勢力有關系,所以我們也要當心,盡量不正面起沖突,只摸清事情就行!
女王去見贊助商,把車開走了,二狗只能帶著大家一起擠公交。戚絕從上車就站定了不動,位置還很巧妙的幫郝東也擋了不少人擠。二狗懷里塞著一只鴨子,真空包裝已經撕開了,一邊走一邊吃,就像中午一口氣下去三碗飯的那個胃已經被他丟了垃圾桶一樣。
二狗之前還讓了他們一回,見他們都不理會,自己吃的更樂和。郝東看著他都覺得胃里的食物頂著喉嚨口,略微側開些,避免自己直視對方啃的滿嘴油光的臉:“可是這里是出了人命吧?這就嚴重了啊!
說到這個,二狗也皺眉:“是啊,照理一般這種事情不會鬧到出人命這么嚴重。不過也可能是這邊的混混們業務素質不夠高,出了紕漏?”
說完突然意識到自己是在公交上,頓時住了口,往四下里看看,發現沒人注意他們,這才繼續啃鴨腿:“反正到地方先看看唄。你們真不吃?一會兒可沒了啊!
看他吃就沒胃口了,郝東一臉嚴肅的拒絕二狗的好意,到了地方直接下了車,一眼都沒多看那個吃的已經被全車人側目的吃貨。
二狗渾然不覺,看郝東跑的快還跟在后頭嚷嚷:“郝小爺你跑那么快干啥?你認得地兒么?”
郝東不理他,到了這里沒可能不認識地方,因為那一片廢墟十分明顯,就在街角那里。而且因為出了人命,附近戒嚴的挺厲害,有地方部隊里的軍官把守著,想要靠近并沒有那么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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