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錫畢竟只是個搭飛機的中轉(zhuǎn)站,除了吃了一頓當(dāng)?shù)孛〕裕渌^光之類的事情,郝東跟著大部隊,也沒那個時間。
第二天一早,他們就上了飛機,直接回了北京。
二狗訂的票不是什么大航班,一張三四百的打折機票,一頓飯都沒有,倆鐘頭,下機的時候甚至還沒到中午。不過天上亮堂堂的太陽倒是已經(jīng)熱力十足,充分表達出帝都的熱忱。
郝東這一路過來,一直很想再問問戚絕到底那個基因改造是怎么回事。那太科幻了,實在不在意都不行。
可惜除了他,女王和二狗對這個話題看起來都興趣缺缺。戚絕本身又習(xí)慣了面無表情,也看不出提起來會不會讓他生氣。郝東鼓了好幾次勇氣,結(jié)果都無疾而終。
有些話題就是這樣,越拖越說不出來,如今都已經(jīng)從南都到了北京,要再提起更加沒有契機。
郝東最后只能鴕鳥一樣的告訴自己,既然女王和二狗都沒興趣,那就等什么時候有機會跟小戚爺獨處的時候再問好了。當(dāng)然,如果有那樣的機會,他自己是不是能做到真的問出口,這個問題是直接被他忽略掉了。
北京不愧是女王的地頭,郝東完全沒看到女王有和誰聯(lián)系,但他們一出航站樓,面前就悄悄的停過來一輛奧迪,一看就是已經(jīng)等候多時。
郝東跟著大家上車,就聽司機在向女王請示:“今年收了幾個新人,宿舍那頭眼下騰不出多的屋子來,那位小兄弟是不是先安排?”
女王從后視鏡里看了一眼,閉眼靠到座位上:“不用了,一起過去,讓他們先擠擠。”
郝東開始還沒反應(yīng)過來,但很快就明白到他們話里所說的“小兄弟”原來就是指他。
女王的總部藏在一條小胡同的底部。
胡同名叫腸線胡同,那是真的不大,就郝東來看,他們坐著的這輛奧迪能不能開進去都是問題。
結(jié)果人司機技術(shù)高超,把左右側(cè)后視鏡一合,硬是在車身距離兩邊墻壁都不過十來公分的情況下,把車給蹭進去了。
胡同兩邊看起來也有一些居民,不過每戶的門窗都關(guān)的很嚴實,也沒人在胡同里走動。車子開到底,面前出現(xiàn)了一家單位,門口是鐵柵欄,旁邊還掛著牌子:城東研究所。
郝東心里嘀咕,這種名字一看就不是正經(jīng)單位,不過門前卻還有門衛(wèi)和崗哨。就算女王本人就在車里,那崗哨依然嚴格的檢查了司機的證件和車牌,才終于放行。這讓郝東有種錯覺,好像進了不得了的地方了!
戚絕和二狗對這種陣仗已經(jīng)十分適應(yīng),戚絕是從上車就在睡,到現(xiàn)在還沒醒;二狗沒在睡覺,但一直在折騰自己的手機,把電路板都卸了,也不知道在弄什么。
看到郝東一臉糾結(jié),不由笑出聲:“小耗子,別著急,這也就是這會兒,回頭咱們住下了,領(lǐng)了通行證就沒這么麻煩了。”
二狗所說的通行證是種可重復(fù)寫入的芯片卡,里頭就記錄一種信息:持卡人的指紋。
進出的時候,會有專門的簡單指紋校驗裝置,檢查信息匹配就把進出門的時間登記起來,管理也很方便。
郝東跟著大伙兒,稀里糊涂的領(lǐng)完了通行證,女王轉(zhuǎn)頭往外走:“我今天得先回趟本家,明天一早會議室集合。”
雖然已經(jīng)見多了女王的干脆利落,但今天這種即便到了地頭都懶得做交代,轉(zhuǎn)身就走的作風(fēng)還是讓郝東吃驚不已。
二狗倒是挺習(xí)慣的,拿起大包往肩上一甩,一手就來勾郝東:“走,咱們先回房把東西放一下。”
結(jié)果他手剛伸出去,戚絕突然出現(xiàn)在了他和郝東中間,一本正經(jīng)的問郝東:“沒有多的房間,你和誰住?”
郝東覺得這話有點熟,好像曾經(jīng)小戚爺就這么問過自己,那時候他覺得小戚爺?shù)难酝庵馐恰皠e來煩我”。但是現(xiàn)在的話,雖然戚絕看起來還是面無表情,但郝東覺得,自己好像從對方眼里看到了一絲期待?
不,這感覺太不真實了,郝東絕對無法想像這種神情會出現(xiàn)在小戚爺臉上,一時怔愣住,不知道應(yīng)該怎么回答。
二狗在戚絕背后,身高也不如戚絕,被擋得嚴嚴實實的看不到兩人中間詭異的氣氛,只聽到了戚絕的問題。于是很熱心的招呼:“別擔(dān)心,好容易回來一趟北京,老子晚上有活動安排,我那屋空著,小耗子你盡管住。”
二狗話音剛落,戚絕扭頭就往屋子那頭走,順手就拉上了郝東。二狗在后頭急的大叫:“哎你們慢點兒啊!這還有包呢啊我一個人扛不了啊!”
戚絕的屋子跟二狗的毗鄰,等二狗又扛又拖帶著三個大包到達自己屋門前,郝東已經(jīng)放下了自己東西,正站在屋門口跟戚絕說話。
看到二狗到,戚絕沒說什么,瞥了他一眼就回了屋。二狗一個激靈,他怎么好像從小戚爺?shù)难凵駜豪锝邮盏搅嗽幃惖难鄣叮?br />
放完東西,時間已經(jīng)過來十二點。二狗掏出錢包估算了一下開銷,大手一揮,三人直奔便宜坊。反正女王一般來說在自己地頭上的話,只要不是太過分的開銷,她都給報。
二狗和戚絕看來都已經(jīng)熟門熟路,郝東以前的記憶都沒了,可以算是第一次來。還沒進門就看到那人多的,光看就眼暈。不過同樣的,那濃郁的香味兒也十分勾引人。
便宜坊如今也是連鎖,有好有壞,這家看起來應(yīng)該算不錯,門面很大氣,裝修古色古香,就郝東來說,感覺還挺值得一看。
因為沒預(yù)約,又是飯點兒,三人等了好一會兒才輪到桌子。
到開始點菜,郝東覺得他光是看別人吃,聞那香味兒都已經(jīng)餓過勁兒了。這會兒他什么都不挑,給啥都能吞下去。戚絕在這種地方基本上指望不上,好在還有二狗,定力比較好,對著菜單還能一一了解他們各自的喜好,最后才點單。
等菜上來又是好一陣子,好在除了烤鴨,別的零零碎碎上的還算不是頂慢,三人要了六罐啤酒,慢慢的吃著喝著,等到烤鴨上桌,差不多飯點都已經(jīng)過去。
這會兒店里人潮最高峰已經(jīng)略微回落,至少剛來的不用等翻桌,服務(wù)也相對比之前略微好了一些。他們要的是包廂,服務(wù)員送了烤鴨進來,還略微停留了一會兒,做了一個簡單的烤鴨食用指導(dǎo)。
那指導(dǎo)郝東基本上沒聽進去,他的視線打從鴨子進屋就沒能從那套盤子上挪開過。
要說這老字號的東西確實是好,那烤鴨雖然已經(jīng)被片好了,依然能看出色澤形狀都十分完美,更別提一進屋就滿室飄香。
裝烤鴨的器皿也很有特色,鴨肉,餅,蔥,黃瓜條,醬,各有不同外形的碟子,一眼看去十分美觀。
烤制成深紅色的鴨肉裝在鴨子形狀的瓷盆里,蔥醬黃瓜都另外有小碟子。最特別的是餅,小蒸籠一起上桌,拿到手里都還是燙的。面餅展開的話十分大,半透明的餅皮很能給人視覺享受。
服務(wù)員退出去的時候,郝東已經(jīng)迫不及待的卷了一個鴨肉卷下去。
果然是表皮酥脆肉質(zhì)鮮嫩,熱乎乎的伴著面醬和大蔥,鴨油那種脂肪特有的焦香味兒里混合著大蔥的辛辣,有種從腦門一路爽到了胃里的舒暢感。黃瓜條則能解除油膩的感覺,讓鴨肉卷的滋味更顯得清甜爽口。
于是一口還沒完全咽下去,郝東的手就又伸了出去。
看郝東吃的痛快,二狗和戚絕自然也不會傻坐著。二狗一邊吃一邊還個郝東介紹:
“這里這個是燜爐烤鴨,南方傳來的做法。相對來說,鴨油都吸收到了鴨肉里,吃不慣油水的話會覺得膩,味道不算太好。咱們晚上再去全聚德,那是掛爐烤,那才是地道的北京烤鴨,你回頭再比比,更喜歡哪種。”
說完了他才突然反應(yīng)過來:“對了,小耗子你會做那么多菜,烤鴨會做嗎?”
郝東確實會做很多菜,就老北京風(fēng)味兒的,豆汁兒焦圈褡褳火燒什么的他也都會做,但烤鴨這種東西,每家大字號都有自己的獨門秘訣,這個,他還真不會:“我就懂電爐烤鴨。”
二狗一聽也樂了:“據(jù)說全聚德現(xiàn)在外賣的都是電爐烤,也不知道是真是假,你能吃出來不?咱們回頭買一只試試水?”
郝東對于二狗這個建議,并不太熱忱。他是廚師,但不是美食家,這里頭是有區(qū)別的。
雖然說廚師要把菜做的美味,必然也要有品嘗美味的本事,有些高級廚師是真的能從一口湯里分辨出來一共使用了多少食材,每種食材的下料配比又是怎樣。但這種技能并不是每個廚師都有的,因為這對廚師本身味覺敏感度的要求也很高。
事實上,如果要從這點來說,郝東挺懷疑自己的廚藝等級。因為他發(fā)現(xiàn)自己明顯還是嗅覺比較靈敏,菜里缺什么,他大概都能聞得出來,但如果去品嘗的話,反而不一定能判斷準確。
“這我可不敢保證。”
結(jié)果二狗那家伙也不見得就是真要分辨什么,因為他順著郝東的話就來了一句:“那咱也買個帶回去吃,反正也不差啥。就我來說,哪種都挺好吃的,都不虧。”
吃過午飯,三人又回了腸線胡同里的城東研究所。
郝東吃的太飽,直打哈欠,很想回屋睡一覺,誰想到二狗卻不給,拽著他就往和宿舍相反的方向走:“吃飽了正好略微活動活動。”
郝東不明所以,戚絕卻好像明白二狗在說什么,臉上帶著細微的笑意,跟在他們身后,一起往那個方向走。
路的盡頭,是一片規(guī)模不小的建筑。其中一棟特征十分明顯,竟然是座小型的運動館。
郝東已經(jīng)全天攜帶負重進行鍛煉半個月,正好現(xiàn)在有條件,二狗打算給他檢查一下,到底有多少進步。效果要是達標,就可以考慮適當(dāng)增加荷重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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