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這么多人,他們的肯定遭到了非常可怕的危險,或許就是這些頭發。”胖叔說道。
我看胖叔的表情似乎一點驚訝之色都沒有,心說什么人這是,隨后便小心翼翼的從尸體中挪動;我是第一次見到這么多死尸,對于我來說其實是一種很大的沖擊。
胖叔滴了幾滴我的血在通道里,只見這些頭發瘋了般的逃進巖石的縫隙里,不見了蹤跡,此刻我們才敢仔細去檢查這些死尸。
黑瞎子在尸體堆里翻找,發現這些人的裝備想到齊全,除了探險的必備品之外,槍支都是統一的沖鋒槍,個別人身上還有口徑大的槍支,但是所有槍都沒有子彈。
“他們應該是打光了子彈后,墓道被封死才困在此地,也許他們和我們一樣,說不定有些東西已經被干掉了,否則我們不可能這么輕松。”黑瞎子道。
他說著已經擠到了石門前,那里堆砌的死尸最多,探燈的光圈內能看見許多被鏟子鑿除的印記,還有指甲刮出來的血印,可以想象,當時這幫人肯定絕望和恐懼到了極點。
黑瞎子立即掏出一根雷管,我瞪著眼看著他:“這么小的范圍,你想讓我們全都下去陪他們嗎?”
他咧嘴一笑,開始搬動石門前的尸體,將雷管安裝好之后再用尸體掩蓋上去,盡量減少波及。
一聲巨響,碎石飛濺,當中還夾雜著人頭和軀干,一顆頭顱滾到了我面前,翻了幾下仰面朝著我。
我捂住口鼻等待粉塵平靜,但濃烈的腐臭味差點讓我當場吐出來,曾經聞過一次死豬仔的臭味,這里的味道起碼是好幾十倍,臭的簡直不敢呼吸。
等了幾分鐘,就見石門已經被炸裂出好幾條裂縫,包括通道四周也出現了同樣的縫隙,胖叔立即招呼黑瞎子趕快,要是真塌了就會被活埋。
然而當黑瞎子從尸體堆里爬出來去清理石門的時候,更多的尸體從門后倒了進來,這種多簡直不能去數,成堆的尸體幾乎又形成了一道石門將我們的去路擋住。
只聽胖叔罵了一句,便拉著我上去幫忙。
我惡心的不行,心說讓我聞一條臭襪子也比這個,但此時也顧不得那么多,盡量忍著惡臭去搬動尸體。
這一次,總共搬出五十一具,也就是說石門前后起碼死了八十個人以上,也都是同樣的裝扮,看來當年有一大批隊伍進入了這里,人數如此之多實在難以理解。
搬動這些尸體的過程中,黑瞎子和胖叔忽然臉上凝重,不怎么說話,我問他們怎么了,胖叔道:“這些都是汪家人,這幫犢子這么拼命,看來一定有非常重要的東西,也不知道他們得手沒有,要是咱白跑一趟就虧大了。”
忽然胖叔大叫了一聲,我們連忙向他看去,就發現他手里抱起尸體竟然還是軟的,我立即嚇的后腿幾步,這他奶奶的是詐尸嗎?
黑瞎子也驚了一下,但是他立即就把這人給扯了出來,一看,發現他竟然是姓張的,三個人面面相覷,胖叔伸手去拍他的臉:“小哥,醒醒……”
接著,胖叔又伸手去探他的鼻息,激動道:“還活著,走,先把他抬出去。”
我們前挪了一段,胖叔立即給他做處理,不停的拍他的后背,只見一團頭發從他嘴里吐出了,我忍不住叫道:“我的天吶。”
黑瞎子立刻將酒瓶里的血全部倒在他身上,然后還覺得不夠,又割破了我的手掌繼續往他身上滴。
他的衣服被全部扒開了,在血液的涂抹下,不停的又頭發從皮膚下鉆出來,我看得直發顫,戰戰兢兢的說:“你……你不是說他的血也有這種能力嗎?”
胖叔一臉嚴肅,悶聲不說話,黑瞎子見我放的血多了,又讓我吃藥,沒辦法,只能試一試了。
弄了起碼半個小時,他身上的頭發才清理干凈,但接下來邊上給他清理傷口,可能是疼痛的關系,他竟然咳了幾下,我立馬擰開水壺給他喂水,不過他只喝了幾口有開始嘔吐,幾乎吐出來的都是粘稠的血液。
“估計是傷到內臟了,怎么辦,這情況可拖不得。”黑瞎子道。
胖叔咬咬牙把他扶起來靠坐在巖壁上,說道:“黑爺,小哥已經不是當年的小哥了,我懷疑他的體質出現了問題,要不你帶他先出去,我和小三爺留下,”
黑瞎子搖頭,看了看我:“不行,就四個人,不可能分隊,況且外面的風可能已經要結束了,這個時候要么一起出去放棄這次活動,要么先把小哥處理好,帶著他一起走。”
“跟刮風到底有什么關系?你們到現在都還不告訴我嗎?”我急道。
黑瞎子看了我一眼才說:“這座山并不是你看到了那樣,山體的外層是有一種軟性機關,只有刮風的時候,進入這里的巖縫才會張開,其余時間都是閉合的,而且這里的氣候刮風就好比沙漠里下雨一樣,所以我們才這么急著趕來。”
“你的意思說要想探索這座古墓需要自然條件?”
黑瞎子點頭:“我們的時間不多了,如果縫隙一旦閉合沒有一個人能離開這里,這就是張家古墓的厲害之處,你不了解,如果你早幾年醒過來或許事情就會不一樣了。”
我呆呆的看著他,心說還有這種操作,不會是唬人的吧,不過看他說的一本正經,似乎不像是在忽悠我。
“張家古墓?難道這座古墓是張家人修建的?”
黑瞎子勉強笑了笑,他的笑容此時已經笑的很難看了,說道:“這就說來話長了,下面的路不好走,帶著你一個生手,再加上傷員,你最好自己多注意點,我和你胖叔不一定能照應的過來。”
“我還挺得住,你放心,我不會礙事的。”我深呼吸道。
“不用管我,時間不多了。”
忽然,姓張的微微的說了一句,我們立即都看向他,發現他竟然不知在什么時候坐立起來,臉色也好了許多,只不過嘴里還躺著奇怪的粘液。
胖叔立即扶著他:“唉,你可嚇死我了你,我剛才還在想,你要是就這么完蛋了,那我和吳邪把你接回來就虧大了。”
“他到底叫什么名字?”我問。
黑瞎子又給他噴了一些藥水,說:“他叫張起靈,行里叫他啞巴張,你胖叔稱他為小哥,你爸叫他悶葫蘆,你也可以給他起個名字,怎么叫都行。”
忽然,我覺得“張起靈”這個名字非常熟悉,我好想在什么地方見過,但就是想不起來;我皺著眉湊過去:“張起靈,我以前是不是見過你?”
他根本就不理我,呆滯的神色只是注視著黑暗,真的像一只悶葫蘆,黑瞎子讓我算了,我便沒再多問。
張起靈的樣貌看上去比他們兩個要年輕些許,叫張叔有些怪,叫啞巴張肯定不合適,我干脆也叫他小哥吧,停著似乎要貼切一些。
我們又往通道內挪了一段距離,怕那些頭發突襲我們裸露的皮膚,此時胖叔才問小哥究竟發生了什么事。
小哥說他在城池上方的通道里聽見了動靜,追進去的時候發現是一條筆直向下的通道,他直接就滾進了這里;但是不知道什么時候這里開始噴出毒氣,他熬過了一次,但是第二次的時候他沒辦法只能藏進死尸的肚子里,只能呼吸惡臭的氣體。
他還說這種毒氣每隔一段時間便會噴出,要我們趕緊想辦法先離開這里,古墓里其他機關都可以設法破解,但是氣體是最簡單最厲害的防盜設置,沒有辦法驅散。
黑瞎子立刻給我們分發避毒罩,讓我們都帶上,他說毒氣就算是在空氣里分解也還是有毒性,這里空氣本就不流通,說不定已經吸食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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