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手上已經有一個黃金戒指了。一個大男人手上如果戴兩枚黃金戒指,就太夸張了。”程垂范把手伸出來給大家看。
“那倒也是。有炫富的嫌疑。”黎秋天道。
“你可以輪流著戴呀。咦,我說妹夫,你右手上怎么有一個銀戒指?這銀戒指也很漂亮。”徐毅問道。
“哦,這是我媽專門給我定制的,說是為了驅邪。”程垂范道。
“有這回事嗎?我怎么不知道?”程垂范父親詫異道。
“這種事情爸爸您哪會關注?來來來,我和雨琦敬一下舅子。謝謝這么精致的禮物。”
程垂范和王雨琦同時在站起來,正要端起杯子,這時,從林子間的小路上跑過來一個穿制服的人。“薛教,薛教!”
這個人邊跑邊嚷嚷。
薛瑞騰地站起身來,“小金,有什么事嗎?”
這種時候,薛瑞最擔心的是所里有什么事情。
“薛局長打來電話,說您母親割脈自殺。”小金道。
“什么?”薛瑞的紅臉一下子變白了。
“他讓您馬上回去,您母親正在人民醫(yī)院搶救。”
“媽媽”薛瑞推開后面的凳子,邁步就往派出所跑去。
“怎么會這樣?”程垂范跟著站起來。“金警察,你開車送薛教回陽江吧。”
“不好意思,程老師,我不會開車。”小金道。
“這下怎么好?薛瑞這種狀態(tài)決不能開車。”
“對呀,這么心急火燎的,開車很容易出事。”王長庚道。
好幾個人附和。
“這里還有誰會開車嗎?”徐毅問道。
眾人都搖搖頭。
“垂范,那你就騎摩托車送瑞妹妹去。騎摩托還會快一點。”王雨琦建議道。
程垂范看著王雨琦,“雨琦……”
“快呀,你以為我是那么小心眼的人嗎?快去推摩托車。”王雨琦焦急的推著程垂范的肩膀。
程垂范忽地有一種非常非常感動的情緒從心底升起。王雨琦能這么想事情,那是著實達到了一種境界。要知道,薛瑞一度是她的情敵,她可是為了這個情敵跳過河的呀。更何況今天還是兩人訂婚的日子?
“那我就去推摩托車了。舅子你今天就不要回省府了,在蔣村住一個晚上,等我回來。”程垂范移動身后的凳子。
“好的,我等你回來再好好喝酒。”
程垂范一路小跑著到了招待所,他推出摩托車發(fā)動引擎追到政府大院門口時,薛瑞正好把車子開到大院門口。
“薛瑞,我送你去!”程垂范叫道。
薛瑞一個剎車,“為什么?”
“你喝了這么多酒,情緒又這么不穩(wěn)定,絕不能。讓我送你去。有什么事情也好照應。”
“我不要你同情我!”薛瑞叫道。
“你是怎么想的?我同情你什么?快給我倒回去。”
薛瑞只好掛倒擋。程垂范也將摩托車退到院內,待薛瑞坐在后座上,快速沖出了政府大院。
“為什么要對我這么好?你為什么要這么對我好?”薛瑞把臉靠在程垂范厚實的脊背上,喃喃自語。
“你不知道我一向對你好嗎?給我坐好了。”程垂范轉動油門,加速行駛。
……
人民醫(yī)院外科手術室門口。薛琦貴在樓道上走來走去。
薛瑞母親在桑樹林里看見了一切之后,坐她租來的車子回到家,除了絕望還是絕望,沖到廚房,拿起水果刀在手腕上狠狠地割了一刀,看著鮮紅的血從動脈中汩汩而出。躺在廚房的地面上,薛瑞母親一邊哭一邊詛咒。
相隨相伴二十幾年的丈夫竟然瞞著她養(yǎng)情人而且養(yǎng)了這么多年,虧得她每次都心疼他工作太忙而不煩他,并且總是想法子為他調理身體,哪想到竟然是在為別的女人調理?每次說太累太累竟然都是一種敷衍,這讓一心為家的她如何能接受?
既是這樣,那活著豈不是一個笑話?與其成為一個笑話,不如盡早結束這充滿屈辱的生命?
血越流越多,而她已然覺得越來越虛弱,看著廚房的地板上都是血,她自嘲般地笑著閉上了眼睛。
而傻傻的薛琦貴開車跟著老婆租來的車子到了縣城,竟然沒想到老婆會走絕路,反而想著把借來的車子還掉之后才回家,也就這個想法將一切都改變了。
待薛琦貴回到家里,看見一廚房的血,發(fā)現(xiàn)老婆已經奄奄一息,這時,后悔已經來不及了。
他嚇得魂飛天外,立即打120,同時背起老婆沖出了家門。他這近五十的年齡,肚子比六個月身孕的孕婦還大,虧得他硬撐著把老婆背到了樓底下,喘著氣休息了一會兒,想再背老婆往醫(yī)院走的時候,120的聲音傳來了。
120的車子直接把薛瑞母親送到住院部,然后坐電梯到六樓外科手術室門口,提前候在那里的醫(yī)生把薛瑞母親接進了手術室。
隨著手術室的門關閉,薛琦貴感覺天昏地轉。哪里會想到老婆會跟蹤自己呢?從來沒有懷疑過自己的老婆怎么會突然想到跟蹤自己呢?
薛琦貴到這時還沒有想到是有人把那一組照片也寄給了他老婆。如果他知道的話,他就明白,這是一場直接對準他的陰謀。
手術室門關上之后,薛琦貴即刻想到給女兒薛瑞打電話。老婆的狀態(tài)讓她后怕。廚房里那么多的血預示著一種生命的完結。如果老婆不能搶救過來,而女兒竟然還不知情,那他更是罪人了。
時間一分鐘一分鐘過去,十分鐘過去,一刻鐘過去……手術室的門一直關著。
薛琦貴的心越來越沉。
……
程垂范以盡可能快的速度帶著薛瑞只花了四十分鐘就到了住院部。他們并不想著等電梯下來,而是邁著步子就從樓道上往六樓跑。
很快兩個人跑上了六樓。
“爸爸”薛瑞叫道。
“瑞瑞,你媽媽”薛琦貴再也忍不住小聲啜泣起來。
“到底怎么回事?媽媽好好的怎么會割腕?”薛瑞不解地看著父親。
“是我的錯,一切都是我的錯。”薛琦貴痛苦地雙手抱著頭。
“你跟我說到底發(fā)生了什么啊?”薛瑞急道。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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