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來事情就是這么湊巧。古話說,無巧不成書,就是這個意思。
就在蔣廉忠宣布記程垂范曠課一天的時候,程垂范恰好出現在教師辦公室門口。
許義,黃玉蘭,還有鄧飛一起叫起來,“程垂范,程垂范到了!”
所有人都望向門口。
蔣廉忠怎么都不相信程垂范會這個時候出現。
“就算他來了,也已經遲到了。”蔣廉忠說得非常虛弱。
“但我剛剛好像聽見要記我一天的曠課?”程垂范笑著問道。
“你如果不來不就是曠課一天嗎?”
“問題是我來了。”程垂范盯著蔣廉忠看,“而且我之所以遲到是我陪黎秋天鄉長在寢室那里查看了一圈。”
“你想查看什么?”蔣廉忠詫異地問道。他之前可是陪鄭家俊書記,黎秋天副鄉長查看過的。
“這我就要問蔣校長您了?您為什么要這么快就安排人清理現場,難道是這里面有詐?”
“你什么意思?”蔣廉忠有點莫名其妙。
“什么意思,蔣校長真要我明說嗎?”程垂范頓了頓,“那我就直說,我認為寢室倒塌是人為的!”
此話一出,群情嘩然。議論聲驟起。
“人為的?就是說有人做了手腳?”
“誰會這么壞?再說把寢室弄倒有什么意義?”
“還好沒有學生啊。”
“所以才選擇星期六晚上啊。”
“星期六晚上有時候不也有學生的?”
“……”
“請大家靜下來,請大家靜下來!”蔣廉忠揮著手,“程垂范這是嘩眾取寵,寢室倒塌是人為的,這怎么可能?人為的目的又是什么?”
“目的只有你自己知道,”程垂范冷冷一笑,“我問您,您為什么要這么快清理現場?”
“我看你真地瘋了,”蔣廉忠暴跳如雷,“現場自然是越早清理越好。鄭書記和汪局長都已經帶人看過了,還不清理,再到什么時候清理?”
“我覺得你這是在消除證據。”程垂范憑第六感覺認死了是蔣廉忠在作怪。不過,這次他是真的猜錯了,是以蔣廉忠非常憤怒。
“程垂范,你說話可是要負責任的,我拜托你不要妄加揣度。”蔣廉忠近乎咬牙切齒。“好了,大家不要受這件事的影響,”蔣廉忠第一時間回到他的話題上來,“今天把大家找來是要跟大家商量事情。”
一聽商量事情,大家都安靜下來。蔣中絕大多數老師還是很虛蔣廉忠的,雖然蔣廉忠沒有一點人格魅力。
蔣廉忠把他的有關安排與全體教師說了,當然,大家都沒有意見,包括程垂范。
非常時期,這也是最好的對策了。
當然,也還有一些小事。比如程垂范這幾個單身老師的辦公點問題。備課還可以去鄉政府招待所完成,總不至于作業也要帶到鄉政府批改。
有人建議在家屬房的老師家里的客廳加一張辦公桌,這個建議一提,家屬房老師都撅了嘴。
程垂范提議放教室后頭。反正班級學生數不多,教室后頭空,擺一兩張辦公桌很容易。
“還可以監督學生的學習狀況,而且學生也方便交作業,問問題。”程垂范又補充了一句。
“這個點子不錯。”一個老老師道。
“那就這么辦。”蔣廉忠道。
還提到了武良的房間。蔣廉忠覺得直接將武良的東西清理到一邊即可,不需要專門為他到招待所開房間。
蔣廉忠話里的意思誰都明白,反正武良要判刑,說不定判的還是死刑,就算不是死刑,只要判了刑就要開除公職,自然沒必要浪費一個房間。
程垂范堅決反對,可是也不想過多理論,逼迫蔣廉忠答應只要武良一回到學校就給武良安排一個房間,也就作罷。
程垂范怕理論太多會泄露消息。他可不想因此引起蔣氏家族的警覺。
畢竟,胡志虎被殺的案子很快就要開庭了。
……
會議一結束,大家就動起來了。家屬房的老師忙著將東西和辦公桌整回自己家去。程垂范幾個則忙著將辦公桌搬去教室。
許義將程垂范拉到教室外面。
“有事嗎?”
“你這幾天是去了哪里嗎?我怎么覺得你瘦了好多,精神氣好像也不足。”許義道。
黃玉蘭和鄧飛先后跟了出來。
“我們都覺得你失蹤了。”黃玉蘭閃著她關切的眼神。
“我也想是有人綁了你,沖你的特獎去的。”鄧飛道。
“讓你們擔心了,”程垂范往教室方向看了看,見沒有人留意他們,便道:“是蔣孝才將我關進他大隊部的密閉室了。”
“啊!”三個人都吃驚不小。
程垂范把從那個晚上發現蔣廉雄和蔣廉秋一起猥褻方秋榮到第二天被蔣孝才下套以及呆在密閉室的情況和三個人快速地說了,“所以一出來我聽說寢室倒塌就懷疑這里面有名堂。可等我帶著黎鄉長來查看,蔣廉忠已經安排人清理現場了。 ”
“你看他們不還在清理?”許義道。
“正因為此,我就覺得這里面更有名堂。”程垂范道。
“可問題是我們這么偏僻落后的地方,絞盡腦汁讓搬遷有什么利益可圖呢?”許義道,“全都是一片貧瘠的土地。”
“這也是我一直不理解的地方,也非常困惑。”
“關鍵是還沒法打聽。”黃玉蘭道。
“我有個想法,程老師,”鄧飛道,“如果要打聽這里面的秘密的話,就要從蔣家內部入手,也可以從可以與那些人親密接觸的人入手。”
“你這句話提醒了我,我知道怎么做了。”程垂范略略有點興奮。
“怎么做?”許義問道。
“許哥你還記得嗎?有一次蔣孝泉派了一伙人到你家里來逼債。”
“我怎么會忘記,我都拿了菜刀了。”
“那一伙人里面有一個叫朱家豪的非常猖獗,是蔣孝才很看重的一個手下。”
“我當然記得,”許義道,“就是他帶領一伙人進到我家,拳腳相向。”
“你們都不知道,也就那個晚上,我去把他修理了。”
“不是說他中了什么陰箭嗎?”許義問道。
“哪是什么中陰箭,是我在他肋下動了一下,就一直躺在床上。”
“就跟你動四大渾頭一樣?”黃玉蘭問道。
“對。差不多有半個月了,朱家豪還躺在地上。”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鄧飛道,“你就想從這里找個突破口,去給他恢復自由,但要他為你服務。”
“我就是這個意思。”
“你也太鬼了。我相信這個人一定會提供很真確的消息。”
“那我現在就去找他。”程垂范道,
“誒誒,你別急呀,我還有另一件事呢,”許義攔阻道,“我有個想法,你們幾個都搬我客廳去辦公,總比在教室辦公好。”
“不,”黃玉蘭道,“我覺得程老師的提議非常好,在教室里辦公條件是差點,但辦公效果絕對是在教室里好。”
“我也這么認為。”鄧飛道。
“既然大家都這么認為,我也就不勉強了。”
“不過我有個想法,”程垂范道,“你可以讓黃老師住進你家,反正你家不多了一個房間嗎?”
“我絕對愿意。”
“不不,我不想搞特殊化。我覺得住招待所也是一種體驗。”
“既然這樣,那就不要勉強,許哥,”程垂范道,“你有這個心意已經很給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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