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雨坐在地上休息了會,感覺體力恢復(fù)了點后,又開始爬,她雙手用力抱著樹干腳蹬著,一寸寸的往上挪,腳上因為沒穿鞋又承受了身體大半的重力,一直和樹干摩擦此時已經(jīng)開始火辣辣的疼,應(yīng)該是破皮了。
咬著牙繼續(xù)往上挪,但爬了兩米來高后,全身一點力氣都沒了,仰起脖子朝周圍望了望,但還是太低了,周圍樹木遮擋了她的視線,根本看不到有沒有高速。
最后還是沒有往上爬的更高,實在是已經(jīng)沒力氣了,只能又從樹上下來,一落地,雙腳就傳來錐心的刺痛,當(dāng)即啊的叫了聲,整個人跌坐在地上。
此時夏雨已經(jīng)快崩潰,雙手痛苦的抓著頭,發(fā)泄般的大喊起來,眼淚止不住的流。
坐在地上坐了許久,腦袋一片空白,直到旁邊突然躥出來一只灰色的兔子,嚇的夏雨渾身一顫,而兔子似乎也被她給嚇到了,飛快的跑了。
坐了一會,夏雨發(fā)現(xiàn)這樣呆坐下去根本解決不了任何問題,要是今天走不出去,晚上在這山林中過夜的話,她就算是不凍死肯定要嚇?biāo)廊ァ?br />
昨晚因為喝醉了不省人事,所以也不知道怕。現(xiàn)在白天她后背都出了一身的冷汗,更別說是晚上了。
只是現(xiàn)在腳上都起了泡,還有的已經(jīng)破了皮,夏雨勉強往前走。但走了大概不到十多分鐘,天空竟然飄起了毛毛細(xì)雨,身上很快就淋濕,冷的她直打顫。
咬牙繼續(xù)堅持,但隨著雨勢的漸漸變大,眼前變得一片模糊,一雙腳又痛又冷。
“咳,咳咳……”
夏雨開始咳嗽,發(fā)燒也越來越嚴(yán)重,找了棵大樹避雨,雙手抱著膝蓋蹲在地上,還不斷的咳嗽。此時的她真是狼狽不堪,看著越來越大雨勢,終于崩潰的大哭起來。
“咳咳……”
寂靜的山林里除了雨聲,就是她的咳嗽聲和哭聲。
頭越來越昏沉,身體也軟的使不上力氣,夏雨靠坐在樹干上,很想睡覺,實在是太累了。
當(dāng)她眼睛快合上的時候,突然驚醒過來,整個人震了下,抬起手用力的拍打自己的臉,不能睡,要睡了今天就真的走不出去了,又要在這山林里過夜,在這里待的越久,她還病著,到時候死在這里都有可能。
夏雨完全靠著僅剩的一點意志力強撐著沒倒下,等到雨勢漸漸變小后,就繼續(xù)前行。
“咳,咳咳……”
夏雨捂住嘴彎腰猛咳,幾乎快要將自己的肺給咳出來,這樣下去可能會得肺炎。雙腿仿佛像灌了鉛般,但她還是咬牙堅持繼續(xù)往前走,不想在這等死。
抹了把臉,靠在樹干上休息了會,等到恢復(fù)些力氣后又繼續(xù)往前走,山路很難走又加上在下雨,腳底很容易打滑摔倒,夏雨弄了根樹枝當(dāng)拐杖,每一步都走的小心翼翼。
走了多長時間她已經(jīng)不記得,當(dāng)耳邊聽到汽車?yán)嚷晻r,夏雨猛的瞪大眼睛,胸口劇烈的起伏,全身的血液都開始沸騰,狂喜的又喊又叫。
身體像被注入了能量,夏雨丟掉拐杖,快步的朝前跑去,臉上被植被刮的生疼也不在乎,拼命的朝前跑。這時腳一打滑整個人狠狠的摔在了地上,人也給直接摔暈了……
再次醒來的時候,夏雨發(fā)現(xiàn)自己在一個農(nóng)舍里,她剛將眼睛睜開,就聽見一個老婦人說,“太好了,總算是醒了。”
夏雨的頭還是很疼,不過已經(jīng)退燒了,她掙扎著要坐起來,但渾身軟塌塌的,試了幾次都沒有成功,只好躺著,“我這是在哪兒?”
“這里是謝家村,是我家的老頭子見你暈倒在路邊將你給帶回來的。”老婦人很高心,夏雨已經(jīng)在她家昏了兩天了,村里的醫(yī)生說,要是再不醒就送到縣城的大醫(yī)院。
還好夏雨醒過來了,聽她說話也還算是清楚,老人很欣慰。
“謝謝你們。”當(dāng)時下著雨,夏雨很難想像,要是遇不上謝大伯,她會是什么樣的下場。
“謝什么謝,這不是正好遇上嗎?”謝大媽笑瞇瞇的說,她話鋒一轉(zhuǎn)問夏雨,“姑娘,話說你一個女孩子怎么跑到荒郊野外去了?”
夏雨愿意嗎?這不是被人給暗算了嗎?只是,這話也不能對老人說,“我迷路了,走了很久都找不到出路,幸虧遇見大伯。”
“是城市里過來旅游的吧,我們這里山大,能該帶個向?qū)А!敝x大媽也沒疑心,因為這種事在他們這經(jīng)常發(fā)生。
“開始我也沒想走遠(yuǎn),但不知怎的就迷路了。”夏雨只好順著話說下去。
“還好菩薩保佑有驚無險,姑娘你是哪兒的?”謝大媽一邊跟夏雨說話,一邊倒了杯水將夏雨扶起來,讓她喝水。
這也是醫(yī)生交待的,要她多給夏雨水喝。
“我是S市過來的。”夏雨接過謝大媽遞過來的水,一口氣喝光。
“S市可是大城市呢,之前我們村里出了個大才子叫謝偉豪,那可是我們村的唯一的大學(xué)生,畢業(yè)后就在S市工作,后來還娶了個城市的媳婦叫江雅言。可惜的是,他那城市的媳婦長的雖然漂亮卻不是個好媳婦,好高騖遠(yuǎn)的總想著發(fā)財,慫恿著謝偉豪挪用、公款做生意,結(jié)果生意沒做成,謝偉豪卻被下了大牢。最可惜的是他的母親,年紀(jì)輕輕的守寡,好不容易等到兒子長大,卻是這個結(jié)局。”夏雨的一句S市過來的,招來了老人的一大堆的話。
這本是老人的閑話,夏雨也就是聽聽而已,但老人提到的那個謝偉豪的妻子的名字跟她認(rèn)識的江雅言是一個名字,就順口問了一句,“要說那個大媽真的挺可憐的,不知道她叫什么名字?”
“謝根娣,自從她兒子下了大牢,是天天的哭。幾年后,她那害人精兒媳婦回來還帶著一個小男孩,說是謝偉豪的兒子。那孩子很可愛,跟謝偉豪小時候一個樣,謝根娣有了孫子,人才精神一點。那女人也還算有良心,給她了一筆錢,以后每年都會過來看她一次。前不久謝根娣病了,江雅言還將她給接去治病呢。”夏雨只問了一句,大媽又說了一車的話。
夏雨心里一驚,想起江雅言的母親謝根娣也是鄉(xiāng)下人,跟這位大媽的口音也差不多,不會是一個人吧。
思及此,夏雨不動聲色的說,“要是這樣,那位大媽也算是不幸中的大幸了,兒子雖然在大牢,但也有回家的一天,家里還有媳婦孫子,等他回來還可以一家團(tuán)聚。”
“姑娘,你說的太對了,開始謝根娣死活都不原諒江雅言,我們都勸她。江雅言雖然做錯了,但看在她將孩子養(yǎng)這么大的份上,現(xiàn)在又肯替?zhèn)ズ辣M孝就原諒她。謝根娣也是看在孫子的份上,這才原諒的她。”謝大媽很健談。
夏雨又問,“那個小男孩叫什么名字?”
謝大媽想了想說,“叫江江,挺可愛的一個孩子。謝根娣喜歡的不得了,但是跟了他媽姓江,如果說謝根娣有什么不滿意的話,就是這點。”
江江,夏雨在心里默念了一下這個名字。如果說一個人兩個人的名字巧合,不可能都一樣吧。
夏雨又想起謝根娣對江雅言的態(tài)度,還有她看到張鵬跟周彥時的眼神,還有她說的那些話,終于知道是什么原因了。
“你這老婆子就是話多,就算這位姑娘是S市來的,但市多大呀,也未必認(rèn)識。”謝大伯聽見里面在說話走了進(jìn)來。
“我也就是跟姑娘隨便聊聊。”謝大媽接過謝大伯手里的東西放在一旁。
“大伯,謝謝你救了我。”夏雨趕忙道謝,要不這老人,她都不知道還能不能說話。
“謝啥,這事誰遇上還不都一樣。”謝大伯是個忠厚的人,憨憨的笑了幾聲。
“對了大伯大媽,你們有電話嗎?我想給我家人打個電話。”夏雨是在江雅言家里被楊可兒她們給弄走的,當(dāng)時她讓楊靈帶著江江。
要是楊靈發(fā)現(xiàn)她不見了,一定會很著急,說不定會報警,現(xiàn)在指不定警察正滿世界的在找她,她已經(jīng)沒事了,也該給他們報個平安。
“哎呀,我們這大山溝里可沒那東西。”謝大伯想了想說,“要不這樣,你先在這住一晚,明天我正好要去縣城,將你也給帶上,那里有電話。”
“好,謝謝大伯。”
“謝啥,餓了吧,我去做飯。”謝大媽在一旁說。
第二天一早,謝大伯就開著自己將的那輛農(nóng)用車將夏雨給送到縣城。
夏雨先給楊靈打了個電話,聽到夏雨的聲音,她當(dāng)場就哭了,“夏雨姐,你去了哪里,我都快急死了。”
“這事說來話長,等我回來后在跟你細(xì)說,現(xiàn)在我在梁縣,你可不可以在網(wǎng)上替我訂張火車票?”夏雨是穿著睡衣被丟出來的,身份證還有錢包都在江雅言的家里。
“你怎么去了梁縣?”楊靈都不知道梁縣在什么地方,不過她很快又說,“因為找不到你,也不知道你別的朋友的電話,我只好去找了嚴(yán)少,他現(xiàn)在正滿世界的找你,你將準(zhǔn)確地址給我發(fā)過來,我發(fā)給嚴(yán)少。”
夏雨跟楊靈分開的時候,是看見她跟楊可兒在一起的,可等到楊靈過去看夏雨的時候,房門是開著的,手機被摔壞了在地上,她的包包也在家里,但人不見了。
楊可兒不是第一次到江雅言家里鬧,是知道她的身份的。想著她跟夏雨都跟沈嚴(yán)又密切的關(guān)系,所以就找到了沈嚴(yán)。
沈嚴(yán)當(dāng)即就是找了楊可兒,但她矢口否認(rèn),直到沈嚴(yán)大發(fā)雷霆,她這才說了實話,沈嚴(yán)什么都顧不上了,動用了所有他能動用的人力物力去楊可兒說的地方找夏雨,但一連找了三天都沒找到夏雨的蹤跡。
沈嚴(yán)都快瘋了,正在家里逼問楊可兒,都要跟她動刀子了,嚇的楊可兒連哭都不敢了,這時候楊靈的電話過來了,“嚴(yán)少,找到夏雨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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